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大爺的”見扳手受了傷,老炮怒了,幾個箭步跨過去拉開還在糾纏的兩個人,直接飛起一腳,把那拿着手槍的中尉踢出去幾米遠:“我要宰了你個狗孃養的”見那中尉又舉起手槍對準了老炮,端着狙擊步槍的狗子不再猶豫,連續的拉動槍栓打出了3槍。
“嘭” “嘭” “嘭”的三聲槍響,那中尉手裡的槍早在第一槍就被打落了,隨後的兩槍直接把那支手槍變成了一堆零件,那中尉也被暴起的手槍部件擊傷了小腿,正哀嚎着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打滾。
“我看你們誰管亂來”老炮一聲大喝,抽出腰間的手槍對着要圍過的補充兵們,剩下的幾個來接補充兵的狗腿子們乾脆就直接端起了衝鋒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想要拉回自己長官的補充兵們,狗腿子們的臉色早已是黑了起來,眼睛中騰起了殺氣,看的剛圍上來的傢伙們齊齊的又後退了出去。
“長官,你們這人也打了,槍也下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事情做的過火了會引起衆怒的,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了”人羣裡一個刀條臉的傢伙陰陽怪氣的冒着冷話:“媽的,拿話壓我”老炮往地上啐了一口,擡手就是一槍托,把那個刀條臉砸了個趔趄。
“欠削的玩意”得理不饒人的老炮打完了人還不想罷手,指着那正捂着頭的刀條臉就罵開了:“老子教你個乖,是你們的人先動的手,還他媽的調戲我們的女兵,這會又用槍打傷了我們的人,這也就是在後方,這要是在前面,老子就直接送你們回姥姥家去了”
狗子的一手神射,早已讓在場的補充兵們張大了嘴巴,這會老炮的囂張更是讓補充兵們齊齊的呆傻了:“扳手,你咋樣了!”狗子手忙腳亂的撕開一個急救包,查看着扳手胳膊上的傷口:“不礙事,打了一個槍眼,沒傷着骨頭和血管,止了血就行”跟着袁青青做過護理的曹豔很熟練的給扳手檢查傷口,把一直幫倒忙的狗子擠到了一邊。
見扳手沒事,狗子纔算是放下心來:“狗日的重色輕友的東西”看着扳手在曹豔手底下好像很享受的樣子,狗子不由得笑罵了一句,扳手自知是原本做過日軍,自打跟着趙志以後,和其他人也是一直在保持着距離,無論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其實大家並不在乎扳手當過日軍這個事,是扳手一直在鑽牛角尖。
端起狙擊步槍的狗子陰沉着臉走到了那哀嚎的中尉面前:“你千萬別告訴我你的部隊番號,我也不想聽,今天算你撿着便宜,我那兄弟沒事,要不然,就算你是天王老子,我一樣會要了你的命”腦袋上被狗子用槍管重重的點出了十幾個紅包,那醉酒中尉早醒過味來了,人家根本就不是怕自己,是壓根就不想和自己鬥氣。
“老布,你的憲兵呢?先把這小子給扣下,問清楚他的部隊番號,老子的長官日後可是要上門去打官司的”老炮對着那中尉呲牙一樂:“王八羔子,你等着,老子今天先饒了你,可我長官可不一定能放過你,咱們走着瞧吧”老炮的言語不可謂不囂張,可是在場的人卻還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們還是被狗子的槍法給嚇着了。
趙志一向是護短出了名的,扳手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人打了一槍,老炮要是不弄清楚此人的部隊番號,那老炮回到了營地,即使不被趙志扒層皮下來,捱上一頓爆罵也是少不了的。
曹豔已經給扳手包紮完了胳膊上的傷口,聽見老炮就這樣準備放過了那個中尉,氣的直衝着老炮翻小白眼,袁青青平時對女兵們要求很嚴格,老炮是中尉,所以身爲少尉的曹豔不能當着外人的面給老炮辦難看,故此藉着翻小白眼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算了,我沒有事”扳手忍着疼給曹豔擠出一個笑容,老炮撲哧一下樂了出來:“扳手,你狗日的那是在笑還是在哭!”看着扳手臉上的笑,老炮笑的肚子都疼了也實在是找不到詞來形容。
曹豔不能找老炮發火,於是她找上了那中尉帶着的補充兵們,肩膀一歪手一伸,曹豔已經把扳手腰間的手槍抓在了手裡,把手槍往自己的大腿上一蹭,喀拉一聲,手槍套筒被推動子彈已經壓進了槍膛裡,曹豔的這一手是羅傑私下裡教的,爲了達到羅傑的速度,曹豔可是偷着練了好幾天,軍褲都磨爛了好幾條。
