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個人將視線轉移到我身上,秦北琛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得出來他似乎非常不喜歡他們和我太熟絡。
“別鬧。”他微微斂起了眉頭,轉身抱着我往另一邊的通道上走去。
我忽然有些分不清楚他口中說的,‘別鬧’是對我說還是對那個男人說了。
只知道被他抱在懷裡時,我一個不小心目光和那個打趣的男人接觸時,我分明看到了他眸中的殺意。
他的視線一直緊盯着秦北琛的背影,因爲看的入神,因此沒留意到他的眼神早已經落入我的眼。
是敵?是友?
我微微斂起了眉頭,頓時感覺秦北琛自從不做警察後就變成一個危險人物,越靠近他卻感覺越遙遠。
秦北琛將我抱進了一個空房間的牀上,輕聲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爲什麼在香港,爲什麼在這裡了吧。”
我有些不自在的揪着衣角,輕聲說道,“呃,就是莫薰染和阿龍已經合作準備將蛇哥還有你一網打盡。”
秦北琛皺着眉頭走遠了一些,徑自從褲兜裡掏出了他的香菸盒,抽出一根菸夾在了好看的雙脣間,點着,頓時煙霧漫天。
“那和你來香港有什麼關聯?”秦北琛轉過頭問,說完眼神還似有似無的在我身上一掃而下。
當看到他一臉受不了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狼狽,活像是一個瘋婆子似的。
“我……我來幫你啊。”我喏喏的說道。看着站在我面前明顯比我高一截的男人,我原本上飛機時的底氣頓時喪失無存。
如果人一定要有一個軟肋,我想秦北琛一定是我的軟肋,有些人在你生命中註定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例如易正的軟肋是莫薰染,而莫薰染的軟肋是秦北琛一般……都有那麼一個特別的存在。
但不得不說,秦北琛這種氣勢渾然天成的人單純是站在那裡都能夠威懾他人。
“你來幫我!你要幫我什麼?”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那眼神再次落在我身上,眉頭又一皺。
好了好了,我知道和秦北琛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被他包裝成公主一樣,從來沒有這麼狼狽的時候,除非遇到危險。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對我現在的樣子十分不順眼了。
“易正就是這樣照顧你的?”他微微撇了撇薄脣,臉上寫滿的嘲諷。
讓我頓時感覺有些不適應。我分不清楚他臉上的嘲諷是對我,還是對易正。
“他……”說到了易正,我頓時臉色一沉。
像是發現我的欲言又止,他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我咬了咬脣,向他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現在莫薰染就準備來了,因爲知道你今晚會有個大交易。”我搖着他的手,連忙說道。
比起我的激動,他的反應淡定多了,他只是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我的天吶,火燒眉頭了,他還這麼淡定?
“琛哥……”我娜娜的叫着他的名字,他只是,過了幾分鐘後拿了一雙鞋子放到我的面前。
“我這裡沒什麼合適你碼數的鞋子,你先湊合着穿。”秦北琛說道。
我看着他給我的鞋子發起了呆來,他像是徹底沒了耐性,轉身蹲在我的面前,將我的腳塞進了鞋子裡。
動作算不上溫柔,但是卻莫名給我一種安全感,也許這就是愛吧,因爲我愛他所以不管他做什麼事情我都覺得很暖心。
可比較起和易正和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它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雖然感動,但是那種心情,卻不像現在一樣單純的依賴。
和易正在一起這麼久了,更多的是愧疚。他確實救了我的命,還救了兩次。不得不說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陪在我身邊的人。
對他的那種感情,和對秦北琛的感情完全就是兩碼事。
“琛哥,你和我走,好不好?”看着跟在我面前的男人,我嘗試着勸她離開,並且不要再幹涉,黑社會這些人。
在我覺得他一直都是神的存在,他一直都很正義。我相信這些東西都不是他僞裝出來的,當他面對一切案件的時候他的態度足以證明他很努力的在,爲受害者找到證據和真相。
今晚我知道他們有一個很大的交易,易生說的沒錯,如果說我今晚不能阻止秦北琛和別人交易的話,也許今晚就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了。
我不想這樣,我希望他能夠一直好好的,即使不是在我身邊,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的溫暖,並且我也會一直在背後做他永遠的後盾和避風港。
“不可能。”他拒絕的很直接,甚至讓我沒辦法再把這句話接下去說。
“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我會知道這麼多事情,但是我希望今晚你那裡都不準去,你就一直待在這裡就好。”秦北琛說道。
看着他那張熟悉的臉,我說不上自己的複雜的情緒,我只知道我不喜歡他受傷,並且我也不希望,甚至連他都對我真正想法都還不清楚時就看着他出事。
我看着她那張熟悉的臉我聯盟搖了搖頭我紅了眼眶說道,“我不要,因爲我不希望你出事,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
聞言秦北琛眸光微微一斂,那張臉突然靠的我很近很近,有些嘲諷的說道,“親人,單純是親人嗎?”
