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的番外上

願做你的童養媳

說起雅小蝶,其實他最初是非常非常厭惡她的。哪個姐姐在面對比自己小3歲的親弟弟時,居然毫無謙讓之心?雅小蝶!哪個姐姐會在爸媽面前跟自己的親弟弟爭寵?雅小蝶!哪個姐姐捨得用一大捆毛線針抽打自己的親弟弟?雅小蝶!哪個姐姐整日責怪老媽把她生成姐姐而沒生成妹妹?雅小蝶!哪個姐姐對自己的親弟弟恨之入骨,甚至埋怨爸媽生下了他?雅小蝶……在他的記憶中,從他4歲時能夠記事起,雅小蝶就從沒給他好臉色看過。原因很簡單,她痛恨他搶走了原本只屬於她的父愛和母愛,她覺得他是個超級大累贅,不管到哪裡都必須要帶着他、照顧他、保護他、讓着他。

她和他的脾氣很相像,倔強、霸道、任性、驕傲、自私,有時甚至冷漠到殘酷。於是,他和她的童年,簡直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兵荒馬亂的戰爭。他們倆總是不停地吵架甚至打架,打得烏煙瘴氣,打得對方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奇怪的是,每次他和雅小蝶發生矛盾時,不管是不是他的錯,受到爸媽指責的肯定是他。不僅如此,爸媽還總是叮囑他讓着雅小蝶,不要欺負她。爲此,幼時的他覺得特別委屈,爲什麼別人家裡都是姐姐讓着弟弟,到他們家裡就反過來了,弟弟必須讓着姐姐?在他5歲那年,有一天中午,正在睡午覺的雅小蝶突然從牀上爬起來,睜着眼睛,像個木偶一樣翻上陽臺,似乎準備從沒有防護欄的7樓陽臺上往樓下跳。

看到這樣的情形,他嚇了一大跳,一邊拉住她,一邊大叫爸媽來幫忙。後來,在醫生的解釋下,他們全家才知道,原來雅小蝶有很嚴重的夢遊症,容易在睡夢中作出一些危險的舉動。從那以後,他們家的陽臺就安上了防護欄,而且爸媽還要求他和雅小蝶睡到同一張牀上,她睡靠牆的裡邊,他睡外邊。假如她半夜夢遊,那麼就會把他驚醒,他就可以拉住她,以免她迷迷糊糊地跑到家門外,發生意外。就這樣,他和雅小蝶開始了每晚的同牀共枕,而時間在他們倆的吵架和打架中漸漸流逝。

轉折性的突變是在他13歲時,那一年,爸媽給他和雅小蝶請了一個鐘點工,然後就一起出國做生意去了。於是,每天放學後,家裡就只剩他和雅小蝶大眼瞪小眼。爲避免跟她發生矛盾,他每天寫完作業後,就乾脆跑出去打籃球,對她是眼不見心不煩。有一天,他和一幫兄弟打完夜籃球后,又去吃了串串香,所以等他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他習慣性地推開洗手間的門,想衝個澡,誰料卻意外地看到雅小蝶躺在浴缸裡睡着了。浴缸裡裝滿了清水,還灑着紅色的玫瑰花瓣。

雅小蝶一/絲/不/掛,睡得很香甜,整個身體側臥着蜷縮成小蝦米的形狀,看上去竟有幾分楚楚可憐。她的腦後,枕着一隻白色的充氣海豚枕頭,它是老媽買沐浴露時得到的贈品。半年前,爲了搶奪它的所有權,他和雅小蝶還轟轟烈烈地打了一架。洗手間裡的金色燈光異常明亮,他知道這時他應該轉身離開,但出於對異性的好奇,所以他的眼睛根本不聽大腦的使喚,硬是黏在了雅小蝶凹凸有致的裸/體上。於是,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胸前那對雪白飽滿的蜜桃,看到了蜜桃上的兩顆粉/嫩小點,以及她雙/腿間的黑色森林。

他突然變得口乾舌燥,心跳加快,而他的下/身,也無法自制地起了變化——他居然硬了!想到雅小蝶是他的親姐姐,他心裡一下子充滿了懊惱和犯罪感。退出洗手間後,他擔心雅小蝶會着涼,所以就拉上門,又裝模作樣地對着門猛敲,用不耐煩的語氣將她叫醒。她醒來後,顯然對剛纔的事一無所知,走出洗手間後,就穿着睡裙上牀睡覺了。她睡覺時從不戴乳/罩,否則就睡不着。若是換成平時,他也毫不在意這一點,可偏偏今晚不一樣。他剛剛纔看過她的裸/體,現在她又只穿條薄薄的睡裙躺在他旁邊,而且他還知道她沒戴乳/罩,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想不亂想都難,除非他不是男人!熄燈後,臥室裡一片黑暗。

