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
撕心裂肺的疼痛,席捲着洪田陽身體每一個角落,深深的驚懼和膽寒,讓他此時終於萌生退意,如今看來,想要把這個美麗的女人弄到手,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即便是因爲那個該死光頭而來,他也不願意再實現狗屁的諾言。
強忍着那股巨痛,洪田陽的身體猛然間彈跳起來,彷彿把吃奶的勁都使上,身體翻躍而起的時刻,根本就沒有再看一眼朝他大步奔來的李若溪,狼狽的朝着美味酒樓的大門衝了出去。
一心只顧着逃命的他,並沒有看清楚距離他差不多有七八米遠外的地方,鐵子隻手拿起一張椅子,已經呼嘯着從他砸去。
“砰……”
那張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洪田陽的後背上,就在他即將邁出酒樓大門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狼狽不堪的身體直接給砸出酒樓的大門,甚至他的雙腳都沒有佔到地面。
一個漂亮的狗吃屎動作,讓他那蒼老的身體滾出好幾米遠。
美味酒樓的人,在李若溪的帶領下風風火火的朝着酒樓大門處奔去,李若溪臉上帶着痛快之色,快速對着鐵子豎起一個大拇指,這纔看着掙扎着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洪田陽,大神叫道:“抓住他,絕對不能讓他跑掉。”
如今酒樓的員工,看到洪田陽被打的那麼悽慘,心中都覺得解恨,同樣心裡也充滿了勇氣,呼啦啦幾十號人,勇猛的朝着洪田陽撲去,哪怕他們的速度比李若溪慢了很多,但心裡有了主心骨,也激發出了很大的潛力,奔跑起來比以往要快速很多。
洪田陽心中那個恨啊,恨不得把李若溪給活生生的撕成碎片,他在社會上廝混了大半輩子,形形色色見到過很多人,遇到很多事,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狼狽過,渾身各處的疼痛,讓他每一個動作都有種倒抽涼氣的痛苦,而且掙扎着爬起來的同時,他也視線也發現周圍路過的很多人,都停住腳步朝着他這個地方看來。
他覺得,自己好像就變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的情景。
憤怒,怨恨,羞愧。
各種情緒讓他恨不得發狂,可在周圍那麼多雙眼神中,還有身後那數十人大聲喊着不要他跑了的口號,他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一輩子都沒有丟過那麼大的人,今天算是栽在了這個小小的酒樓裡,算是栽在了那個美得簡直比仙女還要有魅力的女孩子手裡。
還有!
還有那個三寸丁,小布丁,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十一二歲模樣的小混蛋。他三番兩次對自己出手,偷襲自己,讓自己輸的一塌糊塗,這筆仇恨被他深深記在心中。
蒼老的身軀,此刻卻爆發出無窮的力量,顧不得身後那些快速朝他逼近的人羣,他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腳步雖然有些趔趄,但速度比他平時爆發的時刻還要快上幾分,逃跑的身姿根本就看不出他像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李若溪的速度快,可她並沒有辦法全力以赴的追趕,畢竟她身後還跟着一大羣人,畢竟已經奔出酒樓,影響非常的不好。追出數十步,她無奈的停住腳步,看着洪田陽不顧公路上來往的車輛,見縫插針般藏狼狽的逃向公路對面,她最終只能無奈的停住腳步,揮手攔住身後追趕上來的人羣。
她心力有些不甘,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並且深深後悔沒有把洪田陽徹底的留在酒樓裡面,而且當初她叫的那聲“關門打狗”,也不是讓員工們真的去關門,而是爲了羞辱對方。
她真的想要抓住洪田陽,因爲只有抓住他,才能夠從他口中追問出到底誰纔是幕後黑手,是誰三番兩次和他們酒樓爲難。
“師母,怎麼不追了?咱們那麼多人,而且那個老東西還受了傷,他一定跑不快的,咱們一定能夠抓住他。”鐵子臉上同樣帶着不甘之色,快速站在李若溪身邊問道。
李若溪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苦笑道:“算了,咱們那麼多人追出來,影響不好,跑就跑了吧!如果再有人敢來咱們酒樓鬧事,到時候抓起來詢問一番,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對咱們搞小動作就行了!大家都回去吧,這麼多人在外面,會被別人議論的。”
周圍數十名美味酒樓的員工,一個個帶着失望之色,在李若溪和皇甫楚楚的指揮下,返回到酒樓中,他們畢竟不是善於打架鬥毆的地痞流氓,如今雖然沒有留住那個老傢伙,沒有從他口中得到誰纔是幕後黑手,但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也算是解氣了,他們相信那個老傢伙不敢再來。
所有人都返回到了酒樓,李若溪吩咐一番,讓大家重新整理下桌椅,收拾好殘局,這才獨自來到二樓的辦公室中,房門從裡面反鎖,她靜靜走到窗口,看着外面數十米外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情景,心中對王軻的思念更盛幾分。
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後操控着一切,彷彿就像是一條陰狠的毒蛇,隱藏在某個自己不知道的角落裡,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露出那陰森的獠牙,趁着自己不防備的時候咬自己一口。
“如果王軻在,那個該死的老傢伙,就算是實力再強幾倍,就算他長了四條腿,恐怕都不可能逃走吧?或許現在那個幕後黑手也已經被逼問出來。王軻,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若溪很累,也很擔心……”李若溪那雙明亮的美眸中,流露出幾分迷離,幾分期盼。
距離美味酒樓不遠處的地方,一直都跟隨着光頭大漢身邊的大奎,眼神中流露出震撼之色,洪田陽被人用椅子砸出酒樓的那一幕,帶給他深深的震撼,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
在他心中,最厲害的人應該就是洪田陽,甚至一度他想跟着洪田陽學習武術。畢竟,當初洪田陽落難的時候,那可是被六七個實力強悍的高手圍攻,還能夠打翻幾個逃出重圍,哪怕那個時候他受了重傷,被老大碰巧給救了。
美味酒樓裡到底隱藏着什麼高手?爲什麼連洪田陽這種高手,都被打的那麼悽慘,甚至在逃跑的時候,都是被人從大門裡砸的飛出了?
