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難以形容,然後她哥哥就代勞了。
“脫了手就拽着繩子跑的猴子”
臥槽!說好的兄弟妹之間相信相愛呢!
許清心追着許彥心打。
打着打着,兩個推車都爆滿了,又換了推車。
這跟購買慾無關,而是兩個當事人在錢財上的無所謂跟博學。
按照古代的那種年貨標準,類似香蠟,紙碼,鞭炮,年畫,紅紙,白糖、煙茶,糖果跟佐料都是比較傳統的。
其實京都人大多知道這些,可他們絕對不會像隨弋跟蘇子木這樣對年畫,紅紙貼畫等等都十分熟悉,什麼樣的府邸買什麼樣的年貨,什麼樣的寓意買什麼樣的東西
挑着類別跟做研究似的,最絕得是她們連什麼糖果什麼年畫有什麼典故產自哪裡什麼材料做成哪些人適合吃哪些人不適合吃都一清二楚,跟百科全書似的,蘇子木一邊邊買一邊邊跟兩個少年人介紹
蘇子木的聲音是溫柔的,加上模樣秀美絕倫,兩個弟弟妹妹都極喜歡她,否則也不會硬要跟來,聽得可入神了,有時候也會發問,比如過年對聯什麼的。
正要也在這邊區域買東西的大媽大叔們都聽愣了,時不時問幾句,甚至請蘇子木推薦
本來不趕時間,加上他們也剛來這裡,都還沒開始挑,蘇子木看隨弋他們不趕時間,也就沒拒絕這些老年人的詢問。耐心解答
“蘇子木?”
忽然有人喚了一聲,蘇子木轉頭看去。
人羣中走來一夥人。
一看到這夥人蘇子木就皺了眉頭。
是他們。
許家兄妹也看了過來。
“糟糕,是這夥人”
“真麻煩”
許彥心兩人忙走到蘇子木後面。
“子木。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我說什麼來着,這就是緣分。”
這個青年外貌不俗,氣質也不俗,可講話總有些輕佻。
後頭的幾個青年都衣着光鮮,名牌輕易可見,一看到蘇子木就說她喜歡什麼就挑什麼。誰誰誰會買單
這個誰誰誰叫韓君炎。
“正好我們也要買東西,等下一起吧”
韓君炎這麼一說,許清心兩人就往他後面看去了。
呵~
一羣的太子黨也就罷了。太子黨一個個帶着女伴。
這些女伴可不大像是他們家裡面給他們定的未婚妻,有濃妝豔抹的,也有清秀學生,但是總歸是
呵呵~
許清心兩人都是在心底裡厭惡這羣紈絝子弟。也想不通這羣素來只泡在酒吧跟會所的少爺們怎麼會跑這麼平民化的地兒來。
不過顯然對方也沒料到會遇上蘇子木這個京都有名的大家閨秀。
果然是氣質非凡啊。站在一堆大媽大叔裡面含笑婉約,眉眼彎彎,可讓人喜歡了
不少青年看了看韓君炎,也難怪眼高於頂的韓君炎會窮追不捨,這不,可不就是賴上了嘛。
只是韓君炎還是有些手段的,並未太露骨,反而笑容溫和無害。也頗爲熱情,這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何況這韓家那邊
許家兄妹心塞了,看向蘇子木。
後者還算淡定,只淡淡道:“不用了,不大方便”
嘿,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有男性在場?
有人看向了許彥心。
後者立刻站了出來,丫,還算俊朗,只是一看就知道是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約莫只是親戚,所以
韓君炎微微笑着:“子木你不用客氣,我們兩家本來就關係親近,我爸媽又那麼喜歡你,這要是知道我們遇上了,我都沒送你回家,那肯定是要罵我的”
還要送人回家!
這不是等於告訴圈子裡那些人什麼跟什麼嘛!
許家兄妹有些忍不住了
陡然,一輛推車輕輕推了進來,插入了其中,一隻纖細白皙的手落在了一封對聯上,這隻手尾指上還有一枚簡單平凡卻尤其引人注目的銀色戒指。
手的主人握着這封對聯,緩緩拉開,轉頭問蘇子木:“蘇姑娘,你覺得這副對聯可好?”
蘇子木看向這個女人,心裡是極度錯愕的,她怎麼也在這裡,而且她身後的人。
一個穿着白色西裝,配着銀邊眼鏡的青年,筆挺,清俊,再無其他,可蘇子木知道這個人極度危險。
“對聯這種東西,憑個人所願來定,我不知道雲姑娘心中何願,自然不知道好不好”
“是麼”這個雲姑娘若有所思,笑了下,將對聯放下了。
“那我便不需要它了”
因爲,沒有任何願望了啊。
她的手落在推車柄上,轉頭看身邊的青年,“我差不多買好了,要回去了,你還要跟你的朋友們一起,過會再回去麼?”
