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鑫一直在書房裡踱步,認真地聽着兩人的對話。
對徐『露』『露』的表現,他是非常滿意的,但楚天就讓他有點不爽了。聽這意思,是要獅子大開口啊。
張德鑫很是不爽,一隻小家雀跑來跟老鷹討價還價?
那邊,徐『露』『露』聽了楚天這話,覺得他口氣不小,便道:“其實和你做交易的不是我啦,就算我答應給你幾十萬,也不太現實啊。楚老闆,其實這個水源,嚴格來說也不是你的,是大自然的不是嗎?”
“啥大自然小自然,它就是我一個人的。”楚天急赤白咧道,“你去我們那邊兒問問,誰敢說神仙山不是我楚天的,叫他來跟我對峙!”
他裝出一副要發火的樣子,雪茄也不抽了,直接扔在對面單人沙發上。
徐『露』『露』一腦門黑線,心說這傢伙平時看起來油嘴滑舌,原來情商這麼低。不由在心裡嘲笑他,臉上當然還是溫柔以待的。
她靠近楚天,溫柔小手輕輕在他背上摩挲着:“楚老闆,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呢?小心火大傷身,那您說吧,到底要多少錢?”
楚天直接伸出一個巴掌來,啪一下拍在徐『露』『露』的臉門子上,直接給她印了一個清晰的五指山,又紅又腫。
“哎呀!”打完人,楚天佯作吃驚懊悔,“你說你,幹啥靠我這麼近啊?你瞧這事兒辦的,疼不疼啊?”
廢話,這麼打你一巴掌你試試?徐『露』『露』當時就想跳起來掀茶几了。好啊,你打了我,還要在這裡裝好人。
可關鍵是,楚天裝的真的很像,乃至於徐『露』『露』在經過最初的暴怒之後,又不得不忍讓下來,得啦,看在那一千萬的份上。
她捂着火辣辣的臉,鼻子都快找不到了,還有熱乎乎的血流下來。楚天手忙腳『亂』抽出幾張紙巾給她塞鼻孔裡,這讓徐『露』『露』更難受啦,原來她的鼻子是整容整的,所以看起來那麼挺直。
剛纔被楚天打那一巴掌,她的鼻樑骨都明顯歪了,所以會有先酸脹後麻木,接着找不到鼻子的感覺。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楚天給她堵完鼻孔,一看那張臉,媽呀,這都破相啦。他心裡於是也都明白了,感情這妞身上的零件有假啊!嘖嘖~
當然啦,甭管人家假不假,之前好好的,因他這一巴掌——標準故意的,目的就是給米小琪出口氣——才變成這樣,楚天心有點虛。
“哎呀,我鼻子呢?”徐『露』『露』忍不住『摸』向鼻子。
楚天怕她發現啊,趕緊阻止她去『摸』:“沒事,在呢在呢。喲,瞧你這還有塊眼屎,我幫你擦掉。”
“啊?!眼屎?這怎麼可能……”徐『露』『露』吃驚不小啊,她那麼在意自己的妝容儀表,每次出門化妝都得半小時以上,掛着眼屎出門?那絕對不能啊。
但楚天霸氣威武,不容分說將她手撥開,手指在她眼眉角上輕輕一擦,把不存在的眼屎擦掉。而後,小手指輕輕勾了勾她的鼻樑骨,咔嚓一聲脆響,給復位了。
好在這脆響聲音不大,因爲麻木也不咋疼,所以徐『露』『露』居然完全沒有察覺。
“好了嗎?”徐『露』『露』問。
楚天點頭,一臉認真:“好了,真漂亮啊。徐助理,我這才發現你的鼻子那麼漂亮,怎麼長得你說。”
徐『露』『露』臉一紅,不禁有點心虛。但她還是個很專業的員工,立馬就把話題拉回正途:“楚老闆,你剛纔幹嘛打我?還有,你到底要多少錢啊?”
“蒼天作證啊!”楚天忙擡手,其實他是想發誓來着,對方卻以爲他又要動手了,嚇得往後一縮,“你怕啥,我又不是暴力分子,剛纔不是要打你,只是想跟你報價。”
楚天伸手要比一巴掌,徐『露』『露』忙道:“你等會兒!”
這傢伙身邊太不安全啦,她索『性』起身繞到沙發背後,心說躲這裡我總安全了吧?
“那啥,你還是坐下吧,我怕你嚇到,要麼你坐那裡。”楚天指了指單人沙發,靠沙發背的角落縫隙,有淡淡的煙冒出。
若是尋常時候,徐『露』『露』肯定能察覺。可這會兒她鼻子不通,又要緊張提防楚天,哪看得到那冒煙的地方?她一屁股坐下,楚天也就滿意了。
“你說吧。”徐『露』『露』深呼吸,做好心裡準備。不過呢,她也沒把楚天要報的價往高處想。這傢伙再能耐,也是有思維侷限的,畢竟出身就在那裡擺着。
十萬二十萬,這傢伙可能不會放在眼裡,上去五六十萬呢?張德鑫給的價格上限是一百萬,只要不超過這個數,隨便楚天擡價都無所謂。
而且張德鑫也說了,不超過百萬,多出來的錢就算給她的辛苦費,不計在那一千萬裡邊。
哪有到嘴的肉不吃的道理?徐『露』『露』心裡暗暗地打起小算盤來。
楚天道:“這個數!”他重新伸出一個巴掌,臉『色』十分凝重。
“五十?”徐『露』『露』試探着問,若是五十萬,倒也不多,隨便還還價,四五十萬拿下,她還能落幾十萬在口袋裡,歐洲遊的錢就出來啦!
楚天很慎重地點頭:“不對。”
徐『露』『露』一腦門黑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對!”楚天很嚴肅地搖頭。
徐『露』『露』徹底給整蒙了:“你又點頭又搖頭,別跟我打啞謎了,直接報價吧楚老闆,咱們節約時間成本。”
“好吧,五千萬。”楚天深吸一口氣,用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道。
“什麼?哇,好痛!”徐『露』『露』還沒吃完驚呢,就痛到跳起來,『摸』着屁股低頭回身去看,卻見沙發上一個雪茄煙頭,還冒着暗淡的紅光。
高檔的歐式沙發,被燒出一個窟窿不說,她的裙子也慘遭毒手。這都算了,關鍵是燒到她屁股了好不好?
徐『露』『露』欲哭無淚,自從遇到這塊貨開始,她的倒黴生涯就開啓了。一直到現在,也沒能結束。
“呀,怎麼了呢?”楚天故作驚訝,衝過去扶着她,當然啦,好巧不巧,一把扶在了胸口上,還很小心的用掌心托住。
徐『露』『露』快氣哭了,推開他:“你怎麼搞的啊?”她大喊起來,“菸頭四處『亂』丟,你知道這沙發多少錢嗎?你知道我……有多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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