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面對公敵,所有的人都興奮不已!大家無心品嚐飯菜的滋味,風捲殘雲般的解決完午飯。
承山和紹輝開車帶着大家來到郊外,他們找了一處僻靜無人的地方把車停好。
“拿出來吧!”紹輝看着承山說。
承山從懷中掏出開天雷音劍,雖然劍身筆直、裝飾精美,在太陽底下也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但是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就用它對付錢博超?”張昌宗問。
“是的!”承山點了點頭。
“我來試試!”紹輝接了過來,掂掂分量。“還不錯,剛好合適!”
紹輝想起古籍上記載的軒轅劍法,於是他按照劍譜舞動起來,雖然招式不是那麼標準,但也行雲流水、非常順暢,劍氣所至,周圍的花草樹木紛紛落葉,張昌宗在旁不停的叫好。
紹輝非常得意,他又仔細的打量着這把寶劍,劍身上刻着5個篆字,“開天雷音劍”。
“你讓六郎試試。”承山說。
“接着!”紹輝把寶劍扔給張昌宗。
張昌宗有些緊張,當他抓住劍柄時,突然聽到“嗡”的一聲,開天雷音劍發出淡淡的白光,雖然被陽光壓制,但是可以想象的出,如果是在夜晚,肯定是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
張昌宗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劍柄之上的紅寶石在閃閃發光,和他的心跳同步閃爍。
“這是怎麼回事?”張昌宗驚訝的說。
“說明你這千年的魂魄貨真價實!”紹輝笑了笑。“你拿劍的姿勢不對,怎麼可以雙手橫握呢?應該這樣。”
說着,紹輝手把手教張昌宗如何使用寶劍,又教給他幾招軒轅劍法。
“我知道怎麼用,只不過這把寶劍太重了!”張昌宗說。“以前,我用的寶劍都非常輕,跳胡旋舞最合適!”
“對啊,你可是武則天面前的第一美男子!不過,你練的那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式,要想對付錢博超,需要好好練練真本領!”紹輝說。
“沒錯!你面對的應該不是錢博超一個人,而是玄宗的一個分支!”公孫瑜在旁邊插話。“他們那裡高手如雲,你和承山一定要小心!”
“只有我和承山去?”張昌宗有些驚訝。
“是的,沒錯!只有你們兩個人去,我和公孫瑜都不去。”紹輝說。
“爲什麼?”張昌宗問。
“我和公孫瑜現在只是普通的集靈師,到那裡會受到壓制,根本幫不上忙,還不如一個普通人。”紹輝說。
“我和承山能對付得了他們嗎?”張昌宗問。
“沒問題!承山是匯靈仙尊,他們那裡沒人超過他!而且有開天雷音劍,這可是運靈仙宗纔有的專屬法器,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其實盛輝心裡也沒底,但是既然永集共主給他們這把寶劍對付錢博超,那就說明沒問題。
張昌宗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準備什麼時候去?”聽這口氣,應該是田琮暢。
“宜早不宜遲。”公孫瑜說。“錢博超掠奪了紹輝的大部分靈力,下個月肯定會升級爲匯靈仙師。如果有別人相助,他在這個月內穿越回過去時代,打死7只七情獸、封印6只六氣妖,並且收集滿十億靈力,下個月很有可能直接升級爲匯靈仙尊!”
“這也太快了吧,簡直就是一步登天!”紹輝脫口而出。
“沒錯!這就是玄宗修煉的魅力!也正是因爲有一步登天的機會,纔會讓那麼多集靈師起心動念、誤入歧途。”公孫瑜回答說。
“如果他躲着不見,怎麼辦?”張昌宗問。
“不會的。如果他不出來,我們就在廟門口輕輕彈一下開天雷音劍的劍身,會把他們的五臟六腑震得上下翻騰。”承山微微一笑。“開天雷音劍可不是吃素的!”
公孫瑜聽了默不作聲,他知道開天雷音劍威力無窮,不僅可以斬殺七情獸,還能降服叛亂的集靈師。這把寶劍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作用,就是將精元和魂魄剝離。
但是,這個作用幾乎沒被使用過,因爲一旦使用,就等於將集靈師清除出門,他會變成一個普通人,被剝離的精元將會附着在另外一個靈魂上,繼續集靈師的使命。
這種操作實在太精妙了,公孫瑜從未聽說有哪位永集共主嘗試過。在場的幾個人中,只有他和承山在無字天書上看過這種操作,但是兩個人都沒說。
承山可能是忘記了,而公孫瑜覺得沒必要說。
“既然這樣,還是早點解決這個問題吧!”田琮暢說,他是一個乾淨利索的人,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事情遲早要解決,而且拖久了也沒好處,不如現在就去!
