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被他看得臉色一燒,這才驚覺自己剛纔所言有失妥當,慌忙道:“錦王爺,一看你就想歪了!”
他低笑,“除了聊天,郡主覺得我們還會做些別的?”
雲瑤一噎,“除了聊天,我們當然可以做些別的。畱璼瑾匝”
他瀲灩了月色的眸光懶懶瞥向她。
雲瑤理直氣壯道:“我覺得,既然是聊天,必定會口乾舌燥,沒道理連口水都不給喝吧。”
他似恍然,漫不經心的“唔”了一聲。
越是如此,雲瑤臉色越燒,明明夜色清涼,她卻覺面上冒了火,不由擡起左手覆在面上慢騰騰的跟着他出了宮門。
想來今日花月染有些疲憊,上了馬車後便靠在軟座上閉目養神,說來他整日裡工作量挺大的,況這狐狸肚子裡的腸子圈圈繞繞不曉得醞釀着多少陰謀詭計,那腦袋能閒下來想什麼風花雪月?無怪到現在還單着,說來也令人同情。
既如此,那她便長話短說吧。
“花月染,你也知道容逸對我手中的玉璽是覬覦的對不對?你身爲大邑朝的錦王爺,怎麼也不能讓我嫁去南辰是不是?你看,我們是不是該做個愛國愛家的大邑子民?你……”指孕爲婚
要說的話未完,腿上卻一沉。
雲瑤身子倏地一僵,瞪圓了眼睛……大邑朝的錦王爺恬不知恥的枕了她的大腿!!
“喂!”她能不能一把將他掀出去?
“本王以爲,郡主不僅要做個愛國愛家的大邑子民,還要做個克己復禮,知恩圖報的大邑子民。”他懶懶擡睫,睏倦道:“另外,本王亦不喜歡做沒有好處的好事。”
雲瑤咬牙,“錦王爺所說的好事難道便是枕着姑***大腿睡大覺?”
他模糊不清道:“不,本王要的更多。”
深夜下的朱雀大街,空寂的沒有一道人影,遠處有打更的梆子傳來,夾雜着車軲轆的聲音越發顯得深夜寂靜。
這種寂靜很有利於思考。
腳踏巔峰
無論是和親還是後背的紅色瑤花,她都對狐狸有所求有所問。狐狸知道她太多的秘密,若他想要對她如何簡直易如反掌,想要不受他所制,她要麼將他殺了,要麼被他殺了。
被他殺機率爲百分百,將他殺了機率爲零。
雲瑤覺得自己內心很苦澀,想來想去的,這大腿最終得給他白枕了!
視線憤恨的盯向他,卻見他竟睡熟了,眉宇間有淡淡的疲憊卻舒緩放鬆,鳳尾似的長睫垂落,一動不動,像是熟睡的蝶。身爲狐狸,委實不該長這一長人神共憤的尊榮,便宜他了!
雲瑤撇撇嘴,視線落在他的脣上,臉色突然被那顏色灼了一下,腦袋裡驀地想到假山處被輕咬的吻,麻麻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竟讓她有些不爭氣的顫抖起來。
不僅是隻陰險狡詐的腹黑狐狸,還是隻恬不知恥的色狐狸!
雲瑤擡手落在脣上,鬱悶的捂住臉,旋即又攥起拳頭敲了敲腦門,沮喪又莫名其妙的不知什麼滋味,若是可以,貌似只有掐死他才能緩解這種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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