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聲浪從音響中傳遞向四面八方,原本還有些騷動的人羣,頃刻間變得死一般寂靜,所有人都感覺一股寒氣,從他們腳底竄上來,膛目結舌的看着手拿話筒,臉上掛着淡然笑意的王軻。
他們聽到了什麼?
二十一件五品靈器?
什麼時候,五品靈器的數量,會用十位數來衡量了?
二十一件五品靈器啊!
這潘家園哪家店鋪裡如果有兩件五品靈器,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可是,他們古齋坊不僅有八十四件四品靈器,竟然還有二十一件五品靈器,這怎麼可能?
遠處那棟古玩店鋪閣樓上,二樓窗口的那些北方天才盟的青年風水師們,一個個全部傻眼了,他們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騙子,絕對是一派胡言。”方文山咬牙切齒的叫道。
方家可是國內三家法器製造商之一的家族,就算是他們家族,也絕對沒有那麼多的靈器。所以,他方文山的腳趾頭都不信,古齋坊能夠擁有那麼多的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
古齋坊門外高臺上的王軻,嘴角勾勒彎彎的弧形,強烈的自信氣息從他身上釋放出,帶着那份淡然的笑意,王軻拿着話筒繼續說道:“有些人,不管名聲如何,不管嘴上說的多厲害,沒有真正的實力,也是枉然。這年頭,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話,所以,我們古齋坊打開大門做生意,想要和我們古齋坊做生意的朋友,我們熱烈歡迎,想要和我們古齋坊做對頭的人,我們根本用不着理會。”
天下熙熙皆往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王軻對於這句話深信不疑,所以,他此刻已經看到遠處的街道角落,原本躲在遠處圍觀的古玩店鋪老闆,攤位老闆以及那些受到北方天才盟青年風水師們警告的人,在交頭接耳一番後,已經有不少人邁開了腳步,朝着他們古齋坊的店鋪大們涌來。
古齋坊開業典禮進行的非常順利,而且引起了巨大的轟動,這種轟動發展的範圍,並不是只有那些來參加開業典禮的人,也不是僅僅在潘家園引起的轟動。
這種轟動,是整個風水界,古玩界引起的轟動。
古齋坊擁有的大量靈器事情,如同插上翅膀一般,以潘家園爲中心,朝着四面八方傳遞出去,僅僅在兩個小時之內,幾乎有點消息路子的風水師,收藏愛好者等等,都得知了這件事情。
當然,對於北方天才盟那些傢伙從中作梗的事情,那些得到消息的風水師和經營商們,一個個流露出不屑之色,所有人心中都和明鏡似的,這次北方天才盟的那些人,輸得可是非常的悽慘。
“以前總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現在連人家王軻一個人都對付不了,簡直是丟人現眼。”
這句話,在短短的兩個小時裡,不知道被多少的風水師和古玩法器經營商們說過。
潘家園古齋坊斜對面的那棟古玩店鋪樓閣中,金大勇陰沉着臉,看着面色隱隱有些發白的其他人,沉聲喝道:“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雖然咱們最終的計劃還沒有開始,但不管怎麼說,開始咱們是輸了。那麼多的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絕對不是楊鋒他們南方天才盟的人弄到的。那個姓王的混蛋太邪乎了,我覺得,一定和他有關係。”
其他人連連點頭,他們也不認爲這麼多的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是出自南方天才盟的那些傢伙的手中,畢竟他們和南方天才盟的楊鋒等人明爭暗鬥不少年,之前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楊鋒他們能夠擁有那麼多的靈器。
“走吧!接下來的事情,咱們回去等消息。”黃守乾冷漠說道。
古齋坊一樓,除了那些趕過來慶賀的風水師和經營商們,不斷觀看着一件件法器,其他那些並不懂得法器和靈器的人,則只是在外面等着,畢竟古齋坊裡面裝不下那麼多人。
甚至後來趕到的那些潘家園的風水師和經營商們,滿頭大汗的想要擠進去,但結果卻在無數人怒目一對的情況下,也沒有進入古齋坊的大門。
“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那麼多的靈器,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是啊!之前我聽王軻說有那麼多的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心裡還有些不相信,現在可算是相信了,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弄到了那麼多的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
“你們發現了沒有,這些四品靈器,大多數都是用和田玉製作而成,難道他們發現了歷史遺蹟?要不然,這些玉雕製作的靈器,怎麼會那麼多?”
