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太守府議堂。
太守張懌正在跟手下的主簿下棋,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報,益陽發生大規模叛亂,益陽令請求緊急支援!”
“叛亂?”張懌倏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速地走到士兵身前接着問道:“可有文書?”
那士兵立即從胸口袋裡拿出益陽令的救急文書遞給張懌,張懌仔細地看了一遍後臉色大變,憤怒的大罵起來:“飯桶,都是些飯桶!”
又對着那士兵喝道:“速去傳黃忠、魏嚴兩位將軍過來見我!”
一刻鐘後,只見一老一壯兩名武將並肩走了進來,兩人皆氣魄威嚴,各有大將之風。有此良將,也難怪張羨父子一直不願意服從劉表管轄,只想着早日稱霸一方做個上皇帝。
“黃忠拜見張大人!”
“魏延拜見張大人!”
“兩位將軍請起!”張懌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起來說話,又叫人看坐。
黃忠一坐下,便即刻問張懌道:“張大人急急召黃忠兩人前來,可是城內出了什麼大事?”
“唉,是這樣的。”張懌決定開門見山的跟他們道明,順便也將桌上的救急文書遞給黃忠,嘴裡開始說了起來:“益陽發生大規模叛亂,大規模的叛亂刁民已經包圍了益陽縣城。益陽令派人向我們發出求援,不知道哪位將軍願意帶兵前去支援?”
“末將願往!”
“末將願往!”
這種立功的好機會,誰都不願意放過,黃忠和魏延幾乎同時站起來請命道。卻聽到魏延說道:“黃將軍年事已高,區區小毛賊哪用的着他動手,大人還是讓魏延去吧!”
“誰說我老了,就是再打個十年、二十年都沒有問題!”黃忠一點都不願意服老,瞪了魏延一眼,大有誰跟他搶功就要跟誰急的架勢。
“那就讓黃將軍帶一萬人馬過去!記得速戰速決!”張懌說到這裡,又對着黃忠大聲喝道:“你順便把那個益陽令給我砍了,這麼沒用的飯桶,留着也是多餘!”
“是!”黃忠領命走了出去,也沒看那張文書,沒機會再出徵的魏延自若那也沒興趣看了,忿忿的告辭而去。
一天過去,黃忠和他那一萬大軍按理說應該已經到達益陽,但是卻音訊全無,反倒是張懌左盼右盼卻盼來了巴丘趕過來地信史。
“報,巴丘發生大規模叛亂,巴丘令請求緊急支援!”
“又是叛亂?”張懌的臉色立即變得沉重起來,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肯定有更大地陰謀在裡面。
張懌想了又想,最後還是覺得把魏延叫了過來,然後將兩封緊急文書都交給他看了一會。魏延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可能是有人想利用調虎離山之計,目的就是將長沙地守軍都遣調出去!”
張懌點了點頭,臉色越發沉重起來:“文長認爲是不是劉表的大軍已經南下了?”
“這……屬下不知!”魏延猶豫了一下,接着又說道:“不過劉表若是南下,益陽和巴丘都是必經之地。如今黃將軍已去益陽,以他的雄威,劉表大軍只怕難進分毫。那麼剩下的突破口可能就是巴丘!”
張懌深感魏延分析的有理,便繼續問魏延:“文長的意思是?”
“先評定巴丘,再靜觀其變!”
“那好,準你帶一萬人馬前去巴丘平定叛賊,一有情況,立即回來向我彙報!”
魏延道:“區區幾個毛賊,何須一萬大軍,大人只需給我三千兵馬足可!”
張懌見他有如此氣魄,心裡甚喜。不過誰知道巴丘現在有多少劉表地軍隊在哪裡,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堅持地道:“此次巴丘叛亂肯定是劉表指使,如今只怕他的大軍已經駐紮在那等待我們前去,將軍還是謹慎一點地好!”
魏延見他堅持,深知事態嚴重,反正只要他跟黃忠守住巴丘和益陽,長沙城就可保高枕無憂,當下便領命而去。
就在魏延帶着一萬兵馬往巴丘浩浩蕩蕩而去時,官道附近地山上,一支便裝打扮的隊伍慢慢開始向長沙城靠近……
此刻的益陽,正在招募新兵地段勻卻跟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幹上了。“去去去,小姑娘家的湊什麼熱鬧,還是風家繡花生孩子去吧!”
