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王海等人也回來了,關索見到王虎這傢伙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面色已經比剛纔好了許多,不像剛纔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了。
戰情緊急,關索他們不敢有絲毫停留,起身就準備告辭了,可是萬安隱者卻是攔住了他們,笑着說道:“我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走出過這萬安谷了,若是將軍不嫌棄,老夫願效犬馬之勞,呵呵,不敢瞞着將軍,某乃孟獲之兄孟節是也。”
什麼?!這下不僅僅是關索傻了,就連劉巴也是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這位大師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大師兄居然跟彝族也有關係,見到關索他們一臉愕然的模樣,萬安呵呵一笑:“將軍休疑,當年家母共生三人:長即老夫孟節,次孟獲,又次孟優。今辱弟造反,勞王軍遠征,於情於禮,老夫當效犬馬之勞!”
聽到大師兄這幅言辭懇切地模樣,關索等人哪兒還有不依之理,密林山路難行,大師兄又腿腳不便的,關索當即就把自己的嘲風獸讓給了他,在大師兄的指引下,大軍專揀着那沒人知道的小路出發,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來到了孟獲的老巢三江城。
關索的大軍如同天降,守城的蠻兵見到城下突然出現的關索大軍,心裡面害怕得要死,趕忙跑去報告孟獲,祝融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根本就不相信,連聲說道,“不可能的,密林中有四毒泉,那些漢軍不明所以,飲之必死無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三江城!”
祝融夫人說着,忻然上城查探情況,可是當她看到城下軍容整齊的蜀軍時候,卻登時就傻了,立即嬌喝一聲,“左右,取我兵器來!”
祝融夫人說着,就氣呼呼的衝下城樓,領着麾下千餘名士兵,氣勢洶洶的直殺奔關索而來,大師兄坐在馬背上,見到爲首的祝融夫人,立即笑着說道,“將軍,這位就是我的傻二弟的媳婦,據傳還是上古祝融氏後裔,善使飛到絕技,將軍小心!”
關索一早就見識過了祝融夫人的手段了,當下笑着點點頭,雙腿輕輕一夾,嘲風獸仰頭大叫一聲,飛快的就衝了上去,關索嬉皮笑臉的看着祝融夫人,響起她當日在密林裡是如何調戲自己的,心裡面也是一陣好笑,“嗨,好夫人,咱們又見面了,一天不見,夫人可是比昨日越來越漂亮了!”
聽到關索口裡花花,祝融夫人也是爽朗的一笑,甚至還毫不避諱的朝着關索拋了個媚眼兒,“好弟弟,你這小嘴兒怎麼這麼甜呀,聽的姐姐這心兒都要酥了!”
星彩站在後面,見到這兩個人不打仗,居然當衆調氣情來,心裡面頓時一陣吃味兒,嬌喝一聲,竟是越過了關索,直取祝融夫人。
這祝融夫人武藝高強,更兼有一手飛到絕技,神出鬼沒,星彩怕不是她的對手呢,關索見到星彩孤身犯險,心裡面頓時一急,可就再也沒有了獵豔調情的心思了,急急忙忙就衝了上去。
祝融夫人見到有人來送死,心裡面高興地不得了,挺標上前直取星彩,戰不數合,星彩就被祝融夫人的飛刀射中了手臂,武器脫手而出,便知道自己不是祝融夫人的對手,便忍着痛,撥馬便走。
祝融夫人忿怒趕來,卻被關索給攔住了,祝融夫人撲哧一笑笑了,“好弟弟,你真的打算爲了那個女人跟姐姐動手麼?”見到祝融夫人這幅模樣,關索心神好一陣晃動,便再也不敢看祝融夫人一樣,揮舞着虎頭戟就朝着祝融夫人身上直劈過來。
祝融夫人也收起了笑意,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武功遠勝於自己,自己必須要全心應對,關索知道祝融夫人飛刀厲害,便不斷拉近和祝融夫人的距離,攻勢又快又疾,根本就不給她施展飛刀的機會。
祝融夫人一身的本事都在那飛到上,槍法只能算是一般,兩個人打鬥不過二十餘回合,祝融夫人便有些撐不住了,被關索覷得個空兒,輕舒猿臂,直接把祝融夫人給攔腰抱了過來。
身後那些蠻將洞兵見到祝融夫人被擒,連忙趕過來相救,身後王海早就揮軍掩殺過來,把那千餘蠻兵殺的屁滾尿流,關索得意洋洋的把祝融夫人夾在腋下,兩旁戰士們呼聲震天,朝着己方大營走去。
祝融夫人被關索緊緊夾住,只覺得一股濃烈的男人的氣味都要把自己給薰得暈過去了,自己長這麼大,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身子就不堪的來回扭動起來,祝融夫人的動作很大,有幾次差點兒把關索從嘲風背上給帶落下來。
氣的關索擡起手對着祝融夫人圓滾滾的大屁股啪啪啪的就是好幾巴掌,疼的祝融夫人不住的怒聲喝罵,邊上星彩見到這一幕,心裡面怒氣更盛,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關索一眼,掉頭就跑,關索見了,心裡立即暗道一聲,壞了,連忙把祝融夫人扔到地上,自己急急地就追了上去。
祝融夫人給關索一屁股扔到地上,感覺那屁股蛋子都給摔成了兩半,這心裡面真的是氣的半死。孟獲得知自己的夫人被抓去了,心裡面頓時大爲慌張,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座下那些大將都給蜀軍嚇破膽了,根本就不敢出城交戰,更別說是闖營救人了。