“這古齋坊擁有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
二樓大廳裡,六七十名人師境界的風水師們,一個個忍不住感嘆道。
王軻陪着這些人,不斷地介紹着每一件靈器,那張俊朗的臉龐上掛着寵辱不驚的笑容,短短的兩個小時,就有三十多人出錢買下了三十多件四品靈器和五品靈器。當然,這些趕過來爲古齋坊慶賀的風水師們,幾乎都是他的朋友,所以價格方面十分的公道。
中午時分。
“哈哈,王軻老弟,我來晚了,實在是抱歉啊!”一名中年人,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拎着旅行包趕到潘家園,見到王軻後,他急忙打招呼道。
這個中年人叫武笑羽,是他之前在原太市展銷會上認識的一名風水師,而且還是人師高級境界的風水師。
“武大哥,沒想到你也趕過來了,謝謝你過來捧場啊!”王軻心中雖然詫異,這個武笑羽怎麼會過來,但還是客氣道。他和這個武笑羽僅僅只有一面之緣,兩人也沒有太好的交情。
武笑羽笑道:“王軻老弟,雖然咱們之間僅僅見過一次,但我可是把你當成是朋友了。所以,朋友的店鋪開業,我怎麼會不趕過來。對了,這次,我還帶來了一件好物件,算是賀禮吧!”
王軻微微一笑,招呼着武笑羽進入一間貴賓室。
“這是一件暖器,不知道王軻兄弟對它了不瞭解?”武笑羽從旅行包裡拿出一個玉枕,笑眯眯的詢問道。
暖器?
王軻眉頭微皺,目光落在這件玉枕上後,頓時心中一跳,一道寒意從他心中閃過。
暖器,其實也是煞器的一種。
而眼前這個玉枕暖器,王軻曾經在古玩書籍上看到過,其取意爲“飽暖思淫慾”的寓意,它雖然是煞器的一種,但並沒有多大的危害,如果有人使用這種暖器,會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但也很乏力。
在風水界,擁有這種暖器的人,買家不想買,賣家不想賣。
當然,對於開古玩店鋪的人來說,這件品階足有法器高階級別的暖器,威脅性可就太大了,畢竟,擁有了這麼一件暖氣,也就等於是一個禍根。
“感謝武大哥的美意,既然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了。”王軻不動聲色的說道。
武笑羽依舊是那副燦爛的笑容,連連擺手客氣道:“王軻老弟,咱們之間就別客氣了,能夠認識你,就是我武笑羽的榮幸。”
一番客套後,王軻讓柳春雷帶着武笑羽在店鋪裡轉一轉,而他則帶着那件暖器來到辦公室。
“王軻,你這麼急着把我們叫過來,什麼事情?”
此時的辦公室房門已經被從裡面鎖死,滿臉迷惑的白若塵開口詢問道。在白若塵身邊,還有楊鋒和陸生兩人,他們同樣是以迷惑神情看着王軻。
王軻打開那個皮箱,遞給幾人後說道:“你們先看一看這件物品,然後咱們再聊。”
三人接過去,湊在一起觀察起來。
兩分鐘後,白若塵擡起頭,帶着震驚之色看向王軻,開口詢問道:“王軻,這件東西你是從哪裡弄到的?暖器?竟然是很不錯的暖器?太令人震驚了。”
王軻沉聲說道:“是一位我曾經在原太市認識的風水師送來的賀禮。”
“什麼?”
白若塵驚怒道:“該死,這個人包藏禍心啊!咱們古玩店鋪開業,他竟然送來一件暖器,這不是……混蛋,暖器又被稱爲是煞氣,如果咱們把這件暖氣放置在咱們店鋪裡,不僅僅沒有絲毫的好處,反而會給咱們帶來極大的危害。”
楊鋒也陰沉着臉快速說道:“沒錯,如果是在其他時候,他送給你這件暖氣,說明這個人還不錯,可是,他這個時候送來一件暖氣,簡直就是包藏禍心。”
王軻冷笑道:“你們猜得到,我也能猜得到,那個傢伙以前和我只有一面之緣,說起來,連朋友都算不上。可是這次,他竟然送來一件法器。咱們先不說這件暖器的寓意如何,僅僅是它的品階,就有問題。你們覺得,我們兩個僅僅是一面之緣,應該送給我一件高階法器嗎?”
白若塵快速說道:“王軻,咱們怎麼辦?這會不會是北方天才盟的陰謀?”
王軻點頭說道:“不得不防,這樣吧,我利用特殊的手段,把這件暖氣給封住,讓它不能產生任何的效果,等今天的開業結束,晚上咱們再處理這件暖氣。”
白若塵緩緩點頭說道:“好,恐怕咱們也只能這麼辦了!今天,我覺得一定會有其他事情發生,所以咱們都打起精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算是他北方天才盟的那些傢伙來搗亂,咱們也不懼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