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地勢,哪怕是不知爲何被破掉稍許,但王軻能夠看得出來,煞氣即便是在古墓外面不會對人造成太大的影響,但如果進入裡面,依舊會有生命危險。
臉龐上掛着思索的神色,王軻開口說道:“文教授,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認真的研究這個地方的風水,如果這麼冒然的進入古墓,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文天華皺着眉頭,正準備說話,一聲帶着不滿的怒叫聲傳來:“說什麼屁話呢?這挖掘古墓,能是說等就等的?早一天讓這個古墓重見天日,咱們現代人就能夠早點繼承老祖宗遺留下來的珍貴問話遺產。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胡言亂語?”
王軻眉頭一皺,從對方的語氣中,他能夠聽得出來,對方是來者不善啊!
文天華也是面色一變,頓時大聲說道:“朱仲慶,這位是我親自從昌吉市請來的風水師王軻,而且我見識過他的本事。這次邀請他過來,就是協助咱們挖掘古墓。”
被稱爲朱仲慶的是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他的滿頭白髮披散到肩膀,白色鬍子也被梳理的很好。他和文天華一樣,都是全國著名的考古學家,對古董古玩很有天賦。
聽到文天華的話,朱仲慶眉頭皺起來,怒叫道:“什麼風水師?就憑他,也是風水師?我說文教授,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睜開眼睛好好的看一看,他纔多大年紀?就算他有厲害的師父,就算他在風水方面很有天賦,他這麼大的年紀,恐怕也沒有多麼厲害吧?”
文天華怒道:“你都活了那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不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年輕怎麼了?三百六十行,哪一行不會出幾個天才?對別人的尊重,就是對自己的尊重,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朱仲慶頓時怒容滿面,不過,這些年來,他和文天華兩人的關係極爲不好,整天因爲芝麻粒大小的事情就會發生爭吵、針鋒相對。
王軻平靜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諸位,不管你們說什麼,你們最好都?好都不要開啓這個墓門,大凶之兆,哪怕是你們給我冠上封建迷信的稱號,我也不會同意你們開啓古墓的!”
這次,不僅僅是朱仲慶露出怒火,就連文天華都流露出不滿之色,不過,他還算是客氣,開口對王軻說道:“王軻小兄弟,我邀請你過來,就是希望你能夠幫助發掘這處古墓,如果不開啓古墓的門戶怎麼行?你想想辦法,看看你說的風水問題,能不能解決?”
王軻遲疑片刻,開口說道:“給我兩天的時間!”
朱仲慶立即大聲說道:“不行!文天華爲了邀請懂得法器知識的風水師,都已經耽誤了兩天了,不能再耽誤兩天!”
王軻眉頭一皺,視線從周圍的那些人臉上掃過,發現自己說的話,大家都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模樣,頓時心中一嘆,看來自己說的風水問題,對於這些常年挖掘古墓,研究古董的專家們,並不是特別在意啊!這古墓裡面的確存在着大量的煞氣和死氣,如果真的讓他們進去,恐怕會造成極大的身體損害,看來得想想辦法啊!
他的心中,各種念頭不斷地閃爍。
整整一天,王軻都在不斷地觀察着這個地勢,而文天華算是非常給王軻面子,拼着和朱仲慶大吵一場,愣是拖了一天的時間,準備第二天開始挖掘古墓,把古墓的石門給弄開。
眼看着自己實在沒有辦法阻攔這些考古專家,王軻也只能另想辦法。
第二天,當天剛剛微微亮的時候,他便從帳篷裡醒來,因爲外面已經有不少人的走動聲。
“王軻小兄弟,你起來了沒有?”帳篷外面,傳來文天華的聲音。
哪怕上王軻阻攔文天華,對方對他依舊那是非常尊敬的!這一點讓王軻心中還算是滿意。他已經打定主意,必須幫助這些考古專家,減少他們的死傷數量,哪怕是對方不願意聽自己的。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如今這些人執意要打開古墓,恐怕會死亡很多人,他選擇留下來,並且想法辦,已經算是動了善心,想要做些好事。
“文教授,你先稍等我一下!”聲音從帳篷裡傳出去,王軻快速的穿上外頭,然後便鑽出了帳篷。
放眼望去,周圍幾乎所有的考古人員都已經在做準備,打算開啓古墓的門戶。
昨天,文天華和朱仲慶兩人哪怕是大吵一架,但最終還是商量了很久關於開啓古墓的事情,爲了不破壞古墓裡的東西,他們不願意動用炸藥,而吊車又沒有辦法開到這個山坡上來,所以這裡的五十多個工作人員,絕對齊心協力支架繫住繩索,然後合力把古墓的大石門給拉上來。
他們的動作很快,就在王軻剛剛起來不足二十分鐘的時間,所有的事物便都準備妥當。
文天華即便是已經七八十歲,但他依舊帶着激動之色,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繩索處,準備自己也搭把手,和大家一起把那古墓的大石門給拉起來。
在場的那名多人,只有兩個人沒有動,一個是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玉美人,另外一個便是王軻,因爲他不同意打開墓門,所以他也不會動手幫助。昨天在文天華找他談話的時候,他就和文天華說的很清楚,如果對方在風水方面的事情不聽他的,那他只能夠幫着鑑定法器,而不會幫忙挖掘古墓。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隨着五十多人齊齊抓住繩索,喊着響亮的口號,用力的把古墓的石門一點點的拉起來,王軻快速的釋放出心力。
眼看着石門被拉起來將近一尺的時刻,王軻敏銳的感知到,大量的死氣和煞氣,從那一尺高的空間裡蜂擁而出,幾乎是一瞬間,便擴散着周圍數百平方米的範圍之內。
他能夠感受到,那些拉着繩索的人,他們的面色微微一變,一抹漲紅色浮現在他們的臉龐上,模樣好像比剛剛吃力了不少。
“不能這樣下去,否則這些人的身體就會被煞氣和死氣侵蝕,到時候就算是活神仙,也難以救活他們的性命!”心神一動,王軻快速的撿起一枚石子,不着痕跡的從手指中彈射而出。
嗖!
