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闆聽到家丁這樣說,心裡暗叫不好。
要是契師父走了,那麼他的玉食齋這一次就真的逃脫不了干係了。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嫌疑。
“你們快派人去追,另外再帶一隊人在城中尋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契師父找到。”
玉老闆心裡全是慌張和擔憂。
百里香和何掌櫃都對視了一眼。
何掌櫃也不是記仇的,更何況剛纔也算是瞭解了一個大概,被人莫名其妙的砸了店面,換做是誰也淡定不了。
“玉老闆這個事情我看你還是趕緊報官。”何掌櫃提醒道。
玉老闆點頭:“我這就去報官,還有你們大家能不能幫一個忙,能不能幫我一起找契師父?”
玉老闆看着在場的夫人老爺,拱手相求!
大家都對視一眼,各自心裡都清楚,這件事情有可能真的跟玉老闆沒有關係,畢竟玉老闆在玉州城開糕點鋪子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玉老闆不會傻到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鍾家老夫人直接對着自家的家丁說道:“你們跟着玉老闆的人一起去找契師父。”
有了鍾老夫人開頭,後面的那些人家也都派了家丁出來跟着玉老闆的人離開。’
見到大家都原因相信他幫助他,玉老闆的心裡很感激。
“謝謝大家相信玉某。”玉老闆拱手給大家鞠了一躬。
鍾老夫人這個時候上前說道:“不管怎樣,等到抓到契師父再說吧!”
百里香要照顧藥堂裡面的病人,見着外面沒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回到了藥堂。
空間溪水很厲害,生病的二十幾個人都漸漸的在好轉。
百里香挨着一個個的都看了一遍之後,終於放下了心。
老李大夫畢竟年紀大了。這個時候已經走不動靠在櫃檯上休息。
百里香見到老李大夫這個樣子,心裡有些心疼,上前百里香就輕聲說道:“老李大夫要不你先回去,這裡有我們照看足夠了。”
老李大夫聽了直接搖頭:“不了我在後堂休息一會,等會有什麼事情也能第一時間醒過來幫忙,你一個人那裡能夠忙過來。”
藥堂大夫都累了,一個個的早就靠在櫃檯上面睡覺。
唯一精神好點的也就只有百里香和楚晨以及老李大夫。
百里香點頭。明白這是老李大夫的好意。
“那好老李大夫你到後堂休息,要是有事情我找你。”說完百里香就開始走到藥爐邊上煎藥。
空間溪水的療效成果見得很快,到中午時分,生病的人都已經可以起來。
病人的家屬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個的都興奮起來。
百里香很疲憊,甚至走路的時候都能睡着。
而外面也傳來了好消息。
糕點契師父抓到了。
得到這個消息百里香無疑是最開心的,只要把契師父抓到,才能弄清楚傳染源。
因爲報了官,契師父抓到後就直接送去了官府。
百里香心裡想着傳染源的事情,一聽到契師父抓住那裡還坐得住。百里香知道想要搞清楚自己心裡的猜想對不對,就必須自己去現場看看,做好能夠當面問清楚這個事情。
想到就要做,百里香走到後堂跟何掌櫃說道:“何掌櫃我想去官府一趟。”
百里香說得很認真。
何掌櫃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去弄清楚傳染源的事情?”
何掌櫃心裡清楚,百里香做事情很認真。
百里香點頭承認說道:“嗯我是想自己弄清楚這個事情,這個事情我不弄清楚。不安心。”
人命關天的事情就是大事情。
契師父那裡很關鍵。
現在空間溪水不能隨便拿出來,百里香不想到時候絞盡腦汁的去想辦法。
何掌櫃點頭說道:“那好你去,這裡的事情還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百里香搖頭:“大夫們都知道該怎麼做。現在病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我去去爭取早點回來。”
何掌櫃想了想擔心百里香到時候進不到公堂,便說道:“你等等我,我認識這裡的縣令,待我修書一封,到時候你也好在旁邊旁聽。”
百里香感激的站在旁邊,等何掌櫃把信件寫好遞給百里香,百里香拿着信件自己跑了出去。
衙門離芝心堂並不是很遠。
衙門口很多聽到消息的人都已經圍在衙門口議論着。
百里香把何掌櫃寫的信件給了官差,等官差把信件帶進衙門給縣令看了之後,縣令便允許百里香在旁邊旁聽。
因爲今天這個事情發生有些緊急。所以審案沒有按照平常的流程來。
契師父顯然捱了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
百里香站在師爺的後面,這樣主要是方便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告訴師爺。再由師爺把百里香心裡的想法告訴縣令。
契師父有些狼狽的跪在公堂之上。
百里香不時的看向契師父,契師父看起來很年輕,大概三十來歲,因爲臉青一塊紫一塊的,也看不清楚長相,勉強能夠分辨出契師父因該長得還不錯。
契師父身上的紫色衣衫也被扯破,總之看起來很狼狽。
縣令姓周,人喚周縣令,聽說也是難得一見的好官清官,在玉州城的名聲很好。
百里香並不在意這些事情,只是看着周縣令把驚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剛纔還有些吵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那些圍在衙門口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的也都安安生生的看着公堂裡面,停止了議論。
“堂下所跪何人?”
