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邢無道,王軻心中很是惱火,不過他心中也清楚,如果真的和邢無道發生了衝突,對古齋坊勢必會有一些影響。此刻,他不知道邢無道的底細,所以打心眼裡希望這次的爭執能夠平息。
不過,他並不是怕事人,只是隨着年紀的增長,變得成熟穩重,什麼事情都會以穩妥而辦理。如今臺階已經給了他,如果這傢伙還是不依不饒,那自己就沒必要再客氣了。
王軻心中暗暗冷笑,雖然只是在給他臺階,但又何嘗不是在給他挖坑?一旦他執意要和自己發生衝突,那麼丟人現眼的勢必會是他。
邢無道此刻根本就沒有多想,王軻的話讓他感覺是在做賊心虛,他心裡更加認爲王軻根本就不會製作法器,他這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
帶着幾分不屑和譏諷,邢無道怪聲怪氣說道:“我覺得口舌之爭沒有必要,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吹牛皮的人,他的謊言最終被揭穿後,會不會找條地縫鑽進去?你可以開始了。”
王軻心中暗暗一嘆,隨即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轉頭看着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沉聲說道:“諸位都看到了,不依不饒的人是他,那我就讓他明白井底之蛙是什麼意思。”
話音落下,他便立即釋放出心力,隨着手指不斷在胸前勾勒出道道軌跡,風水陣陣紋漸漸匯聚在他的面前,隨着手指的拍動,頓時隱入手心裡的和田玉里面,這一刻,他的精神力瞬間釋放而出,快速按照和田玉里面的結構,開始快速調節。
如今對他來說,製作法器實在是太簡單了,畢竟連高品階靈器都能夠製作,製作法器就像是一個大學生再做小學生的加減乘除法似的容易。
短短三四分鐘,一件中階法器便被王軻製作而成。
隨着心力和精神力的收回,王軻帶着冷笑之色,伸手把製作好的和田玉法器遞給邢無道,淡淡說道:“雖然我認爲,你在鑑定法器方面的眼光很差,但相信你不會認爲它不是一件法器。”
邢無道並沒有伸手,他整個人已經呆住了,就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閃電劈中,嘴巴都長得老大,眼神中閃爍着難以置信的光芒,呼吸也變得異常緩慢。
他在王軻把那塊和田玉遞給他的時候,就瞬間釋放出了心力,剛剛雖然他感受到心力的波動,但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能夠真的製作出法器。而且,隨着那件法器裡面的靈氣波動,令他震撼不已的是,用和田玉製作的法器,品階竟然是中階法器。
就彷彿青天白曰見到了鬼似的,他拼命的嚥了口唾沫,緩緩擡起手指,指着王軻叫道:“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製作法器?這……會製作法器的,全國不只有潘家園的三家嗎?”
王軻冷笑道:“我之前就警告過你,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大放其詞,否則丟人現眼的就是自己。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你到我們古齋坊來鬧事,主要目的是爲了針對我吧?相信你已經調查過我的消息,可是調查的結果恐怕只是片面的,在場的那麼多人中,恐怕就有人知道我會製作法器。”
邢無道艱難的轉過頭,視線從人羣中掃過,臉上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沒錯,早在去年的時候,我就知道王軻會製作法器,雖然我也不太服你,但在製作法器方面,你的確讓我佩服。這傢伙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然跑到古齋坊來找你麻煩,更令我無語的是,他竟然要在製作法器方面和你說事,簡直就是愚蠢到了極點。”人羣中,一名二十八九歲模樣的青年,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神色,朗聲說道。
“王軻能夠製作法器,如果是有心人,相信都是知道的。這個鄉下佬跑到這裡來,難道是故意來找打臉的?見過傻的,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傻的!”另外一名身穿休閒服的青年,帶着鄙夷的眼神從邢無道神色掃過,怪聲怪氣說道。
隨着兩人的話,頓時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羣,爆發出鬨然大笑聲,那笑聲充滿了諷刺味道。
