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瀰漫的山林之中,王軻眉頭深深皺起,眼神中閃爍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神韻。
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自己剛剛通過心力感知,已經探查到這個方向有靈氣波動,除了三葉草這種蘊含靈氣的草藥,還有什麼能夠散發出那模糊的靈氣波動?
眼神中閃爍着迷茫之色,王軻突然面色勃然大變,因爲他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師父趙門豐,下巴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師父,師父您醒一醒!”
把趙門豐放在地上後,王軻發現師父趙門豐已經昏迷過去,頓時心中充滿了焦急。
再次把真氣源源不斷的渡入到趙門豐體內,王軻絞盡腦汁思考着,怎麼才能夠找到三葉草的下落,怎麼才能夠破解這個天然形成的迷蹤陣,從這裡面脫困出去。
如果能夠離開這裡,離開這個瘴氣區域,他有辦法能夠救醒師父,可如果依舊被困在裡面,那師父趙門豐他老人家恐怕就危險了。
然而,他的面色,僅僅在半分鐘後,變得則更加難看,甚至難看的面色中,還帶着一絲的蒼白,一絲的無力。用“雪上加霜”四個字來形容在適合不過,因爲在他急切的情況下,精神力剛剛已經被收回,可是在半分鐘後,他的精神力還沒有釋放出去,周圍的腳步聲,已經驚動了他。
“在這裡!”
一聲響亮的暴喝聲,從周圍樹林中傳出,頓時,一道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短短七八個呼吸間的功夫,便已經把王軻和趙門豐給團團圍住。
滿臉冷酷的楊天超和金學範,兩人眼神中閃爍着強烈的殺機,視線幾乎在第一時刻落在王軻和趙門豐身上。
楊天超腳步,比其他人更靠近王軻和趙門豐一些,他的那雙眼神,僅僅是從王軻身上一掃而過,隨即則死死盯住昏迷中的趙門豐。
“哼,我真是沒有想到,這老東西竟然到現在都沒死!這裡的瘴氣太特殊了,如果不是我身上恰好有一件寶貝,能夠隔絕這種特殊性質的瘴氣,恐怕比這老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嘿嘿……”楊天超眼神中閃爍着譏諷的神色,開口說道。
王軻眼神中殺機大盛,心中一邊思考着如何脫身,一邊冷酷哼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個欺師滅祖,殘害師父的楊天超吧?真是沒有想到,師父他老人家本來都已經算是買了個教訓,以後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聯繫,你竟然還要趕盡殺絕!你對得起老人家含辛茹苦的把你撫養成人,並且傳授給你風水知識嗎?”
被赤裸裸的揭露當年的所作所爲,楊天超心中勃然大怒,尤其是發現金學範的那些手下,一個個流露出看笑話的鄙夷之色,更彷彿像是澆了一把油,讓他心中怒火中燒。冷笑道:“真是沒有想到,我這個便宜小師弟搬弄是非的手段還真厲害,嘿嘿,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啊!難道當初我追求物質生活有錯嘛?是他百般阻撓……算了,和你聊這些,你不覺得太沒趣了嘛?今天是你們兩個的死期,如果有本事,我倒是願意等着你們做鬼都不放過我。”
王軻擔憂的轉頭看了眼趙門豐,這才朝着楊天超邁出一步,毫不掩飾自己內心之中的殺機,沉聲說道:“楊天超,你這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你做出欺師滅祖的事情還有道理了?那是不是就是說,你培養的那些打手,也能夠在某一天背叛你?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給你致命的一擊?”
隨着王軻的話,楊天超頓時大怒,他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絲的戒備,迅速的朝着自己帶來的那些屬下看了一眼。令他心中產生強烈殺機的是,那些他培養的古武者打手們,竟然一個個面色大變。
“混帳東西,你以爲你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我們會在意嗎?老闆培養我們,讓我們如今有了這種生活,我們已經很滿足了,怎麼可能背叛老闆?”其中一名體格魁梧的大漢,腳步快速邁出,臉龐上閃爍着強烈的殺機,充滿陰霾的死死瞪着王軻。
並且,他的眉宇之間,還隱隱流露出一絲的擔憂,因爲他心中清楚老闆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哪怕是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他都不爲過,就算他現在不說什麼,但這個叫王軻的混蛋說的話,恐怕也會被老闆深深記住,以後會對自己等人產生戒備。
畢竟,老闆可是連養他教他的師父,都能夠背叛和殘害啊!
