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一幕,讓長嶺集團公司十六名高層人員給震驚了,他們一個個面『色』蒼白的朝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邊才膽戰心驚的停住,帶着恐懼眼神看着煞星般的王軻。
李若溪也徹底呆住了,她沒想到王軻會在把家族長輩打倒後,挑斷他們的腳筋手筋,要知道挑斷他們的一根腳筋和一根手筋,可就等於把他們給廢了啊!以後就算是他們想要動手,戰鬥力都會減弱數十倍。
王軻冷酷的把手中的匕首丟在李月娥身邊,看着滿眼恐懼和怨毒之『色』的李月娥,王軻轉頭看了看其他四人,這才冷哼道:“本來,我只打算保護老闆,不讓她受委屈,可沒想到你們竟然仗着身上有功夫,對我出手?哼,不自量力的東西,就算是你們出手,我也抱着痛打你們的念頭,把你們給丟出這家公司,可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竟然對我起了殺意,你們想要殺我?想要廢了我?嘿嘿,那我就以血還血,以牙還牙,讓你們也嚐到被廢掉的滋味。從今天起,你們五個就是廢人,你們就是一無是處的垃圾,你們沒有了功夫,恐怕以後在李家的身份地位,就要跌好幾個等級吧?”
慢步到李自強身邊,王軻狠狠一腳踹在李自強的肚子上,在他怨毒的眼神中蹲在他身邊,狠狠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頭部砸在地上而造成頭破血流,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這羣沒人『性』的東西,今天你們能『逼』迫李若溪嫁給別人,把他當作是賺取利益的工具,那將來某一天,你們的親生女兒,恐怕也會被你們李家給拋棄,用她們來爲李家賺錢利益。當然,我知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東西也不會阻止,因爲你們骨子裡流淌的鮮血,根本就是冷的,沒有一丁點的人情味,沒有一絲的親情感。我等着你們李家的報復,如果你們敢報復我,我就會讓你們李家其他人,受到比你們更加悽慘十倍的待遇。”
說完這句話,他才慢吞吞的站起身,轉頭看着驚嚇的已經面無人『色』的十六名公司高層,冷酷道:“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雜碎,既然你們願意揹負着背叛恩人的罪名,那我祝你們每天享受的時候,都會想起今天被你們背叛的可憐上司,每天都會在夜裡因爲良心的譴責而失眠。”
厭惡的看着他們,王軻『揉』了『揉』眼睛,“我覺得,看你們幾眼,都會髒了我的眼睛,沒有良心的白眼狼犢子。”
舉步走到李若溪前面,王軻眼神中的寒意慢慢消失,看着她那絕美的臉龐上還掛着晶瑩的淚珠,王軻伸手爲她把淚珠抹掉,柔聲說道:“別怪我出手太狠,如果今天被打倒的是我,我想我會受到比他們更加悽慘的結果。你放心,就算是所有人背叛你,我都會把你保護起來,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既然這個公司被你的家族收回,那也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了,咱們走吧?”
李若溪聽着王軻的話,眼淚再次滾滾滑落,此時此刻,她知道王軻便是她最後的依靠,是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視線從王軻身邊看過去,掃視了五名悽慘下場的家族長輩,她那剛剛被溫暖了一絲的心再次冷了下來,毫不猶豫的點頭,轉身和王軻一起離開。
李自強五人強忍着身體帶給他們的痛苦,臉上帶着恐懼和怨毒之『色』,看着王軻和李若溪離開的背影,他們想要爬起來撲過去,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宰了,可是他們不敢,先不說他們此時此刻的下場,就算是他們現在沒有被廢掉,王軻的狠辣也讓他們不敢再有所舉動。
他們毫不懷疑,如果徹底把王軻激怒,那個狠辣的傢伙會把他們給殺了。
後悔的心情,猶如毒蛇般撕咬着他們的心臟,滿嘴的苦澀,讓他們面如死灰。
十六名公司高層,同樣帶着恐懼之『色』看着王軻和李若溪離開,他們被王軻的最後那番話,重新勾動了心中的羞愧。
二十多歲的刑剋,家電部門的負責經理,艱難的收回視線,他的腳步邁出兩步,這才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一幫同事,深深吸了口氣,苦澀的說道:“我現在已經感覺到了羞恥,那個人說的很對,我就是一隻白眼狼,如果不是李總,我現在恐怕什麼都不是。我不想一輩子都遭受良心的譴責,我已經背叛了她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所以我宣佈,我辭職。”
刑剋的話,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一股衝動浮現在其他十五人心頭,可是話到嘴邊,地上五人當初的豐厚許諾,讓他們還是強忍住,默默的再次低下頭。
“不願意幹就滾蛋,其他人也都給我們滾出去。”李自強的臉龐已經扭曲,只是不知道是因爲身體的傷勢的疼痛,還是因爲憤怒和怨毒。
刑剋徑直離開,其他人也紛紛朝着大廳外面走去,如今下場悽慘的李自強,沒有人願意招惹。
空曠的大廳裡,只剩下李自強和李月娥五人,凝重沉悶的氣氛足足過了幾分鐘,李自強才深深吸了口氣,陰森說道:“今天咱們認栽,家族那邊怎麼說?那個該死的混蛋說的沒錯,咱們如今被廢,恐怕在家族重要的位置上要挪一挪了,等着養老吧!”
