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吭聲,我立馬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他,他只是沉默了許久後一手蓋在了我的頭上,輕聲說道:“正邪不相立,這是至理名言。”
他大手就耷拉在我的頭前,噴香的香味撲鼻而來,以及他那溫暖得像暖陽的聲音帶着磁性不停的在我耳邊迴響。
看着他那熟悉的俊臉,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秦北琛,你知道嗎?
不管你是站在正的那方,還是邪的那方,我都是站在你那邊的,就像之前一樣。
秦北琛看了一眼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點什麼頭,你懂我說的嗎?”
我點點頭,“當然。”
秦北琛笑着掐了一把我的鼻子,輕聲說道:“那以後就好好聽我的話,不要胡亂來。”
我鼓起了嘴,納悶的說道:“怎麼這麼大男人主義呢!”
秦北琛卻一把拿過了我的手按在了他的身上某處,“我本來就是男人。”
手下那滾熱的觸感讓我瞬間像是摸了燙手香芋,我連忙縮回了手,漲紅着臉輕喊了一句,“耍,耍流氓,誰不知道你是男人。”
秦北琛不以爲然的耷了耷肩,低下頭瞟了一眼自己下方,臉上那脣廓笑得更開了一些,“我還以爲‘它’不夠印象深刻。”
我輕咳了一下,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我,我出去洗澡了。”看着他越來越近的大手,我連忙翻身下地卻被他一把撈了回來。
“洗澡?晚點再洗。”秦北琛衝我笑了笑,說完那雙大手又開始朝我伸了過來。
我急眼起來了,忍不住大喊一聲,“哎呀,你這個傢伙不是有潔癖嗎?我都沒洗澡呢!大色*。”
“潔癖?”他邊把我撈回來,邊分心迴應我:“對你哪有什麼潔癖......”
聞言我連忙一腳把他踢開,然後拿起了枕頭擋住了他的來路,“你這個傢伙,我服了你了。”
看着他那一副餓狼撲羊的樣子,我真的是好氣又好笑。
“你注重下形象行不行。”我無奈的反問道。
“不行。”
“你再來我就動手了啊!”說完我朝房間門口走了過去,察覺他鬼鬼祟祟的走在我跟後,我連忙一躲然後一腳朝後踢去。
果不然身手敏捷的秦北琛早就意會到我的心思,翻身一閃順手擡起了我的腳丫,然後微微一扯,將我撈回他懷裡。
我氣得一拳朝他捶了過去卻見他不癢不痛的將我雙手反了過來,那雙清冷的薄脣輕輕的貼上我的脣,那熟悉溫熱的氣息讓我瞬間軟了腳。
“十里,你在真好。”他忽然鬆開了我,輕聲感嘆道。
我笑笑不吭聲。
秦北琛,我又何嘗不是?
因爲第二天早上我就收到了易正給我發的短信,是短短的一條:回家吧。
原本我也只是看完就算了,當他沒發。
可後來他又補充了一條短信:“回來簽字離婚,立刻。”見狀我立馬和莫薰染請了個假,打算回去。
卻在秦家準備出門的時候被秦北琛給叫住,他問了一聲,“你去哪。”
原本他也只是隨便問一聲而已,我大可以和他說我是回去離婚,可不知道怎麼了,看着秦北琛那張臉,以及聽到他的聲音後,我鬼使神差之間應了一句,“回,回警局。”
聞言秦北琛微微皺了皺眉頭,那雙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瞧,可偏偏他又不說任何話。
我被他盯得都快出汗了,忍不住輕聲喊了聲,“琛,琛哥,行了嗎?我得走了,不然上班遲到了。”
秦北琛這才收起了自己那銳利的眼神,轉而說道:“那你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連忙往前走。
“需要我送你嗎?”秦北琛輕聲問道。
我連忙搖着頭,沒有絲毫要停留的走開。這樣的我一心想要回去儘快處理我和易正的這件事情,卻沒注意到我身後那道十分銳利的目光充斥着寒意。
很快的我就回到了易正家,正想開門的時候卻發現門是開着的,我疑惑的往裡瞧,卻見易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面上放着一張紙。
見狀我心裡一喜,但也不敢太張揚。
我小心翼翼的往屋子打量,唯恐他叫很多人在這裡逮着我。但顯然屋子裡就我和他兩個人,看來我還是太過小心眼了。
見安全了我這才放鬆了警惕,坐在了易正對面。
“回來了?”他說道。
“是啊,不是你讓我回來離婚嗎?”我吶吶的反問道。
他輕笑了一下,卻忽然輕笑出聲,“路十里,我說你可夠冷血的呀!我他媽一說離婚,你就回來得這麼快,昨晚都去哪了?”
