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趙門豐所說,查不出問題,就沒辦法對症下藥,就沒辦法治好明明出了毛病,卻檢查不出來的左臂。
看着王軻那副苦惱的模樣,趙門豐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搖頭笑道:“別想了,半年前我感悟到天道循環,因果報應,不過是一陰一陽的中和,既然泄露了天機,就要受到懲罰。其實,想要使用風水師的能力,而不會遭受到懲罰,其實很容易做到,只不過,那些遭到懲罰的人,不知道怎麼來應對罷了。”
王軻神色一變,急促問道:“趙老,您告訴我,怎麼做纔不會受到老天的懲罰?而且還能繼續使用風水師的能力?”
趙門豐深深看了王軻一眼,說道:“陰陽互補,善惡對立。既然泄露天機,就要替天行道,彌補自身犯下的錯誤。一泄一補,就能夠達到平衡。我給你舉個例子,如果你在使用風水師能力的時候,做善事而不收錢,蒼天自然不會怪你,甚至還有可能降下福澤,可如果收錢,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要拿出來至少一半的數目來做善事,這樣才能夠保證平衡。”
王軻聽聞,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做善事,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他自然是願意做。錢多錢少無所謂,只要有意義,那一切都值了。
這一年裡,他是需要很多很多錢,十億並不是一個小數目,有些人終其一生努力,恐怕也賺不到其十分之一,百分之一。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有情人終成眷屬,只要自己願意付出,就算是最終賺不到十億,那又怎麼樣?李若溪愛自己,自己也愛她,那就足夠了。他對李家向來是沒有什麼好感,如今他的修爲大漲,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突破到煉精化氣境界,誰能保證他在一年內,不會再提升修爲境界?
一旦自己的修爲達到更高境界,到時候如果李家敢反對,自己用武力就能夠震懾他們。他李家家大業大又怎麼樣?他們財富多,人多勢衆又怎麼樣?如果自己的修爲境界達到令他們都感覺震撼的地步,到時候他們還敢拒絕這門婚事?
所以,秉性善良的他願意幫助那些需要的人,他小時候在農村長大,曾經也吃過苦受過罪,更是親眼看着父母吃苦受累,賺錢供他和弟弟吃喝拉撒以及上學等等;甚至,他更是看着村子裡的鄉親們,鎮上的那些鄉親們,甚至其他地方的親戚朋友,過着那種貧窮的生活,每天幾乎都算得上是艱難度日,他心裡就有股衝動,想讓自己變得很厲害很厲害,賺到無數的錢,做無數件事,幫助他們,改變他們的貧窮狀況,改善他們的生活條件,讓他們過上好日子,讓他們幸福美滿的生活……
“趙老,我明白以後自己該怎麼做了,謝謝您老人家告訴我這件事情。您說的沒錯,泄露天機,就要彌補犯下的錯誤,老天不會懲罰善良的人,那句話說的很多,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王軻恭恭敬敬說道。
趙門豐滿意的看着王軻,甚至在這一瞬間,他心中竟然真的產生了收王軻做徒弟的想法。
沒錯,是想要收徒弟!
一個心地善良,尊老愛幼,秉性極佳的年輕人,懂事,聰明,孝敬……無數種優點,他趙門豐這輩子識人無數,也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傑出的孩子。
可是,當初和那個混蛋孽徒的約定。
他心中猶豫了,看着王軻的眼神慢慢收回,雙眼緩緩閉上。
要不要收他做關門弟子?要不要把名分定下來?
他是自己教導出來的優秀風水師,可是那份約定……
他猶豫中,思考着。
終於,在他雙眼驟然間睜開後,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如今這種情形下,自己何必在意那份約定?那個孽徒毀了自己的後半生,而且自己眼看着就是將死之人,何必執着下去?如果自己死了,那將是一了百了,自己就算是揹負着不遵守約定的罵名又如何?如果自己沒死,心力憔悴的情況解決,自己的實力恢復,那自己勢必要去找他清理門戶,到時候同樣是你死我活的狀況,何必糾結?何必猶豫。
想通這點,他再次看向王軻時,淡笑着說道:“王軻,我今天告訴你的話,你務必要謹記,雖然我以往授徒很多,但我這種感悟,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種感悟,纔是我畢生最爲滿意的成就。當初我對那個害我的孽徒很好,幾乎是傾囊相授,但也沒有告訴過他這種感悟,幸好啊,當初我沒有感悟透徹。”
“俗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他貪圖世俗塵欲太重,壞事做絕,將來必然會受到天譴,甚至我敢說,他執迷於風水陣,將來必將踏入邪魔外道一途,到時候就算是他幡然悔悟,也會受到極大的代價。你,纔是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弟子。”
王軻臉上浮現出謙和的笑容,張了張嘴,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徒然間,他的身軀僵硬在原地,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一片呆滯。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軻眨了眨眼睛,呆滯了足足半分鐘,才突然驚醒過來,心中的喜悅不斷翻騰,甚至眼眶裡都有晶瑩的淚跡浮現,噗通跪倒在趙門豐面前。
從趙門豐的話中,他終於聽出他老人家的意思:
他老人家想通了,他願意承認自己的是他的弟子了!
