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晨曦,透過格子窗,鑽進這棟古老的房子內,在地板上留下一抹抹的碎金『色』流光。
一大早,賈仁貴老爺子便起牀,在司機、保姆的瞠目結舌中,『操』起鍋鏟開始做飯。
雞絲麪、荷包蛋,幾份香噴噴的早餐出爐,讓人垂涎欲滴。
看着保姆司機的驚詫樣子,老人呵呵一笑:“要不要一起吃?”
倆人忙尷尬地搖頭:“不用,我們早起吃過了,只是今天您老怎麼自己做飯了?”
“哦,以前沒有保姆的時候,我也是自己做法的呀!”老人笑道,“後來日子過好了,纔要你們來照顧我。今天感覺心情不錯,給孩子們做點早飯吃。”
說完,老人端着飯菜出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保姆悄悄和司機說:“你知道嗎?我來這家五六年,第一次看到爺爺做飯……”
“是嗎?看來他病完全好啦?哎,以後工作可能沒以前那麼輕鬆咯。”司機四仰八叉,坐在廚房的躺椅上。
以前賈仁貴身體不好,精神狀態極差,對生活的要求可謂簡單,吃喝拉撒,也不常出門,自身又有自理能力。所以,做他的司機兼保鏢,是非常輕鬆的,幾乎等於白拿一份不錯的薪水,每天大把私人時間,沒事還能泡泡小保姆。
保姆倒是很高興,畢竟和老爺子相處了這麼多年,處得就跟爺孫似的,有了感情。
“幹嘛這麼說,爺爺身體好了,我很開心啊。還有,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他到底有多疼那個侄孫女。”保姆道,“不過……”
她皺着眉頭,乾淨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不過怎樣啊小菊,是不是想,以後咱倆的快活日子就……”司機衝她『色』『色』地看了一眼,一臉的你知我知,心癢癢的。
保姆小菊瞪他:“胡說八道什麼,我是擔心爺爺的身體……你不知道,昨晚飯前泡茶,我看到……”
她回想起那可疑的一幕,心裡禁不住有些發顫。這家可算是豪門啊,電視劇上,豪門恩怨多了去了。再加上這家的孫子,本身就不太正派,小保姆心裡諸多疑慮。
倆人正私聊着,突然聽到門口一陣咳嗽,賈欽不知何時來到廚房。
“喲,兩個人同事情誼蠻深啊!”賈欽意有所指,戲謔地看着倆人。
司機趕忙站起來,一臉諂媚地笑:“少爺,您怎麼親自來廚房了?哦剛老爺子做了飯,已經端出去了。我瞧他老人家,身體差不多康復啦!”
司機滿臉喜『色』地看着賈欽。
賈欽哼一聲:“哼,精神上的疾病,能說好就好了?不要出去『亂』說話,哦對了,小菊,幫我泡一杯咖啡吧,多加點糖。還有,咱們那位姑爺,也給他來一杯,昨晚累到,今天肯定需要咖啡提神。另外,專門給他準備一副碗筷和杯子,不要和別人的摻了,洗也要單獨洗。”
說完,他轉身出去了。
小菊答應一聲,等他走遠了,才衝他的背影嘟噥着:“一天到晚事那麼多呢,又不是你給我工錢。”
司機正要上前安撫小女友,冷不防賈欽又折返回來,頭伸進門道:“好好幹活,少看多做!”
說完又離開。
倆人給嚇得一哆嗦,渾身發『毛』。這回等他走了,小保姆才悄聲道:“別的本事沒多少,耳朵倒是挺靈的。往後在他跟前說話,可一定得長點心。”
卻說楚天在燦爛朝陽中,打了個滾,翻了個身,伸足懶腰,這才從牀上爬起來。
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他感覺跟做夢似的。
“真有點像解放前,對付那幫白狗子的地下黨,革命先烈一樣,嘿嘿~”楚天暗道。
洗漱完畢,楚天走下樓來,在樓梯上就聞到香噴噴的雞湯味。賈仁貴老爺子更是衝他笑呵呵道:“小天,起來了啊?洗漱沒?洗了就來吃飯吧。”
賈蓉也已經坐在位子上,正抱着一本書在看。陽光淡淡地灑落在她身上,看起來那麼靜美。
聽到腳步聲和二爺爺的話語,賈蓉心跳紊『亂』,臉不由地紅了。想到昨晚的種種,她心裡有一種難言的感覺。羞澀、生氣、新鮮?
楚天和老爺子打過招呼,便拉開賈蓉身旁的椅子坐下,賈欽也來了,一家人圍桌而坐,開始吃早飯。
飯桌上,大約只有賈仁貴老爺子是很真心地在高興着。他似乎要把數年來憋在肚子裡的話,都說出來。一會兒和楚天聊政治,一會和孫子聊經濟,甚至還要問問賈蓉關於公司的發展問題。
楚天倒還罷了,他不太懂政治,直言道:“老爺子,我老家是海邊的小漁村,您說我一捉龍蝦的,哪懂這些啊。”
對於他的身世,賈仁貴早就聽孫女說了,所以並不吃驚。一個漁民能夠奮鬥到今天這一步,住上超五星級大酒店的總統套間。無論是誰給他定的房間,都足以說明這個小夥子有一定的實力。
這麼年輕,日子還遠着呢。賈仁貴看楚天時,心裡暗道:“這個孩子,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比我那孫兒可強太多了。”所以也就不再聊政治。
賈欽本來就胸無點墨,和爺爺談起經濟大勢來,自然應付不了幾句,便詞窮了。
“哎呀爺爺,我說咱們吃飯的時候,能別說這些話題麼?”賈欽索『性』耍起賴,“不如聊聊他倆的未來啊!我說妹妹、妹夫,你倆在一起多久了?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啊?”
他的眼睛裡飽含促狹之意,起初他是不相信這兩人走到一起了,但經過昨晚,他反而信了。
賈蓉畢竟是個‘老’處·女,沒經歷過什麼戀情。楚天又是根沾足了油的老油條,哄得賈蓉開心上牀,也不是沒可能。
總之,大計已成,賈欽心裡非常高興。接下來,就是等待瓜熟蒂落了。
他倆若是辦喜事,必定會去婚檢,到時候,嘿嘿……
楚天聽這話,嘿嘿一笑,自然而然地握住賈蓉的手,轉頭看着她。
賈蓉猝不及防,被握住手,感覺渾身不自在。她扭捏了一下,想要抽回手,楚天卻握得更緊了,甚至還暗暗地用指尖觸了觸她的手背。
她明白,楚天的意思是:“小姐,做戲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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