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的身上有一股很濃烈的香水味,而這樣的味道和百里香之前在走廊裡面聞到的一樣。
更何況現在的安樂有些微醉。
要知道安樂的酒量其實很大的,要喝醉安樂也就是說喝了很多的酒。
把安樂扶進屋子,百里香關上了門。
安樂見到百里香臉色陰沉,本來還有點醉意,一下子醉意全消,擔心的問道:“香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悶悶不樂的?”
走的時候百里香還是好好的,怎麼才離開幾個小時,百里香就悶悶不樂。
百里香深吸一口氣,隨後嘆息一聲,讓安樂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接了一杯水過來遞給安樂。
撿起桌上的紙條,百里香遞給了安樂。
“你看看吧。”
安樂當看完紙條上面的紙,頓時驚呆了,站了起來眉頭緊皺。
“這個紙條是在那裡找到的?”
百里香直接說道:“是傍晚的時候,有人敲門貼在我們門上的,我們才搬到這裡不久,就算是稍微熟悉的人,都不知道我們住在這裡,我當時出去的時候,門上有股濃烈的香味,要是換做平時,我肯定覺得這樣的香水味是別人興許無意間留下來的,但是剛纔我開門的時候,你身上也有同樣的香水味。”
百里香心中藏不住事情,再者百里香也不想和安樂之間產生矛盾,所以沒有隱瞞的把自己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
安樂很是驚訝,隨後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在酒會上倒是收穫很大,張老闆那個圈子裡面,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一些大樓的事情,所以當張老闆說最近大樓裡面沒有出事情,是因爲我在把關,那些老總很多都要走了我的名片。”
“然後呢?”百里香知道事情不簡單,好奇的問道。
安樂接着說道:“然後一個穿衣打扮都很不俗的女子也過來要走了我的名片。我認出了這個女子就是之前你給我的那張照片裡面的女子,楊娟。”
這個事情透着很多詭異,百里香覺得不對勁:“我記得那張老闆聽說楊娟的時候很詫異,而且臉色都變了也就是說兩人可能認識。但當時張老闆也在場,因該也見到楊娟的,你想想楊娟有沒有什麼異常?”
百里香仔仔細細的引導安樂。
搖頭,安樂深思的想起來:“楊娟來的時候張老闆已經離開了,那楊娟要了我的名片,我當時就聞到了那濃烈的香味,你也知道我不喜歡聞那樣的味道,然後就想避開,結果那楊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差點倒在我的身上。我當時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用手扶住了她,你聞到的香味估摸着就是我手上的,不信你聞聞。”
百里香還真的上前聞了一聞,果然安樂衣服上面的香味幾乎沒有。而香味全是手上散發的。
百里香眉頭皺得更緊:“我中覺得這個事情不簡單,你楊娟後來還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
安樂又搖了頭:“沒有了,當時酒會都開始散場了我也跟着出來了,不過張老闆想得很周到,居然讓自己的司機把我送回來,香兒要是你說送這紙條的人和我身上的香味都一樣,那麼警告我們的人很可能是楊娟。只是這個女子和我們無冤無仇,爲何要處處爲難我們,難道只是因爲我們破壞了大樓的風水?”
