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了,尤大人帶着另一隊去另一頭搜尋...之前下了指示,若是我們尋不到人,便是去城內...那宇文化及手腳極快,竟已經差人帶走了那個劍客的家眷..料想那個劍客應該是會揚州城一次的”
這話剛說完....
噗嗤!
每個人的肩膀部位都被一顆小石子擊中,便是瞬息全身定住。
點穴?
這些人僵住身體,然後便看到一男一女從林中閃了出來。
女的不知道是誰,穿着普普通通的男子青袍,外表很顯眼,至於男的...長得一般般,氣質也一般般,什麼都一般般。
但是卻嚇住了這些被定住的人。
隨弋只花了一點時間跟小手段就得出了這些人來自魔門,並且由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尤倦鳥率領前來受損她。
“尤倦鳥?他什麼武功?”
隨弋的問題讓這個飽受巫術折磨的魔門之人痛苦之下也是一愣。
“尤大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小宗師,外號倒行逆施,莫說是你,就是你跟宇文化及這些人合起來也未必是對手,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了我們,否則魔門...啊~!”
隨弋在他肩膀上再一點,這個人便是在地上打滾了。
“宇文化及抓走的人關在哪裡,你們魔門可有情報?”
“沒有...宇文化及那廝很是奸詐,目前還未讓我們探聽到..”
“你們魔門爲何要搜尋我。只爲那天外至寶?”
“是,傳說魯妙子說過天外至寶隕石可以錘鍊無上神兵,何況這神奇至寶隕落那日更降下天地異象。所以我們門內都認爲這個寶物關乎無比強大的力量,亦能影響天下格局”
這個說話還真是奇葩。
身爲那塊天外至寶的地獄輓歌再次堅定了中國人很莫名其妙,古代的中國人更莫名其妙的說法。
“這次你們魔門一共來了多少人?”
“不多,就四五十人...不過有沒有其他安排我們就不知道了,是尤大人一手掌控這個計劃。”
隨弋沒有再拷問,因爲這些人是魔門中下層人物,更高級機密他們也無從得知。
沉吟片刻。隨弋便是跟地獄輓歌離開了,留下一地痛苦翻滾的人。
也巧了,沒過一會。就有一道黑影從林木之上躍下,一襲黑灰色有些破爛的袍子,頭上還帶着一個氈帽,像是老頭子身材。不過又是中年人外貌。有些矮小,外貌猥瑣,一雙眼中略暗沉詭冷,時不時精光暗閃。
他落地後,便是看到了這些狼狽的魔門下屬,目光一掃,朝着隨弋兩人離開的方向鎖緊。
“看來晚了一步”
尤倦鳥指尖一彈,幾道內力逼射過去。解開定穴,衣袍一掠。
“去揚州城”
話音落。人已不見。
揚州城內明流暗流都是洶涌,滿大街都是武林人,一個個帶刀帶劍的,惹得不少老百姓都膽戰心驚。
而今日的揚州城內最繁華的那條件此刻顯得頗爲詭異。
因爲兩個人的到來。
準確的說,是三分鐘前兩匹馬載着兩個人堂而皇之得進入了揚州城內。
如此大大咧咧得出現在這些武林人跟四周設下的監測探子眼中。
兩匹馬現在就在那宅子外面低頭吃草,而宅子內...
隨弋進門,屋子內空無一人。
左右環顧,衛貞貞不在,只有牀邊桌子上擱置着的針線跟衣物。
再無其他。
地獄輓歌手指抹過桌子,指尖灰塵,按照這樣的灰塵量...
“被帶走差不多三四天,人不多,七八人,你的這個朋友並未抵抗,看來是被弄昏迷了”
殺手的直覺很準,地獄輓歌的觀察力也不下於隨弋。
“沒有留下什麼信息..以宇文化及睚眥必報的性格,看來是希望我暈頭轉向主動去求他”
“等?”
“不”
隨弋看向門外那些探頭探腦似乎躍躍欲試又試探些什麼的人。
“有人應該能告訴我一些有用了信息”
這個人...是誰?
隨弋兩人一出門,門外已然雲集了大片的武林人。
這人彷彿從附近的客棧酒家一股腦全跑出來了似的,手握刀劍侯在宅子門前。
隨弋走出。
後面是地獄輓歌。
兩人皆是看了一眼這些人。
未曾一句話,齊齊上馬後。
隨弋一拉繮繩,馬兒擡起前蹄,落下。
噶擦!
地板石塊崩裂。
所有人嚇了一跳。
齊刷刷往後狼狽退散。
兩匹馬便是頭也不回得從這條散開的路中奔走...
