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告狀去衙門,到將軍府來幹嘛?”黃月英不便開口,甘寧對着外面喝道。
“回將軍,這告狀之人說是主公的熟人,聲明要主公出面爲他做主?”外面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
甘寧看了黃月英一眼,後者低聲道:“問來人是誰。”
甘寧大聲道:“何人告狀?”
侍衛答曰:“兩個妓院的老鴇!”
黃月英不由的哼了一聲,甘寧、龐統皆暗自擦汗,看來又有熱鬧看了。“其中之人可有叫杜十孃的?”
“回將軍,就是那杜十娘說要主公給他做主!”
甘寧、龐統再次看向黃月英,這杜十娘跟劉翔的關係他們也摸不透,萬一是情人,得罪了可不好。所以這種麻煩事還是讓身爲將軍夫人的黃月英來解決最好。
黃月英心想,這老鴇跟老鴇吵架,肯定是爲那事搶生意,我豈能跟這種人扯到一起。便對龐統道:“軍師,你去搞定吧?”
龐統沒想到黃月英會把包袱踢給他,心裡叫苦不已,只得硬着頭皮和甘寧一起走了出去。過了一會,他又走了回來,苦笑地看着黃月英道:“主母,恐怕還得讓你親自去一趟,那個杜十娘非得讓主公出面不可!”
“無鬧!”黃月英輕斥了一聲,不由得埋怨起劉翔的不是來。到處沾花惹草,現在丟下一大堆麻煩,自己就跑了。“我一開口,豈不是穿幫了,你想辦法打發掉她們吧!”
龐統心想,眼下長沙商會剛城裡,這杜十娘也是商會的一員。劉翔此刻突然拒人與千里之外,引起對方嫉恨。這女人尤其是經常跟不同男人打交道的風月場裡的女子一旦傳起枕邊話,這風言風語的,對長沙的治安可能有很大的影響。當下便勸道:“此二婦雖刁,但畢竟有求與主公,咱們不能漠視,免得讓世人笑話。還是請主母去一趟吧,龐統願在旁邊代口!”
黃月英拗不過他,只得應允。“好吧,叫他們在議堂等着。”
當下便移駕議堂,杜十娘和另一打扮地妖豔無比的綠衣女子正互相指責着,見“劉翔”來了,立即上前跪下:“將軍,請爲小女子做主啊!”
黃月英皺了皺眉,對着龐統使了個眼色,後者:“將軍今日偶然風寒,不能說話。你們有什麼冤情就說吧!”
他話一出,未等杜十娘開口,那綠衣女子就率先說道:“將軍大人,你一定要爲小女子做主啊!他們溫柔閣地姑娘竟然假冒男子來玩我天心閣的姑娘,光天化日之下,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龐統、黃月英同時一愣,姑娘玩姑娘?這是哪跟哪啊?
“等等,你說溫柔閣地姑娘玩你們天心閣的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龐統有點弄不明白,好岢地問道。
那綠衣女子立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道:“回將軍,昨日夜裡,她們溫柔閣裡一個叫秋月的姑娘竟然冒充男子來天心閣叫客,結果被小女子一眼認了出來。這妮子嘴賤的狠,被我當場揭發,還理直氣壯,說什麼他就喜歡玩天心閣的姑娘。這女人玩女人就天理不容了,她還這麼囂張,這還有沒有王法啊?”
“這個……大漢法律上好像沒有規定女人不能玩女人啊!”龐統臉色頗爲尷尬,這也算是他見過地最大的奇聞。他不信的在心裡好岢起來,這女人要是跟女人在牀上做那事,怎麼做啊?
“可大漢法律也沒允許女人玩女人啊!”綠衣女子不服氣地說道。
“這……”龐統再次汗顏了一下,偷偷向黃月英求助。黃月英附耳對他道:“你問她有沒有給錢,給了錢就不算違法!”
龐統會意,對着綠衣女子道:“那她有沒有付錢,要是沒付錢……”他心想,要是沒付錢該怎麼處理,黃月英又沒說。沉吟了一會,索性道:“要是沒付錢,當着將軍大人地面,杜掌櫃想必不會賴賬!”
杜十娘見龐統看着她,立即點頭道:“沒問題,小女子願意接受將軍大人的意見,你要多少銀子?我照給你就是。”
龐統和黃月英都想,剛纔還吵得要死要活的,非得見到劉翔不可。
怎麼這麼容易就解決了?而且拉關係地杜十娘好攙連反駁都沒有就認罪了,這也太令人費解了。
“銀子?一點破銀子能洗清你們對天心閣姑娘們的侮辱麼?”那綠衣女子得理不饒人,看都不看杜十娘一眼,而是對着黃月英道:“將軍大人,她的姑娘是怎麼侮辱我的姑娘,我們就得怎麼還回去,還請您給做主啊!”
龐統頓時頭大起來,不耐煩地道:“既然杜掌櫃願意賠償,你還想怎麼樣?”
綠衣女子道:“她敢玩我的姑娘,我也要玩她們的姑娘!”
龐統忍不住顫抖了一平,轉頭看向黃玉英,兩人同時苦笑起來。
難怪杜十娘這麼爽快,直接想拿銀子了事。感情這綠衣女子根本就不要錢,而是要玩她手下的姑娘。作爲溫柔閣的老闆,她當然得維護自己的手下,是以才找劉翔出面解決這事。
這種事,龐統沒有經驗,黃月英一女子更加沒經歷過,哪會知道怎麼處理。就是換成劉翔親自出面,只怕也只有苦笑的份。
沉默了一會,龐統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在將軍大人的治下,絕不允許濫用私刑的事情發生,否則嚴懲不怠!”
綠衣女子笑道:“將軍大人,小女子可不敢公然違抗律法啊!素聞將軍乃風月場裡的常客,這其中奧秘應該最清楚纔是啊!”
龐統心想:“我清楚個屁!”
黃月英恨的牙齒咯咯作響,偏偏又不能出聲,只得對着龐統再使眼色,然後附耳道:“問杜十娘答不答應!不答應就把他們快點打發掉!”
龐統咳嗽了一下,對着躺下喝道:“杜十娘,你願不願意接受她的條件?”
“回將軍,都怪小女子管教無方。若柳掌櫃堅持要追究她的不是,我也無話可說。此次前來,就是希望將軍大人能夠親自監督,以免某些人濫用私刑!”
龐統、黃月英互相對視,各自暗擦了一把汗。黃月英更是在心裡大罵:“狐狸精!”弄不好,這兩人是聯合起來勾引她的老公,真是可惡!
“將軍事務繁忙,最近身體又不適,還是給你們安排一個侍衛去監督吧!”龐統見黃月英臉色不對,生怕她突然翻臉發飆,露了本相,自作主張地說道。
話剛落音,就聽到黃月英小聲的咳嗽了一聲。趕緊附耳過去,誰知道黃月英卻道:“你陪我去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