段勻這話一出,立即引起旁邊一堆新兵的鬨堂大笑,有幾個稍微有點油條的士兵乾脆也配合着調侃起來。“看這模樣水靈靈的,屁股也大,誰要是抱回家肯定能生個胖小子出來!”
“哈哈,我看也是。要不就別走了,留下來給段將軍做將軍夫人算了!有的吃有的穿,以後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呸!鬼才要做什麼將軍夫人,誰要敢再出言不遜,侮辱本姑娘,我就讓你們好看!”那姑娘呸了一聲,雙手做出打架的姿勢,狠狠的瞪了那兩個調侃他的士兵一眼。
段勻見這些傢伙拍自己馬屁,心裡頭樂和的不停的撫摸那油光發亮的光頭。沒想到這小姑娘根本看不上他,直覺顏面大損,心裡琢磨着如何教訓教訓她。當下說道:“好,本將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打贏他們其中一個,我就讓你當個女兵!”說完臉上突然掛出一絲邪笑,奸笑道:“但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得給他們做老婆!”這話一出,其他的士兵全部跟着起鬨,不少人都躍躍欲試的站了出來。
“行,沒問題!”那姑娘俏臉頓時染的通紅,不過馬上又恢復鎮定,冷笑地道,“行!不過本姑娘下手很重,誰要是不怕死就儘管上來!”
這些士兵都是些貧苦百姓出身,像這麼漂亮的姑娘,就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如今有個這樣好的機會,誰不想第一個站出拉打頭場。管他什麼傷筋斷骨,一個小姑娘能厲害到哪裡去,贏了可就是白揀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啊!要是晚了,這老婆可就是別人的了。
操場裡響起了一片“我來!我來!我來……”的聲音,這倒把段勻給難住了。看來這花姑娘就是夠搶手的,要不是家裡那母老虎管得緊,他還真想自己出場呢。奶奶地,毛兵那傢伙不在,便宜這些新兵蛋子了!
當下便指着那個拍他馬屁的士兵道:“你先上!”
“是!”那士兵在衆人一片羨慕的眼神中走到操場中間,捋了捋袖子就準備爲自己的下半生幸福戰鬥!
“啊!”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從那士兵的嘴裡吐了出來,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就見那姑娘一個反手擒拿將士兵的手反鎖住,衆人能清晰的聽到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估計這手要是不趕快找個接骨嶽生,只怕就得廢了!
衆人臉色齊變,卻聽那姑娘得意地笑道:“還有誰不怕死的儘管上來,本姑娘奉陪到底!”
“我來!”又一個不怕死的士兵站了出來,看他高達八尺,體形健壯如牛,必定是力大無窮之人。他的出場立即了來了同伴們地一片喝彩,這場老婆爭奪戰已經開始演變成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尊嚴大戰。這麼多男人要是打不過一個女孩,這面子可就丟大了。
段勻早命人快速的將那受傷地士兵擡走,見有人出場挑戰,心裡甚是安慰。爲了鼓舞士氣,他特意補充道:“要是贏了,我不但讓你娶了這個老婆,還封你做頭領!”
大個子士兵頓時大喜,毫不猶豫的應聲點頭,弓的周圍一片妒忌的眼神。這些當小兵的,在軍隊裡混個十年八載的都難升上一級。現在只要打敗個娘們就能當個頭領,怎麼算都覺得刑算。不過此刻大家也都明白,那姑娘絕不是弱手!要是能打敗那姑娘,其本事做個小頭領也綽綽有餘!
那姑娘很不屑地看了看大各自士兵,轉過頭反問段勻道:“那我要是贏了他呢?”
“那這頭領就讓你來做!”段勻幾乎毫不猶豫地答道。
“行!一言爲定!”
