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辦公室裡,目送着苗文磊離開後,方文山眼神中閃爍着冷酷之『色』,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次竟然栽在那個潘家園笑柄的手中,他以前沒有調查過柳春雷的資料,所以,他並不知道柳春雷是京城柳家老大,如果知道的話,他恐怕不僅不會利用柳春雷的無知來坑他,還會湊上去結交。
可如今,八百六十萬要還給柳春雷,他並不放在心上,這筆數目對其他人來說,或許很龐大,但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筆小錢。
他憤怒的是那個多管閒事的混蛋,那個叫做王軻的青年人。
再次『摸』起一顆煙,點燃後深深抽了幾口,這才抓起手機,撥通一組號碼後,沉聲說道:“老三,給我送一套法器過來。我要哪種法器,相信你知道。”
“二哥,我等會就送過去。”手機裡,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
“我等你,抓緊時間。”
掛掉電話後,方文山眼神中閃爍着冷漠之『色』。
晚上八點鐘,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拎着一個皮箱進入這家店鋪,當他被帶到二樓,進入方文山的辦公室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冷意,視線緩緩從辦公室的景物上掃過,這才沉聲說道:“二哥,你這麼急着要我送來一套法器,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文山緩緩站起身,淡漠的看了眼拎着行李箱的男子,開口說道:“老三,記住一件事情,我是方家老二,也是被家族公認的優秀子弟之一。四叔讓你跟着我,就務必要聽我的話。還有,我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胡『亂』打聽,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明白?”
拎着皮箱的男子眼底閃過一道寒意,但還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二哥,我記住了。”
方文山,京城方家年輕一輩中的二號人物。
在方家,只有年過四十五,才能夠進入家族會議的成員,才能夠被稱爲家族骨幹分子,而年紀在四十五歲以下的成員,全部被稱爲年輕一輩,如今方文山的年紀才四十歲,所以同樣被稱爲家族年輕一輩。
方家,京城三大製作法器的家族之一,實力雄厚。
“我要的一整套法器帶過來了嗎?如果帶過來了,你就可以離開了。”方文山沉聲說道。
“帶過來了,就在皮箱裡,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離開了。”男子把手中的皮箱放在辦公桌上,這才轉身離開。
方文山伸手打開皮箱,目光從皮箱裡的七件物品上掃過,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當辦公室的房門被從外面關閉後,他的眼神中爆『射』出一團厲芒,喃喃自語道:“王軻,我不管你是何方神聖,破壞了我的利益,我就會讓你身敗名裂。柳家實力雄厚,雖然我們方家和柳家比起來,絲毫都不遜『色』,但柳家那位老爺子,如今手握重權,我連進入家族核心成員圈子的資格都沒有,是絕對不能和柳家惡交的。否則的話,不用柳家出手對付我,單單是我們方家,恐怕都會因爲這件事情,狠狠的處罰我。”
“光明正大上門報復,那鐵定是不行的。柳春雷不知道苗文磊是我的人,所以柳春雷不會和我惡交,甚至,以後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能好好的利用柳春雷。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要出一口惡氣,讓姓王的你這個多管閒事的混蛋,付出點代價。”
他雖然不敢說是玩陰謀詭計的老祖宗,但這些年的歷練,各種卑鄙無恥的事情都做了很多,其中很多勾當都非常的陰損,但被坑的人卻一個個還都對他感恩戴德,視爲大好人。
半個小時後,方文山舉步走出辦公室,來到一樓大廳後,看着幾名正在打掃房間的夥計,沉聲說道:“你們幾個,去古齋坊打聽下,那個幫着柳春雷識破苗文磊計謀的小子,有沒有離開。順便打聽一下,那小子明天還會不會去古齋坊。”
幾名夥計相視一眼,隨即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朝着門外魚貫而出。他們已經從苗文磊那裡聽說事情的經過,所以,他們也知道最終的罪魁禍首是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
潘家園附近的一家騰龍閣酒樓,郝浩和胡興、柳春雷三人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不時地對王軻舉杯敬酒。而王軻也是來者不拒,不管誰敬酒,都會笑眯眯的和對方喝,短短的半個小時,王軻在三人眼中的酒量,已經能用“海量”來形容。
