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釀苦酒自己嘗,搬起石頭砸的可是自己的腳!但那究竟是爲什麼?柳雙笑嗎?”“你既已看透又何必惺惺作態!”“真是他!你真在作秀嗎?”“哼!就以你的瞭解,憑我的爲人,我有那麼深的心計城府嗎?我的心有恁般帶毒嗎?一番好心作歹意,我何其難吶!”
一席話兩人都不在言語。
半晌韓鳳君方道:“其實若巖和柳雙笑他們……唉!你又何苦呢!”“何苦呢?是啊,何苦呢?”張少逸長嘆道:“曾幾何時,我們竟變得如此陌生,柳雙笑,何許人物,真叫人兵不血刃自仇寇,這真要問一問,問世間情爲何物,怎叫人肝腸寸斷親不顧,待到深處,捨生忘死拋熱血,若至淺處,也曾寢食難安。說什麼嬌憨是聰慧的頂點,冷漠是感情的終端,當真所言不虛,三風一遭,我清白來清白去,何敢半份瑕疵,哪來一點玷污,無有人愛我,何來我愛人吶!”
韓鳳君只聽得呆了一呆,無有話語可說。
張少逸朗笑幾聲,“明朝便離去,一切俱從頭,三風中間事,萬般忘乾淨”轉頭望了望韓鳳君,“咱們還是朋友吧?”這會兒她已會過神來笑道:“誰說跟你不是朋友來了!”二人相視一笑,前嫌盡釋。
她又笑問,“雖然你什麼都沒明說,可有事情我是明白的,不過,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柳雙笑的?”“忘了!”
張少逸又問,“你不是也喜歡柳雙笑嗎?”本以爲她會抵賴,沒想到她不僅坦言而且十分潑辣的道:“對啊!我就是喜歡柳雙笑,怎麼着吧!不僅如此,我還是第三者,跟丁若巖相爭呢!你能怎麼辦,你敢說你喜歡柳雙笑嗎!嗯!哼!”倒把張少逸鬧了個措手不及,無言以對。
但是反過來想一想,若非情海顛簸受過傷害的人是吐不出來這些言語的,想必人在受過刺激後,再面對感情時心裡再多的話都能變成刺兒扎人吧!
男生宿舍內,其他人都出去避嫌了,只有張少宇和老四獨偎。
明天老四便要回家了,去做別人的新娘。但是這是她的決定,張少宇不便干涉,況且自己也給不了她那麼好的條件,在自己的老家十九歲的女娃怎麼可能結婚呢!
老四笑着開了口:“你讓少逸回家吧,她真的不適合在外生存,還有她也經歷了自己的感情波折,你知道嗎?“真的啊?”張少宇大吃一驚,“你放心,她的自制力很強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時間一長可就無法保證了”老四又解釋道。
“那個男的這麼樣?”“很優秀!”……
老四19歲回家結婚了,因爲結婚是唯一的出路。張少宇不會娶她,至少目前不能,可她必須要結婚了……
張少宇要趕張少逸回家,她不從,私自進了一家小工廠認識了一個好朋友裘蓉蓉之後,沒三天,自動要求回家,張少宇問她爲什麼,她把兩個工廠做了一番比較。
像三風這樣的大廠規矩嚴明,在這其中每日工作比較繁忙,但人身是安全的,沒有人會引誘無知少女陷坑犯罪,與人相交雖淡如水卻心神意會,不論男女恪守道德,口不出髒言,行不逾距,雖然談笑風生,卻無半點輕浮之意,個個嚴守尊嚴,猶如鐵桶,戀愛者有,卻是下班後無人時風花雪月,人前者尚無太多的人言語無忌,人人顧那傳統道義,不肯也不學那輕浮薄倖之輩作風流吟,大家相識即爲緣,人恭爲友,不亦善乎,這正是冰清玉潔傲骨的張少逸所期。
而恰恰相反的是裘蓉蓉所在的廠,廠小規亂心散漫,男多女少,全廠三十四人,女孩爲二、三者,餘者非男即是中年婦女,用不上輕浮薄倖,而是卑鄙、下流、骯髒。每日上班之際,晴天白日朗朗乾坤衆目睽睽婦女孩童之前,這些沒有教養、沒有顏面、沒有良心的狗輩青年,口出污言,粗俗不堪,淫言穢語若之常談,毫無廉恥之心,全無道德之念,是八零後九零後的敗類。
難怪城市中人看不起我們農村務工人員,卻原來是這般賤胚子,充做老鼠屎,壞了這幾億多打工人的一鍋好湯,他們並非目不識丁的蠻夷,卻有過之而無不及,枉在學堂看過聖賢書,這些肖小鼠輩且不配讀這千秋大義萬古歷史!口中吐惡語淫言,爲人行那下作無恥之事,坑了多少無知少女,騙了多少如華青春,坑了多少行了多少那千古惡事,“萬惡淫爲首”他們實是人渣,敗類,枉爲炎黃子孫,枉爲共和旗下人,枉活一生!實在不配稱之爲人!
他們是一羣千秋浩然史上的“花鬼、淫醜”將來有一日敘正史,他們這種打工人羣中德行不善,道德犯罪的行爲事蹟勢必將彰之若冊,封印正史,以待後人品味、唾罵,爲當世後世之警鐘,讓人們數落他們的道德罪行、淫惡手段,讓天地萬物施以懲降之以罰,讓他們永遠活在唾罵及良心的譴責中!
須知爲人以善以德以正以義,決不能做那狗輩所行之孽,世有循環往來,報應實是不爽。
張少逸對於這些幾乎是一口罵出,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如此憤怒呢?
原來在那個小工廠裡,基本上都是男青年,其中還不乏有些帥的,他們每日除了彩票、球賽,討論最多的便是女人,討論女人的身體構造身體特徵,以及多種牀上游戲,並以誰睡的女孩多爲傲,還和大家一起分享那些牀上秘笈。更有甚者,不僅花女孩的錢,佔女孩的人還四處招搖其他女孩,據他們所講,他們打工至今七八個年頭,睡了不下三十個女孩,這是人說的嗎!!!
裘蓉蓉孤身一人在外,十五時醉酒不幸與兩個男同事發生關係,至今四年餘所經歷莫不催人淚下,心酸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