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門豐和王軻兩人趕到古玩交易市場後,已經是上午八點鐘,此時古玩交易市場裡依舊是昨天那副熱鬧景象,甚至在繁鬧程度上,更是有之過而無不及。
現在的王軻,此時和趙門豐已然不是原本的面孔,兩人在吃完早點後,便來到趙門豐的房間,令王軻目瞪口呆的是,趙門豐竟然從行李箱中拿出假髮和各種改變容貌的道具。
經過化妝打扮,如今的王軻看上去足足有二十六七歲,嘴脣上長滿了濃密的鬍鬚,左面頰上還有一顆大黑痣,而他滿頭長髮,此時也被趙老給剔乾淨,令他沒有想到,趙老刮光頭的技術還不賴。光禿禿的腦門上戴着鴨舌帽,如果以前不是對王軻極其瞭解的熟人,絕對不可能認出他原本的樣貌。
而趙老,則戴上了一副黑色鏡框的大墨鏡,帶着一個花白的山羊鬍,甚至他的左臉龐上,還用特殊的辦法弄出一道傷疤,看上去和真的似的。
“趙老,咱們怎麼挑戰風水師?這些古玩店裡,應該有的店鋪裡面有風水師,有的沒有吧?”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好奇,看着趙門豐開口詢問道。
他雖然跟隨着趙門豐學到不少的風水知識,但還真沒有聽說過風水師的挑戰,是怎麼一幕?甚至更沒有聽說過,像趙老之前說的,挨家店鋪的挑戰。
趙門豐含笑說道:“十家古玩店,差不多就有兩三位風水師,咱們從A座一號店鋪一路挑戰過去,如果有風水師,那你就和他比試風水方面的本事,如果沒有風水師,咱們調頭離開,再去下一家,我相信這鄭城古玩交易市場,風水師絕對不會太少。”
聽到趙門豐如此說,王軻倒是理解,畢竟國內的那些風水師,有很大一部分都遍佈在各大城市的古玩交易市場,甚至其中不乏一些風水師級別很高的存在。
隨後,兩人一起踏進古玩交易市場第一家店鋪。
“歡迎兩位,不知道兩位需要點什麼?本店……”一名身穿牛仔褲,咖啡色馬甲的青年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開口詢問道。
而店鋪裡其他幾名夥計,則帶着一絲遺憾看向被搶先了的夥計。
王軻沒有等到對方說完,便直截了當的打斷對方的話,說出來意:“叫你們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出來,今天我初次來到你們鄭城,所以想要挑戰你們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
挑戰?
那名夥計臉上的笑容僵滯住,仔仔細細打量了王軻幾眼,他臉上的笑容便被怒去所取代,譏諷的看了一眼王軻,又瞥了瞥王軻身邊的趙門豐,這才譏笑道:“就憑你?還想跑到我們這裡挑戰鎮店風水師?你小子腦袋進水了吧?我們店鋪的鎮店風水師,可是在這古玩交易市場相當當的大風水師,說出名諱,能嚇死你。滾滾滾,從哪來的滾回到哪裡去,別再這裡妨礙我們做生意。”
說完這句話,他纔對着周圍的幾個夥計擺了擺手,拍着巴掌滿臉嘲弄的笑道:“哥幾個,本來還以爲有貴客上門,誰知道來了一個二貨,你們看他這模樣,還來挑戰咱們秦老,真是不知死活。”
王軻面色一冷,深深看了一眼這個滿臉囂張的夥計,沉聲說道:“你給我放尊重一點,叫你們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出來,比試後自然能夠分曉,到底誰強誰弱。你應該是這裡的夥計吧,我奉勸你管住自己的嘴巴,省得大禍臨頭。”
那名夥計毫不掩飾的對着王軻翻了翻白眼,一副異常狂妄的表情,大聲說道:“喲呵,你小子挺狂的啊?聽你的意思,剛剛來到我們鄭城,就敢如此的囂張跋扈?難道你就不怕被打斷了腿丟出去?挑戰?哼,哥幾個,我看這小子不是來挑戰的,反倒像是來鬧事的,都那傢伙,這傢伙如果再敢狂,把他給打出去。咱們把鬧事的打出去,到時候老闆一定會重重獎勵咱們的。”
其他幾名二十多歲的夥計聞言,頓時一個個露出兇相,快速圍了過來。
他們奔來並不打算摻和一腳,畢竟他們對那個夥計也是滿心的厭惡,這傢伙每次來了客人,都會第一個衝上和他們搶着接客,所以也是店鋪裡業績最好的。可是聽到把這一老一少打出去,老闆會有獎勵,他們還是忍不住誘惑。
“要想撒野去別的店鋪,別來我們這裡挑事。”其中一名體格壯士,留着短毛寸的青年眼神中帶着一絲忌憚看了眼趙門豐,這纔對王軻沉聲說道。
王軻臉上的冷漠之色越來越重,轉頭看了眼神情漠然的趙門豐,王軻這纔看向這幾個青年,冷哼一聲,頓時他體內的真氣瘋狂的涌動在經脈中,而且在他的控制下,頓時涌向他的雙腿。
原地狠狠跺了下水泥地面,霎那間,以他跺下的腳爲中心,地面就像是蜘蛛網般碎裂線條蔓延出去,而且地面上出現一個幾釐米深的深坑。
“砰!”
