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蕭楠和嫂子被我氣得夠嗆,興許是嫂子本身就有哮喘病,因此被我氣了兩下後快要歇菜了。
蕭楠邊罵着我邊扶着嫂子出了門。
看着他們離去的身影,我知道我這壞人的形象是入骨入心了。
身旁的人還在對着我指指點點,那不好聽的話語流露於耳,我白了他們一眼。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我納悶的說道。
聞言那些圍着我指指點點的人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就在這時琛哥忽然給我來了電話。
“十里,是我。”秦北琛說道。
“嗯,我知道,你說。”我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麼可疑人物後這纔開聲問道。
“剛剛的事情我看到了。”秦北琛說道。
聞言我一怔,這麼神?
“你現在在哪裡呢?”我思量了一下問道。
“我就在你的八點鐘方向。”秦北琛輕聲說道,“十里,你受委屈了。”
他的語氣帶了一抹我讀不懂的溫柔和心疼,淡淡的語氣就像是小棍子一樣在我的心湖輕輕撩起了漣漪。
“沒有呢。”我笑了笑,沒敢轉過頭往秦北琛的方向看過去。
“可是我心疼了,怎麼辦?”電話裡的秦北琛輕笑了一下,說道。
聞言我臉一紅,“找到那個貪得無厭的傢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都忍忍吧。”
“嗯,蕭哥家裡那邊我會派人去解釋一下。”秦北琛語氣中帶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好。”我掛了電話便買了單回家。
讓我覺得憋屈的事情莫過於新聞播出去都快兩個星期了,那個所謂的嫌疑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忍不住逮住一天問秦北琛,“你確定嫌疑犯現在還在古城內?”
只見他滿眼的紅絲,看起來十分疲憊的說道:“你在懷疑我的判斷?”
聞言我連忙搖了搖頭,“不敢......”
誰敢懷疑你的判斷呀!在古城境內,你的判斷壓根就沒錯過。
“那就行了。”秦北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繼續說道:“這幾天你出去的時候都注意一下,雖然現在還沒人找上你,但難保你現在沒有被人監視。”
我喏喏的點了點頭。
讓我沒想到的是昨晚纔剛和琛哥談的事情居然來得這麼快。
第二天晚上,原本打算去附近的超市買點生活用品的我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譬如原本我和正跟着我的凌豪用着對講機講話,講着講着那邊傳來了一陣吵鬧聲,隨即對講機的訊號瞬間給斷了。
“喂?”我餵了幾聲可還是沒什麼反響。
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還是訊號不好?
我斂了斂嘴角,將手裡的生活用品抓緊了一些。
街邊的燈光十分好看,將地面照得很亮。
同時的也將那我小小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我微微皺了皺眉,赫然感覺有人正在靠近自己。
地面上那越來越大的影子讓我瞬間提起了警惕。
我靜站着不動,佯裝正在低下頭綁鞋帶。
看着影子似乎已經走到了自己身旁,我赫然抓起剛從超市買回來的袋子往身後砸過去。
可是砸了幾下卻突然發現,咦?人捏?
怎麼影子有,人卻不見了。
我皺着眉頭轉過身去,打算連忙跑回家的時候赫然面前出現了一張十分難看驚悚的臉。
我還沒仔細看清楚,後腦勺突然一陣棒擊。
我瞬間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
待我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小小的房間被綁在了一張凳子上。
這房間空氣瀰漫着一股十分惡臭的味道,悶得讓我有種想要吐出來的衝動。
我打量了一下四處,角落滲水,下牆角長有青綠色的青苔,而上牆角則掛滿了蜘蛛網。
整個房間是沒窗的,因此空氣纔會這麼不流通。
房間的溫度大約在17度左右,比平常房間的常溫低了好幾度。
房間不大,鐵門閃過來的光還帶着細小的灰塵。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被人禁錮在地下室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情況並不樂觀。
我的手被綁在了凳子後邊,雙腳也被綁在了一起,想要解開繩子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就在我掙扎着想要找身上的對講機時,房間內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在找這個嗎?”
