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山不認爲這是巧合,這是徹頭徹尾的陰謀!
趙宏展記得非常清楚,對案件的還原非常有幫助。從趙宏展手機上收集的靈力可以看出,他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始終想和杜長英好好聊一聊。但是杜長英卻一直拿話搪塞他,讓他無從下手。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提他幹什麼?”杜長英淡淡的回答着趙宏展。
“我覺得心有不安。”
“有什麼不安的?”
“我覺得拆散了他們一家三口。”
“不是賠了很多錢嗎?”
“錢不能解決我內心的愧疚。”
“好了,你已經盡力了,如果還想幫他,可以多給些錢啊。”
是啊,趙宏展從裡邊出來確實花了不少錢,杜長英跑前跑後沒少費心,這一點趙宏展是心知肚明的。
車禍是因爲自己酒後駕駛,又色迷心竅。這件事怪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大意。但是畢竟死了兩條人命,又添了一個孤兒。讓他真的有點於心不忍。
“好啦好啦,別想那麼多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講這麼多還有什麼用?你還能改變什麼?你還能把他們救活過來不成?賠給他們的錢,養三個孩子都夠了。而且你也付出了代價,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聽杜長英這麼一說,趙宏展微微感到一點寬心。
每次想起這件事情,他就找杜長英談一談,而杜長英每次都以這種話來結尾,他已經習慣了。看來,他真是一個賤脾氣。
“不僅僅是賤脾氣,還是一個色迷心竅的蠢貨。”任承山脫口而出。
這個蠢貨就不好好想一想那天爲什麼這麼蹊蹺?
杜長英爲什麼那天要叫他出去吃飯,怎麼會喝那麼多酒?
杜長英坐別人的車從來不繫安全帶,她這次爲什麼系安全帶?
那兩個電話又是誰打的?有什麼目的?
爲什麼單單選這條路走?還讓他加速?
又爲什麼在那個時候,用手去騷擾他,讓他分神?
這幾個問題只要能想到兩三個就足以擊穿杜長英的謊言。但是這個色迷心竅的趙宏展,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了杜長英的鬼話。
不得不說,色迷心竅是完全有可能。
承山沒有想到杜長英會這麼惡毒,心思又會這麼縝密,居然設計殺害了自己的養父母。讓他始料未及。
而趙宏展這個殺人的工具,現在還執迷不悟,繼續和杜長英交交往,爲她賣命。
看來人一旦執着於某件事情,畢定會迷失自我。
承山由憤怒轉爲好奇,他想知道,爲什麼杜長英想殺死自己的養父母,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但是當他仔細體會那些靈力的時候,卻沒有更多新的信息供他分析,他只好作罷。
這簡直就是一個離奇的連環殺人案。
但是自己家中爲什麼沒有絲毫的信息留存。承山知道自己現在的奶奶,也就是韓桂娟,和自己的親奶奶韓鳳娟是親姐妹。雖然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也不至於鬧到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家裡面完全沒有韓鳳娟的任何信息。難道是爺爺奶奶在自己養父母去世之後,把家裡的資料全都燒乾淨了?以至於承山根本發現不了關於他們那次車禍的任何蛛絲馬跡?
關於韓桂娟和韓鳳娟姊妹兩個的關係,也只是在那塊兒如意白玉配上發現過。但那裡並沒有車禍的任何信息。
那麼車禍的真正原因又是什麼?
這一系列問題困擾着承山。
趙宏展繼續和杜長英聊着,聊的內容已經不再是那次車禍,而是另一個問題:趙宏展兒子,趙崇業的工作。
趙崇業和承山一般大,也是今年大四畢業。
爲了自己這個兒子的將來,趙宏展權衡利弊,並徵求了兒子的意見,最後他覺得還是到童氏集團工作比較好。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長英,杜長英滿口答應。
現在的杜長英,可不是十幾年前的杜長英了。她已經是集團的總會計師,實際掌握着集團的運營。因爲她老公就是童俊武。就憑這一層關係,由她來把持集團事務,任何人都不可能提出異議。
所以說,只要徵得杜長英的同意,安排一個人進集團工作,那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趙宏展自然滿心高興,也給兒子通報了這個消息。所以崇業這段時間過的是既輕鬆又瀟灑,根本不用急着找工作。
但是他卻被另一個急火火的人從牀上叫了起來。
“崇業你在家裡幹什麼呢?”一聽聲音就童紹輝,崇業揉着睡得迷迷瞪瞪的眼睛看看鐘表,現在是凌晨三點鐘。
“還能幹什麼?在家睡覺呀。”
“我給你看一件神秘的東西,怎麼樣?”童紹輝壓低了聲音。
一聽說有秘密,趙崇業似乎清醒了一些。
“什麼秘密啊?”
“看是可以給你看,但是你先要答應我,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好,沒問題。”
“當然,我也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聽童紹輝這麼一說,趙崇業有點摸不着頭腦。
“你是想讓我看東西呢?還是想讓我幫你忙?”他睡得迷迷糊糊,有點兒分不清邏輯的前後順序。
“我是想先讓你看一件東西,然後請你幫我一個忙。”紹輝重複了一下自己的意思。
“沒問題。”現在,趙崇業已經完全清醒了。他明天不用去學校,最近也比較清閒,偶爾熬一下夜沒有關係,所以他答應了紹輝。
“那好,去打開電腦,我們從電腦上聊。”
於是兩個年輕人,在漆黑寂靜的夜晚打開了電腦。
當趙崇業仔細的聽童紹輝一一介紹,並看到證據的時候,他的睡意完全消失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一動不動。
“這難道又是什麼靈異事件?”
“我沒說錯吧!”紹輝的語氣有點得意,他已經感覺到了趙崇業的驚訝的心情。
“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暫時先不要告訴別人,明天按我說的做。”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密謀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