“師父,您終於同意要收下我了?”王軻顫抖着聲音,視線透過眼眶中那層朦朧的水霧說道。
趙門豐深深吸了口氣,對於王軻能夠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他很滿意,同樣內心中也充滿了激動情緒,所以在他平復了下情緒後,才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沒錯,我趙門豐同意收你做徒弟。以前的那份約定,我不遵守又怎麼樣?那個孽徒能夠做得到欺師滅祖的事情,我何必要執着於一份約定?而且,你在我眼中太優秀了,能夠收你做徒弟,即便是讓我死,也無憾。”
王軻含着眼淚,跪在趙門豐面前磕了幾個響頭,這才恭恭敬敬叫道:“師父。”
“好,好,好……”
趙門豐激動的神色終於壓制不住,一連說了好多個“好”字,這才站在王軻面前,弓着腰把王軻從地上扶起來。
師徒名分已定,趙門豐和王軻都是滿心的喜悅。
趁着這個時候,趙門豐立即開口說道:“王軻,其實有一件事,我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是怕你年輕氣盛,做出衝動的事情。現在你的進步我看在眼裡,你的穩重我也心知肚明,所以我不會再擔心,反而會鼓勵你。”
停頓片刻,他才說道:“其實,每個省份城市,都有風水師協會,這種協會不屬於官方管轄,但卻和官方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只不過大家都不把這件事情擺在明面上來說罷了。能夠加入風水師協會的風水師們,都是比較有實力的人,當然,想要加入必須要接受考覈。”
風水師協會?
王軻神色微微一震,頓時臉上帶着好奇之色開口問道:“趙老,這種風水師協會,是怎麼樣一個存在?加入這種風水師協會有什麼意義?”
趙門豐含笑解釋道:“風水師協會,是清朝末期的時候,國內一些風水大師們成立的組織,經過這一兩百年的發展,到現在爲止,已經成爲了全國風水師的境界評定機構。同樣,幾乎所有的風水大師們,也都加入了這個協會,當然,想要加入這個協會,前提是達到陰陽師境界。”
王軻的眼睛一亮,他從來沒有想到,現代社會中竟然有風水師協會這樣的存在。這麼說來,只要加入風水師協會,就能夠見到很多風水界的前輩,和他們研討風水知識?
趙門豐笑道:“昌吉市屬於省會城市,同樣有風水師協會的分會存在,我希望你能夠參加風水師協會的考覈,確定一下你的風水師等級,如果有了風水師協會的鑑定頂級證明,那以後你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被其他風水師接受,也能夠更好的行走在國內各地,拜訪那些風水大師們。”
王軻立即說道:“師父,我同意參加風水師等級考覈,在哪個地方?我明天就去。”
趙門豐笑道:“風水師協會的考覈,每年都會在規定的時間進行。不過,我之所以今天才告訴你,是因爲我已經打聽清楚,昌吉市的風水師考覈,就在明天。”
中午時分,李若溪從美味酒樓返回到住處,因爲從美味酒樓到剛剛搬進來的家裡,開車的話只需要十幾分鍾。
自從王軻從外地回來後,李若溪再次感受到那種安全感,再加上王軻告訴她,前段時間一直針對美味酒樓,針對他的幕後黑手已經被他解決,以後可以放心,所以她的心情格外舒坦。
哼着小曲,掏出鑰匙打開院門,剛剛推門而入,她絕美臉龐上掛着的一絲笑容便迅速凝固,那雙美眸中釋放出來的視線,第一時間注視到院子裡面,躺在泥土地上一動不動的丫丫。
怎麼回事?
李若溪顧不得關閉院門,便急匆匆的奔跑到丫丫身邊,當她呼喚中把丫丫抱起,發現她竟然昏迷過去,頓時面色大變。
“丫丫,你醒醒啊?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丫丫……”
李若溪抱着丫丫小小的身軀,轉頭看了看四周,發現地上除了一個蛇皮袋子,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它異常,頓時快速衝到一樓大廳中,把丫丫小心翼翼的放在柔軟的沙發上,這才快速思考着怎麼辦。
對了,打電話給王軻。
他能夠畫治療符,而且能夠通過真氣檢查丫丫的情況,如果他都檢查不出來,那即便是送到醫院,恐怕也沒有什麼用。
想到這裡,李若溪快速打開挎包,伸手從裡面摸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