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痛,比起肉體上的折磨,我更怕的是他會猥褻我。
我就像一個砧板上的肥肉供他肆意的折騰,背上那一條一條的鞭痕滲着血,順着後背不停地滑了下來。
我咬着牙,死都不肯開口求饒似乎再次惹怒了他,他忽然又一腳狠狠地踩在我滿是傷痕的後背,隨即大聲喊了句,“婊子,死了是嗎?他媽的,還以爲警察耐性強,還能讓我玩多一會兒呢。”
只見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我看不清楚他的臉,我以爲只要我裝死,他就會放過我。但很顯然我想得太好了。
他將手裡的皮帶甩了出去,卻忽然傳來他拉褲鏈的聲音。
我瞬間頭皮發麻,心裡卻開始暗自排斥。我僅穿着一條薄薄的內ku,被他侵fan似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我咬着牙,在他開始俯下身來時,我猛的一轉身,狠狠地一腳往他的下身踢去,隨即他嚎啕大叫了起來。
如果沒錯,我剛剛是踢到他的蛋了——
可如若不是我踢爆他,也許今晚不是我死就還是我死。
如果我的第一次毀在他這種人手裡,我活着也沒什麼意義。
他似乎是被我踢到了重傷,整個人倒在了垃圾堆裡,兩隻手捂着某個地方臉色十分,嘴裡還不停咒罵。
“噢……婊子,你奶的居然……敢踢我寶貝~”
“想跑?休想。”我趁着他正咒罵分神期間,憑藉着最後一絲理智想要往出口走。
可是剛站起來又被他狠狠地拖了回去,他就像用了全力,我感覺到我的頭皮似乎快要和我的頭分離一般。
他用手扯着我的頭髮,將我一把甩回了垃圾堆。
“像你這樣的賤女人,你休想活着出去。”他狠聲說道。
其實當自己被他抓到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了自己有可能這一輩子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隻要還有一絲力氣和喘得上一口氧氣,我也寧願和他拼命。
我不停地往後移,渾身痛的我就像一個臨死掙扎的人死瞪着不停靠近的他。
只見他擦了擦剛吃完老鼠的嘴,一手拍了拍自己的下身,嘴裡開始說着俗話,“臭娘們,幸好剛剛你沒踢壞,不然嘿嘿,等會你要怎麼感受得了什麼叫做快樂。”
聞言我只差沒把隔夜飯吐出來,我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嘴裡大聲求救,“救命,救命啊!”
我憑着一絲救命稻草,希望喊救還能喚來一些人的注意。
可是我也知道,如果真的叫有用的話,剛剛我們這麼吵,老早應該來人了,也不會等現在纔有人來救我。
他對我的喊叫似乎有些怒了,一手抓起了自己身上的小刀,狠狠地在牆上刻着亂七八糟的符文。
隨即他一刀狠狠地插向我的大腿,我忽然明白到了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我咬着牙,忍着痛沒敢喊出聲來。他見我不吭聲瞬間來精神了,一手朝我受傷的大腿摸索上去,來到薄薄的地方時,我頓時鬆了口。
“滾,你他媽給我滾,我不要你。”我用手推開了他,嘴裡大聲嘶喊。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自己被人這麼侮辱,第一次爆粗,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髒了,也是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摟着他同歸於盡的想法。
被我推開的他很快又騎了上來,隨即一手扯着我的頭不停地往牆上撞去,他嘴裡邪笑着,“嘿嘿嘿,想要哪種死法?嘖嘖嘖,你這張臉皮我愛極了。我真捨不得割下來啊!”
剛說完他忽然又開始變了個臉,陰沉着臉說道,“你他媽就是個賤女人,我現在就殺了你,殺了你,我要把你一塊一塊的割下來掛在古城牆內供秦北琛觀賞,讓他好好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藝術!!”
聞言他一把抽出了我大腿上的刀,隨即一手狠狠的將我一推,我的頭就像是柔弱可欺的螞蟻,重擊撞上牆後我的視線和直覺瞬間開始模糊……
爸爸媽媽……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是不是就這麼死了?