其他四人艱難的盤膝坐下,體內真氣流動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後,李自明才緩緩睜開眼睛,苦澀的說道:“我真的後悔,後悔怎麼就來到昌吉市,後悔聽從家族的命令,來這裡帶李若溪還個死丫頭回去。發生的這一切,就像是噩夢一樣,恐怕我掌控的家族公司,也會被收走大部分的權利。”
李月娥也慢慢睜開眼睛,面『色』慘淡的看了看其他人,這才陰狠的說道:“我要報復那個混蛋,要讓他嚐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自強冰冷的看了眼李月娥,譏諷道:“你敢報復他?你就不怕惹急了他,把你給殺了?”
李月娥眼神中浮現出恐懼之『色』,那身軀也微微顫抖了幾下,才緩緩閉上眼睛。
李自強說到她心坎裡去了,她不敢,因爲她清醒的認識到,如果真的把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給惹紅眼了,他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報復他,我不甘心。”李月娥怨毒的說道。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裡,鮮血順着手指縫隙滑落,可她卻彷彿沒有察覺到。
李自強深深看了眼李月娥,眼神中一道精光閃過,隨即才掏出手機,快速撥通家族掌權者,他的父親的電話號碼。
“什麼事?”手機裡傳來低沉但充滿威嚴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自強身體微微一抖,這才苦澀的說道:“爸,我和自明,還有月娥他們,都被廢了。若溪身邊出現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叫王軻,他的實力很強,我們五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那個王軻已經帶着若溪離開了。”
一陣沉默後,手機對面才傳來低沉的聲音:“把具體事情給我說一遍。”
李自強連忙把所有的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這才帶着忐忑之『色』等待着他父親的安排。
“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們五個現在回來吧!家族的雪玉膏能接上你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而且以後也不會受影響。”手機裡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自強眼睛瞪大許多,隨即濃烈的狂喜之『色』浮現在他的臉龐上,拿着手機,他恭恭敬敬的答應後,在對方掛掉電話,才慢慢把手機裝起來,低聲說道:“父親讓我們回去,家族雪玉膏能接上咱們被挑斷的腳筋手筋,現在修煉恢復一下傷勢,四個小時後離開。”
跟隨着一直沉默不語的李若溪返回到別墅,王軻剛想開口再勸一勸李若溪,院門外的鈴聲突然響起。
快步來到院門處,伸手打開院門,王軻便看到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大漢,滿臉冷漠的站在院門外。
“你們是?”王軻疑『惑』道。
其中一名帶着金絲邊眼睛,手裡拿着文件夾的中年男子,深深看了眼王軻,淡淡說道:“我們是家族派來的人,剛剛家主已經打來電話,讓我們把這套別墅收回。小姐在吧?我們需要和小姐談一談。”
王軻神情冷淡下來,淡漠的說道:“進來吧!”
帶領着兩名中年大漢走到別墅大廳,王軻看了眼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李若溪,還有滿臉不知所措站在她身邊的宋姨,這纔開口說道:“老闆,你們家族派人過來了,要收回房子。”
李若溪冰冷的臉龐上閃過悽『迷』之『色』,轉頭看了眼兩名中年男子,隨即站起來,冷聲說道:“我知道了,宋姨,收拾下東西跟我走吧!如果你還願意跟着我,你的工資還是原來數目,如果不願意,我給您一筆錢,您回家吧!”
宋姨呆呆看着李若溪,又轉頭看了看那兩名中年男子,這才默默說道:“小姐,離開這裡,你去哪裡?”
李若溪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宋姨嘆了口氣,柔聲說道:“要不你先跟我去我家裡吧?房子雖然不大,但起碼先有個落腳的地方,我不要工資了,只要你沒事就好。”
李若溪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神彩,站起身抓住宋姨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宋姨,我知道您對我好,但我不能去,這樣吧,您先回家,等我安頓下來,再接您過去,行嗎?”
宋姨猶豫了一下,她能夠感受到李若溪的堅決,這才點頭同意。
突然,李若溪彷彿想到什麼,沒有搭理兩名中年人,而是快速的抓起包包奔向二樓。
五分鐘後,癱坐在牀上的李若溪,一手拿着手機,一手拿着銀行卡,兩行清淚再次順着她那潔白的面頰滑落。
這張銀行卡是家族給她的,裡面是她能夠動用的錢財,可是現在,銀行卡被凍結了,也就是說,她再也不可能動用裡面的一分錢。
而在她身邊,還有四五張銀行卡,同樣都被凍結。
“你們真的好狠,非要趕盡殺絕嗎?”李若溪呆滯的面容,痛苦的眼神,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
二十分鐘後,她才抹掉臉龐的淚水,那抹堅強浮現後,她的嘴角彎彎勾勒成弧形。
“幸好之前我做了最壞的打算,這樣的家族,不待也罷,我李若溪不相信,手中掌握着大筆的資金,會闖不出一番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