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不得你~”楚天看她圓潤的腳趾簡直血流成河,心痛不已,忙把刀撿起來放臺子上,又扶着她走到廳裡坐下。
許娜娜疼的臉『色』蒼白,腳趾上有一道一釐米長,不知多深的口子,血呼呼往外冒,把襪子都粘住。
楚天拿了一堆紙巾,才勉強把血給止住。
“等着。”他起身去兌水,得用靈水止血,不然大冷天的又是晚上,去醫院太麻煩。
他忙碌的時候,許娜娜就偷偷看着他的背影,寬闊結實,好有男人味!
楚天端來水盆,小心給她脫掉襪子,一邊撩水清洗一邊唸叨:“你這丫頭,怎麼做事總是這麼馬馬虎虎啊?以後嫁了人,可怎麼了得哦。”
“那我就不嫁人了。”許娜娜氣哼哼地。
可她覺得自己氣哼哼,說氣話來卻那般柔軟。在這暖黃的燈光下,格外的曖昧。
楚天覺得不對味,一擡頭,就迎上許娜娜的眼睛。其實他看不太分明那眼神,鏡片上霧濛濛的。
但是鏡片背後的眼睛,卻讓楚天非常想要躲閃。
眼是另一顆心,能反應一個人的本真。
許娜娜的眼神如此熾熱,純真毫不掩飾。
楚天哈哈一笑,打斷這份曖昧。
他捧着那隻腳,小巧玲瓏,白皙如玉。
“你以後可得注意一點啦,這麼漂亮的腳,要是留下疤痕,多遺憾啊。”楚天顧左右而言他。
許娜娜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了,那隻大手軟硬適中,『摸』着她的腳,竟然讓她心癢癢。
涼涼的水潑在傷口上,不但不會刺激疼痛,反而很舒服。彷彿有什麼東西鑽進傷口,鑽進血『液』,讓她不再疼,讓血不再流。
是楚天,一切都是楚天的緣故。
“天吶!”許娜娜心裡驚呼,“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神奇?我,我好喜歡他!”
突然,許娜娜撲過來,不對,她就像一座山壓下來。雙手環住楚天的脖子,粉紅的脣湊上來。
此時,店內一片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與心跳。
兩人的脣距離只有幾毫米,甚至楚天的胡茬已經快扎到許娜娜的嘴脣。
突然,電話響起。
楚天忙把她的腳放下,狼狽不堪地閃開:“自己泡一下啊,我接電話。”
他藉此機會,離開尷尬的二樓,下去一樓。
而許娜娜則在樓上,內心波瀾壯闊。她感到自己對不起史英男,明知道史英男和楚天的關係。
只是,這個男人有着太大的魅力,那種獨特的,讓女人窒息的魅力。
許娜娜臉發燙,腳也發燙,無意識地搓着腳。
樓下。
電話來自黑子:“喂,你在哪呢?”
“啊?我說老兄,你沒頭沒腦來這麼一句,啥意思啊?我當然在店裡,要麼就是在家裡。”楚天道。
“我在臨江,福滿樓旁邊的酒店住着。”黑子道,“你要不要來談一談?”
楚天有點意外,嘿嘿一笑:“你咋來了?一來就約我去酒店面談,我說哥們,我可是喜歡女人的啊。”
黑子總是一本正經,而楚天最愛開他的玩笑。
“過來,有人要見你。”黑子掛了電話,一如既往地耍酷。
楚天有點咂『摸』不透,啥意思?難道老柳又有啥指示?
他上樓,看到許娜娜正一臉通紅地洗腳,水盆裡的水都是紅的。不過看她表情輕鬆的樣子,應該已經不那麼疼了。
“走吧,擦了腳我送你回家。”楚天拿起外套,“順便我也出去一趟,見個人。”
“哦。”許娜娜低着頭,羞澀地答應着。
她心裡後悔死了,剛纔真不應該那麼做。女孩子那麼主動,豈不是很跌份。再說了,他是史總的。
其實許娜娜六點就該下班回家的,但是最近許爸爸的身體康復了,竟然已經能夠幹一些簡單的家務,做飯也可以了。所以,她生活上輕鬆許多,自由時間也多了。
最近楚天焦頭爛額,她便陪楚天更多一些。今天楚天說想喝酒,她就留下來炒菜。
結果,誰想到她哪根筋搭錯,竟然做出那種事。
楚天可不知道女孩的心思會這麼活躍,他送許娜娜回家先,而後來到福滿樓旁邊的連鎖酒店。
在二樓的房間裡,他看到黑子。但是這個單人房裡,居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女孩。
楚天看到那女孩,頓時愣了一下。
多少日子沒見啦?那個身影,那光潔飽滿的額頭,那瀑布般的長髮,還有靈動而憂鬱的眼睛。
女孩穿着慄『色』的外套,這種顏『色』很少女孩敢穿,因爲不好搭配。但是穿在她身上,居然很好看。
她依舊戴着口罩,眼神依舊有些憂鬱。可是,整個人似乎煥發了一些光彩。
往那一站,她就像是自帶光環的天使,吸引了楚天的眼睛。
“進來啊!”直到黑子催促,楚天才猛然醒神,尷尬一笑,邁步進門。
“你咋來咧?”楚天問黑子。
問完他馬上後悔,這裡有個女孩咧,應該先和女孩打招呼嘛。哎呀楚天,你也不是小chù nán了,咋今天這麼緊張呢?
女孩看向楚天,衝他點點頭。眼睛彎彎的猶如新月,好像是在淡淡地笑。
楚天忙點頭,連黑子說了啥都沒聽清楚。
“坐吧,我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黑子讓楚天坐。
三人坐定,一人一杯白開水,話題打開,楚天才知道他們居然是衝自己來的。
“啥?你們來找我,爲網店的事兒?你們咋知道呢?”楚天很是震驚。
黑子看了看女孩,對方點頭,他轉向楚天道:“你不會不知道,淘貝是老闆的公司吧?”
“哈?!”楚天簡直哭笑不得,弄了半天,他還是在柳雲霄的平臺上做買賣吶!
黑子平時就以話不多而聞名,可和女孩比起來,他簡直就是一話癆。
“無語,你竟然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有多孤陋寡聞啊你!”黑子搖頭,“有人舉報了,說你的店被黑,我和周總監專門來調查此事。”
楚天徹底鬆口氣。
這事兒連黑子都驚動,那就好辦了。他咬牙切齒,把陳東勾結陳剛,製假售假,又買水軍冤枉他的事一股腦說出來。
黑子似乎見怪不怪,只是淡淡點頭,不時還要看周雯雯臉『色』。
楚天於是心裡很詫異,好像這個女孩,地位很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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