周縣令今年大概四十好幾,一身朝服穿在身上總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百里香的眼睛一直看着契師父,爲的就是想要在契師父的臉上看出一點點端倪。
契師父很規矩的說道:“在下契運成雲城人士。早前在玉食齋糕點鋪子做工。”
玉老闆的動作也快,這短短的時間已經請人寫好了狀紙。
周縣令看了一遍狀紙之後問道:“你可知你爲何要被抓到這公堂之上。”
契師父直接搖頭。
周縣令見契師父不說,便派人把玉老闆叫了上來。
玉老闆一上公堂就直接跪下。
“玉老闆你究竟爲了何事狀告契師父。”周縣令問道。
玉老闆立刻說道:“因爲昨日城中集體生病事件,城中一共有二十八人因爲吃了契師父做的糕點,隨後都患上了一樣的病症,差點還丟了性命,我要狀告的便是契師父害人性命。”
聽到玉老闆的控訴。契師父有些憤怒的看着玉老闆說道:“你胡說!你爲何要栽贓與我,我纔到你的糕點鋪子做工兩日,我做糕點的材料都是你店面上的,爲什麼非得說這個事情跟我有關係,更何況你就那樣斷定那些人生病是因爲糕點?”
百里香聽到契師父的話,眉頭緊皺,她怎麼都感覺契師父不簡單。
玉老闆冷哼一聲說道:“爲何生病的人都是吃了你做的糕點,店面上還有很多別的糕點師父,用的材料也都是在一起拿的。爲何吃了他們糕點的人沒有問題,只有吃了你糕點的人才出現相同的病症。”
玉老闆不是傻子,這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跟契師父有關係,總之要撇清的就是玉食齋跟契師父的關係。
周縣令的驚堂木再次拍了下來。
“啪”的一聲。
玉老闆個契師父都安靜了下來。
“肅靜!”周縣令的聲音極其威嚴的喊道。
官差手裡的殺威棒也開始響起來。
“威武……”
公堂之上極其的安靜。
玉老闆和契師父都停止了爭吵。
周師傅繼續審理。
但案情怎麼審都是契師父不承認,玉老闆指責契師父。
百里香一心想要早點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忙借用師爺的筆墨紙硯快速的寫了幾個疑點遞給了師爺。
師爺看了一眼後有些讚賞的看着百里香。隨後遞給了周縣令。
周縣令看了一眼百里香紙上的疑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契師父你說你是雲城人士,我想問問你可會雲城的方言?”周縣令問道。這個問題是百里香寫的第一個疑點。
契師父說的口音,跟邊關的口音很像。
百里香這段時間也瞭解了很多關於南夏國的事情。
雲城很大,而且遠在千里之外。
別說方言隔一個村子都不一樣,何況還是隔了千里之遙。
百里香是懷疑契師父在說謊,他根本就不是雲城人士。
契師父的眼神中明顯的有些慌亂。
這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並沒有逃過周縣令的眼睛。
周縣令心裡更加篤定,這個契師父有問題。
契師父猶豫了好一會,等到周縣令第二次開問的時候才說道:“我十七八歲就來到了邊關,這已經有十幾年沒有回到雲城過,對雲城的方言也不是很熟悉。”
契師父妄想撒謊過去。
周縣令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鬆動,而是繼續問道:“契師父做糕點的手藝聽說很好。師父一定很厲害吧!不知道契師父師從何人?”
周縣令一臉認真的看着契師父,想要從契師父的臉上看出破綻。
契師父的額頭上面已經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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