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行走在建築工地裡的王軻,一邊好奇的看着周圍的建築工事,一邊快速趕路,雖然自己當初和李若溪約定好每天吃飯的時間,但是自己回去的太晚了,畢竟不好。
突然,遠處高空傳來的驚呼聲,讓他面‘色’勃然大變,因爲他的視線中,距離他此時七八十米外的高空,一個建築工人從搭起來的鐵架子上掉了下來。眼看着,一場悲劇就要在他面前產生。
該死!
王軻心中咒罵一句,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瞬間被他運行到極限,身形如同炮彈一般,朝着高空落下的那道人影幾竄而去。
就像是閃電一般,如果的速度已經突破了他平時的最快極限,在真氣瘋狂的消耗中,他的身形在空氣中已經變得稍微有些模糊,如果不仔細觀看,很難發現他的身影,就算是瞪大了眼睛,能看到的也只是一連串的幻影。
衝刺,不斷的衝刺!
瘋狂運轉的真氣,在王軻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已經被釋放出體外,天地間的靈氣快速朝着他蜂擁而至,而他體內的真氣卻噴發的更多,這也讓他的速度變得更快上幾分。
四五個呼吸間,他已經衝刺到上方那道人影掉下來的正下方。而上方那個失足掉下來的工人,距離他也已經不足五米。
必須要把他接住!
王軻眼神中閃爍着瘋狂的神‘色’,渾身澎湃着力量的他,‘腿’彎微微彎曲,雙腳猛然用力之下,他的身體瞬間高高躍起。
“咔嚓!”
在王軻躍起兩三米高的時候,他的雙臂把高新民給接住,而那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雙臂在這一瞬間脫臼。
救人的心思,已經完全的充斥着他的那顆心臟,他已經顧不得後果,雙臂脫臼的下一刻,眼看着被接在雙臂上的高新民又要掉落下去,頓時他的右‘腿’猛地擡起,用‘腿’彎頂在高新民的後腰上。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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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着高新民掉下來的時刻,原本堆積在高新民身邊的磚頭,從高空中砸下來,有三四塊磚頭更是砸在了王軻的頭上,肩膀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而他的身體因爲高新民身體帶來的巨大沖擊力,也猛地朝着下方砸下,更讓他感覺到無奈的是,因爲雙臂的脫臼,他的右‘腿’猛地擡起來,已經不能保證落在地上後,身體能夠讓雙腳下着地。
“他孃的,大不了老子給他墊背!”
臨危不‘亂’的王軻心中暗暗發狠,身體的倒下,他勉強在半空中沒有助力的情況下,艱難的扭動了下身體,把自己墊在高新民的身下。
砰!
沉悶的聲響中,兩人的身體重重砸在地上,‘胸’口巨大的壓力,讓王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五臟六腑都感覺在巨大的震動中移位。那種火辣辣的灼燙感,差點讓他窒息過去。
砸在王軻身上的高新民,同樣是被震得暈頭轉向,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陣發黑,此刻他的雙手,因爲和王軻的身體差不多時間落地,所以很明顯手指骨摔斷,想要癒合恐怕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王軻強忍着四肢五骸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用爲雙臂的脫臼,他咬着牙用肩膀把身上的高新民掀翻,掙扎着身體站起來後,他急忙催動着經脈中的真氣,快速流入雙臂脫臼的地方。
劇烈的疼痛感,隨着真氣的融入而減輕很多。
必須及時把雙臂給接上!
王軻不敢遲疑,忍着疼痛,把右手艱難的放在左邊胳肢窩裡,憑藉着感知不懂的扭動着,尋找着骨骼脫臼的茬口。
找到了?
