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到遍體鱗傷的白若塵,王軻怒了,如果不是他經歷了太多的事情,那顆心智已經歷練的格外堅強,恐怕他會立即宰了白玄機。
“白錚鳴,所有站在白錚鳴一派的白家族人!你們給老子等着,嘿嘿,白若塵雖然和我骨子裡流着不同的血液,但他就是我的兄弟,你們如今怎麼對待他,將來我會讓你們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王軻的聲音如同臘月寒流,讓人聽着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面對着王軻的動手,白錚鳴雖然心疼的心頭都在滴血,但卻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再吭聲,只不過他的眼眸中,一道道怨毒的光芒閃爍,心中對王軻已經滋生出滔天的怨恨之意。
白家家主白峰,當他的目光落在兒子白若塵那遍體鱗傷的身體上後,一股邪火在他‘胸’膛炸開,如果不是他還存在着那麼一絲絲理智,此時恐怕都已經撲到白錚鳴面前和他拼命了。
他的視線快速從十二名族老身上掃過,隨即才撲到兒子白若塵面前,伸手把白若塵接到手中,這才強壓着心口的怒氣,那雙虎眸閃爍着強烈的殺機,對着白錚鳴厲聲喝道:“白錚鳴,你TMD給老子一個‘交’代,我兒子他怎麼得罪你了?你竟然對自己的親侄子慘下毒手?”
十二名白家族老中的其中一名老者,輕輕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錚鳴,這次你做的有些過份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白若塵再怎麼說,可都是你的親侄子啊!”
白錚鳴粗狂的臉龐上浮現出冷笑之‘色’,快速瞥了眼白峰手裡的白若塵,這才厲聲喝道:“所有人都給我聽着,如果那個挾持我兒子的‘混’蛋再敢輕舉妄動,你們都給我動手。他如今挾持我兒子,說不定就是某些人指使的!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還不願意就這麼算了呢!”
白峰強行遏制這自己心中的憤怒,快速看向王軻,他的臉龐上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一些,開口說道:“小兄弟,你放開白玄機吧!我向你保證,在這裡誰敢對你動手,誰敢動你和我兒子,我就算是拼了命,就算是讓白家陷入自相殘殺的局面,也在所不惜。是是非非相信今天白家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背地裡卻慘下毒手,以前白家背地裡那些失蹤的人,說不定也是被某些人給偷偷‘摸’‘摸’暗殺了呢!”
白峰的話,讓數百名白家族人一陣‘騷’動,而白錚鳴的面‘色’一瞬間變得極爲難看,因爲他清楚的明白,白峰這是在挑撥離間,他用這次的事情說事,硬生生的想要把以前白家失蹤的人是他害的,這頂大帽子扣到他的頭上。
以前白家是有不少人失蹤,畢竟是古玩家族,而且還是人口衆多的古武家族,有人在外面或者在山裡有些意外,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其中還有那麼一部分人,是他派人暗中處理到的,可是這種事情一旦暴‘露’,恐怕他就會遭到衆叛親離,會遭到白家所有人的指責。
“白峰,你別血口噴人,以前我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是一位栽贓陷害別人的好手?”白錚鳴沉聲喝道。
白峰譏笑道:“你現在認爲我是一個栽贓陷害別人的好手了?嘿嘿,不知道你是不是腦子被燒壞了,現在都沒有想清楚。不怕告訴你,之前你的那些小動作,我一忍再忍,完全是因爲你是我的親大哥,哪怕是最終你有能力把家族所有的人都收買,‘逼’着我退位,我都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卻因爲勢力的不斷變強,而變本加厲,不擇手段,所以我覺得我沒必要再隱忍你了,如果白家家主之位真的‘交’給你,我還怕你去外面挑釁別的古武家族,說不定到時候就惹到咱們白家都惹不起的那些隱世家族,到時候,白家真的會因爲你的連累,而遭到滅頂之災。”
“放屁,你以爲我像你那麼愚蠢啊!”白錚鳴暴喝道,他的面‘色’鐵青,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如果不是還保持着那麼一份理智,恐怕他此刻已經對白峰動手了。
白峰譏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目光纔再次落在王軻身上,開口淡淡說道:“小兄弟,請你相信我,放了白玄機這小子,我保證沒有人敢傷害你。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因爲想要救我的兒子,如果不是你用白玄機來威脅白錚鳴,恐怕他到現在都還死咬着不願意承認抓我兒子的事情呢!”