“回去告訴你們的長官,司令部直屬連會去找你們要個說法”話音剛落,曹豔擡手就是咣的一槍,被曹豔瞄着的是一個士官,那士官頭上戴着的美式軟軍帽,被曹豔打出去的子彈直直的擊發了出去,咣咣咣,曹豔又是幾槍,那頂還未落地的布制軍帽上依然是多了幾個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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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了吹槍口的煙,曹豔把手槍插回了扳手腰間的槍套裡,神情倨傲的衝着那個士官說道“下次要招惹人之前,先打聽好了,看看是不是你們惹的起的”狗子的槍法已經夠神奇的了,曹豔剛纔的槍法則更是不一般。
曹豔打飛的軍帽是布制的,本身就不易受力,而且那軍帽被子彈擊打的在空中飄來飄去,曹豔實際上是在打移動目標,打中軍帽不難,在場的人中極有很多人可以做到,可是要用子彈時軍帽一直在空中翻轉不落地,這就的有點真本事才行了。
“等等,你們是司令部直屬連的,你們的長官是不是叫趙志,打過列多攻防戰的那個!”剛纔還和那醉酒中尉滾作一團的軍官站了起來,衣領上彆着的也是中尉軍銜:“我叫黃祿祥,早就聽過你們趙長官的大名,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過面”說着話的黃祿祥走到老炮邊上低語道“還請老兄高擡貴手,張子傑和我是一個部門的”
黃祿祥離開了,他要去換一身軍裝,剛纔在地上滾了半天,他的軍裝上已經被弄的很髒,狗子上前拍了拍呆立狀的老炮:“老炮,你是咋的了,傻呆呆的站着不做聲!”一直在看着黃祿祥背影的老炮這纔回過神來:“這狗日的是軍統的人,他和那個趙子傑是一個部門的”
要說軍統,大家還只是潰兵的時候,誰也不怕,可是現在成了軍官了,心裡到少了一份當初的擔當,一聽見軍統,狗子和曹豔都是渾身發冷汗毛倒立,軍統這個部門其實並不可怕,只是他們那無孔不入的本事和各種手段,卻讓人很是忌憚。
“看什麼看,都去吃飯,吃過了飯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老炮氣急敗壞的衝着補充兵們吼叫着,嗓門極大,弄的布魯諾飛也似的先離開了空地,藉口去準備飯食先逃之夭夭了:“好你個老炮,你衝他們吼個什麼勁,有本事你回去吼趙燕去”狗子和老炮的交情很深,自是不用向曹豔那樣避諱什麼?說起話來也是隨意了許多。
老炮的蠻橫起了作用,圍觀的補充兵們很快的散開來,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吃着早飯,也不知是營地裡大兵有意還是無意,老炮他們是最先領到飯食的,其他卡車帶的補充兵只能幹看,老老實實的排隊等着領飯。
在臨時營地吃過早飯的補充兵們又被趕上了卡車,從臨時營地再出來的卡車便開始了走走停停,行到最後就只剩下了老炮他們這兩輛卡車,補充兵們紛紛看着轉向的卡車,都在猜測那些卡車會去那裡,卡車上的補充兵們又會被派去那些部隊。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他們這一批從蘭姆伽來的補充兵全部都是補充給38師和22師的,按照司令部的統一部署,38師好22師所部大半已經秘密進入列多一線,38師所屬精銳112團更是以葉天的步兵營爲前鋒挺進新平洋外圍,準備在10月雨季結束時發起緬甸大反攻。
爲了避免因傷亡減慢反攻的速度,司令部提前把補充兵員投入胡岡谷地外圍,也好讓補充兵們提前適應緬甸的氣候和叢林,元寶他們這幾十個補充兵是司令部特意補充給直屬連的,由於叢林公路已經修建到了山谷營地附近,所以凱恩的工兵連已經沒有必要在駐守營地,而是與趙志的直屬連合併成爲直屬營。
說是營級建制,其實只是凱恩和50個工兵,再加上原本直屬連的100多號人,人數還是在連級徘徊,凱恩一紙訴苦電報發到了司令部,高官們總不能眼看着這些大鼻子們去送死吧!所以纔有了老炮他們去列多搶補充兵的事情,他們是佔用了人家38師的補充兵,那可不就是搶嗎?
一路上老炮和狗子他們幾個都在照顧受傷的扳手,心情自然不是多好,一個個的都是板起了面孔,補充兵們在臨時營地裡見識過了軍官們的手段,也都老實了許多,像元寶那般好打聽的傢伙在補充兵中不在少數,此時也是緊緊的閉上了嘴,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軍官們,會被扔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