人心是微妙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王軻是在挑撥離間,哪怕他們表面上再怎麼不在乎,但他們心中都產生了一絲的間隙,至於這道間隙將來會發展到何種程度,那就太難說了。
“沒錯,我們是絕對不會背叛老闆的!你不用再使用這種離間計了!今天,是你們師徒二人的死期,我會讓你們到陰曹地府去報到,會讓你們受到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另外一名大漢,從腰部抽出一把半月形彎刀,鋒利的刀鋒對準了王軻,只需要楊天超一聲令下,他就會瘋狂的攻擊王軻。
“怎麼,你們怕了?還是你們心虛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們是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他做出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恐怕你們也會從他身上學習到一點這種心狠手辣的手段吧?”
王軻陰冷的從楊天超身後的那些大漢身上掃過,最終他的目光落在楊天超臉上,譏諷道:“欺師滅祖,實在是該遭天譴。楊天超,早晚有一天,我會替師門清理門戶。”
楊天超雙拳緊緊握起,他已經控制不住心中的強烈殺意,腳步朝着後面退出一步,厲聲喝道:“給我殺了他!誰能夠幫我取下他的頭顱,獎勵一千萬,另外我再附送他一套刻畫着兩道聚靈陣的別墅。”
楊天超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眼神中釋放出貪婪的光芒,幾乎是同一時刻,鋒利的武器被他們取出來,就要邁開腳步朝着王軻撲去。
“慢着!”
一聲厲害,從楊天超身邊傳來,頓時楊天超的那些想要動手的手下,身體微微一僵,一個個快速轉頭,面色不善的看着開口大喝的金學範。
楊天超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臉龐上掛着冷酷之色,同時也有一絲的戒備,沉聲喝道:“金學範,別忘了咱們的目的,咱們是合作,一起殺掉這一老一少,你爲什麼要阻攔我的人動手?”
金學範氣勢好不軟弱,冷聲說道:“我沒有阻攔你的人動手的意思,如果不是我還有事情,我甚至巴不得你的人和他拼個魚死網破!楊天超,我不關心你們之間的事情,在動手之前,你必須要讓我瞭解到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楊天超快速看了眼陳強,沉默片刻後,纔再次朝着後面後退半步,站在陳強身邊後,纔開口說道:“那好,我倒是想要看一看,你和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
說完,他不再吭聲,而是掛着看笑話的神色,抱着肩膀和陳強交換了個眼色。
金學範眼底閃過一道鄙夷之色,隨即這才朝前走出幾步,看着王軻寒聲問道:“小子,你就是那個當初兩次闖到我的家裡,並且偷走了我的紫心木的蟊賊?”
王軻看了看金學範身後滿臉冷笑之色的司馬飛天,這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姓金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說我偷了你的紫心木?我怎麼不知道紫心木是張什麼樣子的?還有,我爲什麼要兩次闖到你家裡?我都被你這番話給弄糊塗了!要不,你給我解釋一下?而且現在這麼多人在場,我想大家心裡也一定很好奇。”
金學範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放屁,老子像是那種胡說八道的人嘛?就是你連續兩次闖到我的家裡,偷走了我的紫心木,你還想狡辯?”
王軻冷酷道:“空口無憑,我根本就沒辦法承認,如果你有本事,告訴我,你到底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偷走了你的紫心木?我要拿東西有什麼用?”
司馬飛天邁出兩步,和金學範並肩而站,冷酷笑道:“小子,難道你忘記我了嘛?當初可是你親口對我承認,兩次闖入我的住處,並且第一次還被我打成重傷的人,就是你!怎麼了?現在知道害怕了?不敢承認了?”
王軻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麼,我也不認識你的誰!別用什麼栽贓陷害的手段誣陷我,難道你想靠着你們人多,就想搬弄是非,胡亂給我按罪名?”
“你……”
司馬飛天大怒。
站在一旁的楊天超,當聽到“紫心木”三個字的時候,頓時眼神中爆射出一團璀璨的精光,那張臉龐上,更是帶着難以置信的神色。快速在心底思考幾秒鐘後,楊天超快步踏出,冷笑着插嘴說道:“我知道你爲什麼偷紫心木,因爲當年趙門豐這個老賊,心力被我破掉,他能夠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很厲害了。而現在,我雖然能夠感受到他的心力受損,但風水師級別,竟然恢復了不少,只有紫心木纔有這種效果。”
他的心中,充滿了緊張,哪怕是今天不能夠殺死趙門豐和王軻,他都想要得到紫心木,因爲,只有得到紫心木,他才能夠啓動一個準備好多時的計劃,一旦那個計劃成功,他就能夠從地師中級的風水師境界,直接提升到天師境界。
天師啊!
天師是什麼樣的存在?那可是站在風水界最巔峰的人物,如果自己達到那個級別,恐怕就能夠得到國家的徹底認可,就算是在國家那些領導人面前,自己也能夠挺直了腰板說話,到時候,榮華富貴恐怕就根本用不着自己再去謀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