司晨浩來看了沐晚星很多次,不過沐晚星都是不知道的,知道的人就只有何叔,所以何叔對沐晚星也就老實了不少。
司晨浩走了,可是後山的草還是要除的,沐晚星和王嬸等人還是每天都去除草。
他們不只是要除山腳的草,就是山上挨着司府的這邊的草也要除乾淨。
那問爲什麼不用火燒啊,那一把火不就是燒的乾乾淨淨的了嗎?
不行,當然是不行的,那大火是不受控制的,萬一要是把後山給燒了,政府是要追究的。
這裡是三不管,可是真正要是出事了,那可就是三家都要管的,因爲都要來收罰款的。
所以這裡的草就只能是人工除。
這一天,沐晚星跟王嬸在除着草,他們已經是越來越快了,都已經除到了山的一小半了。
王嬸的肚子忽然就痛了起來,她想上廁所。
“星星,我要去上廁所了,上完了我就不來了,你也準備收工了吧。”天都已經黑了,也該是收工的時候了,王嬸走的時候,就讓沐晚星也回去了。
“嗯,好的,你先回去吧。”沐晚星答應着。
她的動作比王嬸慢,每天王嬸都比她多幹很多,正好今天王嬸去廁所了,沐晚星想多幹一會兒。
她就繼續的除着草。
她那白嫩的手已經是不復存在了,手上有很多的傷口,還有很多的繭疤。
那茅草抓在手上,她都感覺不到刺手了。
沐晚星忙着除草,天就越來越黑了,她完全都忘了害怕。
正除着她就聽到了前面的草叢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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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又是蛇吧?沐晚星的腿一軟,她就轉身要跑。
不過那聲音裡好像是有人在呻吟。
沐晚星再仔細的聽聽,好像又沒有聲音了。
她是不是在自己嚇自己啊,有句話說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現在是被那蛇給嚇破了膽子了吧,聽到草叢裡有聲音,她就會害怕。
確實是沒有聲音了,沐晚星也就準備收工了,這天已經的完全的黑了,她也該回去了,要不一會兒王嬸該擔心了。
沐晚星把東西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走了,剛邁開了腿,她的腿就被什麼給攥住了,她嚇的哇哇的大叫起來。
“不要喊。”有個男人的聲音從腳底下傳了出來。
沐晚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朝下一看,發現是有一隻手把自己的腿給拉着了,那手是屬於一個男人的,那個男人一身的血,臉上也都是血。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沒有錢,我沒有錢,我是這裡打工的農婦。”沐晚星嚇的渾身都在哆嗦着。
這個人也不比那蛇好,都是那麼的嚇人。
“救我,救我。”那男人想再往前移動一點兒,可是卻沒有了力氣。
男人說完了那四個字,腦袋一歪,就沒了聲音。
沐晚星去把自己的腳從那個人的手裡奪了出來。
她走了幾步,想想自己那個時候受難的時候,是多需要一個人來救自己啊。
她又返回去了。
她用手摸了摸那個人的鼻子,還有氣。
那是要把他給扶回去嗎?看樣子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沐晚星把鐮刀等東西別在腰上,她把那男人扶起來,可是那男人卻根本就跟一攤爛泥一樣。
只能背了。
那男人還挺高大的,沐晚星幹了這段時間的農活,她比以前可有勁的多了。
她把男人背在了背上,手裡還攥着鐮刀,萬一是有什麼她也可以防身。
不過就是再有勁,沐晚星揹着那男人還是很費勁的。
她一偏一倒的挪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那個男人放在了自己的牀上。
“星星,你回來了?走吃飯了。”王嬸見沐晚星房間的燈打開了,就知道她回來了。
“哦,好的,好的,我來了。”沐晚星答應着。
自己屋裡有個男人可不能讓外人知道,沐晚星把被子給那人蓋上了,就開門跟着王嬸去吃飯了。
吃飯的時候,沐晚星有點兒心不在焉的,她一直想着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壞人?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星星,星星,今天的飯菜不好吃嗎?”王嬸看到了沐晚星的心不在焉。
“哦,沒有啊,挺好吃的。”最近的伙食也不錯,天天都有兩葷兩素,而且還不同樣的。
王嬸看着沐晚星一直的吃着白飯,就喊了她一聲兒。
“你是不是還在爲那蛇害怕啊,沒事的,我們這裡看到蛇是很正常的,你想啊,我們周圍都是山,後山又是最近的,不要怕。”王嬸安慰着沐晚星。
“嗯,我慢慢的調整吧,那天是把我給嚇壞了。”沐晚星也正好就用了這個藉口。
把飯吃完了,沐晚星就偷偷的藏了一團飯在自己的袖子裡。
“我回去洗澡了。”沐晚星就最先的離開了。
“嗯,去吧。”大家都知道沐晚星是一個很愛乾淨的人,她是幾乎每天都要洗澡的。
沐晚星迴到了屋子,把門給鎖好了,把窗簾也給拉好了。
她看着牀上躺着的血人,用了毛巾把他的臉給洗了出來,把衣服也給他脫了,他的衣服看着質量還挺好的,只是都破了,有着槍眼。
把衣服脫了,沐晚星看着牀上的男人,還有着迷人的身材。
那微微有着古銅色的皮膚,健壯的肌肉。
特別是脫褲子的時候,那個大傢伙,在內褲的包裹下看着都讓人害怕。
沐晚星的臉都紅了,後來她一想,自己是在救人,胡思亂想什麼啊。
把那人的衣服和褲子都脫了,沐晚星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都是刀傷,並沒有中槍。
用毛巾把他身上的血也都給擦乾淨了。
他暈倒是由於流血過多,而那流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大腿。
大腿上被砍了好深的一個口子,那血就跟泉水一樣的往外冒。
沐晚星看了看屋裡,也沒什麼可以包紮的東西。
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男人的純棉的襯衣上了。
她用牙把衣服給撕開,把他的傷口給捆緊了,把血給止住了。
那男人的臉是洗了好幾次,才洗乾淨了。
沐晚星看着那臉,她的手就頓住了。
這不是自己的老闆司晨浩嗎?他怎麼會如此的狼狽?
“司少?司少?不行,我這裡沒有藥,萬一感染了可怎麼辦啊?我去找何叔。”沐晚星喊了司晨浩幾聲兒。
司晨浩沒有回答。
她就準備去找何叔,司少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可不能賴在她的頭上。
她要走,手就被抓住了。
司晨浩虛弱的說一聲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