伴隨着那聲沉悶的聲響,隨即,店鋪大廳裡變得死一般寂靜。
趙門丰神情不變,臉上依舊掛着那副淡漠之色。
而幾名剛剛還露出兇相的店鋪夥計,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軻腳下,一絲寒意順着他們的尾椎骨朝上飛快的蔓延,甚至他們的眼神,全都浮現出驚恐之色,駭然的看着王軻,彷彿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尤其是第一個譏諷王軻,並且揚言要教訓王軻的夥計,腳步踉蹌着倒退好幾步,臉上掛着驚恐之色,好不容易纔穩住身體,蠕動了幾下嘴脣,最終還是沒有發出聲音。
“我再說一句,把你們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叫出來。還有,如果你們嘴巴再不乾淨,我讓你們後悔活到現在!”王軻的話簡直如同臘月寒流,看他們的眼神就彷彿像是在看死人。
那名夥計此時已經明白,自己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此時聽到王軻的話,他頓時如蒙大赦,幾乎是屁滾尿流般朝着二樓樓梯上跑去。
王軻對着其他幾名夥計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到一邊各忙各的,這才趁着空閒時間打量起店鋪裡的風水佈置。
不過,他的視線剛剛掃過,眉頭便微微皺起。
這個店鋪的風水看上去不錯,然而佔地的地勢卻並不是很好,如果不是有厲害的風水師把這裡佈置成很好的風水,那如果在這裡做生意,恐怕會賠的一乾二淨。
很快,一名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跟在那名跑上二樓的夥計大步走下來,這個老人臉上掛着一絲憤怒之色,視線剛剛掃視一週,當他看到王軻後,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這個老人,就是之前和王軻競價鐵鈴鐺的劉德全。
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冷笑,劉德全大步走下一樓,大步來到王軻面前,甚至沒有看趙門豐一眼,便冷笑着問道:“咱們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上次的事情,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挑釁上門。”
王軻神色一呆,因爲他沒有想到,這個老者竟然能夠辨認出自己。要知道此時他已經改變了容貌。
王軻淡淡說道:“和昨天的事情沒關係,我只是來挑戰這一家店鋪的鎮店風水師,如果是你的話,那我向你挑戰!”
劉德全冷笑道:“就憑你?嘿嘿,就算是你改變了容貌,我也能夠認得出你來。就憑你那點年紀,還敢大言不慚的挑戰我?真是自不量力,如果不嫌丟人的話,趕緊的滾蛋,看在我老人家大人有大量的前提下,上次你對我的不敬,給我賠禮道歉就行了。”
王軻冷笑道:“上次咱們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競價,我有沒有對你不敬,不是你說的,而且,我也沒有必要對你尊敬,不要說廢話了,你是不是這家店鋪裡的鎮店風水師?”
劉德全嘲弄道:“我就是這裡的鎮店風水師。還是這家店鋪的老闆,怎麼着?想要挑戰我?你還是回家再去學學吧,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挑戰我!我也不屑和你一個毛都沒長齊全的小子比試。”
王軻眼神中終於流露出冷漠之色,這個老人,他上次對他並沒有多少惡感,哪怕是打心眼裡不喜歡,但和他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可是現在看來,什麼品德高尚,什麼值得尊敬,這老傢伙完全就是一個僞君子。
就衝他這番話,都不值得自己尊敬。
轉頭看了眼趙門豐,王軻開口說道:“趙老,咱們走吧!”
趙門豐眉頭微皺,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在來挑戰之前,他就和王軻說好,自從王軻開始挑戰,他就不會發表任何意見,頂多在王軻比試的時候,他會在一輪的比賽結束後,教給他一些王軻沒有學習到的知識。
王軻和趙門豐轉身朝着店鋪大門走去,在即將轉身走到大門處的時候,王軻突然冷笑着看着滿臉譏諷的劉德全問道:“看來,這家店鋪裡的風水,是你佈置的吧?”
劉德全臉上浮現出一絲傲慢,不鹹不淡的說道:“當然是我親自佈置的,要不然就憑這裡的地理位置,怎麼可能把生意做得如此紅紅火火?”
王軻譏笑道:“紅紅火火?我看拉倒吧!這裡的聲音頂多也就是一般罷了!你懸掛在大廳中央的那個法器銅鏡,雖然能夠驅散這裡的陰煞之氣,但也能夠驅散財氣,拜訪的位置根本不正確,如果你能夠在大廳中年的銅鏡下,栽種一顆觀賞形金桔,這還差不多。這場挑戰,在我看到你的風水佈置後,就證明你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