他的雙眼一眨不眨,一直到洪田陽狼狽的身影奔到公路對面,這才快速掐滅手中的菸頭,把那份難以置信的震撼壓制在心底,快速朝着幾百米外老大坐着的轎車處奔去。
新時代購物廣場附近的停車坪處,光頭大漢閉着眼睛,安安靜靜枕着轎車的後座,等待着洪田陽帶來的好消息。
他對別人或許沒有自信,但是對於洪田陽,他心中可是有着極大的自信,當初洪田陽躲在他那裡養好傷後,曾經他見識過對方的伸手,他的八個小弟,陪着洪田陽練幾手,結果不到兩分鐘,他的八名小弟全部被打趴下。就彷彿像是一隻兇猛的老虎,闖進了一羣綿羊堆裡,根本就沒有對手。
“砰砰砰……”
車窗被敲響,光頭中年睜開眼睛,轉頭看了看車窗外,頓時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開口問道:“怎麼樣?洪田陽把那個女人給帶出來了?”
大奎臉上流露出苦澀的神情,快速搖頭說道:“老大,不好了。我剛剛親眼看到,洪田陽被酒樓裡的人給打出了大門,我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但可以肯定的是,酒樓裡一定有一個伸手極其強悍的人物,否則絕對不可能打的洪田陽抱頭鼠竄。對了,剛剛我看到他朝着公路對面逃了過去,至於去哪裡了,我沒辦法跟上他。”
光頭大漢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的表情變得格外震驚,失聲驚叫道:“怎麼可能?大奎,你確定沒有再和我開玩笑?洪田陽的功夫你是知道的,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大奎苦笑着搖了搖頭,開口說道:“不知道是誰動的手。不過老大,回去再仔仔細細的詢問猴子一遍,應該就能夠知道是誰動的手了,看來他之前說的話沒錯,酒樓裡絕對有高手,甚至我覺得,猴子說,美味酒樓的女老闆很厲害,也有可能是實話了。”
光頭大漢隔着數百米遠,深深看了眼美味酒樓那個巨大的招牌,這才滿眼不甘的沉聲說道:“上車,咱們先回去,然後再想別的辦法,我不管美味酒樓裡誰最厲害,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那個姓李的女人給弄上牀。”
大奎重重點了點頭,快速做到副駕駛位置上,關閉了車門。
兩輛轎車快速啓動,朝着他們的大本營趕回去,絲毫沒有找到洪田陽,詢問他現在怎麼樣的意思。
對光頭大漢來說,洪田陽是死是活,和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本來自己這次是找他報答自己對他的恩情,可他卻沒有能力做好這件事,這讓他心中非常惱火。
半個小時後,紅珊瑚夜總會的二樓大廳裡。
光頭大漢滿臉惱怒的坐在沙發上,大口抽着香菸,看着剛剛包紮好傷口的猴子,他那離開的消瘦背影,轉頭看着大奎問道:“看來沒有錯了,美味酒樓最厲害的人,就是那個叫李若溪的女人。給我想個辦法,讓她的酒樓付出慘痛代價,讓她知道和我作對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悲慘。我要她哭着喊着跪倒在我面前,拉着我的褲腿求我饒了她。”
大奎那雙三角眼微微眯起,片刻後,纔開口說道:“老大,如果想要讓她付出很慘的代價,我倒是有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光頭大漢神情一怔,頓時驚喜道:“什麼辦法?大奎你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