僅過了一會,段勻立即後悔起來。僅僅三個照面,大個子士兵也被那姑娘一個反手擒拿搞定,而且這次的慘叫聲更加猛烈,兩隻手都斷了“段將軍,我什麼時候可以正式上任?”那姑娘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一臉得意的看向段勻。
“這個嘛……”段勻心想,讓她做一個女頭領,回頭讓甘寧、毛兵他們知道,不笑掉大牙纔怪。奶奶的,只恨他太相信這些新兵蛋子了,早知道就自己上了!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將軍不會想出爾反爾吧?”那姑娘見段勻猶豫不決,臉色不悅地說道。
“怎麼會呢!”段勻尷尬的苦笑起來,如今騎虎難下,要是不答應,以後誰還會信服他。罷了罷了,只怪手下這些廢物不爭氣。
“那個……你叫什麼來着?”
“柳隨風,京兆人氏!”
“京兆人?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段勻很是不解地問道。“我本來是想去廬江投奔劉翔將軍的,後來在路上迷了路,不小心就來了這裡。”柳隨風在提到劉翔的時候雙眼就忍不住放出光來,這種感覺卻讓段勻十分熟悉。記得他跟毛兵剛見到劉翔時也是那個表情。
頓時,他心裡那股排斥之心立即隨風飄去,臉上也露出了笑臉。
“嘿嘿,算你運氣好,我跟我大哥也都是劉將軍的屬下,這次帶兵平叛長沙也是劉將軍的指令!”
“你大哥是誰?”柳隨風聽說自己陰差陽錯的跟偶像的隊伍碰上了,臉上立即散發興奮的色彩。“就是新任的長沙太守甘寧,不過他已經有老婆了,嘿嘿!”段勻又是一臉奸笑的摸着光頭,卻遭到柳隨風的一頓白眼。
“你怎麼盡喜歡給人找老婆,乾脆去做個媒婆算了,這帶兵打仗得事我幫你幹得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士兵同時汗顏起來,敢這麼跟上司說話的,普天之下怕也只有這名膽大包天的女子了。而段勻更是尷尬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真是調侃不成反蝕把米,這跟頭可是栽大了。
看來這女子跟未來的大嫂肯定有的一拼,以後這軍營裡可就有的是熱鬧看了。
正尷尬着,突然有士兵慌張的跑過來報告:“將軍,不好了!有一大隊兵馬正從長沙方向過來,大約有一萬多人!”
段勻聞言,不慌不滿地笑道:“怕什麼,咱們在這裡就是等他們過來。”
“可是他們人好多啊,我們才這麼點人,還有一半兄弟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呢!”那士兵指着旁邊一干赤手空拳地新兵擔憂地道。
“放心,大家都跟我來,咱們去城門口等他們去!”段勻鎮定自如的笑了笑,又對着柳隨風道:“柳姑娘也一起去吧!”
柳隨風點了點頭,衆人一起跟着段勻來到益陽城東的城樓之上。只見遠方煙塵漫漫,到處是戰馬鳴嘶,皁衣青甲,銀鞍碧馬,一眼都看不到邊際。
“我的天啦,人好多啊!”站在段勻旁邊的那名士兵雙腿都開始發軟了。卻聽到段勻大聲喝道:“倭我命令,速速關上城門!”
城下地城門衛接令後立即將城門關上,一場血戰眼看就要開始,所有的守城士兵都嚴陣以待!
城外那支隊伍正是黃忠和他手下那一萬前來剿滅叛亂的兵馬,此刻他已經兵臨益陽城下,見城門緊閉,對着城樓上大聲喝道:“我乃長沙太守麾下黃忠是也!奉張大人之命前來討伐逆賊,快快出來投降,我可既往不咎,免你等一死。否則的話,休怪本將軍刀下無情!”
卻聽段勻哈哈笑道:“原來你是長沙太守麾下武將啊,那怎麼應該是自己人才對!”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故作驚訝地說道:“不過這長沙太守應該是甘寧甘大人,怎麼從哪裡跳出來個張大人了?”