百里香點頭,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楊娟可以現在已經黔驢技窮,所以着急了。安樂我們再跟楊娟鬥一鬥或許就贏了。”
安樂也是個不服輸的,現在勝負未定,怎麼能夠因爲一點點威脅就退縮。
第二日安樂和百里香早早的到了公司。
纔到公司沒有多久,公司請的前臺就進來說,外面有一位老闆要見安樂。
百里香和安樂還以爲是生意上門。自然就讓前臺請那老闆進來。
來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保養很好,後面還跟着兩個身穿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鏢。
一見到這樣的組合,百里香和安樂都小心了起來。
一般這樣的人,都是有身份的,再者中年男子那一身的定製西裝也是騙不了人的。
百里香請中年男子進到了安樂的辦公室,然後給中年男子倒上了茶水,百里香也沒有迴避,站在了安樂的身旁。
中年男子坐下,先是左右看了看安樂的辦公室,大肆讚揚了一番:“聽到小張說安大師厲害,我一直都想拜會,奈何一直抽不出時間,還請安大師見諒。”
安樂先是客氣了一番,接着有些莫名其妙。
“敢問先生貴姓?”安樂還不知道來人是誰。
中年男子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聽到安樂問,也就說道:“我是這棟大樓的所有者,我想你一定很想見我。”
安樂和百里香都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很震驚,沒有想到來人居然是這棟大樓的大老闆,有名的富商林先生。
安樂臉上也泛着笑意:“原來是林先生,的確林先生我很想見你一面,但一直沒有門道所以只能通過先給大樓佈置風水,然後期盼見你一面。”
這是安樂的心裡話。
林先生哈哈笑了起來,聲音很爽朗:“我就喜歡你這樣實話實說的年輕人,安大師我也不拐外抹角了,這棟大樓的風水我知道,你最近一直都在佈置,我也知道有人在中間破壞,實不相瞞,那破壞風水的人就是三樓一家公司的老闆,名字就叫做楊娟,只是今日我來找你,是請你不要管這個事情了。”
林先生臉上很無奈,百里香和安樂都不明白林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林先生你……。”
安樂想要問什麼,始終沒有問出來。
林先生嘆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很困惑,這棟大樓的風水壞了,到時候影響的也是我,但是我實在是不想把你們兩位牽扯進來,這個事情裡面的內情……哎這樣說吧,我和這楊娟有很大的私人恩怨,我會好好的去求楊娟不要在這棟大樓做手腳,這段時間安大師的良苦用心我都是知道的,安大師我也不能讓你白忙活。”
林先生一說完,那身後的保鏢就把提在手上的一個黑色的公文箱擺在了桌上。
“這個是給安大師的酬金,這個地方安大師也請儘早的搬出去。”
這一點更讓百里香和安樂不解,搬走?她們好不容易纔在這裡安身下來,怎麼又要搬走,這豈不是……。
安樂苦笑搖頭,把公文箱往林先生面前推了推說道:“林先生說要我不管這個事情,我完全可以答應,當初雖然說是想要見你一面,但主要的原因也是不想看見這棟大樓的風水影響到這棟樓裡面的人,但是林先生叫我們搬走,實在是有些爲難人了。”
安樂心中有點點憤怒,這是明擺着的用錢欺負人。
百里香的臉色也有些不善起來,她迫切的想要賺錢,然後找到法子離開這裡回到順昌,但是林先生這樣做,豈不是要他們從頭開始,他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耗,回來這裡都一年多點了,要是再不回去,百里香覺得她都快要窒息,雖然知道回去的機會渺茫。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但是心中還是抱有希望,而且百里香就算是傾注一生,也要離開這裡。
這是她的希望她的夢想,而現在林先生卻要毀了。
林先生看見百里香越來越黑的臉,也清楚自己這樣做有些難爲人,對着身後的保鏢說了兩句,示意保鏢出去。
屋子裡面只剩下三人。
林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一般,然後對着百里香和安樂說道:“我知道我這樣要求很過分,但是不這樣要求我害怕楊娟對你們兩個下手,我清楚安大師還是有本事的人,但是楊娟身後卻是一個隱藏起來的門派,其勢力大得很,我惹不起你們同樣也惹不起。”
這話讓安樂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林先生的意思是,楊娟的身份不簡單,你要我們搬走也是爲了保護我們?”
林先生再次點頭,眼神中帶着害怕:“當初設計這棟大樓的,最開始幫助這棟大樓設計風水局的就是楊娟的師父,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很相信這些的,而且這麼多年這裡也相安無事,也就是一年多以前,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是一個早晨,突然來了一羣工人搬走了擺放在大門處的大型盆栽,然後大樓裡面開始死人……。”
林先生把一切反常都說了出來,百里香和安樂都驚呆了,現在他們也算相信了林先生說的話,因該都是真的。
那麼也就是說那楊娟真的不簡單。
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草率做決定,謝了林先生的好意,林先生強行要留下錢,百里香和安樂也很無奈。
這一次兩人更加的迷惘。
安樂在林先生走後一直在想一個事情,半響纔對着百里香說道:“香兒說不定我們不用搞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