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起 第242章 你當我傻

“相公,你回來了。”顧成恩進來後,莫芷嫣緊緊握着杯子,將茶水送上前,小聲道:“累了吧,喝口茶。”

以前,莫芷嫣也會主動給顧成恩端茶遞水,所以顧成恩並沒有懷疑這茶水被莫芷嫣做了手腳。

他確實很累,接過茶杯後,一飲而盡。

見顧成恩伸手要脫袍子,莫芷嫣放下茶杯,殷勤道:“相公,我幫你。”

顧成恩拂開莫芷嫣的手,不冷不熱道:“不用,我自己來。”

被顧成恩冷淡疏離的態度所傷,莫芷嫣“哦”了一聲,失望的轉身去鋪牀。

顧成恩坐了下來,忽然覺得體內有一種熱潮在翻涌。

他煩躁的扯了扯衣領,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沁出。

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一張俊臉滿是怒氣,手指着莫芷嫣:“你給我下了藥?”

莫芷嫣從未做過這種事情,她身子一僵。

戰戰兢兢的轉身,聲音發顫,硬着頭皮道:“相……相公,你在說什麼,我……”

只一眼,顧成恩就看出了莫芷嫣的心虛。

他咬着牙,忿忿的站起身來,擡腳就要往門口走。

然而,剛離開椅子,兩腿竟一軟,往地上摔去。

大夫人給的這藥,藥性極烈。

何況,莫芷嫣又下了足量,顧成恩怎能不中招?

他渾身像是被火燒一樣,偏偏又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努力提氣,他試圖用內力將春藥給逼出來,可惜徒勞。

“相公……”莫芷嫣臉色微變,見顧成恩躺在地上,急忙小跑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滾開!”顧成恩以爲她與大夫人和顧瑾琇這種喜歡勾心鬥角,攻於算計的女人不同,沒想過莫芷嫣爲了鞏固地位,竟也可以不擇手段。

將莫芷嫣一推,他滿眼厭惡。

這要是擱在平時,莫芷嫣一定會被他推倒在地上。

可是現在,他力氣不夠,也沒把莫芷嫣推開。

莫芷嫣知道顧成恩現在心裡憋着氣,咬着脣,她還是將他的胳膊架在肩膀上,扶着他往牀上走去。

隨着藥性在體內以霸道之力遊走,顧成恩連擡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他呼吸粗重,面色潮紅。

“相公……”莫芷嫣一邊解着顧成恩的扣子,一邊垂着眼睛,不敢看他:“這藥……這藥必須得……得……才能解了。”

“要不然,你會血脈膨脹而死。”

她沒臉說出要和他歡好的話,給顧成恩脫了衣服後,她又背過身子,將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顧成恩看着莫芷嫣白皙的後背裸露在自己面前,他咬牙道:“莫芷嫣,你好卑鄙!”

莫芷嫣放下牀幔,爬上了顧成恩的身上。

顧成恩如砧板上的魚,雖憤恨,卻只能任由莫芷嫣宰割……

莫芷嫣是第一次主動,她不知道該如何從上面來,只好笨拙的上下起伏。

她動作生硬又小心,好不容易熬到了顧成恩藥勁褪去,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顧成恩雖然解了春藥,但整個人還是不能動彈。

直至天亮,他才勉強能坐起來。

莫芷嫣很知趣,昨晚便已經離開了房間,不敢出現在他的面前。

中藥這種事情,顧成恩也不好大肆宣揚,即便是惱火,也只能閉口不提。

從這往後,他極少再回相府,大多時間都住在了刑部裡。

大夫人一開始覺得疑問,後來轉念一想,肯定是莫芷嫣得手了,顧成恩心裡生氣,這纔不回家了。

她派人去刑部勸顧成恩回家,但顧成恩的態度非常堅決,愣是大夫人苦勸了多次,仍舊不回家,大夫人也只好暫且放棄。

在顧成恩不回家的日子裡,莫芷嫣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虧心事,沒臉見人,於是躲在屋子裡不敢出門。

大夫人瞧着莫芷嫣臉皮如此薄,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她的肚子能爭氣些了。

月底,正值廟會。

愛月見顧瑾璃最近一直鬱鬱寡歡,但也不敢多問,便強拉着她出了府。

又擔心街上人多,衝撞了顧瑾璃,所以主僕三人便去了茶室小坐。

茶室的人很多,掌櫃的和店小二見顧瑾璃有日子沒來了,因此一看到她就很是熱情的迎了上去:“您來了。”

顧瑾璃點點頭,“掌櫃的,好久不見,最近可好?”

