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此時心中擔心着白若塵的身體,腦海中不斷思考着如何從金學範那裡把寒冰種子弄回來,所以和以往表現不同,如果是以往,他會樂呵呵的把丫丫抱起來,好好的逗她一會,可是現在,他只是『摸』了『摸』丫丫的小腦袋,隨意的說了句要出門,便急匆匆的離開。
“鈴鈴鈴……”
衣服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王軻剛剛邁進自『性』居的大門。伸手『摸』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後,王軻心底暗暗嘆了口氣,接通後說道:“若溪,什麼事?”
手機裡傳來李若溪的聲音:“王軻,你什麼時候給白若塵治療啊!我看他今天的情況很不好,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昏『迷』着。”
王軻苦澀說道:“現在沒辦法給老白治療了,昨天晚上,你還沒有從酒樓回來,種植在家裡的寒冰種子便被陳恆志給偷走了,而且轉手交給了一名風水界的大師,那名大師身邊有一位很厲害的高手,那是國家派來保護他的,我兩次試圖把寒冰種子搶回來,都沒有成功。若溪,你先等一等,我再想想別的辦法,等我把寒冰種子拿到手,就立即趕回去。”
手機對面的李若溪幾秒鐘都沒有說話,最後才低聲說道:“老公,你要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王軻便看到從二樓走下來的師父趙門豐,沒有猶豫,他便伸手從兜裡把那塊紫『色』木頭狀的物品遞了過去,快速說道:“師父,我昨天夜裡去討要寒冰種子,金學範那個混蛋不願意交換給我,甚至我用靈器向他交換,他都不願意,我和那傢伙的保護着,一個修爲高深的老者打鬥,被打成重傷,碰巧昨天夜裡我遇到點特殊情況,傷勢纔好了。我打不過那個保護金學範的老者,所以早上我偷偷潛伏進金學範的家裡,發現了這個東西,很奇怪的東西,它裡面竟然蘊含了大量的真氣,我不認識這東西是什麼,不過我想師父您見多識廣,應該認得出來它是什麼吧?”
趙門豐聽着王軻的話,當他的視線落在王軻手中那塊紫『色』物品上後,頓時那張蒼老的臉龐浮現出震撼之『色』,眼神中爆『射』出強烈的狂喜之『色』,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王軻驚訝的看着師父趙門豐,『迷』『惑』道:“師父,您怎麼那麼激動?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就是覺得這東西不凡,所以纔拿回來讓您看看的。那個混蛋金學範不還給我寒冰種子,和強盜沒什麼區別,所以我就把他的這個東西給拿了回來,也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
趙門豐腳步徒然間加快,幾乎是衝到王軻面前,伸手把紫『色』物品抓在手中,顫抖着聲音激動的叫道:“這哪裡是什麼小小的教訓?這教訓絕對絕對會讓那個老東西痛徹心扉。乖徒弟,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紫心木啊!這就是能夠治療我心力憔悴的紫心木啊!風水界的至寶,紫心木。”
王軻的眼睛驟然間瞪得滾圓,眼神中流動着難以置信的光芒,失聲驚呼道:“這就是紫心木?”
他被震撼了!
這就是紫心木?那自己和師父不用去危險重重的苗疆之地了?也不用擔心找不到紫心木了?更能夠立即治好師父心力憔悴的問題?
