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你的事,你少管閒事。”王琪看了一下秦挽舒,打扮雅緻,長相也頗爲精緻的女人,一看就是氣質不凡的有錢人,王琪壓根不認爲她和左輕歡是認識。
“琪姐,她就是上次和左輕歡在一起的女人。”杜小莉對王琪嘀咕道。
王琪有些詫異的看着秦挽舒,她轉頭又看了一下左輕歡,左輕歡撇過頭,明顯是揹着秦挽舒的,似乎不敢面對秦挽舒一般,那身上的兇狠氣息早就消退了,這讓王琪有些懂了,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她是喜歡看到左輕歡變成小綿羊的樣子,但是前提是對着自己。
“我讓你們放開她。”秦挽舒又說了一遍,眼裡的不悅就更濃了。
“原來是勾上了上等人,攀龍附鳳,左輕歡你果然比你媽有出息多了。”王琪的手摸上左輕歡的臉,故作親密,卻極爲諷刺的說道。
左輕歡撇開臉,她討厭王琪的碰觸,她想知道秦挽舒此刻的表情,但是又不敢看秦挽舒此刻的表情。
施雲漾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看着秦挽舒很明顯的生氣的了,她也有些懂了,見過卻不認識的女人,她想了多少遍,就是沒想出這個女人,她又不敢找人跟蹤和調查秦挽舒,所以好奇心一直都未滿足的狀態,如今這個場景,有幾分貓膩在裡面。
秦挽舒見眼前的女人沒有鬆手的意思,她掏出了手機,“我是秦挽舒,帶幾個人五分鐘之內必須到XX停車場。”
秦挽舒,王琪一愣,很顯然,她也是知道這號人物的,秦家在這城市裡勢力大得自己都惹不起,秦挽舒秦氏最受寵的大小姐,她還是略有而聞的。
“左輕歡,你果真好本事,秦氏大小姐你都能勾得上,我們走。”王琪雖然心裡極爲不甘的放開左輕歡,但是情勢比人強,她確實罪不起秦大小姐,特別是那個完全無章法的秦騰。秦家在白麪上,勢力很大,秦騰涉及了很多黑麪上的勢力,也是個辣手的人物。
施雲漾又再次詫異了,秦挽舒竟然爲了這個小百合,不惜亮出自己的身份,看來是真要保護這個小百合了。
那些人走了之後,秦挽舒才靠近左輕歡,左輕歡不自覺的的朝後退去,知道縮到牆角退無可退的時候,她都不敢直視左輕歡。
“我認識的左輕歡不是那麼懦弱的。”秦挽舒微笑的說道。
左輕歡聞言,這才擡頭看秦挽舒,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第一次,左輕歡討厭秦挽舒的多事。
“對,就是這個眼神,憤怒卻不滿足於現狀,而不是躲在牆角自卑。”秦挽舒真不是什麼好人,明知道左輕歡的傷口還在流血,卻還在左輕歡傷口上撒鹽,疼得左輕歡對秦挽舒都有些憤怒了,秦挽舒不該出現,就算出現了,也不該落井下石,自卑,她就是自卑,憑什麼自己就不能自卑,秦挽舒永遠會那種高高在上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懂她們這些送黑暗中怕出來的人,那種被貼了標籤和印記一般的難堪的感覺。
“好了,臉都腫了起來,一點都不像神仙姐姐了,回去敷臉吧。”秦挽舒看着左輕歡那憤怒的眼神,淡淡笑了,然後伸出手,遞給左輕歡。
左輕歡看着秦挽舒的手,雖然前面兩句話秦挽舒表現得並不體貼,甚至有些冷酷,但是她確定自己沒有再秦挽舒臉上看到一絲的輕視,這讓她心微微放了下來,左輕歡猶豫了許久,還是忍受不住對溫暖的苛求而握住了秦挽舒伸給自己的手。
施雲漾嘴巴張得大大的,今晚一連串的意外,讓她無法發表意見了,最誇張的,秦挽舒伸手那一幕,真他媽的矯情和肉麻得要死,但是不得不說,此刻秦挽舒還真像扮演女神一般的角色,拯救着在地獄掙扎的少女。
“我今晚不回去了,後面的,你幫我善後。”秦挽舒和施雲漾交代完,就載着左輕歡離開了停車場,獨留施雲漾一個人在停車場,還有不久匆忙趕過來的保安,施雲漾不得不撒個謊打發保安回去。保安們顯然很不高興的看着施雲漾,敢怒不敢言,皆認爲他們被這個不靠譜的施大小姐耍了,搞得施雲漾很無語,這些事情明明都是看似一臉正經,現在卻揹着老公出軌的秦挽舒搞出來的,自己何其無辜。
之後施雲漾打了個電話給韓仕彬,說自己不小心給秦挽舒喝了一杯酒,睡着了,現在在自己家,不回去了,韓仕彬顯然也不是很高興,但是韓仕彬也是敢怒不敢言。施雲漾沒想到,今晚替秦挽舒善後,被這麼多人怨上,怪只怪她平時名聲太差,秦挽舒名聲太好。
左輕歡和秦挽舒一路上都沒有說話,車內安靜得過分,秦挽舒認真的開車,左輕歡撇頭看向窗外,她在想秦挽舒到那裡多久,聽到了多少?
