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蘇蘇不安生,楚天又如何能安生?回到家,臉『色』十分不好看,家人也不敢問,周雯雯不方便問。
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楚天便鑽回自己屋裡矇頭大睡。生平第一次,他居然體驗到失戀的滋味。
『迷』『迷』糊糊中,楚天進入夢鄉,做了個夢。
這個夢,想來十分古怪。
以前其實楚天也做過這種夢,包括向大爺,也做過類似的夢。
只不過,往日夢裡有一個白鬍子老頭,今天卻是倆。一個黃衫笑眯眯,一個白衫很嚴肅。
他倆就像幾百年沒開口說話,一開口就話嘮似的說個不停。
這一晚楚天睡的,就跟有兩個老和尚一直在他耳畔唸經一樣。
清晨。
外頭院子裡雞鳴狗叫,破舊的臥室,放着一張與環境不搭的席夢思牀。
楚天躺在牀上,滿頭大汗,雙手攥拳,不停地左右扭轉。突然,他睜開眼醒來。
“嚇,好真實的夢!”他翻身坐起,擦掉額頭的汗水,左右看了看,才意識到自己睡在家中臥室。
一隻蜘蛛從房樑上掉下來,恰好落在他鼻尖上。他懊惱地用手撫去,心道:“房子太老啦,該翻新一下,是時候讓爹媽過好日子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昨晚稀奇古怪的夢淹沒。
夢裡那兩個人嘮嘮叨叨,醒來之後,楚天便忍不住去回憶內容。
他很吃驚地發現,自己對之前兩顆珍珠所帶來的記憶內容,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這種深刻,是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彷彿它們天生就屬於楚天,像呼吸、吃飯一樣自然。
“哈,看來我的事業又要前進一大步!”他心情輕鬆了一些,暫時拋卻和蘇蘇吵架帶來的壞心情。
吃過早飯,楚天便拎着工具前往大棚澆水。周雯雯也跟着一起過去,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看着繁華綠柳,聽着鳥鳴犬吠,嗅着清新的空氣,她心情很好,楚天則悶頭不語。
一路上,早早出門幹活的鄉親們看到他倆,都遠遠打招呼。周雯雯也很熱情地迴應着,卻不知道背地裡大家都已經把她代入楚天的女人這個角『色』。
“楚天,你怎麼了?”到了大棚,周雯雯忍不住問道。
楚天搖搖頭:“別提啦,和你沒關係的。你不是要體驗生活?來幫我澆水吧。”
“好呀!”周雯雯很高興。
楚天給了她一隻小水桶,大約能裝五升水,又給了她一隻水舀子,教她該怎麼做。
“現在不都是自動化澆灌麼?怎麼你家還這麼原始?對了,你們家的蔬菜,味道真的好好,我在中海最豪華的餐廳,都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昨天的晚餐加今天的早餐,楚天家的家常菜,徹底征服了周雯雯的胃。
楚天哈哈一笑:“就是因爲原始,所以纔好吃啊,你們城裡人不懂。”他只能這樣打哈哈,而周雯雯也就說啥信啥。
兩人分兩邊澆水,楚天在滴入靈水的時候,很愉快地發現,靈水竟然充斥着香甜氣息,與以往大不相同。
而周雯雯呢,她在舀水時,無意間濺到嘴角一些。本以爲澆菜地的水不乾淨,誰知誤飲一滴,居然格外甘甜。她忍不住,偷偷又喝了一口,越喝越上癮。
“楚天,這水是從哪裡來的?”周雯雯禁不住問。
楚天正揮汗如雨呢,隨口答道:“就是在這邊水渠裡啊,咋啦?”
“好甘甜啊,比二十幾塊一瓶的依雲都好喝。”周雯雯由衷讚歎,“你們河灣村,還真是一方寶地呢!”
楚天意識到,這丫頭原來是嚐到靈水的滋味了。他抿抿嘴,心說可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的秘密。
一個神仙美容水就夠他解釋半天了,再來個靈水,那哪成?
想到這,他靈機一動,嘿嘿一笑:“是哈,地靈人傑就是我們這裡。這些水,好像都是旁邊那座山上引下來的,大概是泉水吧?”
“是麼?”周雯雯陷入沉思。
貌似糊弄過去,楚天鬆口氣。
這城裡讀過書的女孩,想的就是比鄉下女人多,不好糊弄呢。
正當楚天埋頭幹活時,突然聽到撲通、啊呀幾聲,他忙擡起頭看,卻見一道紅扯扯的身影,正倒栽蔥,埋在菜堆裡。
原來是周雯雯不小心,一腳踩進水桶,導致自己摔倒,十分狼狽不說,手臂還被木刺扎破,鮮血直流。
楚天慌忙放下工具跑上前,連拖帶抱,把她‘解救’出來。
“咋回事啊?摔到哪沒?啊呀,這裡流了好多血,你別動啊。”楚天只顧着看她手臂上的傷口,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仍保持着抱她的姿勢,並且雙手放的位置,讓周雯雯非常不自在,臉紅如霞。
楚天放開手,去拎那桶水,要把周雯雯傷口處理一下。而她呢?則臉紅心跳,低着頭不知所措。
雖然早年曾在娛樂圈混跡,可週雯雯一直潔身自好,更是因爲一心撲在工作上,從未戀愛過。
雖然拍戲時也偶爾有些親密鏡頭,卻都是借位行爲。可以說情感與親密接觸,在周雯雯來說時一片空白。
而自打認識楚天,她的這一片留白,就接二連三,被楚天打破了。
她羞澀地回味着剛纔的觸感,楚天身上有汗味,對於有一些輕微潔癖的她來說,以前是非常無法接受的。
可是這一回,她不但接受,事後還覺得很好聞。還有淡淡的菸草味,『揉』雜在一起,就是男子漢的陽剛氣。
“周雯雯,你瘋了吧?想什麼呢,不害臊。”她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正想一些羞恥的事,便趕緊暗自斥責自己。
這時,楚天撩了一點水,輕輕幫她清洗傷口。過程中,周雯雯一直強忍疼痛,有些羞澀想要躲避楚天的手。
楚天滿腹心事,哪顧得上多想?大手一抓,把企圖逃開的小手臂牢牢握住:“別『亂』動啊,我給你拔刺。這個刺不bá chū lái,長肉裡不疼啊?”
他口氣很輕柔,讓周雯雯心頓時砰砰『亂』跳。
心思慌『亂』,導致她過了一會才很吃驚地發現,血不流了,傷口居然在癒合。而那根刺也被楚天找到拔出,那居然是一根長足有兩釐米的木刺。刺上還沾着血,周雯雯一看就眼暈。
“你是怎麼做到的?”她突然意識到,這麼長的木刺,扎這麼深,怎麼可能痊癒得這麼快?
楚天哈哈一笑,心裡道:“壞了,這下該怎麼解釋?”
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大棚的塑料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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