琛哥呢?我死了就徹底離開琛哥了,再也見不到他了……莫薰染是不是和他會過得更快樂,如果沒有我這個負擔~沒有我這個該負的責任。
秦北琛呀秦北琛,我真老套,死了還是想問你一句:跟了你三年多,你有沒有試着愛上過我……
就像是在做夢,我聽到了耳邊熙熙攘攘的對話聲,也聽到了我最愛男人的聲音。
他在叫我,叫着我的名字,路十里……路十里……
叫了一遍又一遍,毫不厭煩。
在我感覺到冷的時候,身上卻感覺到了專屬於他的溫暖,很溫暖。
這種味道特別清香,但是我很喜歡。他的大手和懷抱讓我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人疼愛……
秦北琛的聲音消失了,可傳來的是一聲接着一聲的槍聲,就離我不遠。
但是我莫名好怕,因爲我感覺到了槍是秦北琛開的,可是秦北琛不是正在抱着我嗎?我好慌。
這時抱着我的秦北琛忽然走了,我追都追不上,但是突然夢裡又出現一雙大手將我護得更緊了,我能感覺得到他抱着我的手很緊,緊到讓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
窒息,呼吸也跟着越來越難受……
但令我始終感覺到安心的是,抱着我的主人對我的執念,彷彿就在和我說,他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那種執念,絕對是偏激卻令人莫名喜歡的。
我路十里估計是遭到上天的保佑,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我居然還死不了。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白天,當時我已經換了一身的衣服側躺在牀上,估計是醫生交代後背的傷不可壓迫吧。
那時天很亮,我睜開了沉重的眸子觀望了一下四處,發現易正就趴在我的身上休息。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推了推他。我輕聲喊了聲,“阿……阿正。”
聽到聲音的易正有些迷迷糊糊的從夢鄉醒了過來,看到我後興奮得一把將我抱住,“你終於醒了啊!”
我扯了扯脣笑說,“你的樣子看起來……好傻。”
聞言易正也不生氣,只是滿臉心疼的將我抱住,“你這個傢伙。你真的嚇死我們了。”
“我不是還沒死嗎?”我苦笑着說道,“你救了我?”
易正難得沉默了起來,他說道,“我們趕到的時候,你就已經昏迷了。”
聞言我神經一痛,彷彿想到了什麼,我瞬間溼潤着雙眼問道,“我是不是……”
易正沒回復,只是一手蓋在了我頭上摸了摸,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都不是重要的。”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那還有什麼是重要的?呵呵,看易正不肯正面回覆,我瞬間明白了什麼。
看來那個畜生最後在我昏倒後還是沒放過我,還是將我硬生生給……
我鼻子一酸,有種難受說不出口哽在了喉嚨。
易正意味深長的摸了摸我的頭後起身離開。
我的頭還很疼,疼到讓我想要狠狠撕爛我全身這張被那個禽獸給……過的皮肉,更想將那個禽獸硬生生用刀插死。
過了沒多久,秦北琛進了房間。易正看見他來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我轉身離去,順帶關上了門。
關上門,整個世界彷彿就剩下我和秦北琛兩個人。那種心酸和委屈,我沒忍住。當着他的面嘶聲裂肺的大喊一句,“我的監護人呢!!爲什麼沒保護我!!”
說完秦北琛已經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那雙大手牽着我的手,他就像一個魔法師彷彿在給予我無限的能量。
秦北琛將護在懷裡說道,“十里,別怕。我在。”
嗯,你在。可是我遇難的時候,你在哪裡了?
我咬着牙,眼眶裡的熱淚沾溼了臉上的傷痕,一陣刺痛開始衝我而來。
我拉着秦北琛的手,紅着眼問道,“琛哥……我……是不是髒了?”
聞言秦北琛一愣,沉默了。
過了好久他才紅着眼回我一句,“不,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這麼美……”
說這話時他摸着我的臉,這次我終於看到了他眸間對我的疼愛和愛護,那種超越了親情和愛情的愛,是所有東西都無法坯比的。
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我怎麼可能不髒?
熱淚跟着一滾,我瞬間推開了他,大聲喊道,“滾,滾,全都通通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尤其是你秦北琛!!”
他沉着臉,我以爲他會惱羞成怒轉身走人,就像是之前難得耍小孩子脾氣那樣,不理我……
可是我似乎預測錯誤,他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一屁股坐在了病房內的沙發上,只是臉色不太好看罷了。
“你走啊。你聽不到是嗎?”我紅着眼說道。
“路十里,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這些年我真是白教你了。”秦北琛沉着臉說道,“還有……”
他的語氣很不好,我以爲他又要開口罵我。卻不曾想他居然輕聲來一句,“這段時間,我說的所有話都是真的……”
所有話?
什麼所有話?
看着他的臉難得劃過一抹可疑的紅潤,我乾巴巴的問道。“什麼呀?”
聞言秦北琛的臉再次黑了下來,“好話不說第二遍。還有路十里,撿回一條命是你幸運,但幸運不是天天都站在你這邊,如果你不振作……那我們真的是白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