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漁民擺手,“我寧可拉回家自己吃了!”
“你知道不,這白頭海豚可是國家保護動物,你這麼做是犯法咧!”楚天道,“我一個電話,就有人來收你的海豚,還要抓你去坐牢。你倒不如一千塊賣給我…… ”
那漁民被楚天嚇到,沉思着。王小靈聽了楚天這話,更加鄙視他了。
“好,一千就一千!”漁民最後懊喪地答應了楚天的條件。
一千塊給他,楚天留下了白頭海豚。海豚在淺水處漂浮,奄奄一息的樣子。
楚天開始脫?褲子,王小靈捂眼大叫:“臭流氓,你幹嘛呀!”
“大姐,我下去游泳,難道這都不行?”楚天無語道。
王小靈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反應太過激了,放下手,只聽撲通一聲,楚天已經跳進海水裡,迅速游到海豚身邊,用手輕輕撫『摸』它。
“算了,我還是進去幹活了!”王小靈覺得有點尷尬,“小海豚啊小海豚,遇到這壞蛋,你自求多福吧。”
她轉身進去幹活,無論如何,錢得賺啊。
而楚天呢,繞着小海豚遊了一圈,發現它的身上有幾處傷痕。其中最深的一處,在額隆上,血肉模糊的。
海豚疼的直叫喚,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一股絕望。它身邊的海水,都被染紅。
這是很危險的。
雖然近海一帶沒有什麼鯊魚,但這血腥味也容易引來別的捕獵者。
楚天看的心疼,輕輕拍拍它,安撫道:“別怕,這點傷不算啥,我給你治。”
喚出掌心的珍珠,輕輕在它額隆上滾動。隨着珍珠光芒的減弱,小海豚額隆上的傷口越來越淺,最後逐漸癒合。
楚天覺得有點累,可是還有幾處小傷沒有治癒,他咬牙堅持着。
半小時後,小海豚又恢復了健康,而楚天也精疲力竭了。他今天才意識到,自己和這顆珍珠之間的聯繫是多麼的緊密。
痊癒後的小海豚神采飛揚,聲音高昂,繞着楚天轉了兩圈,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臉,似乎在說:“謝謝你。”
楚天很欣慰:“小傢伙,以後遇見捕魚的就躲開遠遠的,你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幸運,能遇見我。”
“嗚嗚!”小海豚竟然真的迴應他了。
他們倆嬉鬧了一陣,小海豚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楚天鬆口氣,費勁地往船上爬。或許是對小海豚使用太多靈水,或許是在海水裡太久,他竟然沒力氣爬上去了。
一雙雪白小手,忽然從船舷上探下來:“抓住我的手。”
楚天很詫異地看着王小靈,把手伸了過去。但又馬上後悔,以王小靈對他的所作所爲,很有可能會半道把他扔海里。
可是楚天現在真的沒有力氣,半道扔下也沒力氣反抗。既然沒力氣反抗,不如就多吃幾口豆腐。
抓住王小靈的手,楚天的手指使勁在她掌心裡摳。
王小靈哪經歷過這些?她的手心被摳的奇癢無比,瞪了幾眼,還是把楚天拉上來了。
其實要是在半小時之前,別說拉楚天上船,她不朝楚天丟石頭就不錯了。
剛纔親眼看到楚天幫了那小海豚,讓其恢復健康回家去,王小靈對楚天就有一點點變化。
“原來這傢伙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心啊!”王小靈暗道,再看楚天,順眼多了。
楚天回到船上,仰頭倒下便睡,累壞了。短短的小睡,他居然還做了個夢。
夢裡面到處都是白霧,那些白霧把他包圍起來。霧很濃稠,但楚天還是看到霧裡竟然有個人。
楚天大聲問:“你是誰啊?”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把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空中居然嘩啦啦下起雨來。
楚天冷不防被雨淋,心煩意『亂』,罵了兩句,卻突然發現,珍珠裡的靈水又充盈了。
“難道說,這白霧能加速靈水製造?”楚天大喜過望,如果這是真的,那證明他剛纔做了一件大好事。
一眨眼三天時間過去,王小靈告知楚天,裝修已經完成。
“要不要過去看。”她問楚天。
楚天道:“當然!”
他倆一前一後進了船艙,看到無論是房間,還是走廊,都非常漂亮。
王小靈很會因時就勢,用最少的材料,將這艘船按照楚天的要求改裝。
楚天看到內部裝飾,傻眼了,其中幾幅畫格外引人入勝。
“王小靈,你學過畫畫嗎?”楚天問。
這似乎戳到王小靈痛處,她臉『色』一暗,低下了頭。
沒錯,王小靈從小到大都是很乖,在美術方面很有天分。她看起來活潑可愛,誰知道其內心的痛苦呢?
母親早逝,父親酗酒受傷,弟弟還小。她迫不得已,放棄學業來賺錢養家。
楚天點了工錢遞給她,這一次他沒再吃豆腐。
王小靈數了數,錢居然多了五百。
“這錢…… ”她把五百抽出來,要還給楚天。
楚天卻擺手:“我賺錢比你容易,現在也沒啥急用錢的事。這些錢你拿着,回去讀。”
王小靈再次愣住,楚天竟然會主動提價?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她開始重新認真的審視楚天,或許,自己不瞭解他呢。
活兒結束了,楚天也恢復了往日的忙碌生活。倒是王小靈,回到家中之後,時常會想起和楚天在一起的時候。
以前想起楚天,王小靈總是覺得他壞。可現在,她卻覺得有點羞澀。因爲老想到那一幕,少女的心就砰砰跳的厲害。
隨着時間的流逝,王小靈終於快把和楚天之間的尷尬忘記了,可楚天卻沒忘了她。
王小靈的設計、施工,都非常精緻,這可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做的事。楚天覺得,這樣一個女孩呆在家裡打工,實在是不該。
“過幾天,我去和她說說看,還是要回去讀書。”楚天暗道。
不等他去找王小靈,這邊張晴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天哥,你、你不會忘了吧?”張晴在電話裡也很緊張很羞澀,鼓足勇氣纔開口問。
“啊?”楚天愣了一下,纔想起要幫張晴治病,他馬上道,“當然沒望,我們今天晚上就開始吧。這樣,你來船上怎樣?比家裡方便。”
再一兩天,徐嬌嬌他們就該到來了。楚天幾乎可以想象,徐嬌嬌一定會全天候霸佔他的時間。到那時,他更沒機會去給張晴治病了。
張晴答應着,天還沒黑,便來到船上。
楚天早早就等着她了,兩人見面,又是一陣尷尬。
“小晴,我查過了,像你這種病,的確有辦法治,不過…… ”楚天抓了抓頭皮。
“不過怎樣?”張晴忙問。
“不過你會有點痛。”楚天道,“而且過程會有點羞澀,但你要放心,我絕對不會有別的心思。”
雖然不知道楚天將要用什麼法子給她治病,張晴還是臉紅耳赤。
“沒關係的。”她道,“只要能治好病,我做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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