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經過了人的死亡後張少逸的心思突然清爽起來,凡事學的會多思考了。也是,這一夜的所見所聞,只怕是她這一生中所經歷的最恐怖的事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若是不曾認識方若軒只怕她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打工妹,但世事就是如此無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張少逸要想成就一番事業一段美名則就必須在苦難裡學着成長。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李笑禪冷冷的看着郭振玉的屍體。心裡也是不住的翻騰,初識面,這個男人就間接害死了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自己真恨不得能親手結束了他的性命。但爲什麼當真正的看到了他的死亡後心裡竟閃過一絲不忍呢?如果沒有今夜這種戲劇性的相逢,沒有這種慘禍的發生,自己只是跟他像普通人一樣相遇,那又會有什麼樣的情景發生呢?不!不!不!他害死了姥姥姥爺!他是個該死的人!他死有餘辜!李笑禪,不許你再亂想了!
方若軒也被這個場景給雷到了。他實在是想不到跟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孫茜,一個女孩竟有如此狠得心腸!“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找不到郭振玉藏匿女孩的地方,不得已利用了你們作爲釣餌,結果終於釣到了這條狡猾的大魚——郭振玉。只是差點兒連累你們受到無妄之禍,太對不起了!”孫茜對着方若軒和李笑禪道。她知道說實話的益處。
“好縝密的心思啊!找不到郭振玉藏匿女孩的地方卻深諳他有仇必報的性格,所以你就派人監視方若軒的一舉一動,等郭振玉把我們抓起來後你們再尾隨而來將其一網打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讓人受到無妄之災啊?笑禪姐的姥姥姥爺就是因爲你的計劃而慘死在郭振玉的手上!你就是促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張少逸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大聲吼道。
孫茜暗暗斥了一聲,好狂的丫頭!你卻不知道,我還一直派人監視着你呢!若我下令他們保護你的話,你又怎會失去處子之身呢!但這話卻不能說出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這丫頭說的在理。孫茜心中念轉轉身看向李笑禪-李笑禪絲毫不爲所動同樣也冷冷的看向她。孫茜心中暗贊:好個冷靜的女孩子!當下深鞠一躬道:“李小姐,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中途會發生這種事情。給你造成的傷害我深感愧疚,所以無論你提出什麼樣的補償條件我都會答應。但是要說清的是,我之所以要這樣做其目的是爲了解救那些女孩子也是爲了能夠徹底剷除郭振玉買賣人口的團伙。絕無它意!”
李笑禪淡淡開了口,“人死爲大,當入土爲安。其他的什麼也不重要了!”孫茜滿心的佩服這個女孩子,“李小姐能以大局爲重,我先替那些女孩們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會親自去你姥姥姥爺他兩位老人家的墳前謝罪的!”
說完以後一揮手,只見一個少年揪着一箇中年婦女走上前來。“去把衣服找出來給那些女孩們穿上!讓她們走出來見我!”孫茜看都不看她一眼硬聲道。
那個中年婦女直嚇得屁滾尿流的往更衣間跑去。不一會兒便抱着一摞衣服跑向了那羣女孩所在的房間。
孫茜冷冷的掃過眼前這一衆早已被郭振玉他們給折磨的虛弱不堪的女孩們。她們臉上的懼色盡收眼底。但是她們硬撐着強站立的模樣也涌入了她的心懷。
孫茜輕展顏柔聲道:“你們都是被人給騙來的吧?別怕,我們是來解救你們的。你們願意回家的告訴我們地址,我們會派人把你們送回家。不願意回家的可以去我家的工廠上班,是正規的工作。好嗎?”
那一衆女孩還不敢相信。方若軒上前道:“殘害你們的元兇郭振玉已經死了!你們還怕什麼?我們沒有惡意的!”
那些女孩們有的則低聲抽泣了起來。但還是沒人說話。
“喂!你們啞巴了嗎?好不容易她大發善心要救你們哎,還不快答應!要不等她一翻臉說不定會像殺郭振玉一樣殺了你們的!”張少逸指着孫茜威嚇衆女孩。衆女孩一聽哭的更兇了。“喂!別哭啊!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哎,你幹嘛拉我呀?”張少逸怒氣衝衝的瞪向拉扯她阻止她說話的方若軒。
“行了!你就閉嘴吧你!”方若軒沒好氣的道。這丫頭,擺明了是在幫倒忙!
孫茜一揮手對她的手下道:“把他們都帶進來!”
不一會兒,推推搡搡的走進來幾十個人。二三十個少年押解着二十多個已縛繩索卻仍舊大罵不止的漢子。孫茜一皺眉頭。那些漢子們的嘴裡立即被塞上了臭襪子。
孫茜指着站在女孩們對面的漢子們說:“他們就是整日淫辱你們的人對吧? 我告訴你們,他們這些人手上都沾有你們的鮮血,每個人身上都揹負着命債!他們現在就在你們的面前沒有絲毫反抗能力。我這兒有槍,誰想報仇就把槍拿去!”
這話一出,不僅那些漢子們、女孩們瞪大了眼睛,就連張少逸他們的心也提溜了起來。怎麼還要殺人?人命就那麼不值錢嗎?但是卻沒有人敢出聲阻攔。
在孫茜的殷殷注視下,有一個長相十分甜美的女孩努了努嘴卻終是沒說出話來。只是雙目憤恨的盯向面前其中的一個漢子,
張少逸認得那個女孩是剛纔被施暴的女孩之一。她的目光所瞪向的正是剛纔對她施暴的滿臉絡腮的薛朋。心中暗呼:不好!
果然孫茜也注意到了。上前一把拽過女孩把槍遞到她的手裡,“你叫什麼名字?”“玉玲。”女孩顫抖的回答。“恨他嗎?”孫茜把槍塞到她的手裡後對準了薛朋。“恨!恨!恨!”女孩滿臉皆是淚水。“爲什麼?”“因爲他奪去了我的處子之身!”女孩聲嘶力竭的道。“嘭”的一聲,薛朋的屍體已經倒地。那個叫玉玲的女孩雙手還握着槍,人卻已經哭着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