王軻沉默片而空後,看了看因爲憤怒而變得鐵青神‘色’的白錚鳴,以及那十二名沉默着的族老,還有周圍白家隱隱分成的三股勢力。
沉默了足足十幾秒鐘,王軻才緩緩從白玄機的脖頸上,把匕首落了下來。
“既然白叔叔這麼說了,那我就放了他。”王軻平靜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拎起白玄機,依舊是掐着他的脖頸,在白玄機不斷翻着白眼中,狠狠朝着白錚鳴砸去。
白錚鳴的修爲境界雖然並不是特別厲害,但接住兒子白玄機的能力還是有的,他的身形一瞬間沖天而起,閃電般把兒子白玄機抱在懷裡,這才轉瞬間返回到原本站立的位置。
“所有人給我聽好,這個外面來的‘混’蛋,竟然敢在咱們白家撒野,都給我出手殺了他!讓他知道白家的尊嚴不容侵犯。”白錚鳴雙腳踩在地面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下令對王軻動手。
“‘混’蛋!老子現在還是白家家主,難道你們真的要大逆不道,違背老祖宗傳下來的家規不成?都給我聽好,誰敢給我輕舉妄動,直接動手圍殺他。白錚鳴仗着他在家族不斷收買到大批人,竟然就敢爲非作歹,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現在他如此張狂的對待我兒子白若塵,對待我兒子的朋友,將來說不定就該對你們下手了,不,甚至有可能明天他就該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趁着你們不注意的時候出手了!都給我聽着,今天他要是敢傷了王軻,咱們和他拼了。”白峰的腳步朝着他那個派系的人身邊走了幾步,把兒子白若塵‘交’到一名中年大漢手中,這纔看着他這個派系的所有人大聲叫道。
頓時,白家五分之一屬於白峰這個派系的人,一個個帶着憤怒的火焰,帶着魚死網破的決定,厲聲喝道:“和他們拼了!”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理虧,白錚鳴還真的能夠下定決心剷除白峰這一派系,哪怕是會讓白家遭受到極大的損失,但爲了獲得家主的權利,獲得白家所有的權利,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今天,畢竟是他提前指示兒子,讓他帶人去把白若塵給抓起來,所以他看着屬於自己派系,但卻不少都在沉默的族人,心中暗暗一嘆,隨即才強壓着憤怒心情,一邊用真氣渡入兒子體內,一邊大聲喝道:“讓他們走!今天哪怕他們不給咱們一個‘交’代,明天也必須有個結果!希望他們能活到明天。”
屬於白錚鳴派系的人中,不少人都流‘露’出了猙獰之‘色’,畢竟能夠被白錚鳴收買,而背叛白峰這個家主的白家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他們心中,家族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自己的利益則高於一切。
王軻不再理會白家其他人,反正有白峰爲自己扛着,他相信今天雙方絕對不會撕破臉皮,就算是他們兩個真的要撕破臉皮,恐怕白家十二名族老也不會同意,畢竟自相殘殺的事情,太大了,大到他們白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承受的起。
快速來到白若塵身邊,王軻伸手把他接在手中,雙手中源源不斷的把真氣渡入到白若塵身體裡面,一邊暗暗爲他治療傷勢,一邊把目光落在白峰臉上。
白峰的視線,則從白錚鳴臉上收回,看到王軻朝他看來,白峰流‘露’出一份笑意,開口說道:“你叫王軻是吧?今天做的不錯,是個純爺們!我爲我兒子能夠擁有你這樣的兄弟感到自豪和驕傲!同樣,我也要好好的謝謝你!你帶着塵塵先回去吧!去他的那個院落,我今天晚上會派人保護你們,一旦有人敢對你們出手,那便會遭到我雷霆萬鈞的攻擊。”
王軻心中微微一怔,突然間一個絕妙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頓時故意流‘露’出狂妄之‘色’,大聲說道:“白叔叔,我們可不是弱者,今天晚上也用不着你派人保護我們!誰要是敢來害我們,那就放馬過來,我相信我們還是能夠應付的了的!倒是你,一定要小心爲妙,對方心如蛇蠍,恐怕已經抱着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念頭,小心他連你這個家主都給暗殺!”
白峰面‘色’微變,心中對於王軻的狂妄升起一絲不滿,可是猛然間,發現王軻眼神中閃過的那麼一道異‘色’,頓時眉頭微微蹙起,打定主意等會去問問王軻是什麼意思,這才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回去吧!我派人把你們送回去。”
快速返回到白若塵居住的院子裡,早已經等待的急切萬分的歐陽巖箭步衝了過來。之前王軻的喝聲,以及其他人的聲音,甚至白家那尖銳的哨子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不敢出去,並不是害怕丟了自己的‘性’命,而是怕自己幫倒忙!
王軻之前離開的時候,已經告訴過他,會用找機會挾持白玄機,如果自己冒然出去,萬一被屬於白玄機那一個派系的人抓住,同樣用來威脅王軻,那可就是給王軻找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