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眼中多了幾分凝重,此刻的丁寧,給他一種相當危險的感覺。
丁寧隨意晃了晃脖子,咯吱咯吱的脆響頓時傳來。
這也讓他覺得舒服很多,對着楚天挑了挑手指笑道:“來!”
說完,他竟乾脆放棄了防守的意圖,整個人就大咧咧站着。
在楚天眼中,此時的丁寧渾身都是破綻,但他沒有請舉妄動。
這麼明顯的引誘,誰信誰是傻子。
見楚天居然不動,丁寧朗聲道:“你不動手的話,我可就動手了啊!”
隨即,丁寧身影猛的原地消失,直直朝着楚天衝了過來。
同樣都是橫衝直撞,剛纔崔壯配合他那龐大的身材就像蠻牛一般,會給人猶如大山傾塌而來一般的壓力感。
但丁寧卻是輕飄飄的,威勢不顯,速度不快,行進軌跡極爲優美,如落葉般在空中飄零。
但楚天眼皮子猛的跳了跳。
極度危險的信號。
他絲毫沒有猶豫,果斷閃身離開原地。
“嘖嘖。”
丁寧挑眉,不知多少人因爲大意而含恨在這招之下,楚天卻閃的這麼快。
不過這也讓丁寧更興奮了不少,見獵心喜正是如此。
他只有兩個愛好——看書、決鬥。
看書是什麼書都看,很雜,從不挑剔。
但決鬥卻很挑,除非是他認可的對手。
雖然僅僅不過交手幾招,但丁寧很肯定,楚天很強,他也很久沒遇見過能讓他這麼心動的對手了,
之前遇見的往往很弱,他提不起興趣,要麼很強,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的那種強,碰見這種他肯定是繞着走,畢竟又不是傻子,白白送死的事誰也不願幹。
而楚天給丁寧的感覺就是未知。
他看不出楚天的底細,只知道楚天就算強也不至於強到能完全碾壓自己。
“來啊!”只是楚天一直不動,丁寧催促了一聲,他早已迫不及待想戰個痛快。
來個頭啊來……
楚天忍不住嘀咕一聲,總覺得丁寧怪怪的,他也怕自己冒然出手會中了奸計,所以仔仔細細觀察着丁寧究竟有什麼鬼主意。
畢竟是個聲名狼藉的大盜,這種人往往最是陰險,多防一手總歸是沒錯的。
“放心,我不會耍什麼花招的,就咱們兩個,你那麼害怕幹嘛。”丁寧再次解釋了一下。
“像你這種大盜的話我能相信嗎?”楚天笑着問道。
丁寧搖了搖頭,遺憾道:“看來你對我的誤會成見有點大啊。”
“算了,既然你不願相信我,我也懶得證明什麼,我就直接點了哈。”
之前一直催促着讓楚天先動手,丁寧也有幾分摸摸楚天底細的意思,要不然他也怕自己溝裡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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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天一直不上當,這讓他很無奈,但也看出了楚天對自己也有一些忌憚,這讓他覺得輕鬆了不少。
丁寧倒也乾脆利索,話剛出口,整個人就如離弦之箭般朝楚天衝來。
果然如他說的,很平庸的招式,看起來並沒有耍什麼花招。
丁寧一再表示自己沒有什麼花招,楚天雖然依舊懷疑,但也不再一味躲閃。
不然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他微微吸氣,而後直接朝着丁寧也衝去。
倆人很快又以此碰撞在一起!
仍舊是勢均力敵,沒有分出明顯的高下。
“痛快!”
丁寧大笑一聲,而後再次身形閃動,想再起發起交鋒
砰!
又是強強相撞,澎湃的氣浪以他們爲中心浩然盪漾開來,漫天塵沙紛紛揚揚的蕩了起來。
周旺盛已經躲到了老遠,卻還是被這股氣勁掀的腳下踉蹌,差點四仰八叉摔下去。
他臉瞬間就白了下去。
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平時養尊處優,從未見過修行者鬥法的景象,此刻見了,心驚之餘,更多的還是恐怖。
可這還沒算完,楚天和丁寧彷彿像是上頭了似的,很有默契的都沒用什麼花裡胡哨的招式,只有淳樸的的拳拳到肉。
丁寧是不想,他就喜歡這種酣戰的感覺,尤其面對的還是自己相當任何的對手。
楚天倒是想快點把丁寧解決掉,可丁寧實力不俗,除非楚天願意動用自己的底牌。
但他又覺得沒必要。
和周旺盛也沒什麼過硬的交情,和丁寧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值得動用底牌,太虧了。
因此,在丁寧的有意引導下,楚天也只能和他硬碰硬的來,開始還是有點不情願,但俗話都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
打到這種程度,楚天心裡也相當火大。
你想硬碰硬?
好!那就來!
心裡一發狠,楚天也不再糾結什麼,出手倒是更顯凌厲了不少。
“這纔對嘛!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哈哈!”丁寧眸光大量。
“滾,我不喜歡男的。”楚天渾身惡寒,有點受不了丁寧言表極爲不符的這一套。
長的白白淨淨,跟電視上的奶油小生似的,打起架來卻比那個肌肉猛獸崔壯還兇狠豪邁,完了說話還時而文縐縐,時而豪邁不羈。
這啥人啊……
楚天都有點納悶丁寧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的毛病。
說着話,倒是沒影響倆人狂猛的對轟。
一波接着一波氣浪不斷從他們交手的地方爆發開來,崔壯他們幾個修行者還好。
周旺盛身爲普通人就慘了很多,附近也沒啥能擋的地方,只好趴在地方好以此來抵抗如狂風般不斷襲來的勁氣波浪。
他不是沒想過離得再遠一點,可剛退兩步,崔壯陰狠無情的眼神就掃了過來,讓他再也不敢妄動。
“該死的修行者,都該死!他嗎趁早死光光!”
惡狠狠的低聲罵了一句,周旺盛看向丁寧的目光多了幾分怨恨,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而場中,楚天和丁寧此時的狀態都不太好受。
倆人衣衫都有些破爛,丁寧的髮型像個雞窩一般,臉上黑一片紅一片,都是被楚天重拳砸出來的淤青拳印。
楚天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在隱隱作痛。
“你還沒出全力呢吧?”
再一次分離後,丁寧沒有立即動手,喘着氣問道。
“廢話什麼,要打就來,我奉陪到底。”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