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趕回長沙,劉翔連茶都沒喝,直接派人將龐統叫到將軍府。
“軍師,你這麼急讓我回來,到底柱陽出了何事?”
“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龐統頓了一會,突然轉移話題問劉翔道:“主公,聯盟的事解決了麼?”
“有我出馬,當然搞定。”劉翔揚了揚脣,露出一絲得意。不過他很快又將注意力轉移到剛纔的話題上,“軍師,你還沒說桂陽發生何事呢?”
“如此說來,屬下叫主公回來還正是時候。”龐統聽說聯盟的事情已經解決完,心裡舒了口氣,接着說道:“是這樣的,主公可認識蒼梧太守吳巨?”
“吳巨?”劉翔撓了撓頭皮說:“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此人曾是劉表手下親信,因劉表有意控制交州,所以派他去做蒼梧太守。”
“是他啊!”劉翔突然想起來了,劉備當年無路可逃的時候要投靠的對象不正是蒼梧太守吳巨麼,看來這人跟劉備的交情肯定不錯。
“桂陽出事跟他有什麼關係?”
“以前是沒關係,現在就有了關係。”龐統見劉翔看他的眼神裡越來越迷惑,索性也不再保持神秘,直接說道:“當年劉表爲了徹底控制交州,派去的官員除了吳巨,還有現在的交州刺史賴恭。他原本是想到趁此控制住這個地方,卻不料兩人素來有怨,結果一上任就互相攻擊,整個交州到處煙火繚繞,民不聊生。最終,吳巨還是將賴恭打敗了。賴恭沒辦法,只好帶着殘餘部隊逃到零陵投靠趙雲。”
“投靠大哥?莫非他們也是舊識?”劉翔好奇心頓時燃了起來。
“非也,賴恭本是零陵人,所以才逃到那裡。”龐統說到這突然發出一聲感慨,道,“沒想到吳巨雖打白了賴恭,卻並不想就此了事,於是又帶着部隊來追賴恭。後者走投無路,只得託人找到在零陵做主簿的蔣琬,希望通過蔣琬打通趙雲的關係,讓零陵地方政府出面保護他和家人的安全。”
“蔣琬?”劉翔點了點頭,對這個名字可謂熟悉的不能在熟悉,那可是蜀漢後期的丞相啊,什麼時候成了趙雲手下的主簿,這個趙雲好像從未跟他說起。
這時候龐統接着說道:“蔣琬雖想幫老鄉一把,無奈手中並無兵權,無法調動趙雲手下地零陵鐵騎軍,只得寫信到桂陽,請求黃老將軍發兵。老將軍曾經跟蔣琬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又同爲主公手下同事,當即答應了下來。當下他立刻出兵,直接將吳巨的軍隊擋在桂陽城外口一場激戰過後,吳巨大敗,帶着殘餘部隊討回蒼梧。”他停了一會,又換了口氣,接着說:“本來這事就此了啦,賴恭卻建議黃老將軍攻下蒼梧,然後佔領整個交州。而蔣琬卻反對這個計劃,認爲交州地偏人稀,長沙軍長驅直入,只怕討不到好處,苦苦相勸黃老將軍打消念頭。老將軍是何等人,哪會畏懼區區交州蠻野之兵,不但沒聽蔣琬地勸告,反而帶着三萬大軍隨同賴恭一起浩浩蕩蕩向蒼梧開去。蔣琬無奈,只得寫信給主公,希望主公能夠出面擺平此事,以減少長沙軍的損失。”
“蔣琬倒挺有遠見,劉翔聽完龐統地講述後笑了笑,交州地形險惡,就算有賴恭帶路此次南下也不一定會有收穫。反到是同盟戰爭馬上就要開始,若是分出太多的兵力征戰交州,那麼增援同盟軍的力量就得相應減少,另外還得安排人鎮守各處邊疆以防萬一,人手方面哪調遣的過來。”
想到這裡,他便問龐統道:“軍師你認爲該攻還是不攻?”
“攻,當然得攻。”龐統大聲地說,“交州南靠大海,東面就是孫,權的轄區。若其先將交州納爲己有,將來局勢有變,就會在南面對我軍形成很大地威脅。假若是我們先佔領交州,一來擴張了長沙的勢力,其次也能在南方建築起一道堅固的屏障抵禦孫權地進攻。而且在關鍵的時候,他們甚至還能配合主力部隊作戰,給孫權以致命一擊。”
“嗯。”劉翔聽他將其中厲害關係分析的頭頭是道,讚許的連連點頭,但對龐統用急信催他回來還是感遜不可理解:“即如此,軍師可直接命令黃老將軍揮師南下,然後派人送信與我,爲何卻以急信催我回來?”
“此次南征,不是三五天就能完成任務,軍費上耗資巨大不說,恐怕還會影響主公地聯盟滅曹大計。”龐統說到這裡,頗爲無奈地說:“屬下再三考慮,依然找不到最佳解決之策,是以纔將主公請了回來。”
聽他這麼說,劉翔心裡也有感悟。交州地形複雜,若想取得徹底性的勝利,沒個三五年是不可能達到目的,而這也將是一筆非常大的開支。而他還要分軍進攻曹操,到時候留守長沙的軍隊就變得更加微弱。一旦劉璋或者孫權突然發難,整個長沙就將陷入爲難之中。但若現在不拿下交州,等到孫權搶先之後,長沙的形式同樣也不容樂觀,是以連他也陷入苦惱之中。
他心裡苦思解決之策,腳步在議堂裡踱來踱去,過了一會,突然大叫一聲:“有了,我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主公可是想到解決之策了?”龐統聞言,臉上也露出幾絲欣喜,激動地問道。
“嗯,這吳巨既然是劉表舊部,必定也跟蔡瑁熟識。我若派其前去勸降,說不定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蒼梧。”說完他便將這次在江陵發生的事說給龐統聽,完了笑着說道:“我正愁不知道如何用他,如今讓他去平定交州,戴罪立功,也省得將來對付曹操的時候他來給咱們添亂。”
龐統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擔憂,道:“如此重要之事,主公難道不擔心他到時候趁長沙後防空虛聯合吳巨和交州兵馬反攻長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