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個美好的季節,古人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古詩說: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還說: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動物世界說:春天來了,又到了……的季節。
這個春雨綿綿的下午,島城的天氣依然冰寒刺骨,絲毫沒有春雨潤物細無聲的柔媚,更像是冷風中刺骨的冰絲。這也是島城的氣候特色,季節的轉換總是遲於內地,人家都春暖花開了,這裡還是寒潮浸骨。
對於大學校園來說,季節到了,天氣根本擋不住青春躁動的心。校文藝部組織的青春歌舞劇《春蕾》即將上映,首映就定在週六,地點就是學校的大禮堂。根據文藝部放出的劇照,新晉校花女神秦曦瑤、文藝校花逄莉娜、舞蹈仙子曲媛婷等一大羣美女位列其中,這就吸引了無數牲口趨之若鶩。
學校禮堂最多坐一千多人,而學校的學生超過了2萬人,爲了售出的門票到時都能有人來。文藝部決定採用現場售票的方式,每個學生證限購一張門票,排隊人員一人代購不超過三張門票。首演的門票價格不高,只要20塊錢。
因爲秦璽赫的關係,209宿舍是肯定要全體前去捧場的。秦曦瑤本來想給他們弄幾張門票,但因爲找演員要票的人太多,文藝部長乾脆禁止內部送票。除了學校老師們的門票外,其他人想看,全部自己買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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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鳳翔和唐蘊風領了買票的任務,門票是下午三點開售,兩個人吃過中午飯就溜達了過去。到那裡的時候還不到兩點,但售票口排起的隊伍已經超過50人。由此可見,並不是藝術不受歡迎,而是搞藝術的人不受歡迎而已。哎,可悲的粉絲經濟,可嘆的飯圈文化的荼毒啊。
唐蘊風看着前面興高采烈討論那個演員的扮相清純可愛,哪個演員的着裝豔麗無雙,哪個演員的美腿纖細修長……,咳咳,好像話題跑偏了。
十幾年前,在資本的操縱下,飯圈經濟得到了爆炸式的發展。一些小迷弟小迷妹們完全喪失了自己的價值觀和判斷力,拿着父母的血汗錢和自己微薄的收入跑去各種應援。而被資本捧出來的所謂明星偶像,哪裡是搞藝術的,完全就是搔首弄姿出來賣花瓶的。反正唐蘊風跟韓鳳翔等人是理解不了這些愛豆哪裡值得追捧,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對於這些人他們只有一個評價:什麼玩意!
正是這些玩意,將很大一部分少年男女的價值觀給徹底毀盡,就跟網絡流行甚廣的女權毒雞湯一樣,危害極大。當時,流傳着這樣一句話,被滲透的教育界、半淪陷的法律界和徹底淪陷的演藝界。
近些年,隨着國家對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視,教育界溯本清源,一些代表着民族價值觀的文章逐步回到教材和學校中,像《誰是最可愛的人》《劉胡蘭》《董存瑞》《黃繼光》以及魯迅大神的文章。法律界也在不斷努力,大力清除不知所云的磚家和公知。演藝界作爲重災區,在國家限薪令、稅務、審查等多部門的合力政治下,總算有所好轉。但資本的力量確實強大,飯圈經濟滲透到了影視、電視、直播等各個角落,像頑疾一樣難以根治。
很慶幸他遇到的姑娘,沒有這樣腦子拎不清的主。至於討論美腿的男生,唐蘊風倒覺得無可厚非,連至聖先師都說過“食色性也”,老祖宗也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對美女口花花幾句,真見了美女說不定連話都說不利索,他能猥瑣到哪裡去。真正可恨的是那種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實則打着博愛旗號勾三搭四,始亂終棄的貨色。每年都能聽到幾個不好的傳言,哪個學校的女生被男朋友拋棄後尋死覓活,更有甚者還有懷孕生子後被拋棄的,連家都回不去。每當聽到這樣的消息,韓鳳翔都要憤怒的打上一通拳腳,恨不能抓住這樣的渣男痛扁一頓。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跟着隊伍慢慢前進,售票工作正有條不紊的進行。眼看着前面還有十多個人的時候,一個人帶着幾個外籍留學生走了過來,也不排隊,直接大搖大擺的來到售票窗口。帶頭的人跟售票的小姑娘說着什麼,售票員搖了搖頭,應該是沒有答應。
排在前面準備買票的三個男生,應該也是一個班的,三個人開始跟那個人爭論起來。隨着聲音越來越高,唐蘊風和韓鳳翔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人應該是學生會的成員,負責外籍留學生工作,這幾個留學生也想看演出,學生會的人便帶着他們來買票。看到隊伍這麼長,幾個留學生不想排隊,便讓學生會的人帶他們過來插隊買票。賣票的小姑娘讓他們去排隊,學生會的人可能是覺得被駁了面子。給賣票的小姑娘上起了“思想政治課”。
“外籍留學生想看我們的演出,是對我們藝術的認可,怎麼就不能優先給票呢?”
