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十里你確定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的這麼一個決定居然連成熟穩重的凌豪都跟着不可思議起來。
“我這個決定有這麼可怕?”我好笑的看着他們三個,“這是看小我的能力?”
聞言凌豪連忙搖着頭說道,“不是,不是,怎麼可能看小你,只是我們一直以來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們不敢去嘗試,但沒想到反而是我們組裡邊最懦弱的你提出了這個決定。”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我笑的原因是沒想到以前的我原來在大家的心裡居然是這個樣子,懦弱自卑,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一句的一個女孩,反觀現在我居然變成一個充滿勇氣和勇敢的姑娘,只能說時間真可怕,能摧毀一個人也能改變一個人。
“那你們的意見是?”我打量了一下易生、凌豪和蔣心,看着他們雖然有期待卻又帶着憂愁的樣子,我忍不住出聲說道:“我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爲莫薰染是地下組織的人,而琛哥離開警局後去做了臥底卻沒想到被莫薰染告狀被害。”
“琛哥被害了?”聞言三個人頓時急了起來,“那琛哥現在怎麼樣了??”
“車禍爆炸,生死未卜,估計百分之八十死了。”我自嘲的笑了笑。
看着他們三個因爲我的話怒不堪言的樣子,我禁不住暗自笑了起來。
琛哥,我是不是變壞了?
明知道你沒死,卻還非要告訴他們你可能死了,可是如果我不是這樣抓住他們的心理,我根本沒辦法鞏固他們的人心,我沒辦法創回一個重新的重案組,將莫薰染拉下臺和對付柱子和boss。
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身體的精神病藥丸下一次發作的時間還指不定是在什麼時候,爲了能夠儘早對付他們,我這是不管用什麼心理戰術,我都要贏。
聞言他們立馬恨得牙癢癢,紛紛要吵着下樓找莫薰染算賬。
“不急,要對付她我們不能來明的。”我笑了笑,“琛哥不能白死,琛哥這麼多年的心血我一定要幫他重新找回來。”
聞言易生微微一怔,心思有些縹緲了起來。
察覺他有些不在狀態,我吶吶的問了句,“易生,你是有什麼想法嗎?”
只見他回過神來後有些好笑的說道,“還記得第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琛哥說了句什麼嗎?”
我怔了怔,不管怎麼想始終都找不到答案。
“我調侃你這個新人,說帶你。琛哥那時候就說了一句,誰帶誰還不一定呢!”易生笑着說道,臉上卻寫滿了懷念,“現在想起來,還真別有一番風趣,我想這也許是琛哥先見之明吧。”
聞言我也不禁笑了起來,是呀!秦北琛從一開始就認定我的能力,不管我是自卑還是懦弱,他對我的看好卻從來不削弱,我想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我路十里是秦北琛親自教出來的徒弟!
“那你們對這個決定有什麼意見嗎?你們會支持我嗎?”我將視線轉移到了蔣心身上,蔣心臉上帶了一抹異樣。
我眯了眯眼,輕聲問道:“蔣心,你覺得呢?”
“必須,莫薰染這女人居然這麼陰險毒辣害我們的琛哥,我不弄死她我不姓蔣。”蔣心突然紅着眼睛說道。
看得出來秦北琛的死訊對於他們來說,果然鞏固人心的最好方法。
“行。”我笑了笑,“那麼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會盡快想方法拉莫薰染下臺,但是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們替我保密所有的事情,因爲莫薰染和地下組織有關係,如果一旦泄露口風,我們都會有麻煩。”
見他們都紛紛表示保密後,我滿意的點了點頭。
凌豪和蔣心先行離去,談完後僅剩下和我、莫薰染同一組的易生。
看着易生,我禁不住笑了笑,“對我有很多疑問?”看他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果說沒話說那還真的有些奇怪。
易生臉上帶了一抹遲疑,他輕聲說道:“十里,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現在的你看起來有點陌生......”
