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姜紫煙更震驚的是月月,她眼睛裡充滿驚恐,因爲楚天的兩隻眼眸竟然閃閃發光,好像兩顆珍珠一樣。
兇燦燦的眼眸,眨了眨,那種異象又消失了。月月吃驚地暗道:“難不成,他是……”
不等她尋思過來,楚天一拳轟至。鐵打一般的拳頭,頂着凜冽的拳風,狠狠向她胸前砸來。
月月不愧是經驗老道的修道者,她立刻從驚恐之中掙脫而出,衝楚天柔美一笑:“楚天哥哥,我是月月呀,你忍心傷害我嗎?”
她的眼睛彷彿會放電,她的聲音就像有魔力,身如靈蛇纏了上來,楚天的拳頭明顯停滯,力氣小了不少。
那邊石軍看到,頓時氣得吐血:“月月,你怎麼能當着我的面這樣做啊?你不是說你最愛我嗎?”
月月輕輕繞開楚天的拳頭,勾住他脖子,在他耳畔咯咯地笑着,說着只有兩人聽得到的悄悄話。那神態,那動作,就好像他們是全天下,最恩愛的情侶。
“我呸!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就憑你,憑什麼讓我喜歡啊?我喜歡的,是他這樣充滿男人味,有陽剛氣的男子漢!哥哥,你帶我走吧,我願意一生一世追隨你!”
“楚天,你別中了她的狐媚之術!”姜紫煙心急如焚,忙大喊道。
楚天回頭看了一眼石軍,對他說:“你看到了吧?”
又對月月道:“你願意一生一世追隨我?陰魂不散呢?”
說完,楚天反手一掌,嘭,將她擊飛。
“啊!你可惡!”月月慘叫一聲,捂着胸口,口噴鮮血,傷得不輕。
“可惡?你知道可惡這倆字兒怎麼寫嗎?”楚天冷笑,“紫煙,怎麼弄啊這個?”
“我已經叫人來了,剩下的你不用管了。”姜紫煙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雖然今晚表面上是姜紫煙在幫楚天,可實際上誰都知道,楚天幫了別動組一個大忙。
沒多久,兩臺車呼嘯而至,車上下來幾個黑西裝男子,一個個精悍穩健,話語不多。他們下車之後,就把姜紫煙帶走。豆子也被那羣狗追回來,身後還跟着一羣嘍囉。
這羣嘍囉和狗,在這幾個黑西裝漢子跟前根本算不上什麼。他們手裡拿着特製的弩箭,一發一隻,將變種的狗們射倒,全都帶上車。
那些被曹偉從各醫院裡招募來的醫生護士們,也都被迷昏帶走,不知作何處理。
姜紫煙帶傷站起來,冷靜麻利地指揮幾個黑衣人處理現場。楚天這才發現,這個女孩子雖然戰鬥力略弱,可是她處理問題的能力很強。
黑衣人們的動作十分麻利,一切都在不到半小時內處理完畢。豆子滿頭大汗,褲子被狗撕開幾個窟窿,他氣喘吁吁跑到楚天和姜紫煙跟前。
“師叔,楚大哥,我怎麼樣啊?”這是討功勞來了。
楚天哈哈一笑,摸着他的腦袋道:“豆子你很棒!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們真沒那麼輕鬆能夠進去救人。”
豆子嘿嘿一笑,摸摸鼻子,一轉頭,看到一枚可愛的小蘿莉。剎那間,豆子兩眼都直了,緊跟着,他羞澀地別過頭,躲在姜紫煙身後。
石晶正和哥哥站在一起,愁眉苦臉的樣子。她的愁眉苦臉,落在豆子眼裡,也變成了梨花帶雨。
“師叔師叔!”他悄悄地扯了扯姜紫煙的衣袖,“這個小妹妹是誰啊?”
“哦,那是石軍的妹妹,怎麼啦?”姜紫煙問。
豆子道:“沒事沒事。”
“哈哈,這小子人小鬼大!”楚天笑了,“才十來歲,就考慮二十多歲的問題了,你放心,等你長大了,楚大哥保準給你找個滿意的媳婦兒。現在麼,不用着急。”
心思被拆穿,豆子臉紅耳赤,急忙辯解:“誰說我要娶媳婦,我不要媳婦!哼!”
轉身急吼吼地跑開了。
大家瞅着他的背影笑,石晶年紀還小根本不懂大家的笑點在哪。石軍則氣呼呼的,妹妹這麼小就遭人惦記啦?看來他這個做哥哥的,肯定要加強戒備了。
“家裡亂糟糟的,也不怎麼安全,這幾天你們先找個地方呆着吧。”楚天道。
“去哪呢?”石軍愁眉苦臉地問。
姜紫煙說:“我看去我師兄家吧。”
“去我家也行,我妹妹平時住校,市區的房子,只有她一個人在住。”楚天道。
姜紫煙搖頭:“不不,還是去我師兄那裡吧,安全係數高一些。”
她看了楚天一眼,楚天愣了一下,感激地點點頭。
姜紫煙說的安全係數高,可不光指這兩兄妹,同時也意指楚天的妹妹。
畢竟石軍惹到的麻煩,可不是尋常人能夠解決的。只有高級安全機構,別動小組,纔有權有能力處理他們。
一行人來到劉毅的住所,小小的一室一廳,頓時填滿了人。劉毅一腦門黑線,卻又無可奈何。
看到豆子褲子破了,劉毅氣的直翻白眼:“你小子,一年到頭到底要給你買多少衣服纔夠穿啊?”
“師傅,我錯啦!師傅,您坐,您喝茶嗎?我給您捶背。大哥,您喝茶嗎?”
石軍嚇一跳閃老遠:“誰是你大哥,你叫我石軍就行了!”必須得和這小子保持距離。
豆子出乎意料地乖巧起來,令人啼笑皆非。
卻說楚天解決了這件麻煩,卻也知道,麻煩並沒有斷掉。他坐在客廳裡,和姜紫煙、劉毅討論這件事。
忽然姜紫煙的電話響起,她接聽之後,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怎麼了?”楚天問。
姜紫煙道:“曹偉逃了。”
“什麼?”楚天很吃驚。
這個曹偉雖然看起來文文弱弱,是個學者,但是他心思縝密,而且十分瘋狂。若是給他逃掉,不知要發生什麼事呢!
姜紫煙道:“他用弩射傷我們的一個兄弟,拿了一隻箱子逃跑了。”
衆人陷入沉默。那隻箱子裡裝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大家都明白,一旦箱子流落在外,必定對整個社會產生嚴重的威脅。
……
夜色悽迷,冷霧緩緩地流動着。
兩束白亮的大燈光芒,撕開這寒霧,照亮了前方一條道路。
筆直的馬路通往市中心,曹偉開着車,滿頭大汗,眼神瘋狂。他雙手死死攥住方向盤,嘴脣哆嗦着,自言自語道:“都是壞人,不願意讓我把實驗繼續下去,我偏要做下去!”
丁零零!
座椅上他的電話響起,他側頭看了一眼,直接把電話掛掉。
市區的教授住宅小區內,趙教授手握電話,聽着奇怪的掛機聲,心裡隱隱感覺不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