她的聲音極爲優柔好聽。
青年聞言看了下她,又瞥了蘇子木一眼,笑得溫文儒雅,“無事了,跟你一起回去好了”
只是剛要推車子,他忽然定了眸子,目光落在這糖果年貨櫃子的另一頭。
那一頭,兩個女子都側對着他。
身姿都很高,修長纖細,一個短髮,一個披肩長髮。
短髮的他認得,長髮的,他亦認得。
蘇子木看見這人目光方向,不由得手頭一緊,這人什麼意思。
正好,隨弋察覺到這個人的注視,本不在意,不過她們也的確挑好了東西,也沒什麼遮掩的,便是取了東西走過來。
“買好了?”蘇子木問,目光瞟了下隨弋手裡的東西。
嗯?好幾盒精裝鬆餅?
她喜歡吃這樣的零食?
看不出來啊、
而且最神奇的是伊懷裡還抱着幾盒。
蘇子木仔細一看。差點昏厥過去。
小熊餅乾!
這是一個畫風麼?一定是我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
伊倒是一臉坦坦蕩蕩。
絲毫不掩飾這是自己挑的。
不過蘇子木也沒時間去在意這個了,因爲有一個人明顯對隨弋兩人很有興趣。
“新銳企業家,隨小姐。在下白垣修,久仰”
白垣修朝隨弋伸出手,隨弋看了他一眼,虛握了下,放開,對蘇子木說:“好了麼?”
“好了,走吧”
六人離開。
後頭。韓君炎說:“我剛剛倒是沒發現,這個人物也在吶,對了。她好像的確跟子木是一個學校的,白大哥怎麼也注意她了,瞧着是很傲氣的人,呵呵~”
一個商人而已。哪怕崛起的速度太過駭人。可到底也不大放在他們眼裡。
只是這外表氣度可真真是讓人難以收回目光啊。
穿得薄,少,外面只披着兩件同款的長款大衣,身姿修長綽約,一冷一淡。
絕色,尤物。
兩個都是。
論姿色比起這位雲嫂子還優越幾分,只是少了人家那份成熟女子獨有的韻味而已。
但是這樣才更吸引人,不是麼。
幾個青年笑嘻嘻了。
白垣修微微一笑:“不得不關注而已。走吧,一桑”
雲一桑彷彿沒聽見這羣公子哥的葷段子跟張狂言語似的。只低頭整理車裡的東西,等白垣修叫了,便是跟他一起離開。
上車之後,葉楚南跟蘇子木換了車開。
也沒說爲什麼,算是一種默契。
關於之前那些人
“用坊間通俗的話講,就是一羣太子黨吧,也談不上大奸大惡,只是行事作風並不爲一般人接受,尤以剛剛那夥人的圈子最張狂”
蘇子木一邊開着車,一邊說道。
“本來他們也不值得注意,不過剛剛那個人的確是很危險的,我擔心他叫住你是有什麼特殊目的,也只能先跟你提個醒”
“這個白垣修,具體出身不明,只知道他在官場之中很有手段,年紀輕輕就已經位置不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年過去他就能爬到副部級。”
才二十多許就副部級?
簡直是天方夜譚。
“聽起來是很奇怪,但是他的履歷的確很漂亮,你也知道半年前新疆那邊的事兒吧,後來就是他處理乾淨的,上頭很滿意,算是一份奪目的大功勞,便是平步青雲這是他明面上的可怕,暗面裡我不知道怎麼說,只能說連我爺爺都對他有些忌諱,讓家族裡的小一輩都禁止跟他搭上關係”
蘇子木開着車,將車子繞過一個彎,想了下,又說道;“不瞞你們,那個韓君炎本來該是我未婚夫,兩家早年前私底下有過約定,我不贊同,可是還不等我反對,去年我爺爺就義正言辭拒絕了,對此韓家還有些生氣,後來關係就淡了”
隨弋本來不應該對這種生氣感興趣,可她問了,“因爲白垣修?”
“是,我爺爺說過,死也不能跟這個人扯上關係,要不就是一步登頂,要不就是一步懸崖,我們蘇家不紅眼什麼位置,又何故將自己拖到懸崖邊上”
所以,這個白垣修必然是相當相當危險的。
蘇子木舒出一口氣,她知道隨弋兩人能力非凡,可忍不住還是提醒幾句,有備無患吧。
而隨弋兩人對於白垣修並未有什麼特殊的關注點,因此後面也沒問什麼,不過回家的時候,伊跟葉楚南先回去了,隨弋則跟蘇子木一起去了蘇家。
按理說她回國前幾天就該拜訪蘇老爺子的,畢竟是長輩,不過如蘇子木預估的那樣,伊當時還未醒來,隨弋自然不能輕易離開,而且也不適宜。
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