“學長,對不起,我們部長說了,任何人想買票都得去排隊買票,任何學生沒有特權。”
“我再給你說一遍,這些外籍友人,外籍友人。注意一下我們學校的形象和影響。”
“學長,我們部長說的很清楚,是任何學生,包括這些外籍留學生。”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外籍留學生跟我們普通學生一樣嗎?啊!”
排在前面的兩個男生看不下去了,直接頂了上去。
“有什麼不一樣,大家都是學生,都在這個學校上學。怎麼,他們比我們多個腦袋啊!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都什麼年代了,還站不起來。”
那個學生會的小幹部被排隊的男生懟了一句,立馬臉紅脖子粗的吆喝道:
“你是那個學院的,那個班的,我這是爲了維護與外籍友人的關係,你們懂什麼?”
這哥們一吆喝,旁邊幾個外籍留學生大概明白了什麼,衝着他嘰裡咕嚕的問了兩句,學生會小幹部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像是受氣的哈巴狗向主人訴苦一樣,指着兩個男生嘰嘰喳喳說了兩句。幾個外國留學生聽完之後,好像很氣憤的樣子,直接衝上來跟兩個男生推搡起來。
站在後面韓鳳祥和唐蘊風一直伸着脖子聽着前面的爭執,韓鳳祥肯定是聽不懂的,別說說的不是英語,就是說英語,他們也聽不太明白。看到幾個外籍留學生衝上來,他正準備問問唐蘊風什麼情況時,就看到唐蘊風一臉鐵青的衝了上去,韓鳳祥趕緊跟了過去。
這個時候,兩個男生已經被幾個外籍留學生推倒在地上,幾個人正圍着兩個人踢打。而突入起來的變化,讓後邊排隊的人有些騷亂,大多數人都往後退開,生怕殃及無辜。跟那兩個男生一起的另一男生,剛衝上去,就被一個外籍留學生一拳打倒。
唐蘊風先是兩個箭步衝上去,一巴掌將那個學生會小幹部抽的原地轉圈,然後暴喝一聲:“老六,幹他孃的”,“好嘞!”
韓鳳翔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直接衝向五個外籍留學生,那個明顯練過拳擊,剛剛一拳放倒了那個男生的傢伙,冷笑一聲,準備再給韓鳳翔一記重擊。可惜韓鳳翔來到他跟前後,他拳頭剛剛遞出,就被韓鳳翔一掌切在手腕處,然後就是一記貼山靠,將這個近一米九的高大外籍留學生飛出去兩米多遠。
另一邊,唐蘊風抽完那個煽風點火的軟骨頭後,直接殺進了戰團。這一次他沒有用什麼手段,就是拳拳到肉,掌掌帶風的硬碰硬的攻擊。他不想便宜了那羣傢伙,要是用上手法,一是容易被看出來,二是震懾性不夠。
所以四個倒黴鬼在唐蘊風的攻擊下,倒是真沒什麼重傷,但鼻青臉腫和青紫一片是避免不了的了。唐蘊風就跟街頭鬥毆的混混一樣,跟四個外籍留學生混戰在一起。除了一些要害部位,他連躲都不躲,就爲了能夠多打這羣人幾下。韓鳳翔將那個練拳擊的傢伙一肩拍飛後,發現二哥好像並不急於結束戰鬥。過去一把將其中一個傢伙薅了過來,扔到剛準備起身的練拳擊的哥們頭上,然後對着兩個人開始瘋狂輸出,還刻意避開了要害。
被幾個外籍留學生踢打的男生抽出身來開始反擊,發現自己這邊人數雖少,但戰鬥力委實強悍,乾脆把那個挑事的學生會小幹部一塊算了進來。隨着人羣的聚集,認識唐蘊風或者韓鳳翔,亦或者認識另外兩個男生的同學也加入進來,很快演變成了十幾人對六個人的圍毆。
等到學校保安隊趕過來,五個外籍留學生和那個學生會幹部已經只有縮在地上捱打的份了,外邊圍了好幾圈上百名學生。等到保安隊來到場地中央,大家已經停了手,只剩下六個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貨色。
“這麼回事?”
保安隊長看着場中情況也是一陣頭痛,學生間打架鬥毆還好,但要涉及留學生就比較麻煩。這些留學生也他媽不是東西,靠着一張洋麪孔,整天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德行,享受一些優待不說,還糟蹋了不少女孩。學校爲了形象和影響,往往選擇低調處理。
今天,這羣貨色被收拾了一頓,說真的,保安隊長心裡感覺挺爽的。但自己職責所在,還得保住飯碗,不得不認真調查。
“王隊長,這羣人耍流氓還打人,同學們爲了制止他們才動起手來,給您添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