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池蓮鬆了一口氣,露出了笑,卻問:“我原以爲你不會答應”
“你幫了我多次,我必然也得答應你一次...”隨弋緩緩說道。
“你放心,若是危險..”易池蓮想說自己自保無虞,甚至...
“我會護你”
以上那句話是隨弋說的,這讓易池蓮的話卡在喉嚨裡,而隨弋已經起身。
“我若不死,你必安然”
說罷她走了。
邊側端着茶出來的文叔站在一旁看了看,走過來:“先生的眼光果然是極好的..”
易池蓮端起茶水,嘴角不自覺泄出笑:“我也這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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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弋回到明月小區的住所之後纔拿出那鏡子碎片,一如既往將之融入掌心,自然又是一次劇痛,不過跟前幾次不同,這次似乎...
痛得撕心裂肺。
啪嗒,隨弋身體一歪,撞倒了桌子上的物件,扶着桌子,她大口喘氣,這次跟以前不一樣!
心口那個孓字...(孑孓,是jie,jue,後面這個是jue啊,額...搜狗拼音裡面是這個,百度好像也是這個~~)
她直接奔向浴室,可以看到她的皮膚表層已經紅絲隱露,體內氣血澎湃,好像要裂開一樣。
尤其是胸口那處,好像..千萬根針刺了又拔出來,再刺!
幾經折磨。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偏偏心臟的痛讓她根本無法昏厥過去,便是反反覆覆。來來回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疼痛才減去,最後等隨弋睜開眼,她自己已經躺在濃郁的血泊中。
渾身都乾癟癟的,當然,不是說她血肉乾癟,而是凝固的血液跟皮層將她整個身體封固了一般。像是套了一層皮甲。
起身梳洗,將厚厚的血痂洗去..她倒是沒有過多擔心自己會毀容幹嘛額,反正這人的腦子神經就不搭這根線。人家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污濁洗去後,左胸一側,有一個孓字。
透過鏡面,赤裸裸得顯露出來。
這讓隨弋臉色大變。
剛剛內力跟磁感大幅度增加的歡喜都被壓過了。只剩下不安。
那個女人。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麼?這孓,就真的只是一個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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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安,隨弋也沒表現出來,不過這次變化不小,皮膚跟面容都改了些許,身高更是拔高了些,她自己都能看出來,遑論別人。好在宮九這些人跟她相熟的人在省城,她又不常出門。因此也沒什麼隱患。
接下來便是在小區裡一如既往的讀書練武...
宮九這些人之所以沒來找她,一開始是有商業上的事務忙碌,前些天隨弋卻是聽說宮九跟花妖非尋了一個機遇,說是要去江西倒鬥~~
手癢了,受不了啊。
不過她們這次沒讓隨弋去,一是隨弋剛遭重傷,那大祭司什麼的隱約在暗,不適合讓她再出面出危險的地方,二來是這人也的確要開學了,因爲是葉老太太遺願,隨弋是必須遵循的,她們自然不願勉強。
兩條理由也是隨弋自己認可的,於是她也就沒去了,不過叮囑了一些事情,還把封龍刃給了宮九...
偶爾蘇子易還有於航這些老同學相邀去外地遊玩,她也婉言拒絕了,好在他們早知她性情,也就沒說什麼,因爲隨弋的理由是她要跟唐老到各地山寨土村去看陶古物。
這不是藉口,她真去了。
唐老是老油條,自然看出差異,不過隨弋纔多少歲,才19啊,女大十八變,一天變一個樣也不奇怪,他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置喙這個,也就沒在意。
這一路下來,山村老鎮古城都市,憑着隨弋的能耐倒也陶到不少好東西,讓唐老大呼過癮,這廂歲月流長,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唐老也打發隨弋走了。
“再三天就是你學校報到的日子了,你可得早點過去..省的到日忙亂..雖然你也不是會忙亂的人呢”唐老也被自己衝突的話語弄笑了。