沒多久,雅小蝶就睡着了,但她身上和髮絲裡散發出的水果般的甜香,卻讓他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大約過了兩個小時,他總算睡着了,卻突然又被她的驚聲尖叫驚醒。緊接着,他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她一把摟進懷裡,摟得他差點喘不過來。“你發什麼神經了?”他以爲她夢遊了,所以生氣地想推開她,誰料她嚶嚶地哭了起來,還把他摟得更緊。他覺得不對勁,就問她怎麼了,她卻始終不肯說話,只是哭得一塌糊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以前不管他和她吵得多厲害、打得多厲害,她也從來沒哭過,所以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抱着她開始哄她,哄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終於把她哄住了。那時他就覺得,女人的眼淚真恐怖,以後不管怎麼樣,他也要讓着雅小蝶了,免得她哭起來又哭個沒完。等雅小蝶緩過氣來後,他又問她爲什麼哭,結果她說剛纔她是被噩夢嚇壞了。“什麼噩夢能把你嚇成這樣?”他有點好笑。她抽泣着說:“我夢到爸媽買了一輛新自行車,我和你都搶着要騎,最後是你搶贏了。你騎着自行車上山去玩,我跟在你後面追着跑。山勢越來越陡,我叫你不要再騎了,下來推着自行車走;但你不聽,非要跟我對着幹,繼續騎着自行車上山。

突然,你騎不動了,於是自行車就飛快地往山坡下面滑去。我大叫着讓你捏剎車,可你告訴我剎車失控了。我嚇得魂飛魄散,一路飛奔向你,想控制住自行車,卻完全追不上自行車的下滑速度。最後,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和自行車一起,滑下了深不見底的懸崖……”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既然我是騎車上山的,那懸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的夢根本就不符合邏輯!”她氣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像個孩子般嚎嚎大哭起來:“你還笑!你還笑!夢裡就是這樣的嘛,而且這個夢真的好真實,嚇死我了……嗚嗚嗚……我還以爲你真的掉下懸崖了,嗚嗚嗚……我還以爲你真的死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的心裡五味雜陳。

不過,爲了逗她,他還是調侃道:“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以後你就是獨生女,再也沒人跟你搶爸媽了。”“不!我一點兒也不高興!”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一直以爲……我是……我是討厭你的,但剛纔做了那個夢之後,我才發現……發現……”“發現什麼?”他繼續跟她開玩笑,“發現你是深深愛着我的,發現我在你心目中有着任何人也無法取代的地位?”“嗯……是啊……”她嗚嗚咽咽地說,“如果這個夢有一天會變成現實,那我寧願摔下懸崖的是我而不是你,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健康快樂地度過每一天……”他的心猛地一震,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假裝輕鬆地說:“你也太能扯了,就算想耍我,也不至於說出這麼肉麻的話吧?”“我沒耍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她迫不及待地爭辯,“我突然發現我以前太自私了,一點兒也不像姐姐!從現在起,我決定什麼都讓着你,做一個稱職的好姐姐!”“你真的什麼都讓着我?”他半信半疑地問。

“對,什麼都讓着你。”她回答得斬釘截鐵。他忍不住笑了,隨口胡謅道:“那你以後每天都要幫我洗內/褲、洗襪子,而且不準跟我搶電視機的遙控器。”“沒問題。”她回答得很乾脆,又支支吾吾地說,“舒墨,對不起……我以前對你特別不好……不如這樣,我讓你打一頓出氣好了,我絕對不還手。等你出完氣之後,你就原諒我,好不好?”他樂了,逗她說:“好,你說話要算話,我馬上就狠狠打你一頓。”說完,他就摸索着,打開了牀頭櫃上的檯燈。剎那間,昏暗的淡金色光線籠罩了整個房間。

她鬆開他,慢慢地坐起來,很專注地看着他,臉上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來吧,快點打我,我準備好了。”他哭笑不得,下意識地低頭,想避開她的視線,卻看到了她胸前那兩顆若隱若現的凸起。“你快打我嘛,我保證不還手。”她用力搖晃他的胳膊,聲音嬌軟而甜美。她那對豐/滿的乳/房,隨着她的動作在他眼前晃出一浪浪性/感的乳/波。他差點噴鼻血,心想還好他是她親弟弟,否則這樣的情形讓別的男人看見還得了?還不撲上去把她強/奸一百次?其實他是很早熟的,大概男生都比較早熟吧,他8歲時就從鄰居家的強哥口中知道,男人和女人到底是怎麼做/愛的了。

扯遠了,再說回來。雅小蝶沒穿乳/罩,只穿着條薄薄的粉色絲綢睡裙在他面前晃啊晃,晃得他血脈噴張,小弟弟又硬了。但這時,雅小蝶還是沒發現他的異常,反而一個勁兒地嚷着要他打她。他又好氣又好笑,猛然揮起右拳,作勢打向她的臉,嚇得她尖叫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上了雙眼。不過讓他驚訝的是,雖然她很害怕,但並沒有躲開,反而哆哆嗦嗦地閉着眼睛,再次催促他打她。其實自從他10歲之後,每次和她發生爭執時,她就再也打不過他了,總是被他打得鼻青臉腫,但又不肯服輸。