趙門豐如獲珍寶般仔仔細細打量着手中的紫心木,好半晌後,他才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開口說道:“拳頭大的紫心木,雖然還不能把我心力憔悴的情況給徹底治癒,但如果服下它,我的壽命最少會延壽三年,而自身的風水實力,應該也能夠恢復大半。”
王軻身體一顫,頓時激動的說道:“師父,您趕緊服下它。只要有效果,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趙門豐緩緩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趕緊把房門關閉,服用紫心木,必須要配備其他的中『藥』材,正好我這裡之前就準備好了。”
紫心木服用,需要用開水煮,並且添加各種中『藥』材,而且趙門豐這裡,早就準備好了一件中階法器紫砂鍋,通過紫砂鍋煮紫心木,紫心木裡的靈氣不會消散,『藥』效甚至在其他中『藥』材的添加後,會有着更好的效果。
三個小時後,趙門豐服下用『藥』湯,而王軻則把真氣緩緩注入趙門豐的身體之中,一方面幫他消化『藥』湯裡蘊含的龐大『藥』力,另一方面也在滋養着他的身體。
“足夠了!紫心木不愧爲風水界的至寶,拳頭大小的紫心木,竟然讓我恢復到了中級地師的水平,而且我再活個三四年,是沒有問題了!”趙門豐蒼老的臉龐上,再也不像以前那麼蒼白,紅潤的臉龐帶着激動的笑容,深深感嘆道。
王軻心裡也是異常興奮,點頭笑道:“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幫您找到更多的紫心木,讓你心力憔悴的問題徹底解除。
趙門豐看着王軻那堅定的神情,說道:“王軻,我真的要感謝你,本來我的壽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甚至咱們就算是現在趕到苗疆之地,恐怕時間都來不及了。我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咱們從鄭城回來後,原本定的是十天準備時間,現在咱們可以暫緩到苗疆之地了。”
“本來,十天的準備時間實在是太倉促了,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要知道,苗疆之地可不是一個可以隨意過去的地方,對普通人倒是還好點,但對於風水師,那裡簡直能夠稱得上是兇險之地。”
在趙門豐說回昌吉市準備十來天的時候,王軻就猜測道苗疆之地恐怕會很兇險,要不然趙門豐也不會那麼慎重。
默默點了點頭,王軻心底也算是鬆了口氣,如今白若塵這個樣子,而美味酒樓還需要擴建,甚至賺錢的計劃也不能耽擱太久,跟着師父趙門豐到苗疆之地去尋找離火墳,勢必會影響賺錢的速度。
隨後,王軻又和趙門豐聊了幾分鐘,因爲白若塵的關係,他必須抓緊時間想到從金學範那裡弄到寒冰種子的辦法,所以他準備告辭離開,衣服兜裡的手機鈴聲再響起。
拿出手機後,看着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王軻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他不知道李若溪又給他打電話幹什麼?
突然,他的心中一稟,一個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難道是白若塵堅持不住了?
王軻伸手快速的按在接聽鍵上,急促的問道:“若溪,你打電話有什麼事情?是不是老白他身體不行了?”
手機裡傳來李若溪帶着驚喜的聲音:“老公,救白若塵需要幾顆寒冰種子?剛剛丫丫得知寒冰種子被人偷走後,就去那個種植寒冰種子的地方挖土,結果竟然發現泥土裡還有一顆寒冰種子,她的小手都被凍傷了。
王軻神『色』一呆,隨即臉龐上流『露』出狂喜之『色』,身體猛然間竄出自『性』居的房門,甚至都忘記給趙門豐打招呼,一邊衝出房門,一邊大聲叫道:“我馬上回來,寶貝,你一定要把寒冰種子照顧好!不要碰它,把它埋在泥土裡,記住,一定要把它埋在泥土裡。對了,你現在看着它了嗎?它有沒有發芽?”
李若溪說道:“發芽了!一個像是豆芽似的小綠芽。”
王軻大喜過望,大聲說道:“好好好,我立即趕回來!回去就能夠救治老白了!對了,老白的情況怎麼樣?還在昏『迷』中嗎?”
“他還在昏『迷』,可是他的身體已經開始發抖了,額頭上浮現了很多的汗水,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感覺他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李若溪的聲音再次傳來。
王軻叫道:“那好,現在先不說了!我馬上坐車!”
王軻的速度很快,甚至快速攔截到一輛的士後,直接甩給司機六七張一百的百元大鈔,急促把地址告訴對方。
那名司機眼睛頓時都亮了起來,這六七百塊,他一天也掙不到那麼多啊!他有自信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因爲他是一個老死機,他知道很多條小道,可以暢通無阻,甚至極少等待紅綠燈。
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王軻便快速衝出剛剛挺穩的出租車,風風火火衝進了自己家的院門。
“寶貝,寒冰種子在哪裡?”
衝進院子裡的王軻,視線一瞬間盯在李若溪身上,他甚至沒有注意到此時的院子中,已經有不少人存在。
季雲虎,鐵子,丫丫,肖盼盼,甚至連皇甫楚楚和愛麗莎都在院子裡站着。
一聲“寶貝”,讓李若溪心尖一甜,因爲王軻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從來都是叫她“若溪”,而不是用這種只有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叫的“寶貝”。
快速指了指原本栽種寒冰種子的牆角處,李若溪快速說道:“還栽種在那裡!因爲那顆寒冰種子的溫度太低,剛剛只有丫丫抓到了寒冰種子上面,我們其他人沒有碰。”
王軻視線瞬間轉移到眼淚汪汪的丫丫臉上,大步奔到丫丫身邊,伸手把她抱在懷裡,其中一隻手抓起她的小手,當他看到那個幾乎已經凍成青紫『色』的手指後,便把那幾根手指抓在手心裡,真氣毫不猶豫的傳遞過去。
“丫丫,還痛不痛?”
兩分鐘後,抱着丫丫已經蹲在寒冰種子旁邊的王軻,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