“那好,我們走吧。”
他們幾個開車出了市區、上了高速,走了一個多小時後,來到了那個小山坳。
公孫瑜和紹輝不便進去,就在路口處等着他們。
張昌宗和田琮暢第一次來,因此十分好奇,在車上東張西望。
承山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但是沒說自己母親張玲也在這裡。
等到了廟門口,承山找個安全的地方停好車。
“拿着。”承山把開天雷音劍遞給張昌宗。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空烏雲密佈,早已看不到陽光。張昌宗接過寶劍,開天雷音劍頓時變得雪亮無比,發出“嗡”的一聲,在山谷中迴盪。
“剛纔我告訴你的事,都記住了嗎?”承山問。
張昌宗點了點頭。
“你一定瞄準了再動手,千萬別砍偏了!”承山囑咐說。
“沒問題,放心吧!不過這把寶劍確實有點重,拿久了手腕疼!”張昌宗說。
“誰讓你平時不鍛鍊,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承山嘟囔了一句。“到了關鍵時候,奶油小生根本排不上用場!”
張昌宗嘿嘿一笑,突然,他們看到從廟裡跑出一個人來,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又跑了回去。
“是誰?去抓住他嗎?”張昌宗有點緊張。
“不用,就在這等着。如果他們不出來,你就輕輕的彈一下劍身,看看他們受得了受不了!”承山不願意進去,也擔心裡面有機關埋伏,而且他在廟裡感覺非常壓抑,萬一動起手來有點吃虧。
過了沒多久,只見錢博超和黑衣主持從廟裡出來。
“大哥,你來了。”錢博超看到了承山,也看到站在旁邊的田琮暢,覺得非常驚訝。“怎麼你也來了?”
錢博超注意到田琮暢手中拿着開天雷音劍,他雖然不認識這件法器,但是能夠感到寶劍上發出的陣陣寒光,讓他心驚肉跳。
錢博超不明白,難道田琮暢也是集靈師?
“博超,跟我回去吧!這裡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承山說。
“大哥,我既然來了,就別無選擇。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錢博超強硬的回答。
“你呆在這裡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會永無出頭之日!你就聽我的吧,跟我回去!回去之後,我也不會難爲你,最多將你身上的玄宗法脈清除乾淨,重新再來。”承山還是想好好勸勸錢博超。
“重新再來?按部就班、一點一點收集靈力?然後再穿越渡劫?”錢博超問。
“是啊,我也是這樣過來的,不是很困難。”承山說。
“你覺得不難,我覺得心煩。有捷徑爲什麼不走呢?”錢博超說。
“博超,你知道有句話,‘一口吃不成胖子’嗎?玄宗升級修煉雖然快捷,但是無法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況且,修煉成功後,也只能躲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無法被世人接受。你願意過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活嗎?”承山說。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我不修煉玄宗,也活的好不到哪去!”錢博超說。
“你現在工作順利、婚姻美滿,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田琮暢突然說。“我把妹妹嫁給你,就是爲了讓你對她好一些,你現在居然恩將仇報,把她害成這樣!還有沒有良心?”
錢博超冷笑了一聲。“恩將仇報?你這話說的真是莫名其妙!她對我好嗎?你知道她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嗎?”
“那你也不能爲此事殺人,他們罪不至死。”田琮暢說。
“既然錯了,就要接受懲罰!而且我也沒有傷害他們,是他們自尋死路!”錢博超說得理直氣壯。
原來,田舒瑤的第一個情夫站在窗口失足落下,是因爲錢博超讓他產生錯覺,以爲站在窗外是安全的,從而疏忽大意,才產生了悲劇。
田舒瑤的第二個情夫也是如此。田琮暢在他身上同樣使用了靈力,雖然這個男人喝了很多酒,但卻能保持足夠的清醒,以至於自信滿滿,開車帶着田舒瑤兜風。
當他們在高速公路上飛速行駛,錢博超的靈力慢慢失去了效用,酒精開始麻痹這個男人的神經,最終讓他產生錯亂而出了車禍!
錢博超簡單介紹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他扭頭看着田琮暢說。“姐夫,難道你不覺得田舒瑤做得太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