我微微一愣,隨後輕笑着說道:“人都會變的,不是嗎?再說了我覺得現在的我挺好的。”
易生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也許吧。”
我打量了一下易生,禁不住將心思被藏得很深。
現在還只是一個想法,還沒去實踐之前都只是一個想法,說來容易,當做的時候又是另外一個現象了。
“那你打算以後怎麼做,莫姐她真的是地下組織的嗎?琛哥真的死了?”見我沉默易生禁不住問道。
“嗯,以後的事情我還不確定,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身體的那個藥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作,看來我要藉助boss來將莫薰染拉下臺。
我禁不住拿出了手機給boss發了一條短信,“什麼時候有行動。”
boss很快回了一條短信,“有了會通知你配合。”
這個行動,我沒想到這麼快的是機會來得這麼快。
boss之前一批從香港運回來古城的貨因爲秦北琛當時帶着我離開了香港,這批貨就徹底不了了之,但現在柱子已經將這批貨帶回來古城了,但問題是香港那邊的警方看得很緊,就連關口都守得很嚴。
於是柱子決定從另外一邊境外將那批貨渡入我們古城境內,以前我從來都沒接觸過這一方面,說沒被嚇一跳那絕對是假的。
但問題就在於這另外一邊境外也有人看守,只是相對而言警惕比較少,估計他們地下組織的人也是經過長時間蹲守才確定了這個事情,於是看中了這裡成爲了渡關最好地點。
我不得不讚嘆,有時候賊都比警察要來的聰明警惕。
我和莫薰染同時成爲了這一次輔助柱子渡關的人,我們只需要在關內造起一些紛爭,然後讓柱子順利通過關口即可。
說來容易,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又是那麼難。
這天晚上我和莫薰染一早就蹲守在這關內沒遠處,興許是柱子和莫薰染說了我的事情,這時莫薰染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絲複雜。
但知道我原本就不可能會舉報她後,她估計氣得快要吐血,白白給我用短信息威脅着打了三巴掌。這種感覺現在想起都還覺得心裡特爽快的。
“看什麼看。”莫薰染瞪着我,心裡估計早已經對我怨念萬分,“如果不是你大命,估計你早就死了。”
我好笑的說道,“嗯,但很可惜你說的是,‘如果’。”
聞言莫薰染氣得牙癢癢。
看她轉過頭去不想搭理我的樣子,我心思開始打起了鼓來,我禁不住開口說道,“但是可惜呀,琛哥死了。”
聞言坐在我面前的莫薰染果不然身子一頓,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始終還是對秦北琛的事情上心了。我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來也難過,我好不容易和琛哥在一起,沒想到......”
說完眼睛也跟着紅了起來,開始輕聲哭了起來。
我的哭聲引起了莫薰染的注意,莫薰染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嫌棄的說道:“呵呵,十里,你真沒出息,什麼時候能有出息點像我,秦北琛死了我哭都沒哭一下。”
可她說完,我分明看到她那眼眶的熱淚都快要擠出來了,她還在強忍着。
我微微斂起了眸子,輕聲說道:“可惜,我重新回到車禍現場的時候卻沒找到琛哥,也不知道琛哥是不是真的死了。”
聞言莫薰染微微一愣,眼眶裡的那顆眼淚瞬間滑落了下來,她顧不上掩飾連忙抓住了我的手腕,急促的追問着我,“路十里,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秦北琛根本沒死?”
我沒回復她的話,而是直接掃開了她放在我手腕上的小手,搖着頭說道:“應該是死了吧,不然他幹嘛不找我呢。”
說完連忙躲一邊徑自哭泣去了。
莫薰染見我沒再回復,心思也跟着飄遠起來。
是誰說的女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再理智的女人都會變成智商爲負下的動物。我簡直不可再否定這句話,說得不能再對了。
都說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對於莫薰染我雖然稱不上了解,但我畢竟也認識了她這麼多年,和秦北琛在一起這麼久,她就一直是橫在我和他之間的那個頑固石頭。
但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對她的這種人的常用普遍捕捉心理,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尤其是在她感性的時候直接來一招,成功機率幾乎是一擊即中。
我趁着她失神的暗自流淚的時候拿出了新買的手機,然後用新卡號碼給她發了一條短信後便立馬關機了。
短信上內容例如:小薰,我是阿琛,我沒死,但是受了重傷,柱子和boss還在暗自四處找我要我的命,十里這人太沖動,我也怕她了。你能不能來救我?順便帶一點藥,我現在就位處於車禍現場底下的那個小村莊裡,請儘快趕到,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