“託您的福,小的們都很好。”掌櫃的一邊引着顧瑾璃上樓,一邊對小二道:“快去準備一下。”

顧瑾璃跟在掌櫃的身後,問道:“二樓還有座嗎?”

每次顧瑾璃來的時候,大多都是往三樓去的。

今日,她竟問起了二樓,不禁讓掌櫃愣了一下。

掌櫃的想了想,如實道:“剛好還剩下一個位置,您要不去三樓嗎?”

顧瑾璃搖頭,淡淡道:“去二樓。”

一樓的人最多,其次是二樓,而三樓則是空無一人。

這些日子,亓灝似乎是變得更忙了,她原先是兩三天見他一次,可現在七八日才能一次。

少了亓灝,連日子都變得冷清了。

所以,顧瑾璃便想在不吵但也稍微熱鬧點的二樓坐着。

“最好是個靠窗的位置,還能看看樓下。”斂去眼中落寞神色,顧瑾璃又道。

“嘿,剛好,剩下的還就是個靠窗的位子。”上了二樓後,掌櫃的指着角落裡一個靠窗的桌子,眼睛一亮。

雖說位置偏了些,但好在沒人打擾。

“行了,我自己坐着喝會茶就好,你不用忙活了。”顧瑾璃笑了笑,帶着兩個丫鬟走了過去。

“行,有需要您吩咐。”掌櫃的見顧瑾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退了下去。

“沒有人外人,你倆也坐吧。”待店小二上了茶後,顧瑾璃對愛月和荷香道。

“謝謝主子。”愛月剛好口渴了,也沒推辭,坐下後,端起茶杯,嗅着淡淡的茶香,咧嘴道:“主子,這茶好香啊。”

荷香笑道:“掌櫃的當時可是得了主子的真傳的,能不香嗎?”

顧瑾璃抿了口茶,看向樓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羣,腦海裡卻出現了亓灝的臉。

今早他上朝的時候,她刻意起了個大早,在書房門口等着他,本想跟他說幾句話,但是他卻神色匆匆,只簡單的噓寒問暖的幾句,又不見了人。

她除了看着他離開,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

若說他以前是一隻風箏,她手裡還能握着線。

可現在,他變成了風,讓她拿捏不準了。

但是,除了亓灝冷落了她之外,府中的吃穿用度,給芙蕖院的還是最好的。

府裡的下人們看到她,還是畢恭畢敬的姿態。

有什麼變了,可又什麼都沒變。

這種感覺,讓顧瑾璃的心越來越不安。

“欸,主子,你快看。”感覺到一束目光直射過來,愛月轉頭看去,只見一旁的桌子上竟坐了一個戴着面具的男子。

這男子,自然是那日顧瑾璃在樹林裡遇刺,從刀下將她救下的陳澤軒。

只不過,當時愛月已經昏過去了,沒有機會見到陳澤軒英雄救美的畫面。

要不然,依着她的性子,現在看到了陳澤軒,必定要兩眼冒光,興奮拍手了。

儘管陳澤軒以面具遮臉,可他的眼睛卻有種魔力,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嚥了口唾沫,愛月又忍不住扯着荷香的袖子道:“這個男子,好有型啊!” шωш▲тTk дn▲℃o

顧瑾璃順着愛月的目光望去,待見到陳澤軒後,眸光一顫,“是他?”

“主子,您認得他?”愛月一聽,直覺認爲她一定是錯過了什麼重要事情,亦或者顧瑾璃與面具男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瞧着愛月滿眼都散發着八卦的熱切光芒,荷香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主子說過,那日你們遇到刺殺的時候,被一個男子所救。”

頓了頓,她看向顧瑾璃,試探道:“主子,難道是這個人?”

顧瑾璃看着荷香的眼神讚賞,微微頷首,壓低了聲音道:“是他。”

“緣分,這真是緣分呢!”愛月聽罷,搓着手,“嘿嘿”一笑:“主子,人家可是救過咱們的命呢,不如奴婢將他請過來,咱們以茶作酒,好好感謝人家一番,如何?”

人家救了自己,的確是要感謝的。

只是,畢竟男女有別,就這樣冒然的去請他過來坐,似乎有些不妥。

“這……”就在顧瑾璃糾結的時候,愛月已經率先行動去了。

“公子。”笑嘻嘻的站在陳澤軒的桌前,愛月一點也不膽怯:“我們家主子請您過去坐,不知您能否賞個臉?”