“嗯”隨弋坐在這古老卻雍容的老五木板上,一面看着院外花開花落,夏葉嫣然,一邊喝着唐老泡的茶。
旁邊坐着的還有唐老的一個故友,這故友也是有趣,以前是一個開着偌大公司的富豪,家財萬貫,呼風喚雨,後來遭遇了商業打擊,又見了家族齷齪,所謂世態炎涼倒是讓他在短短几天內看了個頭,後來雖然藉着唐老這些老朋友的幫助度過了難關,卻也萌生了隱世的心思,最後分了家財給那些讓他心寒的家人,只徒留了一些盤纏,卷着包裹就來到了這山中。
別看是山中,其實也是一個山中村,村民住戶不少,其實不乏一些有來歷的人,多是看透了紅塵來這裡避世的。
避世避世,也得尋好風景的地方。
因此這些有錢人避世的地方就是十分美好的地方。
“隨姑娘還是個學生吶,可真年輕,瞧你那博學跟能耐,我都以爲你是那些半身入古的古稀大家”
這不是取笑,而是真敬佩,從他沒有倚老賣老喚隨弋丫頭就可以聽出來。
隨弋微微一笑,看向院中古樹,“這屋子不錯”
“哈,就知道你有眼光,不過來我這裡的甚少不誇我這老屋的..當年還是我眼尖,提前買下這老宅翻修..”這人語氣十分嘚瑟,唐老最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嘚瑟,便是冷哼:“有什麼可囂張的,你這也不過是村裡的老宅子,有本事去京都買個四合院住住啊~~”
“得了吧,我若是沒把那些錢給那些不孝子還好,倒是可以拼一拼,現在卻是不行了..”這人搖頭輕嘆。
唐老不理他,對隨弋說:“你去京都,你那學校本就是文化故地,你尋一尋,在附近買個四合院,拾掇拾掇,我改日去京都也有落腳的地方,不用去住那浴巾擦馬桶再擦洗臉盆的酒店..”(酒店吐槽點啊~)
隨弋點點頭,看了下牆上鐘錶,“時間差不多,我走了”
“你早買了飛機票?”
“嗯”
“得嘞,我白提了,走吧,我不送了”
隨弋走了,那故人才似信非信得問:“這姑娘買得起四合院?”
唐老嘿嘿一笑,不語。
身價百億的人...買不起?
只是最好的那些還買不起罷了,不是錢不夠,而是人脈不足..京都那地兒,水深着呢~
不過普通的還不在話下。
故人看得出這人沒開玩笑,因爲之前早知隨弋並非名門世家之後,因此更加吃驚,聽了唐老語焉不詳隨口幾句後,最後也只能長嘆:“跟她一比,家中那幾個只知道坑吃老父心血如饕餮的不孝子倒是如廢物了”
“你那幾個兒子也配得跟她比?!哼!”唐老冷笑。
故人無奈,也自知自己家那幾個兒子的確很渣,便是說:“她這般天賦,可是學的經管系?若是如此,商業怕是又要多一個女英雄了”
“不是經管...”
“誒?珠寶?珠寶行業也好,暴利!”
“不是...”
“那是什麼?”
“考古”
噗!故人噴了。
考古?那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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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隨弋便是回了省城,其實也沒直接去京都,因爲她性子本如此,不大在意的事情素來是慢騰騰的,而去學校報到得提早這種事情在她看來並不算是十分必要。
跟她不一樣,相熟的那些人,比如蘇子易跟於航等老早捲了鋪蓋去了京都,一來不是他們有錢,在京都買得起房子,就是本就在京都有底蘊...
燕清嫵前些日子就隨有公幹的唐寒煙一道去了京都,也是以前走了...
只是隨弋也不知道她入的是哪所學校。
她好像也沒問。
算下來,隨弋算是最後一個啓程的。
慢騰騰如蝸牛。
兩天後...
京都國際機場。
本是人頭攢動的接機人,今日尤顯得人多,且一堆堆都舉着旗幟,來往的乘客看了也是一笑。
又是一年開學日啊。
大學..人生青春最恣意最浪漫的歲月。
不過學校跟學校之間也有不同的,比如一些學校最爲有名,有些學校美女最多,有些學校帥哥最多,體校的人身體倍兒好,藝術學校的人長得好也有才..
五花八門,各有不同,反正都是年輕的臉,蓬勃的朝氣...
作爲京都乃至國家並立的兩所頂級名校之一,京大的迎生條幅上面的字體尤顯得文采雋永斐然,老遠就讓人認出這是京大。
當然,能入京大的也必然是數一數二的學霸,都說學霸無美女...
京大來迎新生的學長們表情很是糾結,因爲對面就是北影的點兒,旁邊是京華藝校,都是美女如浮雲的學校,那一個個來報到的妹子小蠻腰跟齊逼小短裙什麼的不要太多了,細長腿兒白花花的...
“不行,不行,我要流鼻血了..”
“我想跳槽..”
幾個男生叫喚着,惹得旁邊的苗秋等女生直翻白眼,她們雖然不是靚女,但是也清秀可人,沒外面傳言那般歪瓜裂棗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