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個人動手的話,綰綰跟隨弋勝負難說,可隨弋現在攜帶外掛,綰綰難免忌憚幾分,唯恐自己一個側步一個躲閃就落入了機關設計中,所以當下臉色便是一變。
不過心裡想着自己還有兩個幫手,只要三人聯手,還怕這人懂什麼機關設計?
好吧,綰綰內心是想當然的,卻是眼一瞄就看到了那兩個同門高手一溜煙跑了!
撤!邊不負跟闢塵可不願步那刺客後塵,當即便是往外飈射而去,料想這機關設定也不會涉及到室外吧。
一看到這兩大男人跑了,綰綰內心是奔潰的,嘴裡嗔罵:“男人就是不靠譜!”
一邊急於避開隨弋...
隨弋哪裡容她退避。
右手劍起勾了妖闕逼退綰綰步子,再一個左手彈出一團氣勁...
不好,又機關!
綰綰趕緊改了自己的躲閃軌跡...
卻恰好將自己的人鬆到了隨弋的左手前面。
當那手指點在她肩上部位一個穴道,磁感滲入,直接酥麻了穴位。
精準無比的點穴!
綰綰身體頓時一麻,一瞬間失去了戰力。
隨弋抓綰綰自然是爲了找解藥,所以一制服了綰綰就探手而來....
彼時,徐子陵,寇仲跟拓跋寒三人都覺得這算是破局了,然而也是那一瞬....
徐子陵忽然聽到了風聲....
綰綰眼睛一眯,相當詭異。
那陷阱之下一個劍插入壁中而未落入那劍齒林中的鬼影直接從哪陷阱之下躍出。出現在徐子陵三人剛好一個轉頭看到的視線裡,而騰空中,那人抽劍一道劍光...
朝着隨弋後背.....
鏗!!!
劍上色空。空色一劍。
那劍光被師妃暄一劍破之。
那鬼影刺客暗恨,卻忽然後背襲來一擊!
是雙龍!
碰!!!
雙龍跟鬼影刺客同時後退,只是鬼影刺客砸在了牆壁上,砸破了一塊石板,忽然,那鬼影刺客察覺到後背似乎觸動了什麼....
“是核心機關!退出去!”
隨弋原本就知道這個室內機關佈置到底怎麼樣,因爲她一開始就用磁感看透了整個室內。便是知道這個機關是最危險也是最複雜的一個,若是觸動一個,便是觸發全部的機關陣。別說她一人,就是所有人都得被弄成篩子。
隨弋一聲驚呼讓所有人回神過來,而此刻這個室內腳下頭頂跟四壁全部齊了機關轉動的聲音....
刷刷刷一個個機關啓動,什麼地陷。什麼落石。什麼牆壁射箭...
千鈞一髮!
娜塔莎三人急忙往室外飛奔而去,轉頭看隨弋,卻看到隨弋那邊啓動的機關最多,幾乎困住了所有的路,不過隨弋既然洞察這些機關,自然知道如何躲閃,正當她拉着綰綰要走的時候....
飄來一劍殘影!
是那陰魂不散的刺客!
好了嘛,就因爲躲避這一劍。那唯一的生路都給截了。
那刺客成功阻截了隨弋的生路,回頭一個冷笑。便是要衝向那室外...
這個混蛋!
綰綰心中對着刺客可是恨入了心啊,好歹隨先生綁架了人家也還打算帶着人家逃走嘞,尼瑪一來就斷了我生路這下是走不掉了哈!
咚咚咚!
地表下陷。
恩....是整個地基都往下掉,還可以看見四條鎖鏈從牆壁中凸顯出來,吊着這個地基急速往下墜!
完了,這是要掉到那個疙瘩洞裡都不知道了,綰綰眼一黑,就甩出了天魔飄帶....
官人,你還是回來吧....
於是娜塔莎等人一回頭就看到了被綰綰一把拽回去的刺客,然後又迅速看到了隨弋,她在幹啥?...。
綰綰倒是想逃,卻發現自己被隨弋緊緊禁錮,接着她的臉色大變,大概是因爲隨弋的手已經直接探入了她衣內...
直奔胸口!
作爲就在旁側已經思索好一會局面的師妃暄,當時思緒忽然就斷了。
作爲一直憂心先生安慰的雙龍and一個不打不相識的國際友人。當時眼就瞎了。
作爲憂心隨弋能不能跟她們一起愉快得逃出這個寶庫的三隻美女,當時就沉默了。
“你!!!”綰綰羞憤又惱怒的聲音似乎掩蓋了所有的機關陣啓動聲響。
而隨弋已經果斷從某人那不大不小但是足夠誘人足夠讓男人驚心動魄又心猿意馬的某處掏出了一個瓷瓶,一臉平靜得朝着娜塔莎三人甩去。
啪!瓷瓶被地獄輓歌接住了。
然後隨弋、綰綰還有那刺客都不見了....
連綰綰那女妖精千年難得一遇的羞憤欲絕、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的臉都只保留了三分之一呼吸,然後就...沒了。
誒喲,不對!