寶弄堂,燕二有些凝重得看着眼前這個來客。
看到這個三日前以震動揚州的方式帶走天外至寶的人,竟然這麼大搖大擺得來了他們寶弄堂。
而且一見面就說:“我要見你們主子”
燕二眼眸一壓,笑:“在下就說寶龍堂的主事,有事大可找在下便可..”
他扯了扯臉皮,笑:“閣下今日莫不是來還天外至寶?”
他剛說完,便是看到這個人那冷漠的眼神飄來,清冽如冰川。
“黃字號房”
燕二臉上瞬息萬變,恰好這時內堂出來一個小廝,在他旁邊耳語兩句,他便是朝隨弋笑了笑:“我明白了...裡面有請兩位,請跟我來”
繞過彎彎曲曲的花廳跟內庭,進入了寶弄堂相當高雅別緻的花園之中。
隨弋看到了正坐在花園涼亭裡的一個女子。旁邊還是那位侍女。
那個泰重山不在。
對方看到隨弋兩人進來,那侍女便是上前倒好了在一旁熱着的茶。
那女子起身,面上依舊佩着薄紗。
只是一轉頭看到輓歌的時候還是愣了愣。
這個人是個女人。
穿着材質下乘的麻衣青袍。但是體態十分高挑纖細,步履輕盈無聲,走動之間,袖擺清揚,只是那寬大的帽子蓋着頭,面容有些不明,此刻並未走近。而是站在不遠處走廊邊上頓住腳,靠着柱子靜默。
隨弋一個人走來。
面對面,這個女子微微一笑。手輕一擺,“隨先生,坐”
隨弋頷首,坐了下午。
茶香撲鼻。
這樣的茶...隨弋平生只見過眼前這種。
最好的茶。
相當之名貴。
“玉觀音?”
“隨先生好眼光。不過在揚州也只能喝道玉觀音了。若是您去我們太原,定有更好的茶酒相待”
李氏門閥出身,這點在頂樓已經被宇文化及揭露,這個女子自然也沒有隱瞞,而此刻,她的那雙眸子瑩瑩微光,“雖不是出初次見面,料想隨先生聰明之人。既已知道這寶弄堂是我所有,那麼我也不妨告知先生..”
她的手指勾下了面上薄紗。朝隨弋以江湖禮儀作揖:“太原李淵之女,李秀寧,見先生安”
李氏門閥掌上明珠李秀寧,李淵極度重要,也是跟後世唐高祖李世明關係極好的妹妹,換句話說,不管在正史野史裡面,這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人生贏家。
就算不知道大唐雙龍的劇情,隨弋也知道眼前這個人現在身份有多尊貴,日後的身份又有多高貴。
只是現在,她只是一個端莊秀雅聰慧的門閥千金。
依稀可見明眸中的從容跟睿智果決。
隨弋頷首,也自報了身份名諱;“隨弋,江湖散人”
散人?
李秀寧早先就讓人調查了隨弋,餘杭那邊的自然是沒能查到了,畢竟這個社會的情報系統遠弱於現代宮九他們的手段,能在三天內查到隨弋在商船上的事蹟已經是相當厲害的了。
所以她剛剛纔叫了隨弋先生。
之前很多人都這麼叫。
可真的把這人當成一個江湖郎中?
李秀寧還沒那麼幼稚,她跟宇文化及這些人一樣,都懷疑這人跟慈航靜齋有關。
可對方沒有承認,她也就當不知道好了。
“先生高才,今日來尋我,怕是爲了找那位衛貞貞姑娘吧”
隨弋品了茶,看向李秀寧:“是”
“那我又爲何要告訴先生呢?”李秀寧臉上沒有一點火氣,笑容恬靜,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邊上還有一個小酒窩。
“畢竟,我們寶弄堂的天外至寶還在先生手中不是麼?”
說到天外至寶,隨弋反而比較專注得看着李秀寧。
說了一句讓李秀寧一下子就沒話說的話。
“我以爲...那突厥人搶走這寶物,寶弄堂對比之下並無搶回來的舉動,是不想要的意思”
誰特麼不想要啊!
問題是....
李秀寧哽了下喉,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才柔聲道:“先生說笑了,天外之寶,天下人誰能不想...”
“追丟了”
啥?
那侍女本在添茶,聞言不禁手抖了下。
李秀寧默了默,幽幽看着隨弋,大而明麗的眼眸裡面流光溢彩....
“隨先生的意思是...”
追丟了?
追...丟...了。
這三個字用得好。
將責任卸得一乾二淨,畢竟搶走天外至寶的人不是隨弋啊,而是那個
突厥人。
“我以爲,當時隨先生已經從能突厥人手中奪回了天外之寶”李秀寧點出最大的關鍵。
“恩”隨弋承認,但是...
“有人追,我跳進了山峽洞中,它掉進了河裡”
“可能那個突厥人有看到”
“也許他跳河下去找到了”
“你可以去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