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哥們,是好朋友,是藍紅顏知己。人這一生,能有幾個交心交肺的朋友?齊小凡就是之一,便是衝這一點,楚天都無比珍惜她。
他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潔白無暇的胴?體。
恰好最近夢裡,那白鬍子老頭又傳授了他一套打坐的口訣,現在拿來試試。
說來神奇,一套口訣誦唸下來,楚天渾身沸騰的熱血快速地冷卻。他單手輕輕一撐,從牀上跳開。
楚天另一隻手扔被齊小凡握着,在牀頭櫃和牀頭的犄角里蹲坐着,不時聽到她夢囈。
楚天這一晚什麼多餘的想法都沒有——假裝沒有,只想這麼陪伴着齊小凡。
那個平素看起來非常剛強的女孩,今天格外柔軟,讓人想要好好疼她。不知不覺,倆人都進入夢鄉。
一夜無夢。
清晨,楚天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這時間,許娜娜她們該來上班了。
“糟了!”楚天聽到敲門聲是從臥室門傳來的,突然想起許娜娜有這棟樓的全套鑰匙。
當初爲了方便工作和生活,楚天把鑰匙給她配了一套。這丫頭只要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先到三樓來打掃衛生,然後纔去一樓顧店,今天顯然也是如此。
他擡頭看了一眼,牀上齊小凡正睡得四仰八叉。雖然裹着『毛』毯,可是大部分的身體都『露』在外面。這要是讓許娜娜看到,豈不是百口莫辯?
咚咚咚!
“楚大哥,你在不在啊?我要進來啦!”許娜娜在門外喊。
她知道楚天是在裡邊的,想着這傢伙會不會在跟自己duǒ māo māo——倆人平日的相處,就像孩子,像好朋友。duǒ māo māo這種把戲,也是偶爾出現的。
想到這,許娜娜捂嘴偷笑,決定悄悄打開門。
她故意咚咚咚跺腳,假裝走開:“算了,既然不在,我走好了。”
實際上呢,她仍舊呆在門口,並且悄悄將鑰匙『插』進鎖孔,咔噠,開了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
楚天臥室的格局是這樣的——門正對衣櫃側面,衣櫃正對窗戶,牀在衣櫃和窗戶之間。
所以,從門口的角度,對牀一覽無餘,但卻看不到衣櫃門的具體情境。她看到牀鋪『亂』糟糟,牀單攢成一團,『毛』毯半掛在牀邊,地上有凌『亂』的衣服,甚至分不清是男式還是女式。
“好哇,楚大哥,你在做壞事喲!我要跟史總打小報告!”她嘟着嘴,探頭探腦往裡走。
“別進來!”突然一聲吼,嚇得許娜娜呆若木雞,剛好擡起一隻腳,不敢落下,只好保持金雞獨立的樣子。
循聲望去,許娜娜看到楚天只穿着一條小褲衩,背靠衣櫥門站着,一臉羞澀緊張。
“啊!”許娜娜大叫一聲捂着臉,“大清早,楚大哥你浪裡個浪啊!大清早的發什麼『騷』,快穿衣服,我有話跟你說~”
姑娘羞紅了臉,彷彿盛放的牡丹花。
其實她心裡貓抓一樣,非常想要看一眼,又不敢看。
楚天心裡咚咚打鼓,背後的衣櫃裡,可是藏着只穿了小內內的齊小凡呢。
其實他完全不在乎被看到,只是齊小凡可是個黃花閨女,被人看到這麼躺在一個男人臥室裡,傳揚出去還怎麼做人?
這個小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碰頭打臉的,可都是誰誰的熟人。
“昂,我正在換衣服,昨晚喝了點酒,喝大了。”楚天眉頭一皺,雙手捂着sī chù,“那啥,你一個姑娘家家的,以後注意點影響啊,別直不愣登,老往別人屋裡闖。”
許娜娜哦了一聲,默默轉過身走出去,隨手帶上門。
楚天鬆口氣,看着門緩緩關上,脊背貼着衣櫃門滑落,一身的冷汗。
“不行,我得趕緊把小凡弄出去。”他暗道。
門外的開放式廚房裡,傳來乒乒乓乓的廚具碰撞聲。許娜娜一邊收拾一邊氣鼓鼓地自言自語:“什麼嘛,自己給我鑰匙,又嫌我進房間,真是不知所謂!”
突然間,她眼睛一亮,感覺哪裡不對勁,楚天干嘛緊貼衣櫃?如果真怕她看到啥,不應該拿毯子遮擋嘛?
許娜娜偷笑,覺得自己睿智聰明。她將平底鍋洗好放下,故意大聲說:“楚大哥,那我先下去啦!”人卻躡手躡腳又往楚天臥室走去。
三樓是個閣樓,面積不大,走幾步就是臥室門。許娜娜走到門口時,正看到令她差點昏死的一幕。
楚天已經穿好衣服褲子,但是皮帶耷拉着,襯衫鈕釦也錯位了。關鍵是,他正吃力地抱着一個女孩往外走。那女孩似乎沒穿衣服,身上蓋着『毛』毯呢,手耷拉着,一動不動的樣子。
“啊!殺人啦!”許娜娜張嘴尖叫,聲音簡直是高八度。
楚天被她嚇一跳,手裡的人咚一聲落在地上。齊小凡被摔慘了,儘管楚天努力挽救,屁股還是差點摔成八瓣。
五分鐘後,三個人尷尬地坐在客廳沙發裡。許娜娜找來自己的工裝給齊小凡穿上,兩個女孩統一戰線,楚天就像階級敵人一樣,縮手縮腳坐在單人沙發裡。
“楚大哥,我對你太失望咯!”許娜娜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齊小凡覺得頭痛無比,嗓子冒煙,腦子混沌,她斷片兒了,壓根記不得發生什麼事。唯一覺得臊得慌的,就是自己出來時,身上衣衫不整。
許娜娜說一句,她就白一眼楚天,楚天的脖子就更縮了。
現在楚天感覺自己冤枉極了,分明啥都沒做,卻被兩個女孩的眼神活刮成個強x犯。
關鍵是,倆女孩本來不怎麼熟,可現在突然像是好姐妹一樣,一個用嘴,一個用眼,嚴刑拷問,配合默契。
“你說吧,到底在哪撿到我的?行啊你楚天,幾天不見長本事了,學會撿屍體了。”齊小凡終於忍不住,也開口了。
楚天滿心鬱悶,一臉無奈。他也懶得解釋,畢竟三個女人一臺戲,倆女人,那就是一小品唄。
好在這場審訊,以八點的鈴聲宣告終結。齊小凡起身,看了看時間:“哦,我該上班了。”
楚天嘴脣蠕動了一下,心說,你不是被停職檢查了嗎?哦,這是好面子,不願讓我知道呢。
他也不拆穿,主動道:“那啥,我忙,就不送你了。”
齊小凡落寞了一下,抿嘴淡笑,擺擺手離開了。
她走後,許娜娜對楚天很是無語:“大老闆,我說你也太沒有紳士精神啦,美女一個人走,送都不送?”
“你懂個球,快去整理資料,準備報關!”楚天假喝。
許娜娜吐了吐舌頭,起身灰溜溜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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