黃忠見他裝飾,心知必是這些賊人的首領,卻聽他如此胡言亂語,不僅大怒起來:“放屁!張懌大人一直是長沙太守,什麼時候冒出個假冒的甘大人出來了。你等若不投降,那就準備受死吧!”說完右手一舉,做出個準備強攻城地手勢。城樓上的士兵都驚的汗流浹背,連剛纔藝高人膽大的柳隨風也緊張的握了握拳頭,唯獨段勻依舊面不改色。
“嘿嘿,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州牧大人的親筆文書給你看。”當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封印着荊州牧大印的文書卷在箭上,然後彎弓拉箭,不偏不齊,正好落到黃忠馬前。黃忠號稱無敵神箭手,見他箭法精湛,也暗生了一絲敬佩。當下命人撿起那文書,打開一看,果然印着有劉表印綬的文書,內容則是命甘寧等人平定長沙太守張懌之叛亂云云。
對於長沙太守張羨父子叛亂之事,黃忠自是心知肚明,頓時猶豫起來。他雖然劃在張懌麾下,但最高上司卻是劉表。眼看這文書又不像是僞造,到底自己該如何抉擇?是支持張懌,還是支持劉表。
段勻見他猶豫不決,心知龐統的計策已經有了效果。又接着說道:“黃將軍最好還是權衡一下是效忠朝廷,造福百姓好;還是繼續跟着張懌一干叛黨繼續作亂,遭盡天下人唾罵的好!”
“哼,光憑一張破文書和三寸爛舍,憑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身份?再說,張懌大人謀反之說純屬子無虛有,倒是你在這裡帶兵作亂倒是鐵一般的事實,還是快快出來受死吧!”黃忠心裡把握不定,只好暫時使用延緩之計。等他的大軍將益陽團團包圍,一舉拿下這些叛賊,是真是假,一審問自有結果。
卻聽段勻笑道:“叛亂之說熟真熟假,你我心知肚明。不過將軍不需太過煩惱,估計這會甘將軍正在攻打長沙城,誰纔是真正的長沙太守明天自會見個分曉!”
“攻打長沙城?”黃忠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長沙城池堅固,又有魏延和兩萬精銳守軍,要輕易攻克簡直是異想天開!
難道他們也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長沙城外,甘寧對着龐統笑道:“先生這招聲東擊西,再暗渡陳倉果然厲害!現在長沙城內少了兩員虎將和兩萬大軍,咱們要拿下他就輕鬆多了!”
龐統謙虛地笑道:“將軍過獎了!不過城內還有一萬守軍,咱們不要得意的太早!成敗關鍵就看蕭原的了!”
甘寧聞言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剩杳肅然的注視着城內,蕭原早在三天前就已經混了進去。如今魏延的大軍已經趕往巴丘,依計他也該開始行動了!
此時的長沙太守張懌正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有黃忠和魏延把守益陽和巴丘,相信劉表暫時威脅不到長沙。但這只是暫時之計,畢竟劉表兵多將廣,長期僵持下去,他的三萬兵馬遲早會損耗完。到時候,他的末日也快到了。
他想了又想,腦子裡立即浮現出一個名字,一股足以拯救長沙地勢力!江東孫權!
對!劉表跟孫權有殺父之仇,只有跟孫權結盟纔會毫不猶豫的幫助他一起對付劉表,而且他也有這個實力對付劉表!
他的雙目頓時睜了開來,興奮的拿起筆墨準備起草書信給孫權。
就在他剛磨好硯準備動筆的時候,門外傳來衛兵的聲音:“報告大人,黃將軍派回來的信史求見!”
“讓他進來!”他想都沒想,淡淡地說道。本來還一直擔心黃忠那裡會出問題,現在總算放心了。同時他也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刁民叛亂還是劉表派大軍來攻打長沙。
過了一會,就見衛兵帶着一個猿臂蛇腰的年輕士兵走了進來,那面容卻面生的很。他頓時警覺起來,沉聲道:“你是黃將軍麾下地士兵刁”
“當然!”來人正是僞裝打扮地蕭原,按照龐統的指使,只要誰的大軍先開出長沙,他就負責冒充誰地士兵,然後在這個時候假借送信之命進來接近張懌。
他的任務就是生擒張憐!
“是嗎?那我怎麼沒見過你?”張懌冷哼了一聲,向蕭原身後的衛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先將這可疑之人拿下!
不過蕭原這次的表現卻跟在龐家莊有了天壤之別,也許是少了師傅和偶像的光芒的壓力,此刻的他顯得異常冷靜。“大人要是不相信屬下,可以看看黃將軍的親筆信,他的筆跡你應該認識才是!”
