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龍晚晴打了個哈欠,一看鐘居然十一點半了,不禁翻了個白眼。可不能怪她的,昨晚她可是一夜沒睡啊,大哥他……都不用停歇的。突然想起昨晚的畫面,一陣羞紅,拿被子矇住了臉,又磨蹭了十幾分鍾才慢慢悠悠起來。
“酸死了!大哥真是的,簡直要把我拆了。”
龍晚晴看着鏡中的自己,全身紅暈密佈,從脖子到腿都是羞羞點點,連大腿內側都……嘴角輕輕翹起,眼波流轉之間盡顯嫵媚,忍不住擺了個S型,自我陶醉一下。打開衣櫃,挑了件高領的衣服好能夠遮掩一下,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昨晚,怎麼二哥沒……?
自從生日那天確定了心意後,他們兩個人每天就都要擠在自己的臥室裡一起睡,縱使難得不做運動,也會抱着自己熟睡到天亮,可是二哥爲什麼昨天不在?他明明回來了呀?
“二哥!”
龍晚晴小心翼翼地下樓,沒法子大腿痠嘛,正好看見龍澈準備好了早飯,哦,應該是午飯了。龍澈擡頭看着她,笑了笑,只是這笑容怎麼略略顯得勉強。
“懶蟲寶貝起牀啦,你可真能睡啊,餓了吧,來吃飯。”
龍晚晴坐到餐桌邊,她的確餓了,一晚上那麼耗體力的運動着,不餓就怪了。
“二哥,你昨天晚上去哪了?”
“工作上有些事情要處理,弄得很晚,怕吵醒了你們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吵醒我們?那是不可能的,那時估計我們也沒睡呢,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龍晚晴低着頭猛吃,一邊笑地一臉詭異。
“大哥呢?上班去啦?中午不回來了嗎?”
龍澈夾了塊魚,剔了刺放到她碗裡。
“哦,原來你也知道是中午了啊。”
龍晚晴瞟了一眼一臉淡然的龍澈,臉上一紅:“二哥,你別岔開話題呀,大哥到底中午回不胡來吃飯啊?”
“不回來了……他去索熱了。”
龍晚晴愣了一下,手一抖,筷子差點掉了,卻又緊緊攥住,怔怔地望着龍澈,等待他的解釋。
龍澈一點點扳開龍晚晴攥得緊緊的手,怕她的長指甲把自己弄傷了,儘量用輕鬆的口吻回答她的疑惑。
“索熱的亂軍攻陷了那邊的首府,抓了區長和一些重要人士作人質,要跟中央談判,指名要爸爸去,大哥擔心爸爸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就代他去了。只是去談判,談成了固然好,談不攏雙方大不了就打一仗,按照慣例是不會爲難談判使者的,所以你也不用擔心,我們要相信大哥的能力。”
龍晚晴不說話了,手不停使喚地在抖,要不是龍澈握住了她的手,恐怕就連筷子都拿不了了。沒事?怎麼可能沒事?那個人他部署了那麼多年了,不出手則已,一擊必是全力擊中。大哥怎麼辦?怎麼辦?雖然她也恨,恨之入骨,但是大哥是不能有事的。
孽,真是孽啊。
淚,很不爭氣地滑過嘴角,酸的,一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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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你,龍華鬆那個老傢伙沒來嗎?怎麼,怕了?”
一個紅頭髮的男人站在索熱區長辦公室裡,一隻腳站在地上,一種腳跨到了桌子上,囂張輕蔑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龍淵鎮靜地和他對視着,神情冷斂,氣勢攝人。
“你要的反正是龍家的人,具體來的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對你來說,只要是姓龍的就行了,不是嗎?”
“哼。說得對,只要是龍家的人就行了,反正龍家的人一個也別想跑!你們龍家欠我們鄭家那麼多血債,這次也該還了!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
“戰場上勝負死傷都是兵家常事,上了戰場就要有犧牲的意識,如果你們連這點都做不到當初就不要判什麼亂。”
“當年如果不是你們姓龍的,我們姓鄭的怎麼可能逃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你們姓龍的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我們幾代人卻躲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每天磨刀擦槍爲的就是報仇雪恨。你可知道我叫什麼名字?——鄭仇龍!我從一出生起就被賦予了一個畢生的任務,就是要仇恨龍家!”
“那也是你們自找的,當初你們如果歸順了政府,憑你們鄭家的本事現在至少也是個將軍。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而負責,並且勇於承擔它的後果,而不是隻知道自怨自艾。如果你現在懸崖勒馬倒是還來得及。”
“哼,你做夢!”
紅髮男人見佔不了什麼便宜,鼻子一哼,向旁邊手下使了個眼色,徑自坐了下來,雙腿蹺在桌子上,沒再理龍淵。龍淵來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依然故我。
“進去!”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被推了進來,只見他兩邊臉腮都有青青的於痕,神情很是狼狽,估計是被好好招呼過了。龍淵臉一暗,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那個人他認識,索熱行政區區長吳光年。
“不是讓你們好好招待吳區長嘛,怎麼這麼怠慢啊。”
鄭仇龍走上前,一拳狠狠打在吳區長的肚子上,他頓時跪在了地上。
“吳區長可別見怪,我這些手下不懂得人情事故,讓吳區長受累了。”
又是伸腳一踹,對着吳區長剛剛想站立起來的身體又狠狠踩了下去……
“戲演夠了,就開始談條件吧。”
龍淵淡淡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沒什麼表情。
“條件?呵呵呵呵,這我可真沒想過呢。”鄭仇龍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臉詭譎地笑着。
“別玩什麼花樣,你不要忘了,我外面還有幾萬大軍呢,幾十架炮對着你的門口,我們要是在這裡出什麼事,外面的人很快就會衝進來,你也不想玉石俱焚吧。”
“呵呵呵呵,如果我說,我本來就是想要跟你同歸於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