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崇業居然在第三天被黑了!”天恆最喜歡這種八卦新聞,他在暗自慶幸,多虧承山沒事,不然自己就會輸掉一週的午飯。
“據說他還在牀上發着高燒。”誠康看了一眼其他人選擇的早餐,他很少和室友們一起吃早飯,但是今天例外,他們需要一起剖析這個八卦話題。
“爲什麼會這樣?”華鬆也很驚訝,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第三天就出問題了?
“他昨天晚上回去後,就一直在洗冷水澡,想把那些黑東西洗掉,但是怎麼可能洗掉呢?他着了涼,發燒到四十度!要不是宿舍其他幾個人及時送去校醫院打吊瓶,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誠康瞭解的非常詳細,因爲下一個去挑戰的就是他。
“這件事情好像很蹊蹺!”天恆的表情非常神秘。
“說說看。”承山低頭喝了一口粥,他顯得悠閒自在。
“我聽他們宿舍的說,崇業在負心路上一個人都沒碰到,也順利自拍了很多照片,但回來的時候卻被發現塗得烏黑,他手上還有很濃的墨汁,好像是自己塗抹的。”天恆複述了一下經過,希望大家都能聽清楚,然後說說自己的想法,他覺得這件事情非常詭異,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可能!誰會傻到這種地步,不是自找沒趣嗎?”誠康對這種說法非常不屑,這顯然是在糊弄人,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肯定是被別人抹黑的,他爲什麼不承認?
“其他三個人也覺得匪夷所思,但是看崇業嚇得不輕,又不像是在撒謊。”
聽天恆這麼說,華鬆皺了一下眉頭。“難道真的是見鬼了?”
“怎麼可能有鬼?肯定是那個傢伙乾的!只不過崇業沒發現,或者不想說罷了。”誠康堅持認爲,抹黑崇業的一定是青煙俠。
“我覺得也是,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古怪。昨天晚上月色非常好,如果有人襲擊他,崇業應該很容易就能發現。但是他順利完成了自拍,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怎麼可能滿臉都是墨汁呢?”天恆在不遺餘力的深挖細摳,但是看到承山在一邊默不作聲,他有點意外。“承山,你是怎麼想的?”
承山的心在怦怦直跳,他在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
“我也不知道!確實很奇妙。”他這種語氣就像是在看笑話,似乎早已知道了謎底。
“你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覺得奇怪,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反正是被黑了,僅此而已,我更看重結果。”承山說得輕描淡寫,也像給大家潑了一盆冷水,這個話題似乎已經沒有意義了。
“誠康,你還準備去嗎?”天恆壓低了聲音。
“不用怕,我們保護你!”沒等誠康回應,承山首先表了態。
“不準作弊!”天恆立刻制止。不過他馬上感受到三個人鄙視的眼光,趕忙緩和了一下口氣。“我們要相信誠康的人品,他去負心路,絕對不可能被抹黑,我們不要做違反規定的事情,好嗎?”
大家不說話了,都低頭吃飯。
天恆怕被說成忘恩負義,因爲他經常蹭誠康好吃的,現在又不同意暗中保護他,好象確實沒良心;華鬆有點擔心,他不想讓誠康去冒險,因爲他看到崇業被黑的後果十分嚴重。
誠康確實被嚇到了。崇業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他爲什麼一直不承認有人襲擊了他?但是就算被偷襲,也不可能抹得滿臉烏黑,最多抹上幾道也就算了,怎麼可能連脖子都是漆黑一片?面對這麼反常的冒險,他在猶豫到底去還是不去。
現在心情最輕鬆的就是承山,這個幕後的黑手,正在偷着樂。原來,他弄了一瓶黑色墨水放在負心路中段,並在上面注入了靈力。等到崇業到了負心路中段自拍完畢後,靈力發生了效用。讓崇業自己拿起墨水瓶倒在手上,自己抹黑自己。當他離開負心路,所有的記憶都被清除,留在腦海裡的只有拍照片的那個瞬間。
“這都是他自作自受!”聽到承業一晚上都在發高燒,承山開始還有點愧疚。但是想到崇業的父親殺死了自己的養父母,而他又在恬不知恥的追求潤瑩,承山覺得給他吃點苦頭也沒什麼。但承山的小心臟還在砰砰直跳,這可是他第一次下手傷害別人,總是有點緊張。
“我覺得你還是慎重考慮考慮吧,不去也沒什麼。”華鬆想了半天,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他非常擔心誠康去了被黑。
“好啦,別再糾結這個話題了。誠康,你大膽的去,我們相信你。”承山似乎在做總結,看他一臉輕鬆的樣子,誠康不知道說什麼好。
幾個人吃完早飯,就準備回宿舍拿書本上課。
承山今天沒有課,因此他想見見潤瑩,要不是剛纔宿舍幾個人非要拉他吃早飯,他早就去找潤瑩了。
他拿出電話,撥通了潤瑩的號碼。
“喂,潤瑩,是我。”
“吃早飯了嗎?”
“今天上午你有課嗎?”
“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吧?”
“哦,不!我還有點事情,一會兒忙完了再找你,再見。”
承山匆匆掛上了電話,這讓潤瑩非常疑惑,這個任承山最近總是變來變去、飄忽不定,打電話邀請自己去圖書館看書,又突然說有事,等忙完了再找我。這個承山,怎麼變得沒頭沒腦?
她哪裡知道,承山打電話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讓他不得不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個人就是公孫先生,也就是承山見了犯怵的公孫瑜!
“你怎麼來了?”承山非常驚訝,沒想到公孫瑜竟然出現在自己的學校。他不是應該去手機市場上班嗎,難道來找自己麻煩?
“我不能來?你不歡迎我?”公孫瑜冷冷的說道,他本可以和承山相互感應着聊天,用不着張嘴,但是在公衆場合,如果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的對視,讓第三個人看了,一定會覺得非常奇怪。
“哦,不不,歡迎歡迎。”承山有點結巴了,人物和地點實在不般配,讓他有點驚慌失措。
“您來有什麼事情嗎?”承山用了敬語。
“你說呢?”公孫瑜非常不客氣。
“呵呵!”承山尷尬的笑了笑,心裡在暗罵,有什麼好拽的,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公孫瑜白了他一眼,似乎聽懂了他的心聲。
“我帶您去圖書館轉轉吧?”承山推測,公孫瑜這次來應該是想收集靈力,因此他就借坡下臺階。
“帶路!”
“這邊請。”承山顯得客客氣氣。
承山領着公孫瑜在學校的圖書館裡轉了一圈,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圖書館,藏書百萬,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蘊。
“你‘舔’的可真乾淨呀。”
“什麼?”崇山聽公孫瑜這麼說,臉脹得通紅。“舔”這個字,是指用舌頭接觸物體,現在很少用在人身上。
“這。”承山尷尬的不知所措。
公孫瑜哈哈大笑。“這也難怪!照你的性格,怎麼可能便宜了別人?”
這話扎的承山渾身難受,他感覺太彆扭了!公孫瑜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處處和自己作對,難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
承山想了半天,似乎找不到原因,只好忍氣吞聲,陪着公孫瑜去科研大樓轉一轉。
就聽見“嘀嘀”兩聲,一輛銀灰色的奔馳SUV從後方緊貼着他們停下了,車上跳下一個精幹的小夥子。承山定睛一看,原來是他!
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又來添亂,這下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