那師妃暄也不在了啊,還有雙龍....and那位亂入的外國胡人。
邊不負兩人還有大量的補天派之人冷颼颼得盯着娜塔莎三人。
叩!開瓶塞,喝!
娜塔莎三人麻利得喝掉了解藥.
相當之豪爽。
還好,這不是蜂蜜水。
作爲一個最後喝的人,娜塔莎喝完,盯着蠢蠢欲動的邊不負等人開口:“shit!想pk?”
“改 day!本賣登現在沒時間!”
“等我上來弄不死你們!”
然後她將瓶子一摔。
人直接跳了下去....
地獄輓歌淡淡看了這些人一眼,也跳了。
恩....傅君婥壓根什麼也沒說。跳!
這廂說罷,那地基地板是挺大,載着那麼多人都送下去了。愣是深不見底啊,可隨弋睜開眼一看,嗯.....就一人了。
還躺她身邊,一紅,一女。
你說要是所有人都沒了也還好,清淨,你單獨漏下一個一直跟我不對付而且一直黑我而我之前還剛好冒犯過並且心眼小的兩個單細胞縫隙之間距離的女人....有些難辦啊、
她又不打算就這麼了結了這人性命。否則還不一輩子被那魔門陰什麼門給賴上啊。
所以隨弋稍稍按了太陽穴,認認真真思考了一秒,然後不動聲色得起身。打算就這麼輕飄飄不帶一走雲彩得走了。
忽然。
隨弋轉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角。
嗯,被拽住了。
隨弋又沉默了一秒,便是用自己的修長漂亮手指將某人閉着眼之下撓出的鳳凰爪給一根根掰開...
一根,兩根。三根。四根,五根...
好嘛,終於掰開了...這不是鳳凰爪,是九陰白骨爪吧,抓得這麼牢...
隨弋輕輕鬆一口子,神色平靜得打算再次離開...
嗯...腰上這隻爪子...能剁了麼?
“怎麼,不久前才佔了本姑娘便宜,現在揮揮袖子就想離開?就算是嫖了個勾欄。也好歹留下一點嫖資吧~”
綰綰那邪魅又陰嗖嗖的嗓子可謂是驚心動魄啊,愣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獨有隨弋那一顆夜明珠照明的空間裡...振聾發聵!
隨弋默了默。“可我身上沒帶錢”
綰綰:“.....”
然後她看到隨弋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個物件。
“這一瓶,上等的,應該能賣一點好價錢,你收了吧”
綰綰眯起眼,看了看這瓷瓶,伸手接過,打量了下,語氣不帶起伏的說:“這還是姿容養顏好蜂蜜呢~先生用心了~”
“沒事,反正是你的”
不用你提醒!
綰綰那雙眼又燒了起來,輕哼:“掉下來之時,我傷了”
輕描淡寫一句傷了,再配合那蒼白的臉色。
隨弋皺皺眉。
彼時,隨弋跟綰綰都聽到了腳步聲,齊齊擡眼看去....師姑娘正瑩瑩玉立得佩着色空劍,扶着牆壁幽幽看來,那目光一如既往得清遠,又一如既往得飄渺來一句:“請問,是我打擾了麼?”
俗話說,黑道深處自然粉,純到高處自然冷。
師妃暄師仙子可謂是十分相當得冷。
這種冷非零下一百度,而是剛好在負十度跟正十度之間從容轉換,永遠給你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好吧,扯遠了,其實就是瞎扯淡,重點就是師妃暄這人其實也蔫壞蔫壞的,明明聽到了看到了還愣是要來一句打擾了麼,還真跟之前橋上看到隨弋跟徐子陵那啥啥異曲同工之妙啊。
隨弋是淡定了,綰綰不淡定,分分鐘勾了眉眼,把原來扯住隨弋腰身的左手放下,換了右手上去,想了下,左手也放上去。
“你也知道是打擾~那怎麼就不繼續裝死呢~”
“妃萱最見不得什麼妖魅跋扈禍害人,於心不忍罷了”
“壞人姻緣是要浸豬籠的,師仙子~”
不久前還見某人喊打喊殺的師妃暄:“......”
不久前還被黑成狗的“姻緣”隨弋:“....”
對上這種一向陰晴不定又厚顏無恥的人,兩個假仙之人是真心無語了。
好在這個人目前受傷了,那麼問題就來了。
師妃暄:“先生想必頗爲煩惱如何處理這門好姻緣...妃萱十分樂意幫您處理”
隨弋:“她現在重傷了,你會怎麼處理她呢?”
師妃暄:“先生是擔心妃萱對她下什麼毒手麼?這點您大可放心...至多隻是將她養在我慈航靜齋幾年等塵埃落定而已”
隨弋:“如此?那我果然放心了,本來還想建議你廢了她的武功讓她在我慈航靜齋頤養天年就好...”
師妃暄:“先生果然宅心仁厚,其實也未必不可能,看她這副重傷模樣,若是沒養好,經脈盡斷也不是不可能”
這兩個賤人~~~綰綰閉上眼裝死了,反正她現在是病號,這兩人也就故意寒磣寒磣她,真那麼歹毒的事情一個也幹不出來。
假仙還是有假仙的好處的。
綰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