張懌又對着衛兵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接過蕭原手裡那封信送到張懌手上。張懌打開一看,臉色立即拉沉下去:“果真是假冒的奸細,來人,給我拿……”下字還沒落音,就見他跟那衛兵同時暈倒在地上。
只見蕭原大步走到張懌身前,向捉耗子一樣將他抓在手裡。同時對着已經暈迷的張懌冷笑道:“張大人說的很對,的確是該拿下!不過不是你拿下我,而是我將你拿下!”
這時候外面的士兵已經聞訊衝了進來,見蕭原抓着張懌,同時驚呼起來,其中一首領模樣的將官指着蕭原喝道:“無恥小賊,速速放下太守大人,我可饒你一死!”
蕭原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那衛士手裡的大刀,又架在已經不省人事的張懌的腦袋上,怒喝道:“都給老子滾開,否則你們等着給張懌狗賊收屍吧!”
他這一喝,衆人齊皆變色,誰敢拿太守大人的性命開玩笑!當下立即讓出一條道來,任憑蕭原夾着張懌大搖大擺的走出太守府。
出了太守府,蕭原依然不急不滿,坐上事先準備好的馬車,讓車伕載他們一直向城東走去。那些太守府的守衛無奈之下只得緊緊的跟在馬車後面,同時弓箭手高度警戒,隨時準備將蕭原亂箭射死!
對於這一切蕭原早有準備,他的全身都披掛着精甲,唯一的致命點就是面部,此刻卻用張懌做擋箭牌,誰敢亂動!
這麼大規模的騷動立即引起了城內百姓的注意,不過在看到蕭原身後全副武裝的士兵後所有人都嚇的退進各自房間內,只是透過小小的門縫偷偷的觀察外面的情況。大家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井麼事,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士兵追着一輛馬車,卻似乎又不敢輕舉亂動的樣子。就在人們還在猜測馬車內是何妨神聖之時,蕭原已經帶着張懌來到長沙城東。只聽到他大喝一聲:“把你們手上的兵器全部放下,打開城門,否則我就要了張懌狗賊的腦袋!”
守城的將士立即認出了擋在他身前的張懌,猶豫了一會全都放下武器。蕭原冷笑一聲,又對着身後那些太守府的衛士喝道:“你們也放下武器,要是驚嚇了老子,老子手上這刀可不長眼睛!”
衆守衛互相對視了一番,都拿不定主意。此時張懌被俘,黃忠、魏延又不在,剩下的幾個文官早嚇的雙腿只打哆嗦,這回還沒跟上來。就是上來了,估計也是喊他們放下武器。誰敢拿太守大人的性命開玩笑!
只聽到“叮噹”“哐鐺”一陣兵刃落地的聲音,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而城門衛也已經將城門打開。蕭原依然不敢大意,對着城樓上的守將喝道:“給老子在城樓上桂上一面白旗!”
那守將聞言,立即讓人弄來一段白布當成旗子掛在城樓之上。城外守候的甘寧、龐統先是見城門大開,接着又看到城樓上掛着白旗,知道蕭原已經得手。甘寧不再猶豫,帶着潛伏在城外的八百名手下快速的衝到城樓之下。守住城門將士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甘寧的手下斬殺在地。剩下的將士雖然很快反應過來,但也不得不接受長沙失守的事實,全都舉手投降!
另一邊趕往巴丘的魏延也吃了毛兵的閉門羹,在他跟黃忠一樣猶豫不決的時候,兩人同時接到長沙發來噩刮,長沙失守!
誰都想不明白,甘寧那些人是什麼時候潛伏到長沙城外的;誰也想不到堂堂長沙太守居然輕易的給人做了俘虜;黃忠、魏延一頭霧水,暈迷的張懌也想不明白,幾天後當準備以逸待勞的劉表接到這個消息都驚訝不已!
八百人,不費一兵一卒拿下擁有三萬守軍的長沙,一項新的記錄終於誕生了!
當張懌醒來得時候,看着自己和家人全都被捆綁在太守府的議堂裡,驚恐之餘,似乎又什麼都明白了。
當黃忠和魏延帶着各自的部隊趕回長沙時,他們接到的卻是張懌的勸降信。沒錯,的確是張懌的勸降信!
他們的直屬上司投降了!
長沙城真的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