邢無道剛剛還說王軻會不會找條地縫鑽進去,可是此刻,他卻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從小到大,他便跟着身爲天師境界的師父鐵無痕學習風水,而且在風水方面很是有天賦,年紀輕輕就已經達到人師高級境界,隨時都有可能突破到地師境界,在整個風水界來說,都算得上是天才。自然,他從小就被人稱讚着長大,遇到如今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
他的賣相不錯,其實卻是一個心胸狹窄的人物,如今的局面竟然變成這樣,他心中恨死了王軻,同時隨着視線從那兩名開口說話的青年身上掃過,把他們兩個也嫉恨在了心裡。
而周圍知道王軻會製作法器的人有,但不知道的人更多。通過幾人的談話,周圍人羣中還是發生了一陣搔亂,他們在嘲笑邢無道的時候,內心中何嘗又不是大爲震動,畢竟衆所周知的是,全國會制作法器的家族只有三家,王軻不是那三大家族的人,可他卻會製作法器,那可就是全國第四方勢力會製作法器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過來,爲什麼這古齋坊的生意會那麼好了,因爲人家會製作法器啊!而且數量還那麼多。很多人的心思都活絡開來,即便是對王軻不服氣的那天師子弟,都隱隱有了交好的念頭。
邢無道此刻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但心中的怒火則更加的旺盛,看着王軻那淡笑的模樣,他很是有種一拳頭砸過去的念頭。
不過,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只能把這種念頭壓制在心中,視線朝着四周看了看,腦子頗爲活絡的他便有了主意,冷哼一聲後,這纔開口說道:“你能夠製作法器,的確大出我的意外,我承認你還是有點本事的。不過,既然你是這古齋坊的老闆,那你身爲風水師,竟然讓自己的店鋪風水格局成這樣,相信風水本事也不怎麼樣。”
王軻咧嘴笑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古齋坊的風水格局不好?既然在你眼中不好,那你給指出來吧!在場的人恐怕也有風水師,相信他們也想聽聽你的高見。”
隨着王軻的話音落下,人羣中便有人大聲笑道:“沒錯,我們的確想要聽一聽閣下的高見。”
邢無道冷笑道:“這個風水格局說不上差,但也不怎麼好,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古齋坊的風水局勢,乃是一個外行擺的,守成有餘,擴土不足,能夠盈利恐怕也仗着坑蒙拐騙的手段。看看這些貨架上的法器就能夠看得出來,一件價值只有十來萬的法器,竟然標價二三十萬,這簡直就是宰人。”
王軻呵呵笑道:“既然你說我們這古齋坊的風水格局守成有餘,擴土不足,那你來爲我們改一改如何?我們這店鋪裡的法器隨你使用,我想看看你能夠改成什麼樣子。”
邢無道冷笑道:“你們沒有本事,我爲什麼要幫你們改?”
王軻轉頭看向其他人,咧嘴笑道:“剛剛他說我不會製作法器,所以我當着大家的面製作了一件法器。我用我的行動解釋了我的能力。可是這人,嘴上說的好聽,可是卻想靠着一張嘴大放厥詞,實在是令人看不起啊!諸位,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
“沒錯,的確有這種感覺。口說無憑,這人不會只會吹牛,並沒有什麼真平實學吧?如果有能力,那就展現出來讓咱們大家看一看啊!”
“這年頭吹牛皮的人很多,就像那濫竽充數的典故,真到了真槍實彈的去做,就黔驢技窮了。剛剛這人給咱們表演了井底之蛙的模範,現在不會又想冠名‘吹牛大王’吧?”
“這人明擺着是來踢場子的啊!之前我看到過王軻去潘家園三大法器製作家族的方家去挑場子,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到他這古玩店來挑場子。我說哥們,你既然是來挑場子的,就該表現出應有的實力啊!光說不練不是好漢……”
“給咱們大家見識一下吧!我覺得這古齋坊的風水格局還算不錯啊!你還能改變成什麼樣子?”
“……”
人羣中不斷有人大聲叫道,一個個都掛着看好戲的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邢無道。
面對着那麼多人的喝叫,邢無道忘記了之前尷尬的時刻,胸膛不由自主的挺了起來,帶着那份自傲看向王軻,冷哼道:“也罷!既然大家想看,那我就讓王軻看一看,怎麼佈置風水陣,纔算是對着古齋坊最有好處的!”
說完,他的視線朝着貨架上掃去,半分鐘後,當他箭步走到不遠處一個貨架前後,從上面拿起一枚銅錢,這枚銅錢乃是一件中階法器。
“王軻,既然這古齋坊是你的店鋪,那就把所有不是風水師的人給請出去吧?那麼多人呆在裡面,我沒辦法佈置風水陣。”邢無道冷聲說道。
他的這句話,頓時引得人羣中傳來一陣搔多,而且低低的罵聲也傳了出來。那些不是風水師的羣衆,心中邢無道的印象驟然間變得極差。
他們奔來是過來看熱鬧的,可是這傢伙竟然讓老闆把自己這些人給趕出去,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吧?這算什麼?狗眼看人低,認爲自己沒有資格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