陳澤軒深深的看着顧瑾璃,半晌才點了點頭。

愛月一開始瞧着陳澤軒沒回應,還以爲他不願意,後來見他點頭了,也就放下心來了,從一旁搬了個椅子。

顧瑾璃見陳澤軒過來了,立即從位子上站起來,“那日一別,沒能及時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今日能在這裡相逢,也是緣分,我以茶代酒,先謝過公子了。”

見陳澤軒不說話,但舉起了茶杯,顧瑾璃便將茶水喝下。

陳澤軒喝過茶,坐了下來。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改日我讓人登門重謝。”一杯茶水,自然表達不了謝意,故而顧瑾璃又問道。

她詢問陳澤軒身份,是單純的想派人送禮物去感謝他。

但陳澤軒有所顧忌,只是搖了搖頭。

愛月見陳澤軒一直不說話,便以爲他是個啞巴,深感遺憾的小聲嘟囔道:“可惜啊,竟然不會說話。”

雖然愛月的聲音很小,但顧瑾璃能聽到,更何況是武功高強的陳澤軒?

不悅的瞪了愛月一眼,顧瑾璃面色尷尬的對陳澤軒道:“愛月有口無心,公子莫要往心裡去。”

愛月被顧瑾璃一瞪,自知失禮,趕緊賠不是道:“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還請恕罪。”

陳澤軒不說話,是怕自己的聲音被顧瑾璃聽出來。

他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原來是風公子。”顧瑾璃看着那好看的“風”字,隨即溫和道:“不過,這‘風’姓,倒是很少見呢。”

愛月眼珠子轉了轉,插嘴道:“主子,其實也不是很少寫,在茶茶兔的書裡,這個姓就很多的。”

“果然啊,一切藝術都是源於生活。”

“愛月。”聽愛月又提起了茶茶兔,顧瑾璃有些無語。

她不知道,怎樣才能把愛月從茶茶兔的荼毒裡解救出來。

愛月吐了吐舌頭,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閉了嘴。

陳澤軒見顧瑾璃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疑問來,又繼續在桌上寫了一行字。

他寫完後,顧瑾璃也看完了,恍然大悟道:“原來公子是嗓子壞了。”

“主子,您會醫術,可以給這位風公子瞧瞧。”在愛月心裡,顧瑾璃的醫術已經達到了巔峰造極的程度了,沒有什麼病症是她不能解決的。

顧瑾璃願意幫陳澤軒治嗓子,但就不知道陳澤軒是否願意。

她看着陳澤軒,真誠道:“如果公子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盡力試一試。”

陳澤軒沾了茶水,又寫下八個字。

“言多必失,不如不說。”顧瑾璃輕輕唸了出來,竟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人一生下來,有兩隻耳朵,一張嘴巴,造物主其實是要我們學會多聽少說。

然而,人們往往都是說的多,聽的少。

因此,又有“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話。

點點頭,顧瑾璃也不再勉強,畢竟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選擇。

而面前這位公子,能如此想得開,可見心胸也是豁達的。

既然他都沒有覺得不能說話是件多麼遺憾的事情,那作爲外人更不能以憐憫同情的心態看他了。

“公子說的對,我受教了。”顧瑾璃端起茶杯,又敬了陳澤軒一杯。

以前與顧瑾璃接觸過多次,但陳澤軒今日好像是第一次如此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

他不是心機叵測,被她提防的軒世子。

她也不是亓灝的女人,不是代嫁的寧王妃。

兩個人是陌生人,但又比陌生人多了點什麼。

“公子還沒告訴我,你家住何處。”顧瑾璃一心想要重謝陳澤軒,因此不死心的追問道。

陳澤軒移開目光,透過窗戶,視線落在從遠處過來的寧王府的馬車上,寫下四個字後,便起身離開。

“哎,怎麼突然就走了呢?”愛月見陳澤軒走人,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四海爲家。”顧瑾璃看着陳澤軒留下的四個字,緩緩道。

“主子,這肯定是個有故事的公子啊!”愛月嘖嘖嘴,感慨道:“越是神秘,就越是讓人想一探究竟。”

“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荷香見愛月一副深究的樣子,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袋,“人家這公子是不願意透露住處罷了,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

“哼,萬一他深藏秘密呢?”愛月撇嘴,又開始了無限想象。

顧瑾璃轉頭,不經意的一瞥,竟看到了亓灝從馬車裡出來。

她端着茶杯的手一頓,以爲自己看錯了。

可是,那一身黑袍,風姿綽約的人,不是亓灝又會是誰呢?

亓灝感覺到了頭頂的目光,微微擡頭,與顧瑾璃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儘管隔着兩層樓,他看到了她眼睛裡起了一層霧氣。

袖中的手攥緊,他的心也猛地跟着一抽。

他怎不知道,她這些日子被冷落了?