“你什麼都聽到了嗎?”突然左輕歡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秦挽舒看向左輕歡,發現左輕歡的臉依舊是對着窗外。
“不多不少。”事實上,是都聽到了,但是秦挽舒還是選擇委婉一點的說法。
“那是多少?”左輕歡不喜歡秦挽舒這種籠統的說法。
“不多也不少。”秦挽舒覺得這樣的說法應該比較貼切。
“秦挽舒!”左輕歡轉過頭有些惱怒的朝秦挽舒低吼道。
“嗯?”秦挽舒不知所然的看着左輕歡,語氣很輕的應道。
“你到底聽到了多少?”左輕歡語氣不善的低吼道。
“你那麼在意麼?嘴巴長在別人身上,管她們說什麼,你越是在意,她們就越是得意,漠視是對敵人最大的反擊。”秦挽舒淡淡的說道。
左輕歡沒有回答,很多年前,她就曉得這個道理,但是太久沒有被這麼攻擊過,以致忘記了怎麼僞裝着去漠視敵人。
“很多東西,懂和做到是兩回事。”左輕歡彆扭的扭頭繼續看外面,秦挽舒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聽秦挽舒的話,大概都聽到了,想到這裡左輕歡心裡又很難受。
“到家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左輕歡此刻一點都不想面對秦挽舒,那種的難堪的感覺還沒消,她想要一個人躲起來,舔舔傷口,重建一下自己那脆弱的自尊。
“把鑰匙給我。”秦挽舒看着左輕歡認真的說道,沒有理會左輕歡的逐客令。
左輕歡不肯,兩人在門口僵持了起來。
秦挽舒微微搖頭,看來不採取點非常手段是不行了,秦挽舒逼近左輕歡。
秦挽舒的臉離左輕歡越來越近,近得讓左輕歡有些不知所措。
秦挽舒突然伸手抱住了左輕歡,乘着左輕歡愣住的時候,手伸進了左輕歡大衣的口袋,把鑰匙掏了出來。她來這裡不是第一次,知道左輕歡習慣性把鑰匙放在大衣的口袋裡。
左輕歡回神的時候,秦挽舒已經退離自己的身體,開門進去了。
秦挽舒進了門之後,就去廚房煮了幾顆水煮蛋,出來的時候看到左輕歡跑去臥室了,那傢伙不是受了刺激就躲被窩吧?
秦挽舒推門進去,發現左輕歡在浴室裡洗澡,最誇張的是,浴室是透明玻璃的,如濃霧一般的水蒸氣圍繞在左輕歡身邊,但是左輕歡的裸、體還是讓秦挽舒一覽無遺,秦挽舒看了一眼,便不自然的退了出來,退了出來之後,便覺得不對勁,她和左輕歡同爲女人,身體並沒有太多差異,看左輕歡的身體不是應該和看自己的身體的感覺是一樣的麼?
左輕歡覺得自己很不堪的時候,就會花很多的時間去洗澡,似乎在宗教裡有這麼一種說法,洗澡不單單是洗去身體的塵垢,同時是洗去身上的罪孽,所以左輕歡一直都很喜歡洗澡。左輕歡任憑着水流流過自己的身體,那種溫熱的感覺,讓自己感覺舒服了許多。
秦挽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她看了一下表,左輕歡都洗了一個多小時,她覺得左輕歡洗澡大概也是一種強迫症,她不由得又站了起來,有些憂心的又推開臥室的門,這時候左輕歡□的身體從浴室走出來,直接掀起被子爬進了牀,然後用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秦挽舒不自覺的搖了一下頭,左輕歡這是鴕鳥行爲嗎?
“起來敷一下臉,不然你明天沒辦法見人了。” 秦挽舒輕輕推了一下被窩裡的那一坨說道。
“明天不見人了。”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了出來。
“那也要敷一下。”左輕歡臉上紅腫得太厲害了,不敷一下,自己不放心。
“秦挽舒,你知道嗎,我最不想你看到我今晚的樣子,我多希望,我給你看到的總是好的那一面。”左輕歡心裡覺得很難過,她突然能理解李夫人年老色衰的時候,不願意讓漢武帝看到的心情,雖然她們不同,但是本質上是一樣的。
“爲什麼?”秦挽舒或許是明白的,但是她還是選擇去問,有些東西聽到和自己明白是不一樣的。
“你不明白麼?”秦挽舒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去明白吧。
“你不說,我怎麼明白?”秦挽舒輕輕摸了一下左輕歡背,隔着厚厚的棉被,左輕歡根本感覺不到秦挽舒此刻的親暱。
“不明白就算了。”左輕歡賭氣的說道,把被子捂得更緊了。
“或許,我可以試着去讓自己去明白。”秦挽舒看着要把自己悶死的左輕歡笑者說道。
左輕歡聞言,突然愣住了,雖然她看不到秦挽舒此刻表情,但是她知道秦挽舒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一定是認真的。
“真的嗎?”左輕歡包着的棉被輕輕裂出一條縫隙。
“嗯。”秦挽舒看着便覺得好笑,左輕歡此刻真像一顆有縫隙的雞蛋,滑稽得很。
鬱悶死了,昨天的做的頭髮不滿意,今天又重新弄了一下,感覺還是不很滿意,可憐我的頭髮傷了兩次,恨死那個髮型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