至於現在,她閉着眼睛的樣子又柔弱又可愛,就像一隻戰戰兢兢的小白兔,簡直跟她平時兇巴巴的母夜叉形象有着天壤之別,於是他當然是打不下去了。不僅打不下去,而且看到她紅紅的嘴脣和豐/滿的乳/房,他還有些心/猿/意/馬。最後,他沒有打她,而是忍不住摟過她狠狠親了一口,不過他沒敢親她的嘴脣,只是親了她的臉蛋。然而,她的思想顯然沒有他的思想齷齪,發現他沒打她反而親了她之後,她很開心地認爲他原諒她了,認爲他給她的吻是純潔的姐弟之吻。

因此,她興高采烈地抱住他,無比熱情地在他的臉上和額頭上回吻了十幾下,害得他的小弟弟硬得跟石頭一樣,過了大半天才終於軟下去。自從那晚之後,他和雅小蝶之間原本的惡劣關係,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果然如她承諾的那樣,變成了一個溫柔體貼的好姐姐。她幫他洗內/褲、洗襪子,看電視時不跟他搶遙控器,吃飯時不跟他搶好吃的菜餚,每天都幫他檢查作業,事事都遷就他。可是,他卻莫名其妙地有些失落,甚至還懷念起曾經那個嬌縱霸道的雅小蝶來。

因爲那樣的她更真實,並且因爲真實而顯得格外可愛。於是,他開始胡亂對她發脾氣,故意惹出各種禍事來氣她,希望能夠找回當初最真實的她。但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做出了怎樣過分的事,她還是對他笑臉相迎,一點兒也沒有討厭他的傾向。就這樣,1年過去了,他14歲了,生平第一次做了春/夢。他夢到在夕陽如血的山坡上,雅小蝶穿着白裙子在桃花樹下盪鞦韆,而他站在旁邊替她推鞦韆。推了一會兒,鞦韆停了,她笑盈盈地轉頭看他。這時,起風了,粉紅的桃花花瓣滿天飛舞。

他把她從鞦韆上抱下來,又將她壓倒在草地上,還脫/光了她的衣服,沉醉地吻着她的嘴脣……夢境至此,他倏然驚醒,卻發現自己初次遺/精了。看着身旁仍在睡熟的雅小蝶,他懷着萬分複雜的心情下牀,到洗手間裡換了一條幹淨的內/褲,又把噴上白色污跡的髒內/褲洗乾淨,晾到陽臺上。做完這一切後,他再也睡不着了,心裡無比煩躁。可那時,爸媽仍在國外,每年只有春節纔回來一次。於是,在那個萬籟俱寂的深夜,他心煩意亂地翻出老爸的香菸,走到陽臺上,開始第一次抽菸。

他發現他的很多第一次都是因爲雅小蝶,第一次親女生,第一次做春/夢,第一次遺/精,第一次抽菸……就這樣,他在陽臺上站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抽了很多煙,扔下滿地的菸頭。第二天早晨,看到雅小蝶時,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晚的春/夢,所以一言一行都很不自在。不過,雅小蝶不是一般的遲鈍,她仍然一點兒也沒把他當成異性看待。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顧忌地背對他脫掉衣服,脫掉乳/罩,套上睡裙,然後笑嘻嘻地跳上牀。

結果,他失眠了,腦子裡不停閃現的畫面,就是雅小蝶脫掉乳/罩後的光潔如玉的背部,以及她那一頭烏亮柔順的長髮。那時正是冬天,而且那天晚上剛好停電,沒法用電熱毯。他一直沒睡着,雅小蝶卻睡得很香。過了一會兒,她大概是被冷醒了,所以就下意識地從她的被窩往他的被窩裡鑽。“舒……墨……冷……冷……冷冷……”她含糊不清喊着他的名字,像受傷的小動物一樣,拼命往他懷裡躲。她緊緊地抱着他,把手臂和腿全都放在他身上,以尋求溫暖。儘管他極力剋制自己,但小弟弟還是硬了。

他心緒複雜地把她摟進懷裡,心底最柔軟的某個地方狠狠痛了一下。雅小蝶真的一點兒也不像姐姐,一點兒也不像。她依賴性強,脆弱,霸道,孩子氣,愛撒嬌,迷糊,嬌縱,任性,還特別懶惰……總而言之,即使她再怎麼努力想成爲一個稱職的姐姐,可她骨子裡根本就不是當姐姐的料。她永遠沒辦法像那些對弟弟真正充滿愛心的姐姐一樣,堅強而獨立……想到這裡,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下定決心從今後再也不把雅小蝶當成姐姐看待,而是要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疼愛。

然而,世事卻並非盡如人願,隨着時間的推移,他頭痛地發現:他無法把她當成姐姐,也無法把她當成妹妹,總而言之,她似乎完全不像他的姐妹!每天晚上和她的同牀共枕,對他而言變成了一種煎熬。她總是很快入睡,可他聞着她身上的少女體香,卻情不自禁地要勃/起,然後就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下次更新大概在明天晚上8點到11點之間。如果有時間,就會提前更新:)本來應該先寫正文的,但我突然抽風了,很想寫番外,於是就把舒墨的番外寫出來了,內牛……原諒我的抽風吧,舒墨的番外之後就是後面的劇情,十天之內本文就會大結局。

既然馬上就要大結局了,就請收藏我的專欄吧,謝謝,飛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