她的委屈,她的埋怨,她的落寞,他都統統能感受到。

即便是極少去芙蕖院看她,沒有陪在她身邊,可每天晚上,他都會讓杜江將她一天的情況仔細的回稟給他。

她吃了什麼,吃了多少,今天做了什麼事情,說了什麼話,有關她的一點一滴,他都瞭如指掌。

只是,他不能再如以前那般,放縱自己的感情。

因爲,老皇帝已經安排了人在暗地裡監視着自己了。

就連每次杜江彙報情況,他們兩個人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輕嘆一聲,他上了樓。

“主子,您在看什麼?”愛月見顧瑾璃往下看,不解的也伸着脖子看去,但卻只看到了寧王府的馬車。

“欸,難道是王爺過來了?”

愛月的話剛落,亓灝便上來了。

“哈哈,還真是王爺呢。”愛月看到亓灝,很是開心。

因爲她覺得,亓灝是來特意接顧瑾璃回府的。

顧瑾璃看到亓灝,沒有愛月那種開心的心情。

她看着他走近,忽然有種十幾二十年沒見的感覺。

亓灝揹着手,緩緩道:“我在下面看到王府的馬車,便上來看看。”

捕捉到亓灝說的是“上來看看”,而不是“看看你”,荷香下意識的看向顧瑾璃。

連荷香都聽出來話裡的意思了,更何況是心細如髮的顧瑾璃?

她“嗯”了聲,移開眸子,強力壓抑着心頭涌現的酸楚。

有時候,她想不明白,爲何之前還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突然就有了隔閡呢?

這隔閡,何時而起,又從何而生,她想不透,也不知道該找誰去解答。

就像是剛纔面具男的突然離開,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而所有關係變淡的原因,大概是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然後在時間裡,漸漸的改變,卻都不做任何挽留……

“剛纔還有旁人?”亓灝的觀察力也極爲的敏銳,他看到了桌子上是四個茶杯,冷聲問道。

“剛纔……”

“沒有。”

愛月和顧瑾璃二人同時開口,但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

“呃……”愛月沒覺得剛纔與面具男一起喝茶有什麼問題,可見顧瑾璃一口否定,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惹禍了。

因爲,她看到亓灝的眼神有點冷。

“三個人,四個杯子,四張椅子。”亓灝冷笑一聲,幽幽道:“阿顧,你當我是傻的嗎?”

在陳澤軒出了茶樓的那一刻,亓灝的車子剛好也快停了。

他撩開簾子的時候,一眼看到了陳澤軒。

雖然只是一個側影,可這青天白日的,一個戴着面具,不露真容的人,總是會引起人的關注。

尤其是亓灝,這些年見了形形色色的人,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很想讓杜江去查一下,可惜陳澤軒消失在了人羣裡,很快就不見了。

進了茶樓後,他發現除了剛纔的面具男,並不見有其他人離開,故而才試探了一下。

果然,顧瑾璃的反應確認了他心裡的想法。

當然,亓灝也知道,顧瑾璃應當是在與自己賭氣。

他除了配合她,別無選擇。

冷哼一聲,亓灝一甩衣袖,帶着怒氣下了樓。

“王爺!”愛月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亓灝這是生氣了。

她擡腳就要追上去替顧瑾璃解釋,卻被顧瑾璃給喊住了:“愛月。”

顧瑾璃看着亓灝在眨眼的功夫裡上了馬車,紅着眼睛,悶聲道:“沒什麼可追的。”

要走的人,你留不住。

顧瑾璃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如她當初跟亓灝在一起所說那般,倘若有一天亓灝厭倦了自己,那她絕對不會死纏爛打。

她唯一一個要求就是,亓灝可以痛痛快快的告訴她,不要用冷暴力的方式逼着她死心。

而亓灝卻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證,他永遠不會厭她棄她。

她信了他,把一顆心交給了他,只是卻沒想到這一天竟來得這麼快。

她又何嘗不想追上去,拉住亓灝問一下,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他如此對她?

那天去宮裡給老皇帝解毒的時候,好像還好好的,不過是八九天而已,怎麼就……

抹了一下眼角,她別過臉,“咱們再坐一會。”

亓灝剛走,她是自然不能立刻就回寧王府的。

要不然,兩個人一前一後,也少不了尷尬。

除了寧王府和相府,她也不是沒有其他去處。

多日前,陳亮出面爲她買了個院子。

她沒記錯的話,那院子的門匾上一開始還是寫着“鳳府”二字。

只是,她必須得回相府。

要不然,就會讓衆人都知道她與亓灝有了矛盾。

這於她和亓灝來說,有弊無利。

這對其他人來說,有利無弊。

畢竟,一開始不看好他們的人那麼多,她私心裡是不願意如了他們看笑話的心願的。

即便是亓灝對她的感情真變了,也只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與那些人無關。

愛月與荷香對視一眼,默默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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