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和老天爺鬥命不成?哈哈。”一邊的易生笑着揶揄了一句,隨即轉身將文檔丟給了秦北琛。
“琛哥,你剛剛在車上叫我準備的東西。”易生扯了扯脣。
“查到了?”秦北琛邊翻閱着資料邊問。
“恩,也不看看我是誰。”易生邊得意邊說道:“這許多母親的屍體今晚就會送到了殯儀館,進行守夜。然後根據他們的風俗會在第二天進行火化。”
“嗯,行,那就出發吧。”秦北琛臉上帶了一抹笑意,猛地合上了資料。
出發?出發去哪兒?
“十里,楞着幹嘛?跟上啊!”最後易生連忙催促我。
跟着他們走出了警局來到車庫時,我再一次見到了陪着我們還有一個傢伙。
那個在命案現場的法醫、也是易生的哥哥易正。
“易法醫好。”大家紛紛打完招呼就上了車,唯獨我。
易正黑眸蘊藏着一絲絲淡漠和審視讓我感覺有點不適應。
正愣着不知該不該學他們也叫他易法醫的時候,易正已經走到了我的跟前。
擦身而過。
“路十里,下午好。”
一句話剛吐完便轉身坐上了秦北琛的副駕駛位上,唯獨留下我徑自消化他的話。
咦,真是奇了怪了,他是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見大家都上了車我這才連忙跟着上車。
這一次的行動內容是什麼,我是絲毫不知情。
可當來到了殯儀館後門前,我才慢半拍的察覺這秦北琛是想帶着我們來殯儀館盜屍不成?
還沒走進去,我已經心感不安。
顧不上面前的是誰,我扯了扯嗓子問:“我們是要進去盜屍嗎?這麼做會不會不太好?要不我們回去申請個單再來吧。”
面前的傢伙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看來三年還不足以讓你瞭解阿琛呀!”
聞言我一愣,顯然說話的是易正。
“阿琛這些年來帶着我們幹這檔事兒可不少,熟練得跟犯罪團伙似的。”只見易正忽然又輕笑了一下,沒再說話先行探入殯儀館。
興許是被他那句話有點嗆到,我也不再吭聲。
跟着他們一起走進了殯儀館後臺,一條長長的走廊、鋪了滿地的白色布料、以及蔓延在他們之間的煙味兒讓我們彷彿走進了雲牽夢繞的半空似的。
而時不時傳來的哭喊聲以及祭祀鈴聲讓我不禁寒骨一慄,記憶彷彿回到了三年前那天。
那天我就伴隨着父親的屍體後往另一邊的大堂走去,頭一次把自己眼睛哭腫的我不停的叫喊着父親的名字。
想到這我不禁停下腳步往我曾經送走父親的地方望了過去,回憶片段就像是潮水洶涌氾濫得朝我襲擊而來。
“十里。”忽然耳邊多了一道溫暖的聲音,轉過頭髮現是秦北琛。
“走吧。”像是察覺我的異常,他忽然牽起了我的小手。
我盯着他那異常清晰的臉,心頭微動。
微微頜了頜頭便跟着他一起往另一邊的方向小心翼翼探過去。
我的小手被他包裹在他的大手裡十分牢實,其實這個時候他特像是我的親人。
懂我的喜怒哀樂、懂我的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