隨着一道殘影,拇指蓋大小的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高高在上的繩索,頓時,隨着繩索的斷裂,那些用力氣拉着大石門的衆人,齊刷刷的倒地,摔得人仰馬翻,驚慌失措的叫聲連成一片。
站在距離王軻不遠處的玉美人,神色微微一變,頓時她的視線,快速掃向王軻,別人都沒有發覺,但是她卻清晰的捕捉到那道石子彈射出去的軌跡,撲捉到石子激射出去的地方,就是從王軻的手指中。
腳步不着痕跡的朝着王軻移動過去,她在那些人紛紛爬起的時刻,已經站在王軻身邊,臉上帶着一絲溫怒之色,壓低聲音快速的說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王軻快速看了眼那些紛紛爬起來的人,他知道自己剛剛彈射出去的那顆石子,恐怕是被玉美人看到了,心中暗暗一嘆,他才壓低聲音解釋道:“我之前說過,這個古墓絕對不能開,否則的話,這裡會死很多人。我甚至已經看到,除了你我之外,恐怕這些人誰都活不下來。”
玉美人快速說道:“你有什麼依據?”
王軻說道:“我自己是風水師,如果我連這點事情都預料不到,那我豈不是太不稱職了?而且,你覺得我爲什麼要阻撓開啓古墓?難不成我還有什麼企圖?佛家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雖然不求什麼回報,但也不願意那麼多條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慘死在自己面前!”
玉美人沉默下來,如今王軻擡出風水師的身份,讓她不得不沉默,普通人或許對風水師有些不太相信,就算是相信也是將信將疑,可她是隱世家族的傑出人才,她可是深信風水師的能力,畢竟她的家族,那些老祖宗居住的地方,可都是經過風水陣的加持,佈置了聚靈陣,甚至在機緣巧合之下,家族的那些長輩,無意中得到一件風水界的至寶,獻給那位幫忙佈置風水陣的風水師,結果對方因爲高興,又給佈置了一道延壽陣,結果便是,自己家族的長輩,他們的年紀普遍要比別的隱世家族的老人,多活十年到二十年的時間。
不要小看這十年二十年。如果這十年二十年裡,每一位家族的老人用自己的本事,培養一兩個新一代弟子,那麼他們的家族的實力就能夠飛快的進步。
“我相信你的能力!”玉美人點頭說道。
她這句話可不是奉承話,因爲之前在石佛寺和王軻一起參與賭和田玉原石的時候,也是不相信王軻的實力,可是結果卻讓她目瞪口呆。
她雖然派人調查了王軻很多資料,可是這年輕人以前太低調了,甚至來昌吉市之前,簡直就是默默無聞,所以她覺得,王軻深藏不漏那麼多年,一定還有很多的事情做了隱瞞。在她眼中,王軻就是一個渾身透露珠神秘的人。
她狂,她傲,可是在王軻面前,她絲毫都不絕得對方比她差。
王軻看着玉美人,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滋味,猶豫片刻後,王軻才突然開口詢問道:“玉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要詢問下,你昨天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玉小姐?
玉美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轉頭看了看四周,裝作一副不懂王軻在說什麼的意思,茫然的問道:“你說什麼?哪天啊?”
王軻眉頭一皺,立即開口說道:“玉小姐,你別揣着明白當糊塗。我這次之所以過來,其中主要就是因爲你那句話,如果你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意思,那我不管這裡這些人的死活了!”
玉美人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開口說道:“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如果不願意管,那隻管回去啊!又沒有人強迫你!”
王軻微微一滯,頓時無奈的說道:“算了算了,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去死,希望你能想清楚,那你那天說的話告訴我,否則我會不斷地惦記着你的!我想,你不是哪種喜歡被整天惦記着的人吧?”
玉美人輕鬆的聳了聳肩膀,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