我被嚇了一跳,往聲源望過去時赫然愣住了。
“是,是你?”我頓時忘了掙扎自己身上的繩子。
”嗯哼。“只見男人輕輕的扯了扯脣。
眼前的男人下身穿着一條長牛仔褲,而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桖。
他長得滿臉的紅疙瘩,臉上的笑容滲出一抹血色。
腦子猛地被一棒擊打。
“張強,你到底是誰?”我皺着眉頭。
“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嗎?”張強擺脫了自己原本的形象,一臉的精明。
興許是之前那呆坐在一邊折飛機的樣子太滲入人心,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殺害蕭哥,並且就是秦北琛所猜測的那個另外一個嫌疑人。
“張強,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只感覺自己滿心的失望。
曾經答應過我,他會好好工作的那個人呢?
每次看到我都會遞給我一個十分淳樸笑容的張強呢?
那個摺紙花來感謝我的男人呢?
興許猜到了我內心想法,張強突然說道:“路小姐,難道你還沒懂嗎?”
我被他那認真的表情給喝道了。
“我之前對你的一切討好、一切裝傻都是爲了能夠在你這裡拿到線索,好早點知道蕭明那個死人到底把珠寶給藏到哪裡去了。”張強扯了扯薄脣,笑着說。
“你......“我是被氣得夠嗆。
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人心險惡,尤其是表裡不一的人最可怕。
沒等我說完,張強忽然走到了我的身後,那雙帶了一絲奇怪味道的手赫然摸上了我的臉。
“這臉倒是白溜溜,做了蕭明那老男人的情婦可惜了。”張強忽然衝我意味深長的一笑,那張滿是紅疙瘩的臉忽然靠近了我,在我臉上蹭了蹭。
想躲又躲不開,只能任由他在我臉上蹭。
我現在只感覺自己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吐一場。
“怎麼樣?我的戲是不是演得很好?”張強衝我噴了口氣。
惡臭的味道赫然涌入鼻子,我皺着眉頭強忍着沒把晚餐剛吃的飯給吐出來。
“還真別說,我都快要以爲自己真的喜歡上你了。“張強嘿嘿笑了幾下。
“啪!”
見我不吭聲,赫然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你他媽是啞巴了嗎?說話。”也許察覺了自己一個人說話有點自討沒趣,他開始對我動手動腳起來。
看着離我胸越來越近的手,我赫然大喊,“不要。”
張強赫然又一巴掌打了過來。
“婊子,非得讓我動粗才肯吭聲是吧?”張強帶着薄怒喊道。
“......“看着張強的臉,我突然感覺好後悔。
那天晚上和琛哥在“老地方”裡案件重演時,我就該知道殺死蕭哥的就是張強。
可偏偏我還是太容易心軟了,看着他笑得一副傻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幫助他。
看來我真的是太嫩了。
“看什麼看,別嘰嘰歪歪了,趕緊說蕭明那老骨頭把珠寶藏哪裡去了。”張強扯了扯脣,說道。
“不在我身上。”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廢話,我是問具體在哪裡。“張強瞪着我,身子不停的在抖動。
看來張強心裡有障礙的事情是真的,不僅是心裡有障礙,就連精神和身體都有問題。
在這個時候我一定要爲自己爭取多一點時間。
我咬了咬牙,胡亂指了一個地方,“你知道的,我在警察局曾經做過,那珠寶就藏在警察局裡後門的那個605號櫃子裡。”
“媽的,死婊子,你他媽把我當傻逼了是嗎?”張強勃然大怒。
“你懂什麼,這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皺着眉頭白了他一眼,“你愛信不信。”
興許是我的表情太嚴肅,他有點動搖了。
“好,我就信你一次,你給我老實點。”張強用膠布貼住了我的嘴。,隨即便摔門而去。
看着他離去了,我整個人來神了。
我連忙帶着凳子站了起來,走到了牆角處那有個凸出來的鋼筋上使勁摩擦凳子背後綁着我手的繩子。
好不容易弄開手的繩子,我連忙解開自己腳下的繩子。
重獲自由後我連忙往淌開的大門跑去,出了鐵門是一個小通道。
然後我慌不擇路的往有光的地方走去。
上了樓梯,繼續往空闊的地方跑去。
果不然我找到了整個屋子的出口處,可是正準備逃出去給秦北琛通風報信的時候,赫然門外邊傳來了停車的聲音。
我的心一晃,整個人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皺着眉頭連忙往沙發上後邊躲着。
“媽的,臭婊子。”沒十秒,我聽到張強邊破口大罵,邊往剛剛那個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見狀我連忙拔腿想逃。
“路十里,你這個臭女人,敢點勞資。”張強的聲音在身後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