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楚天還是在思索海上發生的那些事情。
所有奇怪的天氣都是有來源的,總不可能水面上突然就長出來了那麼多奇怪的青苔吧?
難道說和他們水中遇到的那隻大章魚有關係嗎?
這也是不可能的,那是大章魚守護的應該僅僅就是水下宮殿旁邊的一片水域,不可能會波及到這一片。
“二叔,那麼急着走幹什麼?”
看着二叔一臉困惑的模樣,楚天總感覺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不過都已經走出這麼遠了,二叔就算是知道什麼,也不需要隱瞞到這種地步吧。
“你也是城市裡創過業的人,難道還不知道村子裡的這羣長舌婦都是什麼心態嗎?只要和錢搭上邊的關係,這些人就像是一羣紅了眼的殭屍一樣,根本不會理會誰是敵誰是友,誰能給他們利益,或者說誰能讓他們做的買賣穩賺,誰就是他們的祖宗。”
二叔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有些氣憤,不僅是因爲這些人的心態,而且是因爲之前那些親戚朋友對他的態度。
在那件事情沒有發生之前,所有的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但是一旦自己遇到難處的時候,二叔突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說出來還真是令人寒心。
從那時候起,二叔就已經決定,從今往後的世界,絕對不會和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搭上關係,只有靠自己纔是王道。
“我倒是覺得是這些村民有眼不識泰山了,青苔只是暫時的,並且這些青苔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如果整個村子裡的人齊心合力的話,不出一個月,肯定能夠完全把他們打撈完畢,氧氣重新進入到水中之後,自然災害自然也就解除了,到那時候豈不是每家每戶都只需要坐在家裡就可以摸着鼓起來的腰包了嗎?”
哈哈哈……
二叔突然狂笑一陣。
“等等等等!這還是讓我跟他解釋吧。”
龍少傑突然打斷二叔的狂笑,“兄弟,這事情還是我跟你解釋吧,摸索這些人的心態,應該沒有人能夠比我更清楚了。”
“你……”
“怎麼?想我之前也是發過一筆橫財的人,雖然現在破敗了。”
龍少傑吧唧吧唧嘴巴,不服氣的說道。
“好了好了,也不調戲你了,到底怎麼回事你趕緊說。”^
“不管村長怎麼樣,他終究都是這個村子裡面的人,也是一個農村人,別指望他能夠把這些所有的東西給買下來。”
唉!
村子裡的這些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看到人家掙錢了就眼紅,看到賠錢了就想把手中賠錢的東西給賣掉。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我是不是能夠把這片水域給承包下來呢?濱海造船廠的生意,正巧可以利用到這片水域當中,物及所用啊。”
楚天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這麼好的一樁生意,可能就是上天故意送給他的。
“大侄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做裡面的生意吧,這次的事情我看並沒有那麼簡單。”
二叔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村長也算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商人,如果是在城市中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那麼他的腦子在同類當中一定是首屈一指的。
“二叔,你想的還是太多了。”
話音剛落,楚天直接就從車子旁邊的一個盒子之內把自己所有的銀行卡都給拿了出來。
其實現在自己有多少錢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買下這個村子裡的水域承包權,應該是輕輕鬆鬆的。
想到這裡楚天並沒有直接開着車回家,而是去了最近的一個銀行。
“說買就買嗎?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比較好。”
龍少傑吃過虧,只要和錢有關係的事情,他都會非常的敏感。
“我做事情從來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楚天一句話把龍少傑噎住了。
獨自一人走進銀行之後,查了所有銀行卡上面的餘額,楚天瞬間就傻眼了。
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樣,30多張銀行卡上面的餘額總共加起來纔不超過一百萬元。
那麼大的一個陽光集團,雖然現在楚天拱手讓人,但是也不至於讓他之前的利益全部都消失了吧?
想到這裡,楚天直接就給自己之前的財務主管打了一個電話。
“不好意思,陽光集團所有的股份現在都已經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並且你之前挪動陽光集團的資產爲濱江造船廠注入,新任的總經理已經把注入的資產全部都撈回來了。”
什麼意思?
難道濱海造船廠現在也不行了?
掛了電話之後,楚天又給濱海造船廠的行政主管打了一個電話。
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不過好在楚天當初存了一個他的私人號碼。
“老兄,你還不知道呢?哼哼,別傻了,你早就已經沒錢了,因爲兩億元的資產被人轉移,所以說現在的濱江造船廠也並不是你的,所有的股權還是有我們這些老股東所有。”
砰!
電話摔到地上那一瞬間,楚天的腦子突然清醒了過來。
想不到那個傢伙做事竟然如此的決絕,難道就不想給人留條後路走嗎?
一臉疲倦的走出銀行的時候,車裡的人都看到了他的模樣。
“怎麼了?”
二叔尤爲關切的問道。
“我……破產了。”
雖然說這幾個字從楚天嘴中說出來有些滑稽可笑,但是被他這麼嚴肅的說,誰都沒有想笑的衝動。
“怎麼可能?前天你給我的那張銀行卡上還有50萬呢,還清了所有的欠款之後,現在卡上最起碼還有幾萬塊錢,怎麼可能說破產就破產了呢?”
破產這個詞對於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對於楚天來說,只要自己的資產少於一百萬,就相當於是身無分文,因爲一百萬對於他來說,連一個小小的公司都無法成立,根本無法完成錢生錢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