片刻後,他的眼神中爆‘射’出一道狂喜之‘色’,瞬間用力之下,隨着“咔吧”的聲響,脫臼的右臂被他硬生生的粗暴接上。
隨後,真氣快速的滋養着剛剛接上的右臂,王軻深深看了眼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的高新民,頓時認真全身的疼痛,朝着南邊四五十米外的那道高牆跑去。
真氣的運轉,讓他少受到了很大的痛苦,在來到南邊高牆腳下後,他的右臂已經能夠使出一些力氣,快速抓住自己的左臂,深深吸了口氣後,王軻用力的把左臂骨頭給接上,然後才騰身而起,艱難的翻閱這道牆壁。
粗喘着氣息,靜靜依靠在牆壁下,王軻眼神中浮現出苦笑之‘色’,一股黏黏的液體,被他感覺到,因爲那兩道黏黏的液體已經順着他的頭頂,流到了臉龐之上。
一邊用真氣滋養着骨骼脫臼的位置,一邊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部,當他把手放在眼前後,頓時臉上的苦笑之‘色’更濃幾分。
他突然想起來,剛剛在接住那個農民工後,上空掉下來的磚頭砸在了他的頭上,這滿手的鮮血,就是頭部被砸破而流淌下來的。
調動着真氣,王軻小心翼翼的讓真氣貼着大腦皮層,慢慢的融入到傷口處止血。
足足過了五分鐘,身體的疼痛消失大半的王軻,頭部傷口也停止了流血,雙臂更是恢復了一些力量。他知道自己脫臼的雙臂,在以後三天之內,肯定是無法用大力氣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自己雙臂脫臼,能夠三天之內使不上太大的力氣,這已經算是很好了。
慢慢站起身子,王軻朝着東南方向趕去。
緊貼着人工湖,從東邊繞過去後,他便已經來到人工湖東南邊的小樹林邊緣。
突然,他的身體微微一僵,因爲他敏銳的發現,在前方的小樹林裡,鐵子正滿頭汗珠的蹲着馬步,此刻他的臉‘色’漲紅一片,甚至嘴‘脣’都有些發紫,可是他卻依舊堅持着。
“現在距離自己和他定好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啊!他怎麼現在就來了?”王軻腦海中閃過一道疑‘惑’,隨即那道疑‘惑’之‘色’便被讚歎所取代。
能夠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依舊堅持的練着,他的韌‘性’不錯。
王軻暗暗感嘆一句,隨即悄無聲息的貼着牆角,藉助着一顆顆樹木作爲掩體,快速的朝着南邊趕去。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當王軻剛剛走進房‘門’後,手裡端着兩個盤子的李若溪正巧從廚房走出來,當她看到王軻此時滿頭滿臉鮮血,渾身髒兮兮的模樣,頓時面‘色’一變,失聲驚叫道:“王軻,你怎麼了?”
王軻苦笑道:“沒事,剛剛在回來的時候,路過古玩‘交’易市場南邊的建築工地,結果碰到有人從二十多米的高空掉下來,我急着救人,被和那個工人一起掉下來的磚頭砸在了頭上,沒事,就是砸破了一點皮,流了點血,不礙事的!你接着忙吧,我去衛生間洗洗擦乾淨就行了。”
李若溪快步走到餐桌前,把兩個盤子放到餐桌上,這才大聲說道:“不行,傷口不能碰水,尤其還是頭上的傷口,咱們立即去醫院,給你包紮一下!”
王軻搖頭說道:“算了吧!我真的沒事。”
李若溪看着王軻堅持的模樣,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下,便朝着衛生間走去,她臉上一急,快步追了上去,伸手抓住王軻的胳膊,沉聲說道:“你既然不願意去醫院,那我親自給你包紮一下,以前我們家族有個姐姐,學的就是醫學,我曾經見過她給別人包紮頭上的傷口,你等着,我到小區診所給你買點消炎‘藥’和紗布回來。”
說着,她用力把王軻拉到客廳沙發上,再次叮囑他不要‘亂’動後,便急匆匆的抓起錢包衝出房‘門’,甚至她都沒有發現,此時她的‘胸’前還繫着圍裙。
李若溪的速度很快,王軻都能夠想象得到,她跑的到底有多快,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在李若溪開始給他包紮傷口後,他便慢慢閉上眼睛。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慢慢在他的心頭滋生,他突然覺得,有個人在自己受傷的時候,照顧自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李若溪包紮的手法很笨拙,當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爲王軻包紮好後,這才帶着一絲尷尬說道:“我以前只見過我姐替人家包紮,卻沒有動手嘗試過,這是第一次,如果包紮的不好,你別見怪啊!”
王軻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感覺‘挺’好的!”
李若溪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隨後,她整個人才突然愣在原地,臉上的笑容都凝固起來。
“怎麼了?”
王軻敏銳的察覺到李若溪的變化,疑‘惑’着問道。
李若溪呆呆看着王軻,嘴‘脣’蠕動了幾下,纔開口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經過古玩‘交’易市場南邊的施工工地?救了一個從二十多米高的高空掉下來的建築工人?你腦子沒有壞掉吧?而是多米的高空掉下來的人,你敢伸手去接?你能接得住?”
王軻頓時明白李若溪爲何會有這種神情了,點了點頭,笑道:“接住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的工人,我當然不會那麼輕鬆,看到我的這兩條胳膊沒有?接到人的時候,因爲那個人的下墜力道,硬生生的把我的兩條胳膊給砸脫臼,幸好我修煉了真氣,強行提起一點點力氣,才把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不過,接下來三四天的時間,我這雙臂恐怕使不出太大的力氣了。”
雙臂脫臼?
自己接上的?
李若溪彷彿看怪物似的看着王軻,呼吸都情不自禁的停住。
那雙難以置信的美眸,死死盯着王軻,好一會後才苦笑着說道:“這輩子讓我服氣的人不多,可你王軻就是其中一個,太難以置信了,你竟然能夠接住二十多米高的高空掉下來的人,而且還能夠自己接上脫臼的雙臂。怪物啊,你果然是千萬裡面挑一的怪物。”
王軻翻了翻白眼,笑道:“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我怎麼感覺這味道不對啊?”
李若溪啞然失笑,指了指餐桌處說道:“還能用手吃飯嗎?如果再不吃的話,恐怕飯菜就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