看着易正那張明顯蒼白的臉,我沒吭聲。
打量了一下屋子,滿地的酒瓶,剛剛在門口沒察覺,現在感覺這酒味還真不是一般的濃郁。
“你喝酒了?”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看着他那滿臉鬍渣子,還眼瞳滿是血絲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這個人鐵定昨晚是沒洗澡,整晚在這喝酒。
他笑了笑,整個人懶洋洋的躺在了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路十里,你在關心我嗎?”
我:“沒有。”
聞言他又笑了笑,“哈哈,果然啊!你還是這麼冷血,和秦北琛那個混蛋一樣。”
聽着他罵人,我的心裡莫名一陣難受。
我有些不耐的拿過了桌面上的紙張,“廢話不多說了,趕緊簽字吧。”
可當我看清上面的紙張寫着的內容時,我差點沒被易正氣個半死,這丫的哪裡是離婚協議書,這根本就是易正隨便亂寫亂劃的一張紙。
我氣得把紙張一把摔在了桌面上,皺着眉頭朝易正大聲問道:“離婚協議書呢?不是說好籤字離婚?”
易正沒回應我的問題,而是徑自笑了起來。
看着他那自顧自笑個顏開的笑容,我氣得快要連話都說不出了。
“易正!!我說你能不能別老喜歡耍人。”我皺着眉頭抓起包欲想走卻被他一把扯住了手拉回了沙發上。
坐在身邊的他轉身笑着和我說道:“路十里,你就真的這麼想要和我離婚?沒有一點留念?呵呵,可我再怎麼樣也和你是夫妻吧。也做過一次......”
話未說完,被氣得夠嗆的我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易正的臉上,隨後易正立馬怔住了。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也許是喝了酒還有點宿醉,他的理智明顯是不在狀態的。不然他不會直接回了我一巴掌,隨即將我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
然後他重新貼了上來,舊事重來,我的心徹底被急怒了。
我被他狠狠的按在了柱子上,他的身子緊貼着我,我沒有絲毫可以推開的餘地,被激怒的我狠狠的往後一撞,硬是把易正給撞開了。
見他還沒反應過來,我連忙轉身走人,朝敞開的門口走去。
可纔剛走出門口就撞上了一道突然出現的肉牆,我整個人被撞了出去,卻被來人一把擁入了懷裡。
熟悉的氣息和胸膛讓我微微一怔,一擡頭正好對上秦北琛那張剛毅的臉,以及那雙直射着易正的銳利眼睛。
我的心一驚,我連忙喊了一聲,“琛,琛哥.....”
纔剛喊完卻發現秦北琛居然不是一個人來,還帶着很多個人一起來,其中有一個還穿着西裝,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帶着一個密碼箱就站在秦北琛身邊。
見狀我瞬間愣住了。
“琛,琛哥,你怎麼會在這?”
秦北琛看都沒看我便一手將我一手推給了後邊,隨即二話不說的朝易正走了過去,穿着一身的灰色西裝,秦北琛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僅剩的估計就是那雙充斥着殺意的眸子。
“喲呵,秦北琛,還敢帶人來我家呢!”易正似乎絲毫不懼怕這陣仗,也不知道是因爲喝了酒還是怎麼地,他始終紅着一張臉不吭聲,“沒見我和我家的老婆在家好好玩着呢?”
見他嘴裡還說着齷蹉的話,我又氣又無奈。
面無表情的秦北琛一拳朝易正的臉打了過去,隨即趁易正被自己打下,他一腳踩在了易正的身上,好聲好氣的說道:“阿正,我念在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還有你再怎麼說也救過十里兩次,我這次就讓你,槍、刀,我什麼都不用。”
聞言易正卻絲毫不領情,那被秦北琛剛剛一拳打去的地方帶着一條又一條的血絲,嘴裡卻開始不屈不撓的說道:“秦北琛,那又怎麼樣?我他媽始終比你早擁有路十里。”
一句話說完,秦北琛的火氣就像是徹底被引發了似的,一腳朝易正身上踢去,隨即轉過頭朝我身後的人問道:“槍。”
見身後的人似乎真的想要掏槍,我連忙擋住身後的人卻被秦北琛一把扯進了他的懷裡,隨後那雙沾上了血的手輕輕撫着我皺着的眉頭,他笑得令人寒顫,“聽話,站着別動。不然,你自己開槍把他殺了。”
說完秦北琛的手槍瞬間塞進了我的手裡,我整個人被秦北琛推了出去,我正想轉身搖頭說不要的時候,卻見秦北琛朝身後的小弟手裡拿過了另外一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路十里,要麼你現在開槍把易正打死,要麼就我死,我數十聲,你自己選。”秦北琛說完,他手裡的那把槍還真的對準了自己的心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