我頓時所有話咽回了肚子裡,我吶吶的看着他,有些不明覺厲的問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他靜靜地看着我,因爲臉有些近,我甚至連他的氣息都搶了過來。微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我的脖子、我的鎖骨……
那絲癢癢的感覺讓我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應的躲了躲,“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呀?”
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臉,我忽然有些不適應。有人說愛一個人的時候,他的臉就會模模糊糊,現在他的臉靠得這麼近,我還看得這麼模糊……
是不是代表我一直以來都很愛他從來沒有改變過心意,即使我和易正在一起這麼久也從沒有愛上過他嗎?
秦北琛輕笑着說道,“還好,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傻傻的笨笨的。”
說完一雙手放在我的頭上摸了摸,動作十分輕柔卻莫名讓我感覺自己對他來說像是寵物一樣。
我有些不服氣,連忙反駁道:什麼啊?
他對我的不服氣絲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是,揉我頭的手動作越發大了。
“真好,能在這裡看到你。”他笑了笑,輕輕的將我擁進了他的懷裡。
在那裡瞬間我忽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那種責任、他身上的那種壓力無形是我們無法去想象的。
我很難想象像一個他卻莫名揹負這麼多責任的樣子。
我忽然有些心疼他,我忍不住再次說道,“琛哥。既然你想我了,能不能現在就跟我走?能不能跟着我離開香港?我們回到以前那些快樂的時光,可以嗎?”
“不行。”他衝我笑了笑繼續說道,“有些東西必須要做的。”
我忍不住多問了幾句,“你傻了嗎?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你爲了它連命都不要了。”
他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有些東西必須要做的,譬如這件事情,再譬如……”
他停頓了一下最後將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然後繼續說道,“再譬如對你好。”
聞言我頓時盈眶而出,秦北琛,你對我這麼好,你要讓我拿你怎麼辦纔好?
“你哭什麼啊?”他納悶地說道然後那雙帶了粗繭的大手輕輕地抹過我的熱淚,“我實話實說。”
“秦北琛……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哭着說道,“你如果真的是爲了我好,我希望你能現在就跟着我走。”
就在這時突然房門被人推開,然後剛和秦北琛搭訕的男人慢吞吞走了進來,意味深長的打量了我一下,最後將眼神落在了秦北琛身上。
“她誰呀?”男人說的是粵語,但是幸好我還聽得懂。
出我所料的是秦北琛的粵語說的居然這麼好聽,我突然就像是又發現他的一個厲害之處一般頓時興奮的像個小孩子。
秦北琛只是微微側過了身子,若有若無的擋住了那個男人看向我的眼神,有些淡淡的說道,“沒什麼。”
那個男人,對他的反應似乎有些在意。看秦北琛臉上實在沒什麼表情,他只好,微微收起自己八卦的心態,轉身說道,“那好,收拾一下出來,有人來了。”
聞言他說道,“那你先出去吧,我等下一就出去。”
見那個男人出去之後他轉身和我說道,“你快快的待在這裡,我馬上就回來。”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我紅着眼眶,輕聲說道。
小手輕輕的扯上他的衣角,他只是大手在我臉上摸了摸,然後繼續說道,“乖,十里最聽話了。”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一個小孩一樣被他哄着。不知不覺他監護人的那種感覺立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