“父親大人,讓我去吧,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敢抓走母親,我一定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獲聽到這話,急擡頭看時,只見到一位身材嬌小的少女赤腳走了進來,那少女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頭長長的黑髮一直拖到了地上,亮銀色的胸甲緊繃繃的,露出盈盈不堪一握的小蠻腰,窄小的虎皮短裙,修長的小腿,緊繃結實,極富彈性。
一看到眼前這位火辣,誘人小姑娘,孟獲的嘴巴立即列的老大,“花鬘,你怎麼回來了,真的是太好了,有你在,本王就放心了。”原來這小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孟獲和祝融夫人所生的女兒花鬘,花鬘今天才十四歲,一直是在東南烏戈國國主兀突骨身邊學習法術的。
相傳烏戈國王深通法術,能夠驅使虎豹狼蟲爲其所用,自己這個女兒跟在國王身邊學藝多年,肯定是有些本事的,孟獲得到女兒的保證,當即點了五千精兵,讓女兒出城挑戰,一定要把自己的夫人給救出來。
關索好不容易把星彩這小醋罈子哄好了,小兩口兒坐在大帳裡面,你一口我一口的餵飯吃,這還沒等飯吃完呢,劉巴這個電燈泡呼啦一聲闖進來了,見到帳篷裡面的場景,立即給嚇了一跳,趕忙背過身去。
星彩難得溫柔一回,居然還給外人撞見了,心裡面頓時大窘,便再也沒有臉面留在這兒來,捂着臉慌慌張張的就跑了出去,等星彩走了,劉巴這才笑嘻嘻的的回過神來,衝着關索豎大拇指道,“可以啊,關索,有兩下子嘛,星彩小姐可是咱們圈子裡面數一數二的鐵娘子,居然給你調教的這麼溫柔,服!兄弟我服了!”
關索見到他一臉調笑的樣子,真恨不得給他一腳,“拉倒吧你,說吧,找我什麼事兒,,你不知道壞人好事,是要斷子絕孫的啊。”
劉巴嘻嘻笑了幾聲,一臉嚴肅的看着關索說道,“關索,那夥蠻兵又來挑釁了,是個小女孩子,似乎有那點兒手段,張苞他們都受了傷,你快去看看吧。”
關索和劉巴來到陣前,只見到對面城下站着一個姿色上佳小姑娘,可是和別人不同的是,這姑娘手上一個兵器也沒有,自顧自的把玩着一個長長的骨笛,見到關索來了,那小姑娘也擡起了頭,上下打量了關索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喂,你就是他們的大王嗎?怎麼這麼漂亮呀,你把我娘抓哪兒去了,快點把我娘還給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聽到花鬘這話,關索和劉巴兩人都是一臉的古怪,這這是來打仗的麼,怎麼感覺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見到關索不回答花鬘登時就生氣了,氣呼呼的鼓着小臉兒說道,“哼,竟然敢看輕本姑奶奶,且叫你們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花鬘說着,把那骨笛送到嘴邊,關索他們耳邊立即傳來一陣陣怪異的笛聲,關索和劉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在搞什麼鬼啊,隨着笛聲越來越大,關索突然聽到一陣沙沙沙沙沙的輕響,緊接着關索就看到從那小姑娘的腳下居然生出來許多蜘蛛甲蟲一樣的東西,密密麻麻的,就跟那黑色的地毯一般,飛快的朝着關索他們這邊移動過來!
啊!那些昆蟲實在是太厲害了,好像還有毒,戰士們剛剛一碰到,就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關索見此情形,嚇得臉都白了,連聲喝道,“撤退,快撤退!”
其實根本就不需要關索多說了,身後那些兵士早就跟見着鬼一樣的,撒開腳丫子就跑啊,花鬘見到這些蜀軍這麼不中用,臉上頓時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手中骨笛一揮,身後那些蠻兵都跟是打了雞血似的,朝着關索他們猛衝過來,一直把關索他們殺的丟盔棄甲,才收軍回城。
關索和劉巴他們愁眉苦臉的坐在大帳裡面,白天那些蜘蛛,甲蟲都是有毒的,被咬的戰士們現在已經渾身僵硬,動都不能動了,士氣低到了極點,大師兄坐在輪椅上,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白天那位小姑娘就是我侄女,聽說她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烏戈國學藝,對駕馭毒蟲猛獸很有一手的,現在看來,咱們可是遇到了一個勁敵啊。”
聽到大師兄這話,關索他們也都沉默了,早就聽說蠻人善毒,但是這種法子也太聳人聽聞了點兒把,要是真刀真槍的幹,兄弟們誰也不怕,可是這毒蚊毒蟻的,這叫兄弟們可怎麼辦那。
關索衆人商量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好的辦法,看着中毒的戰士們一臉痛苦的模樣,關索心裡面也極不好受,星彩那妮子哭的眼睛都腫了,張苞那廝是早前的時候,被花鬘放的一隻毒蛇咬了,那毒性可比毒蜘蛛厲害多了,到現在一直是昏迷不醒,可把星彩給急死了。
關索心煩意亂,根本就沒有心思在帳篷裡面坐下去,索性出了大營,揹着手,胡亂逛了起來,突然,他看到遠處一個嬌小的黑影,正一閃一閃的朝着自己這邊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