而柳雲煙,並沒有和以前一樣,把事情告訴哥哥柳春雷後就離開,因爲王軻的緣故,她選擇留了下來,即便是晚上的用餐,她都跟在幾人身邊。
她擔心再像以前似的,王軻突然間消失,以後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打心眼裡說,不管是上次在昌吉市,還是這次王軻幫了他哥哥一個大忙,她心裡對王軻都充滿了好感。同樣,最讓她有興趣的,還是王軻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份神秘感。
以前,她看着王軻一腳把地面踩的四分五裂,心中就已經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甚至常常在想,王軻不會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吧?而現在,她剛剛知道風水師這類神奇的人存在,就遇到了王軻,而且還從其他利害的風水師口中,聽到王軻在風水界,竟然被譽爲“第一絕世天才”,這讓她心中更是大爲震動。同時,王軻就像是一塊磁石,而她就像是一塊生鐵,對她的吸引力更加的強烈很多。
她發現,她越是想要看透他,卻發現他越來越神秘。
眼神中流傳着流光溢彩般的光芒,柳雲煙獨自喝着酒樓工作人員提供的茉莉花茶,品嚐着酒樓的特『色』菜。
“說實話,這家酒樓的特『色』菜味道不錯,怪不得酒樓外面停車處的車子都停滿了,而且酒樓裡面也是人滿爲患。”王軻一口酒飲盡,舉起筷子夾菜品嚐後,不由得感嘆道。
其實,這只是前半句話,後半句話他並沒有說,那後半句話便是“不過,和我那美味酒樓的特『色』菜比起來,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
郝浩和胡興卻不知道王軻心中還有後半句,兩人紛紛點頭感嘆道:
“這家酒樓的確不錯,菜餚的味道很好,雖然價格稍微貴了一點,但來這裡的客人都能接受,挺好的。”
“是啊!這附近的酒樓不多,但也有七八家,可是和這一家相比,其他的酒樓可就差了不少。很多熟悉這一代酒樓的客人,都會在這裡吃飯。”
王軻緩緩點頭,微笑道:“民以食爲天,他們很現實,哪裡的飯菜好吃,他們就會去哪裡吃飯。去哪裡消費。”
柳春雷笑道:“王軻兄弟,你說的沒錯,以前的人,家庭情況不怎麼好,不捨得吃不捨得喝。現在的人卻不同啊!生活條件變好了,也懂得享受了,吃東西都需要找味道好地方,還有什麼?綠『色』食品,講究養生。”
王軻眼底閃過一道精光,他這次來京城,其中一方面便是爲了調查下京城的酒樓市場,如今看到這家酒樓,並且得知周圍酒樓的情況,他心中稍微有了底氣。
美味酒樓的特『色』菜,可不僅僅只是味道好啊!他經常吃美味酒樓的特『色』菜,自然知道那些菜裡蘊含着一絲絲的靈氣,那絲的靈氣可是能夠滋補人的身體,經常吃美味酒樓的特『色』菜,身體便會越來越健康,比什麼綠『色』食品服用起來效果都好。
“如果,等以後美味酒樓打入京城市場,打着養生菜餚的旗號,恐怕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吧?綠『色』食品,養生菜餚,一旦經常服用美味酒樓特『色』菜的客人,親口承認服用美味酒樓的特『色』菜,能夠改變體質,恐怕以後美味酒樓的生意,會火爆到極限。”
被柳春雷幾句話給點醒,王軻頓時來了靈感,心中思索着,一絲喜意在他心中『蕩』起。
包廂裡的四人,其樂融融的閒聊了一會,郝浩眼底才帶着一絲的精光,轉頭瞟了眼老朋友胡興,以及柳春雷和柳雲煙兄妹,緩緩說道:“王軻,胡興和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我看你和柳家兄妹關係也挺不錯,所以,我有句疑問,就直接問了。你現在來到京城,是不是因爲下個月的天師大會?”
王軻俊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詫異,瞟了眼臉上流『露』出『迷』『惑』之『色』的胡興和柳家兄妹,這纔好奇的問道:“郝前輩,你也知道天師大會?”
郝浩點頭說道:“我有一位老朋友,如今已經是地師中級境界。他也是無意間得知天師集會這件事情,後來便告訴了我。”
王軻緩緩點頭說道:“沒錯,我這次來京城,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下個月的天師大會。”
郝浩連忙問道:“聽說天師大會,只有達到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才能夠參加,你這次過來……”
王軻淡笑道:“郝前輩,或許你還不清楚,天師大會,並不一定只有天師才能夠參加,如果某位天師因爲事情耽擱沒辦法參加,可以派他的一位弟子代替他參加。我師父是天師境界的風水師,所以這次算是我代表師父來參加。而且,我還要辦一些私事。”
郝浩和胡興面『色』一變,眼底流『露』出震驚之『色』,他們雖然知道王軻的情況,但對於他的師父,瞭解的卻並不多。如今聽到王軻的話,他們終於明白爲什麼王軻年紀輕輕就那麼厲害了,人家有個天師級別的師父啊!
俗話說:名師出高徒。
天師教導出來的徒弟,應該不會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